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郑少那几个人违规飙车该处理也要处理。 只是动手打人这个事有点难办。 没错,郑少要告陈二三,告他故意伤害。 陈二三都被气笑了。 “你笑什么,我告诉你,你要么道歉,要么进去蹲几天!” 郑少半张脸还肿着,那一拳差点打掉他的牙! 他当然是想来点更狠的,只是在警局他不好太过火,等出去了…… “好,我道歉,我也可以赔医药费。” 陈二三双腿交叠地坐在椅子上,态度很是坦然。 郑少:“……” 他突然就哑了火,一时说不出话来。 艹,说道歉就道歉,这人没有自尊心吗! 郑少又怒了,觉得自己被耍了。 就在他要发作的时候,警察先生看了他一眼,旁边的人也摁上他的肩,示意他不要在警局闹事。 “郑少是想要口头道歉,还是手写。” 陈二三不仅愿意道歉,还愿意让他选。 “口头……不!我要你手写!”郑少咬着牙,恶狠狠地瞪着他。 “好。” 陈二三拿起旁边的笔,二话不说就开始手写道歉信。 郑少拧紧了眉,还是觉得不满意。 警察先生却拿出了和解协议看着他,用眼神警告他不要再没事找事。 郑少前几天刚从局子里出来,这里的警察先生显然还记得他。 妈的! 郑少签字的时候,笔都快掰断了。 明明是他先发制人占了上风,怎么到头来还是觉得这么憋屈! 写到最后一笔的时候,他差点把纸戳烂! 坐在陈二三腿上的祝吾不紧不慢地翻看着法律知识宣传手册。 碍于四只爪爪都被包成了粽子,他只能一点一点地蹭开。 看到上面的红字标注,祝吾一脸恍然。 原来杀人犯法啊。 原来这里还有法啊。 祝吾不禁沉思,被发沨现才叫犯法,如果不被发现…… “丽丽,回家了。” 祝吾被抱了起来,怀里的宣传手册也掉在了地上。 陈二三捡起来放在桌上,走的时候扫了那位郑少一眼。 对方与他们一同走出警局,眼里带着阴测测的威胁。 陈二三微笑道,“郑少好像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我对你能有什么好说的!” “可我有话要对郑少说。” 郑少一脸狐疑,可想到什么,他冷笑一声,神色阴狠的答应了。 “好啊,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说说。” 陈二三笑的温文尔雅,转身把祝吾托付给了执勤的安保。 “丽丽不要打扰叔叔工作,乖乖在这里等我。” 陈二三在他脑门上亲了一口,转身走了。 祝吾抬眼看向陈二三离开的背影,想要摸自己的脑袋,只是手太短…… 算了。 最近陈二三真的越来越放肆了。 他转过头,看向正看着他的安保,一人一猪互相大眼对小眼。 郑少那几个狐朋狗友明显不想让郑少再去惹事,可实在耐不住他有个没脑子又冲动的性子。 于是…… 拳拳到肉的声音伴着陈二三春风化雨的嗓音,在没有人的巷子里诡异的响起。 “对不起,郑少,我会赔医药费的。” 回应他的只有一句闷哼,憋闷的声音似乎被捂了嘴。 这一场“交流”没有持续太长时间,没多久,陈二三神态淡然的从巷子里走了出来。 他若无其事的放下袖口,淡淡然地扫了那几个公子哥一眼。 几个人看了眼他手上渗出的血,又看了眼他那张斯斯文文的脸,一时间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这人是个心黑的。 他们心里同时冒出了这个想法。 “麻烦你了。”陈二三伸手接过正在啃饼干的小猪崽,笑着对安保道了谢。 对方摆了摆手,看到他手上渗血的绷带,顿了一下,没说什么,只是有些依依不舍地看着粉嫩嫩圆嘟嘟的小猪崽,心疼地说:“我这还有饼干,要不要带在路上吃。” “不用了,他长蛀牙了,不能吃太多甜食。” 陈二三礼貌的点头,转身离开了。 祝吾还没啃完,陈二三就伸手拿走了他嘴里的饼干,微笑着说:“不是说了吗,你长蛀牙了,不能吃别人给的东西。” 没吃完的饼干就这样被陈二三丢进了垃圾桶里。 祝吾用那双黑漆漆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陈二三,陈二三也笑着与他对视。 片刻之后,祝吾抱着陈二三的手就咬了上去。 他要证明给陈二三看,他哪里长蛀牙了! 陈二三动也不动,依旧笑眯眯地看着他。 祝吾收了牙齿,只在陈二三的虎口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口水印。 哼! 他别过头,不理陈二三了。 陈二三轻笑出声,温柔的声音在他的头顶响起。 “说好了要带丽丽去甜品店,不能言而无信。” 祝吾心口微动,回头看向陈二三。 “丽丽想要什么都可以。”陈二三眼神柔和地看着他,眼里闪着细碎的光。 祝吾垂下眼眸,挪着屁股动了动,乖乖的窝在了陈二三的怀里。 —— 不知道余小姐从哪里得到了陈二三进了警局的消息,当天晚上就打了电话给他,说要派人去接他。 陈二三表示自己没事,也拒绝了对方要过来看他的提议。 对方还想说什么,陈二三却说明天会去余家拜访,一句话就堵住了余小姐所有的声音。 余小姐已经习惯了雷厉风行的行事手段,当初见到对方的第一眼,她也觉得这应当是个性子温和的男人。 现在却觉得她了解的还是太过片面,对方分明是个掌控欲极强的人。 不喜欢被安排,拥有强烈的边界感,任何事都要占据主动权。 挂断电话之后,余小姐转头对余先生和余太太说:“你们听到了,他不需要我们。” 余先生长了一双与陈二三一模一样的眼睛,他拥有着中年男人的成熟与儒雅,只是黑浓的眉与坚硬的面部轮廓让他看起来有些严厉。 他沉默了片刻,张嘴说:“明天等他过来吧。” “那我们要不要做一些准备。”余太太身为一个母亲要更加柔软感性。 她是一个大学教授,身上有着特有的知性和优雅。 从气质上来说,陈二三与这位余太太更接近。 此时作为一个母亲,终于听到自己亲生孩子的声音,余太太难以控制的红了眼睛。 “不用了,他应该不会喜欢。” 余小姐没有把话说完,她觉得对方恐怕并没有要回到余家的意思。 见余太太还是控制不住心里的紧张,余小姐软下眼眸,说道,“蒋凝天女士,你明天还要上课,你现在应该去好好的休息。” “可是……” “等你下课回家,你就能看到他了。” 余小姐顿了一下,又说:“他的瞳孔和你很像。” 都是漂亮的琥珀色。 这个家里,只有对方继承了蒋凝天的瞳色。 蒋凝天女士不可避免的又激动起来,却在看到余小姐的眼神之后,她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说:“我知道了,我去休息了。” 就在这时,门口走进一个身高腿长的年轻人,对方一双上扬的丹凤眼,眉深唇薄,是一副非常英俊的长相,却又透着一丝薄情。 “你回来了。”蒋凝天女士温和地看着对方,说:“明天早点回家吧。” “好。”男人礼貌的点头,对余先生打过招呼之后,抬眼看向了余小姐。 两人对视一眼,又各自淡然地移开视线,平和的表情并不像外面传的那样水火不容。 —— 更深露重,祝吾披上衣服下了床。 他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熟睡的陈二三,牵起了陈二三缠着绷带的手。 除了被他咬出血的伤口,对方的手背上还有一点玻璃的划痕,以及骨节上有些碰撞过的淤青。 他轻抚过上面的伤,慢慢将陈二三的手放进了被子里。 随后他又转过头,看向了床头柜上那支红玫瑰。 两天下来,玫瑰再怎么精心养护也有了枯萎的迹象,连花香都不如前几天馥郁芬芳。 他抬起被绷带包住的指尖,捻起了一片花瓣,只见他用指腹轻轻抚过,不到片刻,玫瑰顿时绽放出鲜艳夺目的光彩,一如最初那样明艳。 他放下手里的玫瑰,最后看了陈二三一眼,身形逐渐消散。 此时,远在几公里之外的医院寂静无声。 一个高大的身影旁若无人地推开病房的门,走向了里面唯一的一张病床。 郑少自己给自己订了间高级病房,倒不是有多重的伤,主要是没脸见人。 而梦中的他依旧气不过,想着要怎么把场子找回来,却觉得脸又疼又痒,让他皱紧了眉。 他浑身上下都没有什么伤,就是那张脸肿的不能看。 本来心里就憋屈,脸上的伤口又疼的难受,顿时气的他睁开了眼睛。 然后他就看到一头长发垂落在他的脸侧,还有一双幽幽发光的眼睛在看着他。 郑少猛地愣了一下,觉得自己还在做梦。 可等他看清那张脸,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这男的长得好带劲。 然而还没等他回过神,一个大耳刮子就扇了过来。 郑少醒了。
第26章 几乎全h市的人都知道郑少在病房被人扇了个大嘴巴子。 牙都被打掉了。 这事还不是别人瞎传的,而是郑少自己说的。 据说早上护士查房,还没走进门就听到郑少在那里嚷嚷,说昨天晚上有人潜入他的病房给了他一耳光。 光听这事就知道有多离谱。 医院又不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露天大操场。 要真的有人半夜在医院来回走动,怎么可能没人发现。 可郑少却说的信誓旦旦,还说他看清了那个人的脸,然而问他是谁,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h市的二世祖们不管在外面有多混,回到家多少都有点真材实料。 偏偏就郑少是个漏网之鱼。 他在那里嘶了半天,也没说明白话,东拼西凑了好半晌,才说出来浅薄的几句“长得贼他妈带劲”、“我喜欢”。 一听他这么说,那些个狐朋狗友就“啧”了一声。 合着是做了个梦。 再问梦里的对象有没有做点别的。 郑少捂着自己红肿的脸,纠结地说:“他就只给了我一个大耳巴子。” “……” —— 此时并不知道郑少那里有多热闹的祝吾正跟着陈二三去往余家。 余家不算名门望族,但能在h市有一席之地,实力也不容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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