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病人还需要医生帮忙看片?没事的兄弟,就算是gay又怎么样,性取向而已嘛,love is love!” “滚啊!!”贺旗近乎绝望地咆哮:“我真不是!!这么些年我谈过多少女朋友你是没看见吗,我警告你周书闻,不许出去给我乱说!!我妈最近还给我相亲呢!” 客厅里乱成了一锅粥。 周书闻情绪稳定,不断安慰贺旗,但他越是安慰,贺旗就越是暴躁,表明自己是个铁骨铮铮的直男,比周书闻那个猪一样一根筋的脑子还直! 周书闻也不生气,继续安慰他,贺旗为了证明自己,甚至想去自宫。 天翻地覆间,所有人都忘了把电视暂停,所有人也忘了,似乎还有一个人没参与这场战争。 秋恬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 他看到画面里,那个强壮的男人把另一个白皮肤男人压在水里,从放沐浴露的架子上摸出一个粉红色的东西,小小的,正方形的。 秋恬不可置信地张开嘴,这玩意儿不就是咖啡馆里那个男生送他的东西吗? 甚至现在都还在他身上,被他揣在裤兜里,贴着腿侧的皮肤烫得像要烧起来。 画面里,秋恬眼睁睁看着强壮的男人用牙齿将它咬住,撕开,取出里面的东西,然后戴在了自己的…… 在可爱星球,人们早在几百个周期前就已经不再需要通过□□来繁衍生命了,这样的行为被视作最原始的冲动,只会发生在自控力极低的人身上。 秋恬作为星球能量值最高的人,一次都没有经历过,甚至没有看见过。 可为什么画面里那两个人,看上去竟然是那么的满足? 秋恬闭上眼,有一种信息接收过载的眩晕。 所以,所谓的特定场合,原来是□□的场合吗? 那周书闻说的要教他用……是怎么个教法?
第49章 一整个晚上秋恬都显得心不在焉。 “是我一个病人,”贺旗心力交瘁:“身体功能完全正常,但活了二十多年没谈过恋爱也没喜欢过别人,突然看破红尘要出家了,那父母肯定不答应呀。” 秋恬托腮听着。 “你说好好一小伙子,都没尝过爱情的苦怎么能说遁入空门就遁入空门呢?父母接受不了,怀疑儿子精神出问题了,这不就找上我了吗……” “那哥们拒接恋爱,心灵上得不到滋养,父母就想说能不能用直接的欲望刺激一下,所以、这不就、你们也看到了……” 贺旗朝电视的方向一摊手,耸了耸肩,嘴角无语地一瞥。 此刻屏幕里已经没有了方才香艳的画面,周书闻发现秋恬直勾勾盯着屏幕时,立刻抢过遥控器啪一声给关了。 客厅重归宁静,三人这才好好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说上了话。 周书闻从水龙头里接了三杯直饮水,放到茶几上一人一杯。 贺旗这个房子是新搬的,连最基本的餐盘厨具都没弄好,周书闻仍然觉得叫做水泥毛坯房丝毫不委屈了它,毕竟三人喝水都是用的一次性纸杯—— 至于刚才周书闻从橱柜里翻出来给秋恬倒水的玻璃杯,后来被贺旗证实其实是只花瓶。 崭新且简陋的屋子里,贺旗一个主人家,局促得连客人都不如。 “虽然是这样,”周书闻欲言又止:“但你给人家找钙片是不是有点损了?” “这只是冰山一角!”贺旗强调:“你以为是什么容易事儿吗?男的女的、男的男的、女的女的……我他妈连四爱都给他找了!” “……??” 周书闻哑然,秋恬云里雾里的:“什么是四爱?” 周书闻低头瞅他一眼,捂住他的耳朵,半晌憋出一句:“这父母……还挺开放……” “啧,”贺旗摇头:“有什么用?那哥们屁反应都没有,出家的欲望反而更强了。” “有时候我都想不然就随人家去呗,小伙子心理没什么问题,思想也很有深度,就是对那档子事不感兴趣,何必非要勉强呢?” “但父母不答应啊,三代单传,家底还怪殷实的,就这么让他出了家连个种都没留下,以后那么多家产给谁啊?” 周书闻不赞同的:“你不觉得该看病的是那两口子吗?” 贺旗哼了声:“所以我把他俩介绍另一个同事了。”他说着突然想到什么,拍拍周书闻的肩:“所以老周你真挺幸运的。” 周书闻眉梢一扬。 “世界上像你亲妈那么想得开的人不多了,”贺旗说:“这两口子是有点家底,但跟你们赵女士比起来就是九牛一毛,你说你都三十了不谈恋爱不结婚,她居然能忍得住一个字都不催。” 周书闻动了动肩把贺旗的手挡开:“她自己恋爱都谈不过来,哪有功夫管我。” “所以才说她看得开啊,”贺旗连声感叹:“你妈这思想领先人类至少二十年。” “行了,说你的事怎么又扯到我身上,”周书闻打断道:“弄饭吧,人都要到了。” 贺旗伸了个懒腰:“点外卖吧。” · 当晚,众人围坐在一起,吃了顿精致而丰盛的外卖。 一群便宜朋友们,平时个个看上去人模狗样,其实真正会做菜的没几个,单位有食堂的吃食堂,没食堂的吃外卖,下班回家只想躺在床上祈祷能一觉死过去。 如果实在没死成,第二天再继续上班吃食堂。 不过为着乔迁宴的仪式,众人还是齐心协力象征性开了下火,把冷掉的菜放进锅里热了下,就当是做过饭了。 这一个晚上,秋恬不如以往开朗。 周书闻总觉得他像有什么心事,总是时不时就自我沉浸一会儿,捏着筷子不夹菜,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丁楼买了不少饮料过来,有酸奶有汽水,秋恬偏偏要喝周书闻带的红酒。 他来地球几个月,东西吃得不少,酒却没怎么喝过,周书闻在纸杯里倒了一点,刚好盖个底递给他。 秋恬尝了一口脸就皱起来:“好奇怪的味道……好难喝啊。” 周书闻:“……” 他接过来自己尝了口,也是眉头一皱,转而看向贺旗:“你说你搬家不买碗就算了,高脚杯没有,醒酒器也没有,好好的红酒口感都给糟蹋完了。” 贺旗正晃着纸杯醒酒呢,闻言有些心虚:“哎呀,这不没来得及么,将就一下吧,我尝着也不是那么难以下咽。” 朋友们也纷纷劝和,不过只是嘴上说着好话,行动却很直接——大家都没怎么喝那瓶酒,除了秋恬。 秋恬虽然嫌弃它味道怪,但却连着喝了两杯,进肚子的酒比菜还多。 “好酒量啊小秋。”丁楼惊讶道。 “唉。”秋恬莫名其妙叹了口气,摆摆手,还要去倒第三杯,抓着酒瓶没拿动,定睛一看,是周书闻把瓶子按住了。 周书闻脸上既狐疑又担忧:“你不然先吃点菜垫垫再喝?” 秋恬摇摇头,拨开周书闻的手指,给自己斟上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怎么了这是?”丁楼也觉出不对了。 桌上没人回答,贺旗心虚地瞟一眼周书闻,用眼神无声道:别是下午那视频给这孩子刺激到了吧? 周书闻也不明白,心下觉得不至于,却还是暗暗道了声“罪过”。 董清雨坐秋恬对面,凑近一看,当即哎哟一声:“都醉了。” 周书闻立即抓着秋恬的下颌把他脸掰过来,掌心一片滚烫,果然秋恬眼睛都直了。 到吃完饭散场的时候,秋恬已经是七荤八素的状态,需要周书闻搀扶着才能走直线。整个屋子里只有秋恬一个人喝醉了,还醉得莫名其妙。 贺旗送大家出门,秋恬被周书闻架在身上,歪歪倒倒站不稳,但非要挨个冲大家打招呼告别。 “拜拜!” 他高高扬起手,大幅度挥动双臂,差点直接把丁楼脸上的镜框给薅下来,打得丁楼“嗷呜”一声躲远。 “……” 秋恬愣了愣,迷迷瞪瞪地扭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周书闻把他头扳正,再把他的胳膊压回来,牢牢缩在怀里不给他乱动。 秋恬挣扎未果,只能动动嘴皮子说胡话。 “好难喝……”他细声细气的,说完又皱眉“呸”了声:“难喝死了……” 董清雨在旁边捂着嘴笑,如果不是周书闻拦着,她铁定会拿出手机记录下这珍贵的一刻。 “你说你们人怎么会喜欢喝这种东西呢?”他仰起头,下巴搁在周书闻肩头,嘴唇堪堪擦过周书闻的颈侧。 电梯里还有人,丁楼和董清雨都站在边上,虽说这两人极其有眼力见,在看到秋恬扑在周书闻怀里那一刻就移开了目光,周书闻总还是有些不自在。 秋恬的呼吸太烫了,已经把周书闻脖颈的皮肤烫出了红色,周书闻吸了口气,不得已托着秋恬的后背,稍稍用力按了按:“能不能自己站直?” 这种时候秋恬撒娇的本领根本就是与生俱来,不可能有任何人类能招架得住。 他只是抓着周书闻的领子,磨磨蹭蹭地摇头:“站不直……”周书闻就说不出半句话了。 董清雨两眼放光,不停地靠拨弄头发来假装看不见,最后得到钢铁直男丁楼的一句:“学妹,实在痒就回家洗洗吧,小心得溢脂性皮炎。” 董清雨:“…………” 往常很快的电梯今日显得尤为漫长,秋恬几乎要站不住了,抓着周书闻的胳膊往下滑,又被周书闻拎着后衣领拉起来。 “那个酒那么难喝,还是红色的,”他眼睛都闭上了,嘴还在碎碎念着,“跟你们的血好像,你们居然都喝得下去,我们就从来不喝蓝——唔?……” 嘴被猛地捂住了,用力到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秋恬睁眼,茫然地动了动脑袋,看到对面四道惊异的目光。 丁楼和董清雨异口同声:“你说什么?” 叮! 电梯门打开,通往空旷的地下停车场。 “没什么,”周书闻拖着秋恬走出去,面不改色:“喝大了,说胡话呢。” 丁楼今天也开了车,负责把董清雨送回去,周书闻以秋恬醉得太凶为由没再和两人闲聊,简单做了告别就把秋恬塞进副驾驶,扬长而去。 到家时秋恬已经软成了一摊泥,周书闻抱着他都总觉得他在往下滑,跟条泥鳅似的抓也抓不住。 门一开打开AI们的呼声随之响起,按理说秋恬是早就听惯了这种声响的,今天却不舒服地抖了下。 “闭嘴。”周书闻吩咐。 房间里安静下来。 他又低头去看秋恬,秋恬眉心仍然是拧着的。 “怎么了?”周书闻问。 秋恬委屈巴巴地在他脖子上蹭了蹭:“头痛……” 周书闻就笑起来:“喝醉了能不痛吗?你说这酒明明不好喝,你非喝他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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