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的手腕被他捏得特别疼,奋力挣扎的模样似乎彻底惹恼了男人。 他只听咔嚓两声,手臂传来透彻心扉的疼意。 阿曼卓掰着他的手臂,把他弄脱臼了。 眼泪哗得一下夺眶而出,而男人还不放心地将他的手腕缠得密不透风。 “你不配合,便休要怪我采取过激手段了。” 阿曼卓轻描淡写地将临时撕下来的布绳打了个结,宽厚的大掌拖着少年的臀肉。 鹿溪的脊背瞬间僵硬,收着膝想将鲜润的桃臀挡住。 不料男人忽然伸出手指,在上面轻轻弹了一下,紧接着骤然将他丢到肩头。
第91章 哑奴17 鹿溪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就被人抛到了床上。 阿曼卓撩了一把漆黑的编发,霍地扯开衣襟,露出一片块垒分明的胸膛。 蜜色的肌肤仿佛打了层蜡,随着呼吸起伏,彰显男人的雄壮。 鹿溪脸上溢满了虚汗,吃力地想要往床里面挪挪,却被一把扣住了脚踝。 阿曼卓轻松一拽,就把白玉般的小人拽进怀中。 “睡觉,明日再赶路!” 他倒是不嫌弃少年满身的泥泞,甚至因为卸了他的胳膊,丝毫不怕自己在睡梦中被偷袭,不一会儿便打起了呼噜声。 鹿溪张着嘴,尝试着调整了一下身体朝向。 胳膊刚被扯脱臼的那股疼意已经消却,但仍是无法使上力道,耳边嘈杂的声音也扰着他无法安眠。 直到他渐渐浮上了一层朦胧睡意,一股大力忽然又将他扯醒。 阿曼卓把娇小的俘虏丢上马,望着明亮的圆月,发出一道激越的长啸。 “兄弟们休息好了,接下来的攻城之战一定要全力以赴!牛羊、黄金和天下未来一定是属于我们戎羌的。” 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让鹿溪彻底恢复清醒。 他艰难地抬起眼眸觑了一眼天色,发现此时可能才过了两个时辰。 而以阿曼卓军队的脚程,完全可以在攻城战之前赶到。 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阿曼卓鼓励完,双腿一夹马腹,宛如一道利箭飞了出去。 鹿溪的肚腹抵着马背,被颠簸的起伏撞得头晕脑胀,还在观察阿曼卓属下的行动。 他们果然早已摸清了霍睢的部署,一接近银州,并未进城,也未在暗地里驻扎,而是目标明确地开始搜寻银州四周的深山。 “唰——” “唔……” “啊!” 锋利的弯刀收割了一条又一条性命,被杀的士兵临死前只能发出短促的声音,连警示袍泽都做不到。 鹿溪被禁锢在阿曼卓怀中,眼睁睁看着他们死不瞑目,却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他从未有这般怨恨自己无法发出声音。 隐蔽漆黑的山洞里萦绕着一股挥不去的朽气,阿曼卓单手抱着他下了石阶,看到跃然眼前的庞大船舰,眸底露出一丝惊讶。 他们常年生活在草原,对水战并不熟悉。 可看到这样的战舰,他觉得自己一定可以实现目的。 另一厢,霍睢安排排兵布阵时,一道黑影骤然闪了进来。 “主子,我们在路上遇到了戎羌的兵马,夫人命我回来报信。” “你说什么!”霍睢顿时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他的目光闪烁了两下,骤然沉声吩咐道:“联络各峰主事,切不可混入奸细徒生变故!” 旋即他又看向影一,拳头攥紧又放开。 若非是溪溪要求,影一断不会丢下他独自回来。 他不应该把脾气发在影一身上。 可溪溪独自一人,万一遇到了戎羌如何是好! …… 不过一日,霍睢就接连收到两个不好的消息。 南夙峰和望月峰两座山峰的主事联络不上,极有可能遭遇不测。 溪溪也失踪了! 玄衣蟒袍的男人额角青筋直蹦,原本健康的唇色被紧抿到泛白。 他来回跺了几步,一拳捶在桌子上。 “来人,传本王令,拿下慕容夙!” 这里的人都是跟着他多年,是他的心腹,家底人脉他了解得一清二楚,绝不可能背叛。 除了慕容夙,还有谁能对外传递消息! 或许他在接到自己那封书信时就想好了勾结戎羌。huamgtao 真是可笑,一国之君居然与敌国勾结! “王爷,不好了不好了,皇帝他不见了!” 呵—— 霍睢冷呵一声,笑意不达眼底。 下次,他一定不会再轻易放过慕容夙。 连国君都如此残害自己的子民了,他又何必担忧造反会酿得民不聊生。 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被昏聩的皇帝残害,还不如经历一段颠沛流离之苦,由他亲手还他们一段太平盛世! “杀啊!” “摄政王有令,缴械投降者,不杀!” 外面喊打声冲天而起。 大船伴随着泛滥的洪水顺流而下。 鹿溪被关在船舱中,面色苍白地抵着墙面。 船舱的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 高大威猛的异域人眉头紧蹙,赤裸的手臂上溅满鲜血,目光狠厉凶煞。 他一把扯住鹿溪的手臂,把他拉了起来。 “霍睢不愧是燕国的战神。” 蠢皇帝给他传信说暴露了,可短短一日,霍睢便能做出如此应变。不仅招降了大批诸侯叛军,将作乱的诸侯砍于马下,己方也损伤甚少。 慕容夙说他还有五万人马,加上他们以一敌二的戎羌人,一定可以捉拿霍睢。 但现在呢? 慕容夙靠着他抢来的大船招降叛军,却无几人投奔,甚至惹来了霍睢的注意。 他们这方颓势已显,如今手中唯一的筹码只剩鹿溪了! 烈风裹挟着腥臭的湖水吹到脸上,鹿溪踉踉跄跄地被推搡到船头。 锋锐的长刀抵在喉前,割出了一道血线。 阿曼卓扬声大喊道:“霍睢,你的夫人还在我手里,若想让他活命,就命令你麾下的将士放下武器!” 摄政王身为统帅一马当先,所过之处尸横遍野。 听到声音,他手腕一滞,血丝密布的眸子望向对面的船头。 羸弱的少年迎风而立,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吹落到泛滥的洪水中。 阿曼卓眼见有效,嘴角刚凝起一丝笑意,忽见少年转头。 他像只温润无害的小白兔,此时却一改往昔瑟瑟发抖的模样。 嘴角往上扯,微掀眼皮的眸底却泄露一抹轻鄙。 他在……瞧不起我? 阿曼卓心底掠过这个念头,接着就看到鹿溪一头往刀刃撞了过去。 他条件反射地收回刀尖,没有伤到他。 少年却一跃淹没在汹涌的波涛中。 接着一道黑色的影子紧随而下。 周围的船只上响起几道焦急的呼喊:“王爷!” “王爷您不要冲动!” 在哪里……到底在哪里…… 浑浊的水中视线模糊不清,霍睢奋力游着,想要找到那片稍纵即逝的衣角。 可直到口中的空气快被用光,他仍旧没有发现少年的踪迹。 强壮的身体在大自然的力量下不堪一击,霍睢渐渐脱力往下落去。 溪溪身体那么弱,怎么可能承受住水浪的打击。 何况他方才注意到,少年的手臂受伤了,即便会游水也无法使力…… 如果不是他当初要用水计,便不会如此了。 霍睢心底产生难以言喻的自责感,任由自己被水浪裹挟着向下沉。 溪溪一个人在黄泉路上会害怕,就让他陪着他吧。 然而在彻底丧失意识之前,他瞧见了一个模模糊糊的黑影。 “王爷,您要是这么死了,不仅辜负百姓的期望,也辜负了溪溪的信任……” · 少年霍地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可浑身酸疼动弹不得。 他怔怔望着头顶的纱幔,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道惊喜的呼声:“娘娘醒了,娘娘醒了!” 娘娘? 鹿溪心里掠过一丝怪异,艰难地撑着手臂坐起来,旋即一片明黄的衣料掠过门槛。 来人的眉眼他非常熟悉。 但却褪去了青涩,多了几分成熟的稳重。 那双阴郁的眸子也不再潮湿幽暗,但看着反而令人更加恐惧——因为读不懂他的心思。 “你醒了?” 慕容夙嘴角微勾,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一双眸子贪婪地打量着少年的身形。 鹿溪握着被子的手指一紧,欲言又止地望着慕容夙。 此处应是燕国皇宫,他记得自己从外邦人阿曼卓抢来的船上跳了下去,不想成为霍睢被威胁的筹码。 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又成了慕容夙的……娘娘? 男人喉间发生一道绵长的喟叹,将瘦削单薄的少年纳入怀中,紧紧抱着他。 霍睢那个逆贼自银州之战后便彻底反了。 他带着招降的兵马顶着燕国与戎羌的两面夹击,占领了燕国一半疆土,却再不得寸进。 他如今不比霍睢差,还将小哑奴紧紧攥在自己手中。 如今没有人知晓他还活着,也没有人知道他成为了自己的贵妃。 他是他藏于深宫的隐秘喜爱。 “朕求了高人,才将你的魂魄收了回来,朕差点儿以为……你死了……” 高人?魂魄? 鹿溪心底有些狐疑:【系统,这个世界存在灵异元素吗?】 【没有。】系统呼之即到。 那便是慕容夙说得夸张了。 可是这个想法刚落,系统便又道:【但溪溪你的确是死了又被复活过来了。】 鹿溪心里咯噔一声,可再问他,他就一言不发了。 慕容夙注意到他在走神,眸色微沉,捏起了少年的下颚:“不乖,朕抱着你竟然还敢走神。” 鹿溪被迫直视男人,眸光却飞快地又移走了。 “我不是你的,霍睢呢?” 慕容夙不懂手语,可他知道少年摆手的意思。 身穿明黄龙袍的男人转着玉扳指,嘴角浮现一丝诡异癫狂的笑,双手扶上少年的手臂。 “不,你是我的!溪溪,朕不追究你背叛的罪过,可是从今往后,你的眼里、心里只能有朕!”
第92章 哑奴18 鹿溪伸手想要推开他。 这个举动却无疑激怒了男人。 慕容夙的呼吸粗重起来,眸底也染上了几分欲色,霍地将少年推倒欺身而上。 他几乎每夜入睡时,都会梦到少年被霍睢放置在桌案上肆意挞伐的画面。 湿红的唇被蹂躏得肿胀到合不拢,漂亮的眸子也盈满楚楚可怜的水光。 柔韧白皙的细腿会圈在那个反贼粗犷的腰身上,被弄得一颠一颠的。 可这一切本该是他所享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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