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房间有空调的缘故,他出门前,浴室门没关好,所以浴缸里的水都凉了。 他一坐进去,就被冻得抱着腿缩紧了。 就在岑衿想加点热水的时候,浴室门突然被敲响了。 岑衿刚伸出去的手蓦地收了回来,揣进怀里。 “大小姐。” 原来是程然上来了。 走路都没有声音的,真吓人。 “衣服买回来了,我送去洗衣房干洗了,大概很快就能穿了。” “好。” 岑衿太久没开口说话了,再加上刚才在监狱里受到的冲击,他的嗓子状态还不是很好,还有点沙哑。 “你感冒了?” “没有。”岑衿清了清嗓子,扬声说道。 “我进去了。”浴室门被拧开,但岑衿事先反锁了,程然没能打开。 程然似乎还以为是门的问题,没有想到是门反锁了,于是又试着拧了几下。 岑衿缩在浴缸最边上的一角,也不敢说话。 程然突然不继续拧门了,浴室内外都安静了一瞬。 “大小姐……” 程然的声音低低的。 这样的声音岑衿不是第一次听了,但是这一次他感到莫名的紧张。 岑衿的想象力丰富,在脑子里想象了无数悲惨遭遇的情景。 他自己把自己吓傻了,都不知道回程然的话。 程然得不到回应,又在门外守了一会后,才说:“衣服应该好了,我去拿。” 又等了一会,岑衿实在抵不住冷了,才从浴缸里出来。 他光着身子,没在浴室里找到浴巾。 应该是晾在露台上了。 岑衿警惕得很,他在浴室门后站了好一会,直到肯定了外面没有声音之后,他才放心地开锁开门。 结果他才刚拉开一条缝,一只手就从这门缝里伸了进来。 根本不给岑衿关门的时间,那只手抓住了岑衿的上臂,就直接将他拽了出来。 担心门框会刮伤岑衿,程然的另一只手推开了门。 然后就紧扣着岑衿的后腰,把人强硬地带了出来。 岑衿想要逃都来不及了。 他被扔到了床上,摔在有弹性的床垫上时还弹了两下。 岑衿的手臂展开着,被按在身体两边,失去支撑的他自然也无法借力起身。 他还记着自己现在是不着寸缕的,他连遮挡自己的身体都做不到。 甚至连身上的水都没有擦干,好像上一秒才被从水里捞出来,下一秒被人扔到了床上。 “你不要这样——” 岑衿话音刚落,一条半湿的毛巾就捂住了他的口鼻。 他反抗的动作忽地一滞,然后便昏迷了过去。 . 岑衿一睁眼,周围昏暗的环境让他一下子适应不过来。 他摸到身下是硬硬的床板,但是似乎垫了很多层床单。 他慢慢地坐起来,连呼吸声都不由自主地放轻了。 好黑,只有不远处的蜡烛才是唯一的光源。 烛火稳定,说明这里是封闭的,没有窗户,没有风。 等过了一会,他的眼睛才适应了这昏暗的光线。 盯着火光看得久了,眼睛有些涩。 他想要抬手揉一揉眼睛,却感到手很重,一抬手,还伴随着金属碰撞的声音。 这是什么啊? 他往手上摸去,摸到了冰凉的手铐,但是里面用了布垫着,不会硌伤他的皮肤。 他用力扯了几下,还是无济于事。 这动静倒是把人给引来了。 一阵钥匙插进门栓里拧动的声音,接着右前方的阴影破开了一道口子。 口子越来越大,光线争先恐后地从那门缝里射进来。 岑衿双手抬起,捂着眼睛,手指只张开了一条缝。 他眯着眼,透过那条缝,看见站在门缝处的是一个背光的人影。 “程然?是你吗?” 岑衿的思绪还停留在昏迷之前。他记得是程然把自己弄昏迷的。 程然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从一开始的利用老黄,陷害岑晔,到暴露他的身份,现在又是把他关起来…… 狗狗不听话了,该怎么办? 程然打开了房间灯。 岑衿一下子闭上了眼睛,等到再次睁眼,就看到程然正好在床边坐下来。 “这里是之前我关着老黄的地方。” 岑衿的肩膀一缩,已经想从床上下去了。 “没关系的,我打扫过了,都是干净的。”程然安抚道,“很快就能走了,再忍一忍,好吗?” “现在他们都在找你,等这段时间过去,他们可能就不找了。” “那些虚伪的人,都是在做做样子而已。” “只有我最关心你了。” “跟着我,我会让你过得很好的。” 程然握上了岑衿的脚腕。 岑衿右腿一激灵,就想抽回来。 但是程然很用力,还将岑衿的身子往他那边扯去。 “你之前说要和我一起走的,现在快要实现了。” “我很高兴呢,小衿。” 岑衿此时穿着的是程然的衣服,衣服很宽大,领口往一边歪斜,骨感的肩膀露了出来。 他的皮很薄,关节似乎都透着粉红。 程然直接拽着岑衿的手铐中间的铁链,将岑衿又扯近了些。 岑衿一下子被拉着跪起来,还没来得及挣扎,就扑进了程然的怀里。 程然早早就张开手,接住了岑衿。 岑衿被紧紧抱着,手臂被压着,双臂只能往身前放,整个人耸着肩被抱在程然的怀里。 程然张嘴含住了岑衿的肩膀,在那处薄薄的皮肤反复折磨。 岑衿的肩膀从一开始的痒,变得越来越烫,好像那块皮都要被磨掉了。 程然的牙齿还在那里抵着,要咬不咬的样子。 岑衿胆战心惊,每一次以为程然要咬了,身子都会抖一下,结果程然是吓他的。 “好难受,别这样……” 岑衿全身心都在抗拒,身子扭动的范围有限,最后他直接用脑袋就想顶开程然的头。 “别咬我啊。” 岑衿的头发丝在程然的面前乱蹭,挠人得很,程然的心底也变得痒痒的。 “你好香啊。” “别想着摆脱我。” “好想把我绑在你身边一辈子。” “这样也不行,不然我忍不住会吃了你。” 身子又软又嫩,像块裹着汁水的奶糖。 扭动着的时候根本不像是在挣扎,把人挑逗地更痒了。 就是头发太长了,有点碍事。 “我帮你剪头发吧。” 程然终于不执着于岑衿的肩膀了,他抬起头,凝着岑衿的目光灼烫。 . 岑衿完全没有拒绝的权力,他被带到了浴室,由此也能走出这个小房间。 这里不是程然的家。 应该很偏僻,可能在城中村的最里边。 要是跑出去的话,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可以,我能指路。】 ‘恶念值是不是已经齐了啊?爷爷他们知道我不见了,会很着急的……’ 那也不一定。 岑衿都忘记,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说不定他们以为是岑衿自己逃跑的,是做贼心虚了。 岑衿站在镜子面前,手上带着一副镣铐很重,于是他将双手都放在了洗手池上托着,手臂的负担才不算太大。 “很重吗?” “你说呢。”岑衿哼了一声,他也是有脾气的。 程然声音有些低落,“对不起,我帮你解开。” 他将解开的手铐放到一旁,帮岑衿按揉起了手腕。 程然的模样很专注,让岑衿都捉摸不透了。 “你不是要帮我剪头发吗?” 程然迟疑了,“你喜欢长发还是短发?” 程然觉得长发太容易引人注目了。 自从那天晚上他将岑衿按照计划带出来之后,没过多久,岑家就发现岑衿不见了。 岑家、许家和季家那些小辈就跟疯了似的,全城地找岑衿。就连韩家也要来插一手。 程然知道岑衿下午的时候是瞒着他外出了一趟,那时候程然没有戳破,岑煊也帮着岑衿引开自己。 这正合程然的意,也给了他安排这一切的机会。 至于岑衿到底去了哪里?程然一回来,看到岑衿这么疏远他的样子就猜到了。 岑衿大概是去见了老黄,也知道了一切。 . 岑衿对长发短发都无所谓,只是他不相信程然能剪好头发。 他只怕头发被搞得一团糟,到时候还怎么见人啊。 于是岑衿摇摇头,忧虑地透过镜子看着程然。 “我以前在发廊打过工。”程然说。 岑衿试图和程然谈判,“我让你帮我剪头发,那你可以让我出去吗?” 程然眸色瞬间一冷,“你要去哪?又要回去?” “回去找你的好哥哥是吗?” “嗯?”岑衿抿着唇,不知道程然在说什么。 程然的情绪变化也太快了。 而且,好哥哥是什么啊? 程然撑在洗手台上,将岑衿困在中间。 低下头,脑袋埋在岑衿的颈边,又开始咬岑衿的肩膀了。 “你是不是喜欢岑晔?” 岑衿懵了,“没有啊。” “别骗我,我都知道了。” 程然一连串地说着,根本不给岑衿辩解的机会。 “你就是喜欢岑晔,岑晔很早就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了。但他没有说出来,而是帮你瞒着。” “为了老黄不搞事,还自愿受老黄的勒索,这难道不都是为了让你留下来吗。” “我真的不知道。”岑衿抬起手,反手捂住程然的嘴,“不能咬。” “那你不会拒绝吗?” “什么?” “你不喜欢他,为什么要任由他对你做那些事情?而且当时这么多人都在场。” “我以为,你那时候是打算让我帮你们把风,好让你们在里面偷|情。” 程然蹭着岑衿的掌心,将他的手舔得湿漉漉的。 岑衿忍不住拿开手,放到水龙头下洗干净。 程然得逞了,他继续咬上了岑衿的肩膀,但这一次是真咬。 岑衿吃痛得想要躲开,另一只手揪住了程然的头发。 但程然不为所动,他双臂紧紧环住岑衿,一直到咬出血,他才抬起头,对着镜子里的岑衿一笑。 他贴着岑衿的脑袋,一滴血顺着他的下巴流下来,滴在岑衿的侧脸。 随着呼吸起伏的,脸上的血珠泛着不同角度的光,灯芯透过发黄的灯罩照在无暇的酮体上,像是包裹着一层薄透磨砂糖纸的软糖。 那点血珠缓缓下滑,拉出一道鲜红的血痕,成了这颗软糖上的一点辛辣。 “我帮你止血。”程然说着,却继续吮吸起了岑衿的肩膀上的破皮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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