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断掉一切暧昧关系。 至少在这一段时间,趁他还保持着超越自我的新鲜感。 他决定只对洛荀盈好。 天公作美,好像天知道要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似的,靳利刚放出这话没多久,洛荀盈就被不明歹徒绑架了。 靳利可笑这种狗血的事居然会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现。 他就带洛荀盈出去逛一下的功夫,一会儿没看,再回头老婆就没了。 真是离离原上谱。 洛荀盈平日跟他斗也没见那么弱,怎么这会突然柔弱不能自理了? 难道是自己对他真的太狠了,他现在连最基础保命都做不到了? 他以为是上帝给他机会,让他表现一下对洛荀盈的好。 殊不知,这只是洛荀盈圈套里的一环。 如果不是洛荀盈自愿的,谁能浑水摸鱼在这么热闹的地方把这么一个大活人绑嘴带走。 被蒙在鼓里的靳利还不知道。 这个歹徒很嚣张,把人带走以后,没五分钟就给靳利发来了一个天杀的隔空投送。 内容是洛荀盈的照片。 并附注: “谈个合作,靳总。” 靳利正在这边火急火燎火烧眉毛呢,一开始没太在意,把自己一个用来快捷回复的表情包传了回去: “待会说。deadline(最后期限)是什么时候,我现在有点忙。”忙着要找老婆。 歹徒:“......” 什么档次这么嚣张?我以为我够嚣张了,没想到你比我还嚣张还跟我提deadline!我他妈才是歹徒我不允许你比我嚣张! 于是歹徒又附上一张洛荀盈的照片隔空投送过来,照片上了一行让人提心吊胆的黑色小字。 他狮子大开口,一张嘴就让靳利拿上一个亿,一个人到目的地来,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不然就撕票。 靳利这时才正眼看了下这个隔空投送,发出了跟歹徒一样的质疑声音:什么档次这么嚣张? 他很气,被暴躁冲昏了头脑。 这杂种一看就是有备而来的,估计盯洛荀盈已经盯了不短时间了。 钱不重要。 重要的是,居然有人敢觊觎他的心肝。 靳利本来也是一位孤狼选手,又自视武力值甚高,根本不带惧怕这些小喽啰的。 再加上比起这些,他更忌惮别人也窥探到他的心肝,于是就自己单枪无马地赶过去赴约了。 他当然没有报警。 因为他是真的带了一把枪。 他要英雄救美,警察来了一句禁止枪支把他一起带走,他捞不着好处。 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目的地是个偏僻到屎不拉鸟的地方,导航都导不到。 靳利还是通过洛荀盈身上的定位器找来的。 这处阴暗干燥又狭小,荒草遍地,靳利稍微挪挪地方动动脚都能踩到干枯树枝。 “嘎巴嘎巴”、“噼里啪啦”的声音不断在靳利耳边响着,让他的心弦一直处于紧绷状态。 杂草丛生的中间。 他看到了自己的心肝。 洛荀盈的眼睛被缚上了黑色的布条,整个人被绑在椅子上,像一朵快要凋零的花一样,旖丽又凄美。 靳利抑制住心中暴怒。 他只允许自己虐待洛荀盈。 别人,一个手指头都别想碰!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兜里的小手枪,脸上还是若无其事的冷淡。 正当他想要直接走到洛荀盈身边的时候,后者旁边突然出现了一个。 ......瘦弱的歹徒。 也不高。 看着风一吹就倒了。 靳利心中啧啧,这得是家庭多不幸福,生活的苦痛给这人激励出来了多大胆子,才生出的熊心豹子胆,敢绑票他的人啊? 歹徒手中持着刀,架在洛荀盈的脖子上,上下一身黑,就连脸上和脑袋上都戴着黑色口罩和头套,捂得严严实实,只在头套上挖了两个小圆洞,半半地露出两只眼睛。 装扮扮上了,就是气势上不太行。 他腿有些发抖。 这弱不禁风,有贼心没贼胆的模样,还有点让靳利想给他一点额外的惩罚。 没错,就是那方面的惩罚。 可惜他现在除了洛荀盈要断干净所有关系。 他要守身如玉。 他不能那么做。 更何况这人还是绑架洛荀盈的人。 不过,留着他给兄弟们玩玩,姑且还是可以的。 靳利心中冷笑,他会让这个歹徒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歹徒。
第195章 195 “钱呢!” 歹徒吼了一声。 他的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有些古怪,说话的时候颤抖着,不知道是声音效果,还是原声本就如此。 靳利指了指不远处,停在路边的大货车:“那里。” 货车上面有模有样地放了一车的行李箱。 只是里面空无一物,什么也没有。 兵不厌诈,不然靳利怎么在每条街道的路灯上面都挂满资本家。 “拿过来!”歹徒喊道,“太远了,你去拿过来!不然我撕票了!” 靳利把钥匙朝歹徒扔过去:“钥匙在这儿了,钱留给你,车也送你。人给我就行。” 他扔钥匙的时候故意扔得力气小了一些,因为想趁歹徒冲过来夺钥匙的时候,直接掏枪,一击毙命。 可这个笨蛋歹徒好像紧张得不知所措,竟然没有动弹一步,任凭钥匙掉落,丢失在草丛里。 “给钱不要?”靳利挑眉,道,“那反正我给了,你不能怪我。” “你!”歹徒道,“你去捡起来!快点,不然我撕票了!” 洛荀盈嘴巴抿成一条直线,木然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靳利问道:“心肝,怎么也不说句话?” 歹徒立刻道:“不许!不许说话!你去捡!捡回来!” 说着,还把架在洛荀盈脖子上的刀抖了一抖。 “好。” 靳利压下心中一口闷气,半蹲下去干枯发黄的草丛里,一只手拨着草,一只手压在自己腰带别着的那只枪上。 余光时不时瞄着那边的歹徒,以防偷袭。 他动作极致的慢,故意拖延时间。 歹徒又道:“快捡!别磨磨蹭蹭的!” 靳利一边搪塞他,一边假装寻找,钥匙已经被他偷偷扣在掌心里了,中指一推,推进袖子里,装作没事儿似的,继续找。 歹徒不耐烦了,催促道:“找到了吗!你不要耍花样啊!” 靳利起身,道:“没有。不如,你先把人给我。反正车在那钱在那了,全留给你。我没有钥匙,也开不走。” 他量这个人不敢撕票,浑身上下一股子怂劲,还敢学别人绑架勒索? 歹徒却不愿意,非常清醒地说道:“不行!我把人给了你,我就没有把柄威胁你了。我又打不过你,不行!” 靳利心中突然觉得好玩,好像随机摇到了什么有意思的真人快打冲冲冲游戏。 原来这人不是无脑博弈,还知道自己自不量力啊。 那还真是有胆识。 只不过...... 有没有本事就不一定了。 这位清醒的老总剥削惯了人,是不会因为一个人有胆子来公司应聘,就故意把笔试面试和入职工作难度设置简单一点的。 靳利道:“那您当前有什么需求?可以先自己来说说看。” 歹徒从口袋里掏了半天,掏出一把钢刀,朝他扔了过去:“现在,把自己砍伤,确保我能打过你!” 靳利被这无理的要求困惑到了,眯了眯眼睛。 你以为我受伤你就能打过我?除非我自己把自己砍成残废断手断脚,不然你这种弱鸡就是死路一条。 “砍自己,快点,确保你不是我的对手!快点!你不砍你我就砍他!” 歹徒的狂躁的威胁声,仍然不断地从嘴里吐露出来。 洛荀盈身上本来就让靳利折腾的体无完肤了,现在又坐在那一动不动,一声不吭,靳利压根无从知道在自己来之前,这个歹徒有没有伤害过他。 但不排除这样的可能。 想到这儿,靳利的眼神已经冷冽下来了。 他的人,只能由他亲自来虐打。 “行。” 他清晰地吐出一个字。 仅仅一个字,却透露着无尽的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歹徒的催促还在继续:“砍!快!血!血!砍自己!砍!......” 他已经吓得语无伦次了,说话哆哆嗦嗦,好像很害怕似的,心中揪着一处又凉又痛。 “......” 靳利不免汗颜,心道:“......就这点出息,何苦刁难自己呢。” 土匪这一行的门槛真是越来越低了。 他甚至怀疑了一下,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这个歹徒让靳利砍的确实是靳利本人吧? 有怨无处诉,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歹徒让靳利砍他呢! “快点!砍!敢不敢!不敢我杀他了,我杀他了!要死一起死!” 歹徒头皮紧绷,死死地盯着靳利。 在他的注视下,靳利完全不犹豫地伸出了右臂,捡起那把钢刀,毫不留情地割向了自己的左臂。 眼睛都没带眨一下的。 好像他在割的不是自己的手臂,而是一根粗绳。 随着锋利的钢刀“唰”一声划过, 转瞬间,鲜血就顺着刀尖流了下来,一滴一滴坠落到地上,染红了这里的干枯的野草。 这里的野草本来也是一根根垂着头的,没什么气力支撑着自己生长,即便是一滴血压在身上,也能折断它们的枯茎。 歹徒仍然不满足:“砍!接着砍!割!接着割!” 靳利面无表情,咬肌微动,又往自己的左臂上割了一道血痕:“放人。” 歹徒慌乱得很,冬天寒冷至此,他的黑色头套却都被额头不断冒出的沾湿了,口中还拼命喊着:“不够!还不够!砍!” “别砍手了!停!砍身上!砍身上!” “继续!别停!砍!” “砍肚子......切腹!切腹!” “我打不过你,继续砍!” 听着歹徒歇斯底里的叫声,靳利拿着钢刀,一刀一刀往自己身上捅。 还好他医学知识储备也不软,对自己身体构造也算清楚,几刀下来都躲过了致命点。 不至于把自己砍死,也不至于造成什么大的创伤。 不过是放点血,疼一下。 罢了。 靳利身上的伤口血流不止,汩汩涌出,衣服上被沾染了一片一片的血迹,白衫浸透,触目惊心。 从那一条胳膊上的血管连到小腹,都好似血液里的温暖被抽干了似的,凉意源源不断地涌上来。 靳利不知道自己还能跟这个人耗多久,腰间的小手枪时刻准备着。 唯一的避讳就是,他不能误伤洛荀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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