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么喜欢裴璟,怎么会不讲道理的罚他? 江云汀恼怒道:“谁要你去跪榴莲了?” 裴璟试探道:“那我去跪搓衣板?” 江云汀被他气得无语,颤着手指指向门口:“你给我出去!” 裴璟在这人脸上重重亲一口,摇摇他:“我不,我要是出去了,小世子定要偷偷掉眼泪,那我会心痛致死的!” 江云汀无奈,抢过药碗就一口闷了下去,裴璟早就准备好了蜜饯,待他一放下碗,就把蜜饯塞进他口里。 他身上的衣服都汗湿了,裴璟送来了干净的衣服,正要放下床帘离开,江云汀皱皱眉,扯住裴璟的衣袖:“我要换衣服。” “嗯嗯,衣服在这儿呢,我把帘子放下来,你换吧。” 江云汀强调道:“你给我换。” 裴璟:“……” 裴璟:要死,小世子是故意的对吧!明知我拿他没有办法。 江云汀一挑眉:“大家都是男人,怕什么?我很丑吗,不入裴将军的眼?” 裴璟噗通跪下:“我错了,小的色胆包天,世子天潢贵胄、金枝玉叶,小的实在不敢唐突了世子。” 江云汀偏头咳了两声,放过了裴璟。 那碗药汤里许是放了什么安神的药材,江云汀喝了之后就开始犯困,不过他还有些话没说完,坚持着把裴璟拉上床一起休息。 江云汀伏在裴璟身上,裴璟小心把身体错开一些。 江云汀身体虚,被子很难睡暖,裴璟身上的火力大,这一错开,江云汀就觉得有点冷,打了个颤。裴璟没办法,只好把人牢牢抱在怀里。 江云汀把头埋进裴璟柔软的胸膛里偷偷笑起来。 两个人安静了一会儿,江云汀蹭了蹭裴璟的下巴,裴璟抚过他清瘦的背脊。 “裴璟,我不喜欢你有事瞒着我,就像是那一回遇刺的事,你应该要跟我说的。” 江云汀的嗓音里含着倦意:“你我都是男子,有很多事情,我也可以帮上忙的,你不要老想着自己强大起来好保护我,其实我也一直期待着,我们可以互为盾牌,做对方的避风港。” 裴璟说不出话来,只用力把人抱紧了一些。 没办法啊。 裴璟心里也知道他这样不好。 但是没办法的,像是本能,他从见到江云汀的那一刻起,心中弥久的裂缝才开始慢慢弥合,他此生此世都会爱他、护他,至死不悔。 所以尽管理智上他很清楚云汀身体病弱,但精神强大,云汀也在不停地成长,但他总忍不住,他怕云汀受到一点点伤害,他恨不得给云汀划定一块区域做桃花源,就让云汀在里头快快乐乐、无忧无虑。 风霜雨打都冲我来,不要搅扰我爱人的梦。 江云汀这几天一直做梦,没怎么睡好,现在他被裴璟抱着,安全感给得很足,他就迷迷糊糊的要睡过去了。 他还有点事没说完,懵懂地仰头向自己的爱人寻求鼓励。 “我今天,是不是很厉害?” “超级厉害,”裴璟顺着他的意思吻上他的额头,“云汀最厉害了。” 江云汀满意了,重又深深埋在裴璟怀里。 “我也能、保护你的。” ——“我知道,我爱你。”
第175章 温润纯良世子攻VS直球黑心汤圆将军受25 祁凤吟气势汹汹地杀去了雍华宫。 她这个弟弟玩什么阴谋阳谋的, 做姐姐的可以不管,也懒得理会,毕竟帝王心术, 权力纵横, 利益互换, 皇室中纵然是姐弟也有许多顾忌不能直说,可以理解。 唯有云儿,他不能动。 反了天了还!管你什么皇帝公主,你是老娘打大的,还治不了你了! 她刚进宫门, 就看见夏嬷嬷和皇帝身边的掌事太监孟大监站在门口。 祁凤吟顿了顿脚步,母后来了? ……管他!就是天皇老子来了也不耽误她跟弟弟翻脸! 夏嬷嬷和孟大监领着众人向长公主行礼,祁凤吟一路走过,脚步不停,夏嬷嬷站在一边不动,孟大监苦着脸走上前想要拦一拦, 被祁凤吟一把团扇拍在脸上推到一边。 “滚开!”祁凤吟一扬裙摆,发间的丹凤步摇摇晃不止。她回头看向想拦着她进去的宫女太监,杏眼含怒:“谁再敢拦, 本宫要了他的脑袋!” 说罢回身一掌拍开雍华宫的大门, 抬眼,只见自家雍容华贵的母后大人正抬起手准备拍向龙座上皇弟的后脑勺。 祁凤吟:“……” 太后:“……” 太后动作没停:“啪!” 祁钲满脸空白地捂着后脑:“……姐,救命!” 祁凤吟目瞪口呆,夏嬷嬷上前一步轻轻把公主推了进去, 而后手脚格外利索地关上了大门。 祁凤吟站在门口手足无措。 她刚往前迈一步, 太后立刻一扬手示意她别动,头也不回地抄起镇纸就往祁钲的背上暴捶! 虽然愤怒, 但太后还是有分寸的——头是关键,这个不能打;脸上出现伤痕也不好,有损仪容,还是得给熊孩子留个面子;打屁股可以,就是太不雅了。 那就打背! 她想起这破孩子刚才说的话就生气! 搞不明白了,她和先帝都不是跳脱的性子,怎么就生出了这脑回路不正常的混蛋儿子来?! 眼瞅着太后手上的镇纸没抓稳掉在了地上,祁钲趁此空挡躲到了龙椅背后。太后左右看看,顺手就准备举着传国玉玺砸人! 祁凤吟瞪大双眼,这玩意儿可砸不得啊! 赶紧三两步冲上前去,牢牢抱住太后的腰:“母后母后!这是玉玺,砸不得砸不得!”祁凤吟紧急往书案上扫视一番,眼前一亮,抓过砚台就换下了太后手上的玉玺:“母后,拿这打,这打人痛得很!” 祁钲:“……” 祁钲苦笑不已:“……你可真是我亲姐。” 祁凤吟冷笑一声,退后几步留出空间给自家母后收拾这熊到中年的破弟弟:“你活该!算计我云儿的时候怎么没想起他是你亲外甥?是你姐姐唯一的孩子?!” “云儿现在还发着高热,躺在床上连药都喂不进!”祁凤吟转身抱着自家母后的腰身哀哀假哭:“母后,您可得给我和我们云儿做主啊!” 太后一听心头火起,顾不得什么,一抬手就把砚台飞出,直接砸破了祁钲的额角。 鲜血从额角留了下来,祁凤吟看都没看一眼,扶着太后坐下休息。 哼,她这弟弟她还不知道?就是故意站在那不动、好让母后心疼的。 云儿卧病在床,祁钲这个罪魁祸首也得出点儿血! 太后喘了几口气,把祁凤吟抱在怀中。 “云儿还好吧?”太后拍拍女儿的背,对着祁钲呵斥道:“哀家还没死呢!谁都别想算计我云儿!” 祁凤吟怕她母后气出病来,柔声道:“母后安心,小璟正守在云儿身边呢,有小璟在,云儿会好好吃药的。” 太后稍稍放下心,抬眼一看祁钲捂着额角走出来,手一拍扶手,祁钲就老实走到她面前跪下。 祁凤吟眼皮一跳,母后和祁钲的反应不太对劲儿啊。 虽然母后暴打祁钲她看得非常过瘾没错,但稍稍冷静下来了,反而发现了一些不太合理的地方。 祁钲也做了十几年的皇帝了,这些年越发的君威难测,就看今日这件事,层层嵌套,足以看出手段诡秘,难以洞察他的真实意图……母后这些年为了维护她和祁钲的姐弟关系,也是事事谨慎,何来今日这般直接动手? 而且最诡异的是,祁钲竟然也老实受了…… …… 若说十几多年前时的母后和祁钲之间的关系,这样的场景倒也算是平常,可要是如今积威深重、在龙椅上安坐了十多年的大晟皇帝还是如此,那就是见鬼了。 这可不是什么“孝字为大”可以解释清楚的。 那就是……她想起刚才在宫外与江俞柏遇见时他说的话,不由心头一紧。 俞柏说的不错,阿芙蓉案若是需要借他们夫妇二人的势便罢了,何苦要多此一举拉上云汀? 祁钲赐下的那把弓她是知道的,祁钲当年就是用那把弓一箭射杀的叛党首领! ……是她想得太单纯了。 祁凤吟看着祁钲低眉顺眼的样子,心里又是急,又是气,这些年的养气功夫都废了。她拽着祁钲的衣领,怒目而视:“你做什么了?你又在打量着算计谁?” 太后叹了一口气,没吱声。 祁钲握住自己被扯得变形的衣领,无奈道:“长姐……” 祁凤吟没有什么耐性,手上越发用了力:“我告诉你祁钲!你算计我,可以,总归我是你亲姐姐。还有俞柏,俞柏虽说是异姓王,但我与他夫妻多年,他有没有那些多余心思我清楚得很!俞柏是个好人,他为了我和云儿,可以妥协,可以让步。我们夫妇俩都可以为了你的江山鞠躬尽瘁,唯有一点!” 祁凤吟不知道什么时候含了泪,手中的力气用得太足以至于崩断了一枚指甲。她没有觉得痛:“你绝不能算计我的云儿!你敢伤害我的云儿,那你我之间的姐弟之情,就到此为止!” 祁钲心头一震,怔怔地握着祁凤吟的手发愣。 十多年了,这种感觉,终于回来了。 他心中谓叹道,他的姐姐,总算是愿意说出真心话来,总算是愿意对着他,肆无忌惮的发起脾气,而不是恭恭敬敬地站在下首,说些冷冰冰公式化的虚假好听的话来。 “长姐,你是朕的长姐,朕不会害你,也不会伤害你的……”祁钲咬了咬牙,想起江俞柏得意洋洋带着他长姐一走五年的样子就生气,然后又想起云儿这个外甥软软糯糯温柔乖巧的性子又心软,两者相抵,他不情不愿地说完了话,“……家人。” 祁钲握住祁凤吟的手,祁凤吟松开了他的衣领,祁钲看见祁凤吟手指上因为指甲崩裂溢出的血丝,眉心一蹙,从怀里掏出帕子来,把血一点点抿干了,然后再包了起来。 太后抚摸着祁凤吟因为情绪激动而震颤不已的身子,把她揽入怀中。 她刚才就是因着祁钲那个荒唐的想法,这才不顾体面、抄起家伙揍了他。 祁钲说出那个计划的时候,她这个活了几十年的人、经历过不少事的人都觉得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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