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驰凛:“怎么?我身份还未变,孙公公就不认识我了?” 孙福有:“……” 祝蔚煊:“孙福有先退下。” 孙福有:“是。” 宫人都退出去后,赵驰凛忙搬着凳子坐到了祝蔚煊的身旁,伺候祝蔚煊用膳,开始卖乖:“陛下,臣今日是不是话有些多了?” 祝蔚煊:“将军的话不是一直挺多?” 赵驰凛:“那臣今日把那老头给气晕了,陛下不会怪臣吧?” 祝蔚煊不咸不淡道:“什么老头?王大人是三朝元老,岂能这般没规矩称呼他。” 赵驰凛:“活得久罢了,臣就是看不得他们这般胡闹,竟然还敢威胁上陛下了。” “臣这皇后之位,可是陛下亲口允诺的。” 祝蔚煊不知为何突然笑了起来,笑得极开怀,肩膀都耸.动起来,赵驰凛一时之间都愣住了,他还是第一次见陛下笑得这么肆无忌惮,无一丝端庄做派,那清冷的眉眼仿佛冰雪消融,簇簇繁花悄然绽放,生动璀璨。 赵驰凛等祝蔚煊停下笑,好似被陛下的好心情传染了,眉眼也带着笑意:“陛下,您笑什么?” 祝蔚煊止住笑,语气中还带着未收的笑意:“将军有所不知,朕今日坐在龙椅上看你们在下面争吵时——” 每一个人的表情都好好笑,陛下高坐在上面将众人听到赵驰凛请求立后时的神情,以及听到立的是将军为后的表情尽收眼底。 当真是精彩。 那半炷香里,陛下把所有人的神色都看了遍,这个笑他真的憋了好久了。
第74章 臣这个皇后嚣张一些 祝蔚煊只要一想到当时的情形, 又止不住笑了起来。 赵驰凛难得见他这般孩子气,当真是可爱又鲜活,叫人根本移不开眼睛。 祝蔚煊对上笑眼盈盈, 见赵驰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自己,顿道:“你笑什么?” 赵驰凛:“臣心愿达成, 自是欣喜。 ” 祝蔚煊哼了哼, 到底还是让将军痴心妄想成了真。 赵驰凛又道:“陛下今日不怪臣多嘴就是。” 祝蔚煊确实不怪, 毕竟这立后是他默许的, 只不过:“将军今日未免也太嚣张跋扈了, 以后可不能在这般直言不讳。” 指着那些老臣说他们倚老卖老, 虽没骂错,但也太直白了,毕竟将军和那些大臣同在朝为官, 多少还是要互相给几分面子, 今日弄得也太难看了。 祝蔚煊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 赵驰凛不在意道:“太给他们面子只会让他们更加得寸进尺, 今日臣不这样做, 那将来他们指不定要做出什么劝陛下纳妃的举动。” 祝蔚煊没想到他都想这么久远了,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赵驰凛继续道:“臣这个皇后嚣张一些,这样他们以后劝陛下纳妃就得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祝蔚煊听他都开始自居皇后了,颇有些牙酸, 又觉得好笑,“想必他们不会劝朕纳妃了, 今日一过估计就该在背后传朕好男风。” 赵驰凛轻描淡写道:“男妃也是妃。” 祝蔚煊:“?” 那些大臣们谁知道能做出什么事?没准以为陛下喜欢男人,到时再起了别的心思也说不准。 赵驰凛不再多言, 夹起虾饺送到祝蔚煊嘴边, “陛下快用膳吧,早膳该凉了。” 祝蔚煊只好张嘴咬过虾饺。 赵驰凛伺候陛下那叫一个细致, 孙福有见了都要自愧不如,祝蔚煊今日心情不错,便给面子的多吃了些。 等用过膳后。 赵驰凛冷不丁开口:“陛下何时立臣为后?臣有些迫不及待想嫁给陛下。” 祝蔚煊本来在用茶漱口,听着他一本正经说迫不及待要嫁给自己,差点呛到了。 这人也太不知羞了,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 赵驰凛淡定地将帕子递了过去,给陛下擦手指:“陛下可别让臣等久了。” 祝蔚煊有些无语:“朕知道了,不会让将军等太久。” 这立后成婚可是大事,也是着急不得。 赵驰凛刚从嘉兴回来,舟车劳顿,祝蔚煊特地给他放了三日假,他闲着无事,连将军府也不回了,就要留在这宫中陪陛下。 陛下日理万机。 赵驰凛一直黏在他身旁实在是影响祝蔚煊处理国事。 “你要是闲来无事,就去御花园逛一逛,等晌午再过来同朕一起用膳。” 赵驰凛对上祝蔚煊暗含警告的眼神,只好妥协,臊眉搭眼道:“那陛下您忙,臣先告退。” 祝蔚煊见状叫住他:“过来。” 赵驰凛走到他跟前:“陛下——” 祝蔚煊攀住他的后颈,将他往前一带,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去吧。” 赵驰凛顿时眉开眼笑。 等人离开后,祝蔚煊打开奏折,心想将军也太好哄了。 赵驰凛没去御花园,他去了翠春宫。 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皇宫,谁都知道将军马上就要当皇后了。 此事虽然匪夷所思,但对于未来皇后,门口的守卫自然还是放将军进去了,左右先前将军也过来见过法师几次。 赵驰凛抬脚进了前厅,就见净无悠哉悠哉地品茶,瞧着心情很不错。 “将军——哎呦,以后可要改口了,该叫皇后娘娘了。” 净无语气里的笑意根本藏不住,这话里也不是打趣,让赵驰凛觉得自己和陛下大婚,净无恐怕比他还要高兴。 赵驰凛坐到了他的对面,给自己也倒了杯茶水,“法师任务完成之后当如何?” 净无又开始装听不懂了:“将军说的什么话?” 赵驰凛:“我在嘉兴时,陛下曾与我又共梦过,可是法师操纵的?” 净无:“将军到底想说什么?” 赵驰凛:“别紧张,随便问问。” 净无:“……” “等你和陛下大婚后,我会送给陛下和将军一份大礼。” 赵驰凛眸光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什么大礼?” 净无:“……将军未免也太谨慎了,你心里清楚,我比任何人都期待你和陛下成婚。” 赵驰凛:“我自然要谨慎。” 净无:“放心,我巴不得你和陛下恩爱一辈子。” 赵驰凛听了这话,脸色缓和。 — 晌午,御书房。 祝蔚煊起身要去用午膳,同进来找他的赵驰凛问道:“你去找净无了?” 赵驰凛落后他半步,立在他身侧,回道:“和法师聊了聊。” 祝蔚煊:“有何好聊的?” 赵驰凛:“看看他的反应。” 祝蔚煊想到净无的目的,不免蹙眉,不过净无到底有用,这才留他一命。 “法师说等陛下与臣大婚之日,要送我们一份大礼。” 祝蔚煊只以为是火器那种礼,随口说道:“朕倒是有些期待他会送何大礼?” 赵驰凛笑道:“臣只期待与陛下的大婚。” 祝蔚煊:“帝后大婚不比寻常百姓成婚,着急不得,朕要先让钦天监择吉日。” 赵驰凛:“是要让钦天监好好选,挑个最好的日子。” 祝蔚煊:“……” “将军又不急了?” “臣虽然迫不及待想嫁给陛下,但臣都等这么久了,也不急这一时,左右这皇后之位是臣的,跑不了。” 跟在二人身后的孙福有听了这话,比陛下还要无语,但一想到将军今早在大殿所为,能说出这个话实属正常。 用过膳后,祝蔚煊准备午间小憩。 赵驰凛也跟着上了龙床。 祝蔚煊:“不准胡闹。” 赵驰凛搂住他:“臣就抱着陛下,什么也不做。” 祝蔚煊:“将军不觉得自己过于黏人了吗?” 赵驰凛最知道陛下吃哪一套,“臣两个月没见陛下,很是想念,有些克制不住,陛下且宽恕臣的黏人。” 祝蔚煊被赵驰凛长手长脚抱在怀里,那大脑袋还埋在他的颈子里好似撒娇一般。 很快—— “这就是将军说的只是抱着朕什么都不做?” 那他腿上被… 赵驰凛意图明显:“陛下,您现在困吗?” 祝蔚煊被他这般,哪里睡得着?到底是… 赵驰凛见陛下没说话,心下了然,忙… 陛下最终也没能午憩,下午赵驰凛就被赶出了宫。 将军府。 孙福有在前厅宣读陛下立后的圣旨。 赵驰凛和府上一众下人跪在前厅领旨。 “将军,恭喜。” 赵驰凛接过圣旨起身,笑道:“王伯,快请孙公公喝茶。” 王伯上午的时候也听到了风声,此刻听到这立后的圣旨虽然震惊,倒也不至于失礼,少爷一交代,忙让人去沏茶,自己又去库房取赏银。 毕竟孙福有不是一般人,这打赏的银子自然不能低,孙福有也没推脱,笑道:“这喜银,老奴就收下了,多谢将军。” 赵驰凛:“公公不必客气。” 等孙福有离开后,王伯屏退了下人,“少爷,您这……” 虽然早已知道他家少爷和陛下关系匪浅,可王伯万万没想到他家少爷竟然被陛下封后了。 这实在是太惊世骇俗了。 王伯千言万语只剩一句:“老夫人那里还不知道此事。” 赵驰凛:“我一会儿会去同母亲说。” 王伯见他家少爷眉眼都带着喜色,自然也知道少爷对陛下的情意,便没再多嘴。 傍晚赵驰凛从老夫人念经的佛堂出来,又去了一趟祠堂,最后又进了宫。 祝蔚煊也不意外他又过来了。 赵驰凛:“臣今日将立后之事同母亲说了。” 祝蔚煊顿了顿:“老夫人怎么说的?” 赵驰凛故作正经:“母亲说臣喜欢就是,说只要陛下以后把宠爱都给臣,她就放心了。” 祝蔚煊训斥道:“胡言乱语。” 赵驰凛去牵他的手,这才认真道:“陛下不必想那么多,母亲不在意臣是否娶妻生子,她只在意臣平平安安,她看出来臣很喜欢陛下,也为臣感到高兴。” 老夫人半只脚都已踏出尘世,一心向佛,那些规矩她自然也不看在眼里,赵驰凛年少就离京去边关,在战场上九死一生,如今活着回来已经是她吃斋念佛最大的期盼,至于其他的,随他高兴便是。 祝蔚煊听出赵驰凛是在宽他的心,他身为帝王,考虑甚多,将军是功臣之后,将军胡闹,他作为帝王应该劝导而不是陪着他一起胡闹,可他却—— “老夫人能这般想就好。” 赵驰凛:“臣也将与陛下成婚之事告知了列祖列宗,想必他们在天之灵也会为臣高兴的。” 祝蔚煊:“……” 真的是高兴而不是气的棺材板都合不上,半夜爬出来也要痛骂这不孝之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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