谋杀朝廷命官,可是死罪! 谢潇澜瞬间扭头,见到何意来,他面色紧绷,将长刀藏于身后,不愿吓着他。 “身子不适,怎的还出来了?”他说这话时淡淡瞥了一眼红叶,似乎是在斥责她。 红叶瞬间冒了一身冷汗。 何意连忙扬起唇角:“睡醒听说你回来了,便想着来寻你,你走一下午了。” “我找林大人说些事,你先回去。”谢潇澜说。 “发生何事了?” 极致慵懒的声音传来,带着浓重的疲倦和不悦,夜辛也没想到自己刚躺下没多久,就听说自己看重的朝臣失心疯开始挥刀砍人了。 这话,说出来就是给人笑的。 众人见到圣上来,立刻跪地请安,唯有何意挺腰站的板直,他可见君不跪。 “圣上救命!”林铸突然哭喊着磕头,“谢大人莫名冲到微臣营帐,意欲刺死微臣啊!” 夜辛颇为嫌弃地瞥了他一眼,老而俊朗的脸上满是不耐,真当他什么都不知就过来了? “朕如何救你命?”夜辛嗤笑,“你儿作死,朕可拦不住,去把今日涉及此事之人全都叫来,前朝后宫竟无一日安宁。” 扰的他连觉都不能睡。 说着,他朝林铸的营帐走去,端坐在主位上。 与此事无关之人自然是在营帐外探头,而有关之人,除去何意皆是跪在地上,这般明显的地位差距,这些人却是不明白。 夜辛拍拍自己的腿,沉声道:“将今日之事悉数道来,朕倒要看看,是谁要搅乱朕的前朝!” 何意微微抬眼,红叶立刻跪地回话,那番说辞今日已经说太多次,烂熟于心,因此回话时亦是声泪俱下。 “圣上,赵小姐也是好意。”夜霆渊立刻出声为赵静姝说话,心里却是呕的厉害,这赵静姝瞧着文弱,做事却这般不当心! 江白薇却是不依:“因她无心之失,却惹出这番祸端,可见蠢笨!林少爷更是心狠,明知谢正君有孕在身,竟还对他动手,可见心思狠毒!” “此事,谢爱卿意欲何为?” 听他这般问,众人心中都有了答案,这是又要护着谢家的意思。 谢潇澜立刻垂头,做出一副谦卑模样:“微臣全凭圣上做主。” 夜辛深吸一口气,颇有些嫌弃地摆摆手:“几位爱卿教子不善,即刻将子女遣送回京吧,免得又要惹出这许多祸端来!” 谢潇澜站立不动,显然是不满这番处置。 “那你说!”夜辛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指着谢潇澜大声说着。 皇后立刻看了慧贵妃一眼,后者瞬间会意,接话道:“圣上,赵家小姐可是三王爷的王妃,林少爷也即将嫁到肖国公府,不便罚的太严苛。” “这般搬弄口舌是非,还妄想嫁入皇室!”夜辛瞬间恼了,“肖国公府只是纳妾,没有嫁娶一说,诸位爱卿既教子无方,婚事还是作罢,免得脏了皇家声誉!” 夜霆渊瞬间急了,当即跪在地上:“父皇!儿臣是真心喜欢赵小姐,还望父皇成全!” 肖国公却任由林铸对他使眼色也毫不理会,他本就不愿孙子娶这般哥儿,若是圣上下旨推了此婚事,他倒是痛快了! 夜辛原本见夜霆渊骑射俱佳,对他起了赞誉之心,偏偏见他眼光极差,便又恼了,他呵斥道:“别以为朕不知你那心思!朕还没死呢!你若真想抬她进府,给她个侧妃便罢了,否则朕就不许她踏进皇室半步!” 好好正妃之位就因为几句话没了,赵静姝一时难以接受竟当场昏死过去。 忍着赵济桓的哭喊声,夜辛再次说道:“至于林家,配肖国公府着实差些,此事作罢不许再提!即刻将他们遣送回京!” 营帐内无一人敢言语,谢潇澜却慢悠悠道谢:“微臣,多谢圣上怜爱!” “你也给朕滚!看见你就心烦!”夜辛指着谢潇澜骂,“滚滚滚!” 自己想要的结果达成,谢潇澜才不在意这不疼不痒的怒骂,当即就搀扶着何意潇洒离去了。 他虽得了几声骂,可其他人却是半分好处都没讨到,若是眼神能杀人,谢潇澜早就被碎尸万段了! 本就立场不同,三爷党此次遭受重创,一时片刻是无法回过元气的,但谢潇澜可得意坏了,日日都陪着去狩猎,还帮何意讨了好些动物皮毛,只等着天凉了给他做披风领子。 这下可是彻彻底底给满京城的人涨了记性,惹谁都别惹疯狗,惹疯狗都别惹何意。 作者有话要说: 谢某挥挥手:“低调,这都是开始。” 看个爽,俺写的也好爽嘿嘿嘿(猥琐)(速爬)
第139章 赵静姝从正妃变成侧室, 肖国公府与林家解除婚约,叶府也因为此事再次被呵斥,起因明明只是几句话, 遭殃的却是好几家,连带着三王爷也被圣上不喜, 再无人敢轻易谢罪谢家。 何意虽没有足不出户, 但也没人敢像之前那样逼迫着请他出门, 都是那些小姐和皇后会来找他说话, 或是一同去外面散步, 而那些夫人就只有陪笑的份。 “这几日愈发炎热, 想来再过些时日就要回京了。”皇后轻声说道。 一旁被夏香馥搀扶着的贵妃亦是点头:“怕是回京路上要直接转去避暑, 银子便如流水般花出去了。” “银子如何都能赚,若是节省着给诸位娘娘热着, 那才是得不偿失。”夏香馥虽说平时性子活泼些,但到底是世家千金,说话做事都极有分寸。 这番听似谄媚的话,却实打实说进两位娘娘心中了,毕竟谁不知银子好赚还是难赚, 这话说来就是哄人高兴的。 慧贵妃颇为满意地拍拍她手背,但说出口的话却含了教导:“你啊,来日五爷府上之事都需要你照料, 万不能再说这些话。” “是,香馥明白。”夏香馥笑应。 转了一会慧贵妃有些疲惫,她毕竟不如何意一般岁数, 这年岁怀孕总归是要小心些, 稍有些不适便准备回营帐了。 夏香馥身为她未来儿媳, 自然是要跟着一同回去的, 倒是皇后拒绝了,陪着贵妃回去了,让他们这些小辈继续玩。 没了未来婆婆,夏香馥也没必要再憋着性子,她轻轻碰了碰苏绫栀:“两位娘娘这样好,我心里踏实多了。” 她们都是一同长大的,再加上自小合得来,巴不得以后也能一直在一起。 何意听到这话笑了,果然还是孩子。 他一边听着几人说话,目光却是直直落在猎场内,这几日围猎都是从早到晚,也不知到底有什么好猎的,每日都是些梅鹿狍子,野兔这些就更是数不胜数。 但他不知,今日着实有些不同。 夜辛一马当先,神情并不像之前那样兴奋,因为连着几日猎到的都是些柔顺动物,他已经觉得枯燥乏味了。 便扭头对猎场管事说道:“去放些大猎物来!” 这个“大”并非是指体形大,而是指那些比较有挑战性的野生动物,比如虎、狼…… 猎场的管事之前就是怕这些动物会伤到圣上,所以在圣上围猎之前,就已经提前将这猎场的猎物清空,周围更是有侍卫把守,把会伤人的猎物全都赶进了深山里。 当下听他这般说,还不等管事说话,一旁的太子先出声劝诫了:“父皇,那些野畜极其危险,你若是觉得无趣便多放几只野鹿,但虎狼着实凶猛——” “身为天家血脉,竟毫无血性!”夜辛呵斥管事,“还不快去放猎物进场!” 圣上的话谁敢得罪? 管事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太子,到底还是去准备了。 夜霆渊见缝插针道:“皇兄向来性情温和,若日后做事亦是这般优柔寡断,那可如何是好?” 这话算是戳进了夜辛心窝里,他闭口不言,自顾自地沉思着。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人人都看得出他对太子方才说的话多有不满。 夜楚渊笑着为太子解围:“父皇,您天纵英明,可身为儿臣的自然要担忧您的安慰,三哥别小题大做,皇兄哪次做事不是深得父皇欢心?” 听到这番话,夜辛的脸色瞬间好了许多,他拍拍太子肩膀:“行了,跟朕围猎吧。” “是。”太子微笑着拱手行礼。 但他心里却浑然不似表面松快,他一直都知晓父皇多疑,即便他在前承担着所有的事,但他依旧疑心着所有人。 之所以重用谢潇澜,也是因为他自认将对方看的透彻,因为谢潇澜的软肋太明显,整个大渊就没有不知道的,所以他就以为他也知道。 多可笑,做儿子的关心几句父亲,却要被疑心,这便是天家父子了。 猎场管事根据圣上所言,得意将先前捕捉起来的大猎物放进场内,不过片刻就听到了呼啸和狼嚎,还夹杂着几声熊吼。 谢潇澜惜命,不敢往前冲,但夜辛听到那些动静却极其兴奋,二话不说就冲进了树林中,等其他人跟上去时,他已经消失在了丛林里。 “所有人立刻分头去找圣上!”太子扬声喊着,说罢自己也跟着冲进了林中。 谢潇澜心神一凛,扭头看向夜楚渊:“怕是要出事。” “我跟去看看,你在附近盯着些。”夜楚渊也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即便前面有陷阱他也务必要冲进去,否则就要落个不忠不孝的罪名。 谢潇澜明白他的意思,立刻给李鹤递了眼神,几人装出在周围狩猎的模样,一直观察着四周。 刚才放了那么多猎物,这会听着却是半分动静都没有,谢潇澜不敢放松警惕,生怕会从暗中窜出一只吃人的虎狼来。 另一边。 夜辛冲进树林便寻声去找猎物,但那虎好似通人性一般,一直引诱着他往深处走去,他警惕地盯着四周,想着猎只虎狼回去一展身姿。 这时,他突然听到了细微的动静,还带着沉重的呼哧声,他立刻扭头朝声源射出一箭,但因为动物矫健,那只箭矢射空了。 知晓周遭有猎物,他瞬间兴奋起来,因此并没有注意注意到自己的处境,就在他看到一闪而过的影子时,瞬间骑马追了出去。 就在这时凌空突然射·出许多支箭矢,他忙抽出腰间的配剑去抵挡,好不容易躲过这一遭,却骤然发现每棵树上都藏着暗色的身影。 他被包围了。 “圣上!” “父皇!” 太子带着人紧追还是将人跟丢了,丛林深处本就危险,再加上还可能会有暗中潜伏的猎物,他就更担忧了。 “殿下有发现!” 随着身边侍卫的呼喊,太子立刻翻身下马跟了过去,就见地面上有大型猎物的脚印,周围还有些马蹄印。 不用想也知道圣上确实被猎物吸引,从而往更深处走去了。 动物活得久了就八成要成精,如果真的被引进去,想来也是聪慧,就是不知父皇眼下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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