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拉斐尔高兴得合不拢嘴。 拉斐尔准备了丰厚的礼物,到了曼德拉家,兰礼主动跟他打招呼,说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以后大家好好相处。 拉斐尔很开心,离开时,对曼德拉客气地道别。 到了学校,拉斐尔找兰礼说话,兰礼也有来有回。有时候跟弗朗西斯聊天,他也会见缝插针接几句嘴,弗朗西斯虽然不爽,但看在兰礼的面子上,也没说他什么。 由于曼德拉说过兰礼不喜欢达蒙,拉斐尔逐渐跟达蒙生分起来。他搬到了弗朗西斯后面,达蒙有时候想主动找他说话,他要么假装没听见,或者借势走开。 不过一个酒肉朋友罢了,哪能比得上光芒万丈的前途。 达蒙跟拉斐尔的争吵声,不止一次从空教室那边传来。 拉斐尔很会来事儿,取代曼德拉,成为了弗朗西斯的新跟班儿,为弗朗西斯跑腿的事全落到他身上。曼德拉有时候会狐假虎威,拿着鸡毛当令箭,借着弗朗西斯的由头,吩咐他为自己做一些事。 那种感觉简直刺激到心惊肉跳,却又异常令人着迷。曼德拉乐此不疲。 拉斐尔即便看穿他的小心机也敢怒不敢言,毕竟他现在根基不稳,只要曼德拉一句话,就能让兰礼把他踢出局。 弗朗西斯功课不错,上课听得极其认真,遇到不懂的问题,会戳兰礼,虚心请教。 有了这两位做表率,雌虫学生们也更加卖力,力争上游,希望能挤进前一百,这样就能跟弗朗西斯和兰礼上学校的光荣墙。 第一次月考,弗朗西斯在雄虫傍排第二,总成绩在前三百。 兰礼以毫无悬念的分数,拿到了第一名的奖学金。 日子有序又充实地过着。 拉斐尔跟达蒙的关系越来越差,甚至有几次大打出手。 理由很简单,达蒙觉得拉斐尔踩着他上位,利用他唱完白脸,顺利巴结上弗朗西斯后,就把他甩到一边。 曾经的盟友反目成仇,达蒙到处散播拉斐尔做过的坏事。 然而拉斐尔睬都不睬他。拉斐尔现在背靠着弗朗西斯这棵参天大树,圈子里的雄虫巴结他都来不及,谁敢对他指手画脚,反将矛头指向达蒙,说他嫉妒心强,见不得朋友好。 慢慢的,达蒙名声越来越臭。圈子里的雄虫都不愿意再跟他玩到一起。 拉斐尔成了统领圈子的领军人物,许多别的圈子的雄虫,也眼巴巴想跟他搭上线,可谓一时风光无两。 达蒙被彻底孤立,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来上学。 “果然,学霸的脑子就是好使,不费一兵一卒就复仇成功,呜呜呜~兰礼,我好崇拜你。”曼德拉激动地抱着兰礼哭。 “还没有成功呢,还有一个拉斐尔。” 是时候收网了。 兰礼开始冷落拉斐尔,曼德拉也不再跟他说话。 弗朗西斯自是不用说,拉斐尔打着他的旗号拉帮结派的事他有所耳闻,早就烦透了。 拉斐尔慌了,开始各种卑微讨好曼德拉,希望他能帮他说点儿好话。 他约了曼德拉来自己的公馆用晚餐,用最好的食物和美酒招待。 曼德拉的地位,今非昔比。 他一改往日的怯弱窝囊,盛气凌人地看着曾经将他的尊严和真心踩进泥土里的混账,漫不经心道,“还不明白吗?” 曼德拉挑唇一笑,“我们在玩你呢,蠢货!” 拉斐尔如遭雷劈,傻傻愣在原地。 曼德拉终于扬眉吐气,徐徐端起酒杯,当着拉斐尔的面,慢悠悠喝掉了为他准备的昂贵美酒,随后摔杯而去。 曼德拉走出那扇门后,靠着墙,长吁一口气,腿脚发软得厉害,整个人都虚脱掉。却又有一种奇异的兴奋裹挟着他,令他爽到头皮发麻。 瞧啊,他刚刚多神气,把曾经高高在上,巴都巴结不上的顶尖雄虫踩在脚下,肆意践踏。 那种心情爽到灵魂出窍,连身体都变得轻盈无比,仿佛一阵风都能把他吹到天上去。 曼德拉狠狠捶了捶在疯狂鼓动的心脏,调整好呼吸,昂首挺胸地走出拉斐尔的公馆。 走到门口后,他回头,朝身后金碧辉煌的建筑物看去,心中生出藐视的嘲笑。 ——不过如此。 权力是种好东西,谁握在手里都会迷失,很少有谁能保持初心。 尤其是像曼德拉这种长期处于被打压状态下的虫,一朝得势,尝到了权力带来的甜头,很难不飘。 拉斐尔退学了。 曼德拉更加春风得意。变得极其开朗,跟左邻右舍都聊的有来有回。 兰礼在座位上支着下巴看的出神,曼德拉好像变得与以往有些不同,但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同。 作为朋友,他应该为曼德拉走出阴霾,变得阳光而感到高兴才对。 可不知怎地,看到曼德拉应付那些想要讨好他的雄虫游刃有余的样子,心里莫名有些倒寒。 放学后,兰礼主动提出去曼德拉家里做客,说想念西罗的手艺。 曼德拉开心的不得了,立即通知西罗晚上做兰礼最喜欢吃的菜。 到了曼德拉的家,兰礼趁着聊天的时候,有意无意,说到了拉斐尔,他担心曼德拉得意忘形,做出许多过火的事情来,于是想旁敲侧击一下。 “拉斐尔这几天有没有找过你?” 曼德拉说有,说拉斐尔还请他了顿吃饭,兰礼心里咯噔一下。 “你没有得罪他吧?” 曼德拉不以为意道,“得罪了又怎么样,他现在跟达蒙一样,众叛亲离,翻不起什么浪。” 兰礼僵住,他觉得此刻的曼德拉,好陌生。 曼德拉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态度有些狂妄,他立即改口道,“没有啦,我说说而已,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哪有那个胆子啊,跟他单独相处,怕都怕死了。” 兰礼松了口气。 “没有就好,你不要跟他起正面冲突,表现如常就好,别主动惹他。” 曼德拉有些不解:“为什么?咱们现在有弗朗西斯殿下罩着,还怕他不成?” 兰礼看着他,“事情不能做的太绝,要给自己留退路。你也说了,我们靠的是弗朗西斯,如果有一天弗朗西斯不理我们了,我们又该如何自处呢?” 曼德拉回过味儿后,惊出一身冷汗,他心虚地点点头,没有把已经跟拉斐尔摊牌的事情告诉兰礼。 “兰礼,你跟我好像不是一个星球的。仿佛生来就是碾压我们这些渣渣的。” 曼德拉被兰礼的话敲打住了,他甚至开始后怕,不过这种焦虑很快就被他忽略掉。因为去学校后,就看见弗朗西斯粘着兰礼,脚跟脚,兰礼走到哪儿他走到哪儿,像只跟屁虫一样。 不会有那一天。 不会有弗朗西斯不理兰礼那一天。 曼德拉踏踏实实把心放在肚子里。 时间如水,总是无言,不知不觉到了暑假。 这段时间,发生了一件大事。 ——泽克西斯越狱了。 - 兰礼的精神力梳理还没进行完,依旧每周抽出一天时间去军部。 这一天,轮到了西罗所在的军区。 兰礼刚坐下,台下就传来一阵骚动。 “兰礼阁下——” 是西罗的惊呼声。 兰礼站起来,朝那个方向看去。 西罗挣开警卫队的掣肘,扑到了演出台上:“兰礼阁下——” 台下一片哗然,以为西罗想冒犯兰礼,所有军雌都坐不住了,哗一下站起来。 “没关系,我们是朋友。”兰礼抬手示意,警卫队把枪放了下去。 “抱歉,稍等一下。”兰礼冲台下的鞠了一躬,随后带着西罗去了后台。 “西罗少校,发生什么事了?” 西罗噗通一声给兰礼跪下,“兰礼阁下,求您救救雄主。” 曼德拉失踪了。 是拉斐尔的手笔,他让西罗乖乖洗干净,去指定地点,否则就让曼德拉有去无回。 西罗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来求助兰礼。 “我跟你一起去。” “不不,我怎么敢让您冒这个险,”西罗虽然慌得没办法思考,但也知道不能让兰礼以身犯险,他说:“您只要让弗朗西斯殿下给拉斐尔公爵打声招呼就行。” 兰礼犹豫了。 一来,现在是暑假,冒然打扰很不礼貌。二来,之前利用弗朗西斯的身份离间拉斐尔和达蒙,兰礼本就心存愧疚,如今又为这件事让弗朗西斯出面,他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抗拒。 “我跟你一起去吧。这件事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兰礼跟军部协调了精神力梳理时间,将今天的演奏推迟一周,为了表达歉意,他会多加一星时的演奏。 军部欣然接受。 兰礼跟着西罗,踏上了去找拉斐尔的飞行器上。 没过十分钟,兰礼的光脑突然传来海茵的连线申请。 看着光屏上亮起来的名字,兰礼没来由心脏一颤。 他猛然意识到,明天就是他跟海茵结婚一周年的日子。 时间过得可真快。 兰礼以为海茵是来提醒他离婚的。 “海茵?” “雄主,赶紧让西罗掉头!”海茵的声音很急切。 兰礼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立马照做。 他来到驾驶舱,发现西罗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晕了,仰面倒在地上。 兰礼呼吸一顿。 他们被包围了,被迫停下,一艘没有标志的战舰,与西罗的飞行器搭建起了空间对接通道。 不一会儿,一队手持兵器,戴着黑色覆面的星际强盗,出现在了兰礼面前。 为首的是一只蓝眼睛的雌虫,他来到兰礼身边,慢慢摘下覆面,对兰礼好看一笑。 “兰礼阁下,我们又见面了。我为这一天,可是付出了很多的代价。” 兰礼瞳孔急剧收缩,“你、你是,泽克西斯。” “真好,你还记得我,我太开心了。”泽克西斯的笑意更深了些,他抬手,抓住了兰礼的手腕儿,对着光屏那端屏住呼吸在听的紫荆花上将说道: “海茵.德莱特,请问我现在有资格站在你面前了吗?” 海茵呼吸一重,沉默了几秒,只冷冷说了两个字:“地址!” 泽克西斯爽朗地开怀大笑,痛快给了海茵一颗中立地带的地址。 兰礼抽回自己的手,后退几步。 泽克西斯也不恼他,扬手,把闲杂虫等全部清除出去。 “兰礼阁下,想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泽克西斯感慨,“海茵把你保护得跟个眼珠子似的,里三层外三层的警卫队,走哪跟哪儿,烦都烦死了。” “要不是你交友不慎,我还真没办法接近你。” “你什么意思?”兰礼蹙眉,警惕地看着泽克西斯。 泽克西斯被他的反应喜到,惊讶地眨了眨眼睛,“你不知海茵在你们的房子周围加设了防线?不会吧,你们感情不是很好吗?怎么连这都不知道?”
47 首页 上一页 27 28 29 30 31 32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