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润在心里嗤笑一声,就这家伙这样的,还能找到墨阳温良的弱点,除非对方故意想要让他自己,不然这辈子没戏。 不过听石恳这样说了,他还稍微放心一些,至少不是偷偷刺杀这类愚蠢至极,又可能会连累自己的危险事情,也就默认的点了下头。反正让对方留在将军府慢慢找弱点去吧,他也找不到什么,不过有个人留在将军府做个内应也是好的。至少知道墨阳温良的动向,万一对方又想杀自己,自己有危险的时候,也可以提早做个准备什么的。 “但你不要轻举妄动。”言润忙又嘱咐了一句,生怕对方做出什么蠢事来连累自己。墨阳温良可不是好惹的,最好不要被对方抓到把柄,“行了,你赶紧离开吧,没事尽量少跟我见面。” 石恳听命的迅速离去。
第十四章 送医救治 马车继续摇晃着,不过速度明显慢了下来,被石恳这样一搅和,言润的困意完全消失了,听着马车外吵杂的声音,像是到了集市上,这才想到将军府是在城郊外的,太子府肯定却是在城内,难怪马车跑了这么久。 言润饶有兴致地从车窗向外张望,果然是很热闹,马路两边都设了摊位,商贩们叫卖着各式各样的东西。 言润虽不愿意穿越到这么陌生的地方,还随时命在旦夕,但此时此刻倒也生出几分轻松来,像是生活在这里的一个普通人。 只是才这么惬意的感受着,就突然一个身体前冲,差点儿摔出马车,言润皱眉,平复下方才被惊吓到的心绪,不待他询问,赶车的小厮已慌张地来报;“殿下,有、有个人摔倒在马车前……不关奴才的事,奴才的车可没碰到他,是他自己突然冲出来的……”小厮抹着额头上吓出的冷汗,脸也吓得极其惨白。 这里是市集,人多嘴杂,太子爷的马车撞死了人,可不是开玩笑的事,自家太子爷名声本就不好,万一有人揪住此事不放,硬是要追究,那牵扯可就太大了,小厮知道若是事情如此发展,他第一个掉脑袋。 言润倒是没想那么多,他在此地名声不好,他自然是知晓的,但堂堂太子被冤枉无辜杀人也没那么简单,他镇定地道:“知道了,我来瞧瞧。”他说着起身下了马车。 马车前早已聚集了不少人,叽叽喳喳地议论着,言润无心听围观的人都说了些什么,他一眼看到的便是地上侧躺着的人。 浅绿色的衣衫上血迹斑斑,虽不至于看起来触目惊心,但也仍一下子惊到了言润,这哪里是被马车撞了,就算是被马车碾压过去恐怕也没这么惨,衣服凌乱,身上多处伤痕,大半张脸已染了血,看不清面容。 言润的心沉了下去,事情一看便不简单,只是不知道是故意针对自己,还是另有隐情,难道这里也流行碰瓷吗?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缓步上前查看,没有直接与那人接触,在与对方一米远的地方停下脚步问道:“你没事吧?看你伤得不轻。” “殿下,真的不是奴才撞他的,奴才的马车碰也没有碰到他,周围的人可以作证。”赶车的小厮发现对方伤得如此严重,急急地解释着,声音里吓得都带出了哭腔,恨不得拉过旁边看热闹的人直接给他作证。 周围确实有人看到,但也不敢贸然开口说话,还是小声地议论着,生怕真的说错了什么就把自己给牵扯进去了,毕竟地上的人伤得真的不轻,万一人死了,谁不害怕受莫名其妙的牵连啊,都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地上的人一动不动,浑身的血迹,浑身的伤,不知是死是活,言润的目光冷静的扫过周围的人,其中有几个虽是百姓打扮,但他们的目光阴冷,明显不是看热闹的人。 言润已经可以很确定,这件事一定有问题,而且应该是冲着自己这位太子来的,真不知道这身体的原主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又得罪了多少人,只不过就是从将军府回个太子府都能招致事端。 “来人!将人先送到医馆救治。”言润已观察到地上的人虽然气息微弱,但还活着,既然活着就不能见死不救。
第十五章 与我退婚 医馆的前厅里,言润一边品着茶一边剥着核桃壳,纸皮核桃还是自己剥着吃更有感觉。赶车的小厮看着言润优哉游哉地模样,一颗心却一点儿也未能放下来。 自家主子这种性子他自是知道的,太子爷啥也不怕,只要不闹到皇上那里,他是什么都不管不顾,只是让他不明白的是,既然人没死,又不是咱们撞的人,干嘛要救这人啊。他所熟悉的自家太子爷可不是这么爱管闲事的人,或者说可不是会好心救人的人。 黄耕从里面的房里走出来,心里也是有些震惊的,太子不但对宁平的态度改变了,还在路上救了个人,这真的令人难以置信到匪夷所思,不过他面上冷静,自是不会表现出来的,“殿下,大夫说了那人性命无忧。” 赶车的小厮听了黄耕的话,这才放下一颗心,自己的小命应该是保住了,只要人活着,再怎样也不会牵连到自己了。 言润随意的嗯了一声,咔嚓一声又剥开一个核桃,“那个谁……宁……平,他怎么样了?”在医馆碰上了黄耕,这才想到方才他让黄耕带宁平去医馆,没想到来的竟然也是这家医馆,打量了一番,这家医馆看起来的确不错,应该算是这里的招牌医馆吧。 “谢殿下关心,奴才没事。”随着说话声,宁平也正好从里屋走了出来,跟着他走出来的还有医馆的大夫。 言润点了下头,把手上的核桃碎屑拍掉,又抖了抖身上的核桃碎壳,起身道:“既然大家都没事了,那就打道回府吧。” “打道回府,殿下说得倒是轻松,难道不该对我有个交代吗?”响亮的带着怒气的尖锐女人声音在大厅内响起,除了言润之外,一屋子的人都惊在当场。 言润微挑了下眉,早料到今天的事不简单,只是没想到要给个交代的人不是屋里昏迷的男人,而是突然闯进来的女人。 偏头饶有兴致的打量面前突然出现的女人,一身华服,打扮精致,满脸傲气,对自己这个太子身份也毫无忌惮,看来身份地位不低。 不过从装扮上来看,还是未出阁的姑娘模样,难道是个郡主公主之类的吗?言润心里暗暗猜想,自然是没有回答来人的问题。 黄耕最先反应过来,躬身道:“老奴见过许小姐。”紧跟着满屋子的人都跟着恭敬施礼。 言润虽不知道对方是哪家小姐,但看这架势,家世背景肯定不凡,只是方才她说了什么,让自己给她一个交代,自己跟这个女人有什么关系吗? 若非对方一进来就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言润对她的颜值还是挺满意的,是那种高冷的御姐脸,不过在此时此地,他对这女人可是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许辛楠只随意地对黄耕一摆手,示意他可以起身,便径直来到言润面前,坐到了他的对面,“殿下一声不吭,是也觉得理亏吗?那就说说该如何给我个交代吧?你这样做,至我们许家的颜面于何处?” 医馆外一直盯着这边动静的一个人影,在看到许辛楠走进医馆后,转身离开。 墨阳温良在将军府外刚下马,洛江就迎了上来,脸上是难掩的喜色,脚步都显得十分轻盈,他接过墨阳温良身上的披风,关切的道:“将军辛苦了,奴才今天有好玩儿的事要告诉将军。” 墨阳温良没开口,应该说是几乎没什么反应,洛江也不在意,自顾自地道:“将军,您是不知道,那惹事精还没回到太子府就又出事了。” 墨阳温良的脚步有瞬间的迟疑,不过时间太短,洛江并未察觉,“说出来都让人难以置信,他竟然在路上救了个冲到他马车前奄奄一息的人,多稀奇啊,那么不把人当人的主儿,会好心救人,想想这其中也必有蹊跷。” 墨阳温良表情淡然,似乎并不感兴趣,一路走进厅里。 洛江一边给墨阳温良斟茶,一边嘴里继续道:“那主儿把人就那么明目张胆地送去了医馆,这事传得自然快,许小姐马上就去了医馆质问。” 墨阳温良接过洛江递过来的茶,眉心微动,洛江见自家主子有兴趣听,说得就更起劲儿了,“将军,您猜那主儿把什么人带进医馆了?” 墨阳温良的黑眸沉了沉,淡淡吐出两个字,“翔颜。” 洛江一拍大腿,咯咯笑起来,“将军,原来您也知道那主儿跟翔颜的事啊?”他说着突然收敛了笑,转而愤愤地道:“所以就说那是个妖……奴才是说那主儿太过分了,既然与翔颜是那种关系,就更不应该一直缠着将军,这分明就是要毁将军的名声。许小姐也真是可怜,怎么就碰上了这么个人,奴才都替许小姐不值。将军,咱们可得离这个惹祸的主儿远点。” 墨阳温良眸中一闪而逝的复杂情绪,洛江并未捕捉到,他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太子爷的坏话,总之这个太子爷勾引自家将军就是罪不可赦。 医馆内的气氛十分诡异,许辛楠冷冷地眸光似要杀人,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言润却在安静的大厅内继续咔嚓咔嚓地剥着核桃,一小块一小块地往嘴里塞得欢实。 “你刚刚说谁?”言润又放了一块核桃进嘴里,嚼出了脆响,刚刚是他听错了吗?香烟?香烟他的确抽,不过这里的人应该不抽烟吧。 “翔颜,翔颜,还要说多少次,殿下才会不装傻?殿下既然敢做,为何不敢承认,你这样羞辱于我,羞辱我们许家,殿下究竟是何意?”许辛楠气得脸涨红,狠狠瞪着言润。 言润挑眉看了一眼气炸的女人,心里一阵好笑,因为他是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他对不远处的黄耕勾勾手指头,对方立即来到他身侧。 “香烟是谁?”言润低声道,虽然尽管如此,许辛楠依旧将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言润也并不在意这令许辛楠的火气更高涨了。 黄耕虽心中疑惑,殿下为何要如此明知故问,是故意要气许小姐的嘛,不过他还是一本正经地回答言润的话,“殿下,您方才救下的人便是翔颜。” 言润点了下头,试探道:“我救人,她不高兴?” 黄耕不敢抬头看许辛楠,想必这会儿对方已经想冲上来杀了太子爷了,于是只好继续道:“准太子妃不想让翔颜毁了殿下的名声。” 等等,准太子妃,言润突然意识到什么,缓缓转向黄耕,下巴朝许辛楠晃了一下示意道:“她是我的准太子妃?” 许辛楠猛地起身,一把将桌上的一盘核桃都打翻在了地上,“你不要太过分,不要以为你是太子身份,就可以如此羞辱我,我们许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言润嗯了一声,似是同意她的话,只是那漫不经心地样子,分明就是毫不在意,许辛楠一副要扑上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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