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命令侍卫们快速前进找寻,否则若是再晚些怕是要出事。 “皇兄,可有找到父皇?”夜霆渊姗姗来迟,神情亦是焦急不安。 太子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沉声道:“本宫怀疑父皇被野畜引进深处了,老三来的正好,与我一同寻找父皇吧,外围还有小五控制着,出不了事。” “听皇兄的。” 他们便一同进了深处。 谢潇澜几人在外围也只猎得几只惊慌野兔,想来它们亦是被那些狼嚎虎啸给惊着了,还有一只胆小如鼠,慌不择路时竟一头碰在了树上。 谢潇澜挑眉,示意手下将昏迷的兔子收好,这小东西还能带回去给谢潇潇养着玩,省的回头又要闹他。 嗷—— 突然一阵虎啸突然冲破树林,所有人都愣了片刻,旋即立刻朝树林冲去。 谢潇澜心神一凛,普通的虎啸绝不是这般撕心裂肺,且不是他瞧不起夜辛,平凭他的本事根本无法伤到猛虎,即便是受伤的虎也绝对够他受的。 “你们到底是何人!”夜辛浑身布满伤口,血液从伤口处汩汩流出,但他依旧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这些人明明可以直接杀了他,偏偏像逗猫似的迟迟不曾将最后一刀落下,这是在羞辱他,亦或是……在等什么人来。 “何人?咱们都是打家劫舍的山匪,听说这里热闹,过来看看,你又是何人?”黑衣人面罩下的脸露出笑,“你可是入侵了我们的山头!” 夜辛冷笑:“荒唐!这里分明是皇家猎场!” “老东西你知道就好,要不是你荒淫无道,也不会致使大渊数十年冤案不断,你也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冤案? 夜辛心头一突,他这数十年能被称为冤案的只有那一件,可王家覆灭,即便那时他匆匆赶去放了王锦然,对方也不会有这本事杀到京城。 可若不是他,还能有谁? “是谢家派你们来的?”夜辛眯眼问道。 “这都被你猜到了,老子告诉你,等人一来你就只有被收尸的份了!”黑衣人凶神恶煞地说着。 他承认的太快,反而让夜辛不相信,哪家凶手能这样坦然地承认买凶者是谁? 分明就是在诓骗他! 正这般想着,林中突然传出密集地马蹄和脚步声,夜辛趁黑衣人不注意立刻将自己藏着的信号弹打开,一道烟火瞬间冲入云霄然后炸开。 “在这边!”太子带人匆匆赶到,就见圣上已经被黑衣人劫持,旁边的空地上还有死掉的虎。 “大胆贼人!竟然敢挟持圣上!”夜霆渊怒吼,“还不赶紧放开!” 太子瞬间惊的出了一身汗,他安抚道:“别冲动,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派来的,本宫是大渊太子,你们挟持本宫也是一样的,放开圣上,本宫做你的人质!” 黑衣人哈哈大笑:“老东西,你这太子倒是心善,但老子就是要你的命!” “住手!”夜霆渊大声呵斥,“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根本冲不出去,最好放开圣上,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黑衣人们瞬间不敢再动,行动间也有些犹豫,气氛一时僵持不下,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突然。 太子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谢潇澜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低声道:“弓箭手已经就位,五爷准备好了。” 太子微微点头,谢潇澜便再次隐匿进了人群中,他透过缝隙看了一眼,夜辛面色苍白,显然是失血过多造成的,他瞥了一眼,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小五!” 太子突然大喊一声,紧接着一支箭矢飞出,瞬间将挟持夜辛的黑衣人脑袋戳穿,夜辛立刻挣脱束缚强忍着疼痛躲在了树后。 下一秒,数不清的箭矢朝那些黑衣人射去,无一人生还。 … “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圣上围猎被刺,受伤昏迷了!”周福急匆匆对皇后禀告着,刚巧见何意也在这,立刻不由分说地就要请他,“何大夫,您也随奴才去吧!” 何意心慌了一瞬,立刻起身:“娘娘,微臣先去瞧瞧。” 夜辛身为圣上始终是众星拱月的存在,连他都受伤了,那谢潇澜他们起岂非伤的更重? 皇后蹙眉:“本宫随你去,贵妃那暂且不用通知,若是惊了她的胎,仔细你们的脑袋!” 说罢,两人匆忙往夜辛的营帐赶去。 营帐外,夜楚渊捂着受伤的胳膊神情沉重,他侧目看向谢潇澜:“人都解决了?” “王爷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 可以盲猜一波~ 盲猜掉红包哈~
第140章 夜辛登基前十年倒是也兢兢业业, 但随着大渊逐渐变强,国泰民安,他变得不务朝政, 平日里亦是荒淫无道,这些年娇养着身子, 猛的受伤, 着实给他惊着了。 刺客给他留的伤并不严重, 但周身没一块好地方, 血也是汩汩流着, 太医们都围在床榻前轻手轻脚地给他包扎伤口。 何意与皇后赶来时, 就见谢潇澜和几位王爷站在营帐外守着, 他立刻上前拽住谢潇澜的衣袖,上下打量着:“可有受伤?怎么会有刺客?没伤到吗?” “我无事, 王爷受伤了。”谢潇澜低声说道,里面的太医都忙不过来,自然不会注意到手臂有伤的夜楚渊。 何意抬头看了一眼夜楚渊,出乎意料的这位爷神情严肃,与平时截然不同, 不过想想也是,这时候要是还能笑出来,怕是要被指着脑袋骂了。 何意微微点头:“我帮王爷包扎吧。” 营帐外倒是放着几把椅子, 何意示意他坐下,夜楚渊坐下后不知想到什么愣了一瞬,而后才将手臂递了过去。 何意打开自己的药箱, 将伤口周围的破布用剪刀剪掉, 他看了眼伤口的出血情况, 淡声道:“伤口不深, 敷药养着就好。” 说着便用纱布擦去血迹,然后将金疮药撒在外翻的皮肉上,伤口虽不严重,但对夜楚渊这样一位养尊处优的王爷来说,也不该是面无表情地承受着。 出于自己也不知道的原因,何意多瞧了一眼伤口,他面不改色地将纱布包裹住手臂,仔细包扎好,默默退到一旁去。 起初还不觉得有什么,但在营帐外站了一会,何意突然觉得这些血腥味有些刺鼻,他忍不住跑到后面干呕了一会。 “我扶你回去歇着,里面太医多的站都站不下,哪里还用你多跑一趟?”谢潇澜心疼他,低声解释,“那些伤口本就不致命,圣上就是被吓着了才昏迷不醒。” 何意抬头看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潇澜将从进猎场后发生的所有事一一说给他听,事无巨细。 何意舔了舔嘴唇,这件事已经彻底清晰明了,他低低叹息:“算了,你没受伤就好,但万一圣上真的信了那些人,真以为是你做的怎么办?” “他生性多思多疑,那些刺客有意嫁祸于我,他定会暗中查探,此事与咱们无关,只等圣上醒了再做打算吧。”谢潇澜揽着他后腰,“行了,我送你回去。” 谢潇澜与皇后和王爷告了一声便将何意送回营帐了,因着圣上遇刺,几位王爷亦是带了伤,猎场内的气氛压抑的很。 赵济桓身为护军参领,带着侍卫们将整个猎场都翻了个遍,除了那些已经死去的黑衣人,再无看到其他可疑身影。 但他不敢松懈,女儿刚遭到斥责,如果事他处理不好,怕是整个赵家都要遭罪。 “你怎么办事的!我不是说过要下手痛快些!” 营帐内传来低声呵斥,吊着手臂的夜霆渊冷脸看着眼前的人:“幸好那些刺客都死了,若是留了活口,本王是绝不会保你的!” “微臣惶恐,微臣也是怕被谢潇澜查出什么,所以才特意没有找死士,没想到这些刺客竟真的被三言两语给吓到了,是微臣的过失!”贾冯敏跪在地上请罪,他哪里知道那些刺客会这般胆小。 只是若用死士更危险,以谢潇澜的性格,怕是死人嘴里都能撬出东西! “蠢货!”夜霆渊死死盯着跪着的人,似乎是想到什么,转身叹了口气,“算了,此事要料理的干净些,绝不能被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贾冯敏立刻磕头:“微臣明白。” “起来吧,幸好本王给自己弄出点伤,想来也不会怀疑到本王身上,去瞧瞧圣上那边如何了!” 夜霆渊是借着包扎伤口的由头离开的,训斥了他几声便又带伤赶了过去,否则谢潇澜怕是要起疑心。 谢潇澜将何意送回营帐便再次离开了,虽说带兵没有他的事,但他的顶头上级们都在,他不在也不好。 何意看着他离开,默默坐在营帐内走神,虽说前世他还只是医学生,但也能参加过研究项目,也曾帮人包扎过伤口,他一眼就能看出夜楚渊的伤不对劲。 根据刀口的痕迹判断,那是用短匕首割的,和那些刺客手里的长刀并不相同,而且伤口是上宽下窄,可见是自己握着匕首由上至下割的,否则就该是上窄下宽。 只是何意不明白,为什么要刻意把谢潇澜置入险地,如果夜辛真的查,总有迹可循,但按照谢潇澜所说的话,也确实能说通。 “主子可是有心事?”红叶轻声问道。 “是有烦恼事,但烦恼事太多,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去整理了。”何意轻笑一声,左右他们既然那么做了,就定然有把握不被查出,走一步看一步吧。 圣上遇刺,这可是天大的事,一直到夜辛醒来气氛才稍稍活了过来。 夜辛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将谢潇澜给叫了去,他这些年的身子骨早不如从前,但他心里有刺,如针扎一般哽在喉咙里,必须得问个清楚。 他将其他人屏退,只留谢潇澜在营帐内,他盯着跪在地上的青年,只觉得这时间万事万物当真是稀奇古怪。 “你可知那些刺客与朕说了什么?”他幽幽问道。 谢潇澜拱手:“微臣愿闻其详。” “他们说朕办了件冤案,可朕这一生冤案无数,从不放在心上,唯有一件事,让朕耿耿于怀数十年。”夜辛看了他一眼,“朕知道当年冤了王家,可那时证据确凿,就算朕是错的,也是对的,只是……” 谢潇澜呼吸一滞,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只是你父亲,终究是朕对不住他。” 果然。 夜辛幽然的声音勾起谢潇澜那些沉痛的记忆,想起自己跪在议事殿前一天一夜,想起自己走街串巷去求人,想起父亲在城墙上吊了三天三夜,最终一张草席扔到乱葬岗…… “圣上是天子,无须因过往之事耿耿于怀,当务之急是找出刺杀您的幕后主使,若对方说微臣是真凶,微臣愿暂时归家直到查出真凶。”谢潇澜垂眸说着,语气清浅无谓。 夜辛长叹一声,并不理会他的话自顾自说着:“你可见到那孩子了?朕只庆幸去得早,否则怕是连他也要没了,朕对不住妧妃,连她的孩子也没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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