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皮肉被舔舐成淡淡的薄粉,他惊慌失色,腰侧又出现一只大掌,将他牢牢摁在腿上。 是身后的江独明。 前有狼后有虎,虞藻何事受过这般对待? 他怒火中烧,使劲推着林观遇的脸:“你怎么跟狗一样?快松口” 林观遇也是昏了头,他从未想过恪守礼数的他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事。 可唇齿间的手指柔软细嫩,宛若上好的羊脂。 他爱不释口,眉眼愈发痴魔:“我是,我是……殿下,我是。” “啪”的一声—— 一耳光竟还打不醒这厮,虞藻气得睫毛乱抖,整张脸蛋憋得通红。 “你想得美” “你配吗?”他恶声恶气道,“你连当我的狗都不配。” 这般言语侮辱,当真是个坏脾气的混世小魔王。 虞藻以为,在他说出这般恶劣的话后,但凡有点自尊心的人,都该松口。 可得了辱骂的林观遇,非但没有松口,反而愈发亢奋,将他的手指吃得更加响亮。 瞧小世子脸蛋湿红、一脸无助,想躲却躲不掉,只能被含着手指吃的模样。 实在分不清,究竟谁才是被强迫的那个。 魏黎安最先反应过来。 黢黑端正的脸被气得黑红,他毫不留情地抓着林观遇的头发往后方扯。 林观遇当真色胆包天,都这时候了,还不肯撒嘴。 最后竟顺着手指手背一路往上嘬,愈发放肆了。 虞藻急得眼睫高翘。 这人怎么还连吃带拿,从手指一路舔到手臂上来了
第152章 想谋朝篡位的小世子(三十二) 【恶毒指数+20】 突如其来的播报提醒,让虞藻不可置信地睁圆了眼:“他非要吃我手,这也算我恶毒?” 他气坏了,不过,神色逐渐平缓下来。 不管怎么样,进度涨了,那便是好事。 有魏黎安出手相助,剩余学子纷纷回神,争先恐后去拽狂性大发的林观遇。 虞藻也坏脾气地抬腿踹着林观遇。 可不知怎么地,他越踹,林观遇越兴奋,竟一脸食髓知味,几乎要趴在他胸口了。 等林观遇好不容易被拽开,虞藻的手指终于重获自由。 被吃得湿红斑驳的手指悬在半空,哆哆嗦嗦,往下淌着水汁,甚至还在飘着热腾腾的白气。 这次凌北抢了先。 他找侍从要了帕子,接过小世子的手,一脸阴沉地擦拭。 魏黎安靠得最近,眼睁睁看着机会从眼前流失,他忍无可忍,大掌用力拍向桌案:“林观遇,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是吧光天化日之下,你居然在膳堂里、里……你当真不要脸” “毫无男德可言” 林观遇衣衫发丝凌乱,皆是方才被扯的。 一抬头,左颊还有一个小小的巴掌印。 他回味十足地舔了舔唇,摆出一副十分委屈幽怨的神色:“殿下,你瞧瞧魏小将军那嘴脸,当真是个肚量小的妒夫。” 他虽说怕,神色与言语确实挑衅的。 凌北刚为小世子擦拭完手指,又被林观遇见缝插针地挤开。 “魏小将军块头那么大,又精通武术,不会动手打我吧?我好怕啊,殿下。” 林观遇得了甜头,挨近小世子时,言语跟含了蜜糖似的,说出来的话也十分动听。 他盯着那截如玉般的纤白脖颈,凑近深吸一口气,“殿下,你好香……” 虞藻面无表情地将林观遇的脑袋拍开。 不远处的倪师,将一切纳入眼底。 他眉头紧皱。 难怪小世子动辄用亲吻的方式奖励人,原来都是被这群不知廉耻的货色带坏的。 …… 傍晚,散学。 裴雪重今日公务繁忙,无法来接幼弟散学,故而马车上,只有裴忌一人。 北凉王府的马车在一众世家马车间,显得十分出挑。 更别提前方站着一面容冷峻的玄衣男子,光是瞧着,便气势不凡,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有了午息的茬子,虞藻一天都不开心。 他绷着张脸蛋,对谁都爱答不理的,一路走到门口、见到兄长时,神色也没有缓和多少。 裴忌见到幼弟的身影,大步流星上前,为幼弟撑伞,掩去傍晚时分有些浓烈的日光。 “脸怎这般红?”他道,“被欺负了?” 也不应该。 按幼弟这骄纵性子,就算欺负,也该是他欺负别人才对。 虞藻站在马车边上,一声不吭。 裴忌自觉地将他抱上马车,待帘子落下,裴忌也没将他放开,而是就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大掌轻轻抚着那截细腰,裴忌低下头,轻轻蹭了蹭虞藻的鼻尖。 “谁惹你不开心了?” 虞藻又不能说是倪师。 罚抄一事,他是万万不能和兄长们说的,若是被兄长知道他找人代笔,指不定要怎么罚他。 多半会禁掉一半的点心分量,又或是,也罚抄。 虞藻冷着张小脸,故意哼哼两声,不说话。 太学距离北凉王府有一段时日,裴忌想了想,伸手解开幼弟的腰带,将幼弟的外袍褪下。 很快,坐在腿上的幼弟身上仅余单薄里衣。 他挑开领口往里面瞧了瞧,没有体罚过的伤口,也没有同人争执打架的痕迹。 虞藻没好气道:“你脱我衣裳做什么?” “不让脱?”裴忌将剥下的中衣与外袍一一穿回去。 虞藻闷闷不乐道:“哥哥,你一点都不关心我,你就知道脱我衣服。” 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受了委屈、生了闷气,现在竟开始胡言乱语,拿兄长撒脾气了。 “真受欺负了?” 裴忌看虞藻这样,就知晓应当不是受欺负。 他想了想,道,“若你真受了欺负,便唤暗卫出来。” 虞藻:“暗卫?” 他一直知晓他有暗卫,但从来没有见过。 “嗯,你的暗卫代号影,你直接唤他代号便可。”裴忌将虞藻的腰带系好,道,“他年幼时,便被收入北凉王府,作为你的暗卫培养,对你绝对忠诚。” 虞藻更惊讶了:“他年幼时就在王府了?我怎么不知道。” “他与你年岁相仿,也是这一批暗卫中,唯一一个留下来的。”裴忌抚着虞藻的脑袋,“有何需求,喊他就是。不过,要在无人时喊。” 暗卫重在“暗”字。 若是被人瞧见真容,暗卫也就失去了本身意义。 保护小世子的暗卫皆是自小培养的死士,由于暗卫这一职位特殊、太过危险,裴忌兄弟俩也没有想过让幼弟与他们见面。 他们担心若是幼弟与暗卫相识相熟,若是暗卫之后为保护幼弟而受伤或身亡,幼弟定会伤心。 幼弟向来心软。 虞藻长这么大,才第一次注意到,原来跟着他一起长大的,除却亲近的兄长,还有生活在暗处的暗卫。 没有名字,只有单字代号“影”。 北凉王府内有人工汤池,地板下是不间断燃烧的火道,故而池水内的水总是热气腾腾。 人工开凿出来的汤池周围环抱不规则的假山,由各种名贵材料制成,泉水内还撒了许多宝珠玉石作为装饰。 屋内烟雾缭绕,一个纤白的身影,逐渐被抱着入了水。 “你先泡一会,我去拿水果与糕点。” 裴忌看着眼前的幼弟,喉结滚动,低下头,含住那鲜红欲滴的唇瓣,搅动片刻,才呼吸沉重地离开,“等我。” 不怪裴忌如此急色。 泡澡时,他不曾将幼弟的衣裳褪完,而是剩了一件贴身肚兜。 自浮玉山之行,裴忌格外热衷于让虞藻穿肚兜,他拆人为幼弟量身定做了各种款式的肚兜,图纸由他与裴雪重亲手绘制。 今日,虞藻身上的肚兜由不同质地的蚕丝混制而成,名轻容纱,细薄如蝉翼、轻若烟雾。 穿在身上时,根本遮挡不住什么,反倒为这具雪白身躯增添几分朦朦胧胧的风采,被水浸泡过后,更是湿粘粘贴在身躯、勾勒出曼妙曲线。 虞藻懒洋洋地趴在石壁上。 一双手臂交叠,如墨青丝披散在身后,手背将面颊挤出一团柔软粉白的弧度。 “唔。”温泉的温度十分舒适,虞藻随口应了一声,又嘱咐道,“我还想吃酪樱桃。” 他在水中小幅度动了动,四周漾开阵阵涟漪。 水面波纹晃荡,雪中透粉的身躯若隐若现。 裴忌凝视片刻,道:“好。” 一方屏风前,是新鲜采摘的药材与花瓣,与换下来的衣裳。 虞藻东张西望片刻,瞧了半晌,都没有瞧见能藏人的地方。 暗卫都在什么位置? 最终,虞藻仰起粉润面庞,水灵灵的眼睛在氤氲的白气间,落在天花板。 会在上面吗? 他观察一圈,暗卫能够藏身的地方,好像只有屋顶。 虞藻试着喊了一声:“影,你在吗?” 没有任何回应。 虞藻又试着唤了一声:“哥哥不在,你帮我擦擦背好不好?还有花瓣和药材都没有放。” “我不想动,好累。你来帮帮我吧?” 依然没有声响。 莫非暗卫藏身的位置较远,听不见他说话吗? 乌泱泱的黑睫困惑翘起,下方是一双湿润的眼睛。 这个姿势靠久了、有些酸,虞藻正准备伸个懒腰时,不知从何处掀起一阵凉风,将花篮内的花瓣吹得翻飞升起。 落英缤纷下,白气围绕间。 虞藻呆呆地看向前方突兀出现的黑影。 男子身着黑袍,面容皆被挡了个掩饰。 他单膝点地,姿态恭敬又端正:“见过世子殿下。” 双手撑着石壁起身,虞藻一脸新奇:“你便是影?” “是。”影干脆利落地回答。 “你裹了一身衣服,不热吗?”尤其是那个面罩,看起来就闷得慌。虞藻道,“你把面罩取下,然后来帮我擦背吧。” 小世子是暗卫唯一的主子,主子下达命令,影快速完成任务。 面罩被取下,影跪至汤泉边上,取过一旁的帕子,帮小世子擦背。 训练有素的影,在看到眼前白玉般的后背,握着软帕的手指还是不由自主一紧。 以往,他只能在暗处保护小主子。 他看着小主子长大,看着小主子从粉雕玉琢的玉面,长成精致粉艳的面庞。 与此同时,他也在一点点成长。 “你看起来好年轻。” 虞藻是真的很惊讶,纤白手指勾着发尾,稍稍侧过脑袋道,“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你,哥哥他们怎么都不跟我说呢?” 影恭敬道:“也许裴公子有他们的考量。” 虞藻撇撇嘴:“他们能有什么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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