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他的老祖宗,无师自通的本领也很强。 下一刻,他便听到师从烨的声音自背后响起,带着森然冷意。 “你究竟是谁?考取功名又有什么目的?” 混沌中,季冠灼隐约生出一个想法。 omega的腺体都在眼前还能忍住?他老祖宗是不是真的不行?
第24章 标记[倒v开始] 他努力使自己从燥热中平复下来, 也拉回自己游走在钢丝边缘,岌岌可危的理智。 对于师从烨的警惕,他并不觉得是什么大事。 他的确身份存疑, 又没有任何办法自证。 哪怕师从烨的确求贤若渴,也不至于未经任何调查,便让他入仕为官。 是以他早已想好说辞。 “皇上是想知晓学生的来历?”他微微偏头,想要去看师从烨的神色。 下一刻,背后那只大手又压得紧了些, 令他动弹不得。 “少废话。”师从烨的声音透着极寒的冷意,像是细碎的雪。 季冠灼心底叹气, 在铺天盖地的青梅味中, 极力压下喉间将出口的喘息。 “学生家中原本还算富裕, 昭明末年,战火四起。父母为了躲避战乱,便带着我搬到一处山中隐居。父亲本是私塾先生,在山中悉心教育我。母亲平日种田养鸡, 织布制衣。是以我们虽然清贫,但也算自给自足,无需出来与人相交。直到去年学生父母相继去世,学生自己又无独自在山中生存的本事,只能从山中离开。没想到一出来才发现, 外面竟是换了一副天地。” 沧月朝素来地广人稀。许多人终生都难地见一面, 他所编造的说辞更是难以考证真假。 “学生原本想先四方游历一番, 增长见识,日后可为皇上所用。未曾想到于一处破庙休憩时, 居然做了一个梦。梦中有衣着奇怪的人教我看书,书中皆是学生从未见过, 也未听说过的东西。学生昏昏沉沉在破庙中睡了几天,再醒来时,便已出现在京郊。” 之后的事情,季冠灼便不再有所隐瞒。 他将自己在客栈中如何同人争吵,又如何被魏喑推举一同参与殿试之事一并说出。 在季冠灼看不到的地方,师从烨的耳朵红得几乎能滴血。 他咬牙切齿地想,这北狄探子,说得倒是好听。 这么会花言巧语,怪不得几句话就骗得车夫愿意将他带到扶京中来。 压在季冠灼背后的力度却难免轻了些。 屋中青梅气越发浓厚,带着点轻微的涩意。 季冠灼额上皆是汗水,剧烈喘息几次,才将后来发生之事勉强说完。 官服里早已黏湿一片,但他几乎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 顶级alpha的信息素对于omega来说,是相当可怖的存在。 就算是抑制剂,也无法完全将这种感觉清除。 听完季冠灼所说,师从烨对他的来历信了一半。 当然,也仅仅只是一半。 虽说他的说辞中的确挑不出错处,但师从烨并不相信神鬼之事。 所谓“梦中天授”,与他来说更是无稽之谈。 师从烨肢体略微放松一些,压在季冠灼后背。他低头,浓郁的木樨香气便自季冠灼颈后那块软肉传来。 那是比蜜糖更加甜蜜馥郁的气息,令人头昏脑胀,浑身发热。 牙齿有些痒,想要狠狠咬下。 强压下心底异样的冲动,师从烨道:“还有一个问题。” “你身上的木樨香气,究竟是怎么回事?” “木樨香气?”季冠灼的脑子在信息素的冲刷下,几乎已经变成浆糊,心底不由得佩服师从烨。 空气中的青梅气味早就和桂花香气交织在一起,浓郁得几乎将两个人裹连纠缠成分不开的一个整体。 这种情况下,师从烨还能保持理智问出这个问题。 不愧是他的老祖宗! 分出三分心神彩虹屁后,他才勉强弄懂师从烨话中意思,略微有些艰难地说道:“这是一种生理反应。” “生理反应?”师从烨皱眉思索。 “就是,人不能够自我控制的反应。”季冠灼喉间发出一声有些破碎的低喘。 太近了。 哪怕隔着衣服,但信息素对omega的影响力又何止一星半点。 蜜罐开了个小口,往外潺潺地淌着蜜汁。他觉得口干舌燥,头脑更是像被泡进了深不见底的海洋里。 所有的声音都被隔开,唯有alpha的信息素冲刷洗涤着他的每一寸神经。 “人除了男女之外,还分乾元,中庸,坤泽三种性别。中庸便是普通的男女,乾元便是皇上这般,虎牙会长出信素汲取器官之人。每隔一些日子,还会狂躁易怒,无法控制信素,被称之为燎原。坤泽便是学生这般,后颈处会长出腺体,体内也会生出……”季冠灼含混将生殖腔三个字带过,“每个月会有汛期存在,会渴望乾元的抚触和……” “说清楚。”师从烨听不清楚,又用力了一些。 手掌与肩胛骨摩擦,指尖蹭过颈间腺体。 季冠灼不由得闷哼一声,软成一滩烂泥。 老祖宗怎么这么喜欢刨根问底呢? 他再张口,声音沙哑到干涸:“坤泽的体内会生出生殖腔,汛期会极度渴望与乾元发生床笫之交。倘若得到满足,就有可能怀孕生子……” 他费尽心思,想将事情说得明晰又不显得那么露骨,以免吓到他的老祖宗。 可涉及ABO的相关知识,又哪里是想单纯,就单纯得了的。 师从烨闻言,瞳孔不由得颤了颤。 即便他自认已算是思想开放,但听到如此荒谬的说法,还是觉得难以理解。 这世间居然还有如此荒淫之事? 但听起来,只像是某些没有自制力之人的杜撰。 “皇上,您如今会焦躁难耐,正是受了燎原的影响。学生即便释放信息素,也无法完全替您缓解。”季冠灼趴在床上,被压得抬不起头,“倘若能进行临时标记的话,会让您好受许多。” 他的声线里带着些许未尽的喘息和沙哑,听起来糜乱不堪。 分明什么都没发生,却又好似什么都发生过了。 师从烨低头,微热的呼吸从他后颈拂过:“临时标记?” “就是用您的虎牙,咬破学生后颈那块特殊的软肉。”季冠灼发出小动物似得哀鸣,低声教师从烨如何标记自己。 他从未干过耻度这么高的事情,半张脸都埋在龙床上,露在外面的那只眼睛湿漉漉的,看起来好不可怜。 从耳根到后颈都红成一片,烫的不像话。 师从烨仔细观察那块软肉。 那里微微鼓胀着,里面似乎含着无数蜜浆,让人齿尖发痒。 他低下头,尝试着用唇覆盖上那一小块区域。 血脉在嘴边跳动着,滚烫的感觉令季冠灼不由得浑身绷紧,准备接受那令人头皮发麻的痛意。 下一刻,虎牙磕破皮肤,有甜美的气息涌入口腔。 那是一种多年渴求被满足的感觉,师从烨大口吮吸着蜜液,早就将方才的所思所想抛却脑后。 倘若当真这是令人沾之即死的毒药,最起码临死前的一刻,他摆脱了多年来的苦痛。 季冠灼闷哼一声,低头咬住衾被。 哪怕只是临时标记,对于本就敏感的omega而言,也无异于甜蜜的刑罚。 蜜罐掀开盖子,流淌出甜蜜的汁液,等待着蜜杵探进其中。 大量omega信息素被汲取的同时,alpha的信息素也被注入,带着强悍的侵略气息。 寝宫内被混合的青梅桂花香气填满,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 信息素的交融最终抚平季冠灼紧张的情绪,令他软得好似一坨桂花麻薯,身体几乎全然放弃抵抗。 但头脑却比方才清醒许多。 是以,季冠灼能感知到蜜杵强烈的存在感。 尺寸太不配套,以至于在信息素的影响下,季冠灼的确想要继续跟alpha贴贴。 但理智上,他却努力缩紧身子远离师从烨。 在这个时代,可不存在什么蜜罐修复术。 特殊部位出现伤口,对他来说几乎是致命的。 感受到季冠灼的轻微挣扎,即便alpha的本能强烈地叫嚣着,师从烨还是放开了手。 季冠灼迅速爬到龙床角落,后背紧紧贴在墙上。两只手死死抱着膝盖,整个人缩成一团。 他额上都是因为临时标记渗出的汗水,将头发打湿,凌乱地贴在额头上。 手腕被禁锢的地方出现了鲜明的红色痕迹,一眼便能看出方才是如何被牢牢锁住的。 师从烨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 信息素的交织让他比平常迟钝许多,是以如今才发现身体上的变化。 下一刻,他猛地扯过一旁的衾被,将自己整个裹住。 一张脸比季冠灼这个被临时标记的omega还要红,几乎能滴出血。 一时间,看不出到底是谁欺负了谁。 季冠灼瞧他这幅模样,反过来安慰他。 “是学生的信素影响了您,才会出现这种情况,皇上大可不必如此……”他将差点脱口而出的词咽回去,又道,“对于乾元来说,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师从烨不可置信地看他。 他是怎么能一本正经地说出这些话的? 果然是北狄探子,脸皮都比寻常人的厚上许多。 “……日后皇上燎原之症发作,也可和学生临时标记。”季冠灼假装没看到师从烨那不可置信的眼神,“不过皇上也可能会受到信息素的影响,对学生有所偏爱,还望皇上提前知悉。” 他没把话说得太死。 但事实上,倘若两个人一直进行信息素交融这种友好交流。 哪怕只是长期的临时标记,也有可能在荷尔蒙的影响下喜欢上彼此。 但那也只是对于普通人来说。 这种事会发生在师从烨身上,怎么都不可能吧? “朕知道了。”师从烨冷着脸道。 他才不会因为什么所谓信素就对季冠灼太过偏爱。 倘若拾一那边拿到确切证据,证明季冠灼的确与北狄人有关。 那哪怕季冠灼的确捏着他命门,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片刻后,师从烨已经调整过来。 他起身,冷眼看着仍旧缩在龙床上的季冠灼,冷声道:“你还要多久。” “其实学生已经好了。但是……”季冠灼犹豫一会儿,小声道,“皇上,能不能赐学生条裤子……” 就不能让他换条干净的裤子再走吗? 他还没有玩什么奇怪普雷的打算!
第25章 住处 这件事自然要交给李公公去办。 季冠灼低头翻看时, 才发现自己的亵裤到官服无一幸免,几乎都沾染了成分不明的水渍。 穿着这些衣服再去上朝,未免太过不妥。 李公公站在殿外, 急得不住转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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