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驰凛:“陛下的圣旨,臣已经放在祠堂供着了,毕竟臣争气,也是一国之后了。” 祝蔚煊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瞪了他一眼,“再敢胡言乱语,仔细朕——” 赵驰凛拿开祝蔚煊的手,凑到他面前,眸子一瞬不瞬凝视着他:“陛下,臣说了那么多,陛下难道没有其他要说的吗?” 祝蔚煊颤动着睫毛:“……将军想听什么?” 赵驰凛:“陛下知道的?” 祝蔚煊:“将军可以同老夫人说,让她放心。” 赵驰凛笑吟吟道:“放心什么?陛下不说出来,臣听不懂没法转诉。” 祝蔚煊到底不擅长说那些话,但偶尔说一次也行,不自在道:“朕以后的宠爱都给将军。” 不等赵驰凛开口,陛下又觉得这话说出来定会让将军蹬鼻子上脸,愈发嚣张,忙改口:“不过也得看将军以后的表现。” 赵驰凛:“……”
第75章 帝后大婚 钦天监择了吉日, 帝后大婚最终确定在三月初十这一日。 距离大婚还有一个多月,时间其实还是有些赶,但是下一个合他二人的好日子是在六月, 赵驰凛直接否决了,原因是他等不及。 祝蔚煊也知道他迫不及待, 便定下了三月初十, 让礼部开始着手准备大婚事宜。 协助的部门忙得不可开交, 毕竟帝后大婚不能有任何差池。 关于皇后的凤袍, 尚衣局就犯了难, 将军是男子, 凤冠霞帔也不合适。 这边过来请示陛下是照旧还是如何改? 祝蔚煊想了想,开口道:“改成同朕一般的喜袍样式,衣绣织金丝凤纹, 颜色照旧。” “是。” 尚衣局那边刚走, 礼部这边又过来询问下聘之事…… 相比陛下这边, 赵驰凛倒是轻松, 整日春风拂面,一得空就进宫。 祝蔚煊瞧他那得意劲,实在看不过眼了,“将军也应收敛些。” 赵驰凛正经道:“陛下体谅一下, 臣都这把年纪了,好不容易嫁出去, 人逢喜事哪里藏得住。” 祝蔚煊:“……” “朕听说你今日请北营的人吃酒了?” 祝蔚煊虽在宫里,但外界那些事自然有人会禀告他。 赵驰凛也没想瞒着:“陛下莫怪, 只是每人一碗酒, 臣看着呢,没出岔子, 他们同臣讨喜酒,臣这个做统领的,也不能小气。” 最近都在传这将军一朝被立后,再无往日的冷面,逢人都带笑,那些下属这才敢开口向他讨酒。 祝蔚煊也只是轻描淡写训一两句:“你知道分寸就好,别传到其他人耳朵里以此来参你。” 现在朝堂上谁敢招惹赵驰凛,说又说不过,打?那更不可能了,现在那些大臣谁见了赵驰凛都带三分笑,上前道一声贺。 而王大人已经主动请辞,将军在大殿上说出那些倚老卖老的话,陛下并不加以阻拦,说明陛下对他也颇有不满,只是顾及他是三朝元老,才给他几分薄面,将来还不知如何,如今告老还乡是最好选择。 赵驰凛很是听话:“臣知道了。” 祝蔚煊说完正事后,打趣道:“看来人逢喜事精神爽,朕瞧着将军都年轻了几岁。” 赵驰凛:“……” 祝蔚煊明知故问:“怎么?朕这是夸将军呢。” 赵驰凛一把将他抱到自己腿上,对着陛下的唇狠狠嘬了两口,“臣本来就年轻。” 祝蔚煊笑了起来:“行,将军风华正茂。” 二人免不了又胡闹一番。 日子一天天过去,尚衣局将帝后的喜服紧赶慢赶总算是制出来了。 这日傍晚,赵驰凛又进宫。 祝蔚煊瞧他进来:“刚好,也不用送去将军府了,过来试试,不合身到时候还要修改。” 赵驰凛:“陛下您试了吗?” 祝蔚煊:“朕已经试过了。” 赵驰凛:“陛下穿上一定光彩夺目,臣等大婚那日再看。” 祝蔚煊不置可否:“孙福有。” 孙福有和宫人伺候着赵驰凛穿喜服,虽然凤袍变成喜袍,但是颜色未变,层层叠叠繁复的大红色,格外的贵气,赵驰凛又是宽肩窄腰,高大的身躯很是挺拔,他平日里都穿深色衣袍,陡然换上这鲜亮的颜色,让人感觉耳目一新,矜贵非凡。 祝蔚煊很是满意:“不必改了,朕瞧着很合身。” 赵驰凛:“陛下觉得好就是。” 孙福有他们又将这喜袍脱掉,放到箱子里。 祝蔚煊交代道:“送去将军府吧。” 赵驰凛没跟着去,这宫里送到府上的,王伯自会妥善保管,不容一丝马虎。 祝蔚煊:“将军最近来得愈发勤了些。” 赵驰凛装傻:“有吗?臣昨日就没过来。” 祝蔚煊觑着他:“除了昨晚,你哪日没来?这还没成婚,你日日宿在朕寝宫,成何体统?” 赵驰凛有理有据:“陛下现在后宫只有臣一位,对臣宠爱些,实属正常。” 祝蔚煊:“哦?将军的意思这将来后宫热闹起来——” 赵驰凛堵住了陛下的嘴,亲的他说不出话。 “放肆。” 赵驰凛边亲边言:“后宫有臣一个也热闹,臣一人就能伺候好陛下。” 祝蔚煊被他抱了起来,坐在赵驰凛的手臂上,扌莫着他的喉结,回吻他:“那将军可要好好伺候朕。” 赵驰凛臂力惊人,单手托住祝蔚煊也毫不费力,“陛下放心,臣自当尽心尽力。” — 大婚前三日不能见面。 赵驰凛即便再不情愿也要守这个习俗,只能老老实实待在将军府,不能进宫见陛下。 因着要大婚,这几日祝蔚煊给他批假五日。 祝蔚煊这边照旧处理国事,等忙完,听孙福有禀告说将军今日一大早就去了北营。 祝蔚煊:“当真是闲不住。” 知道某人这几日见不到自己会惦记。 傍晚,孙福有带着陛下赏赐的晚膳去了将军府。 赵驰凛问:“陛下有说什么吗?” 孙福有笑道:“陛下让将军这几日吃好睡好。” 赵驰凛忙进书房,很快将信交给孙福有,“劳烦公公帮我给陛下带个话。” 孙福有:“老奴应该的。” 回了宫,将赵驰凛的信呈给了陛下。 祝蔚煊打开信封,拿出赵驰凛写给他的,“一日不见,思之如狂,幸得陛下记挂,缓解几分相思。” 祝蔚煊被他这信给酸的,再看一眼都嫌多余,将纸塞回信封,倒也没扔,随手放到了屉子里。 “真是难为他了。” 孙福有虽然不知将军写的什么,瞧陛下那一脸嫌弃的神色,也能猜到几分,笑道:“奴才给将军送晚膳时,将军挺高兴的。” 高兴的自不能是那些美味,而是陛下对他的惦念。 祝蔚煊岂会不知,就是知道,才让孙福有给他送的,“他若是喜欢,明日再送便是。” 第二日。 孙福有带着晚膳过来,赵驰凛似是早就料到他会来,将准备好的信再次递给他。 “陛下没给我回信吗?” 孙福有:“陛下说心意都在这些吃食中。” 那就是没有,不过赵驰凛也不在意。 孙福有送完膳就回去了,带着将军的信。 祝蔚煊打开信,拿出里面折好的纸,画的是一副小像,是梦里祝蔚煊坐在泳池旁边遮阳伞下的躺椅上,矜贵中又带了些懒散。 赵驰凛画功极好,人物刻画的栩栩如生,不免让陛下想起当时的场景。 这躺椅中还少了一个人,当时他是背对着坐在赵驰凛的腿上的。 二人当时是在…… 祝蔚煊面无表情:“明日不必送了。” 孙福有:“是。” 祝蔚煊将纸折好塞进信封中,依旧是放到了屉子里,那抽屉里放的东西极少,都是同将军有关的玩意,仔细看还有将军当时在行宫的潭水中扌莫到的珠子,当时陛下命让孙福有将珠子镶嵌到发簪中,也被收了起来。 大婚的前一晚,祝蔚煊派了嬷嬷去将军府。 翌日,天还是黑的,赵驰凛就已经起身了,也没让人伺候,自己沐浴过后,擦干了头发换上那大红的里衣才出来,那些嬷嬷赶紧伺候他穿上喜服,给他梳头。 虽是皇后,她们到底也不可能给赵驰凛描眉梳妆,凤冠也变成纯金打造的金环,上面镶嵌着熠熠生辉的宝珠。 宫里接皇后的凤舆就停在将军府大门。 今日帝后大婚的消息早已传遍整个京城,将军府外面极是热闹,不少老百姓过来,毕竟第一次见男后,还是赫赫威名的战神将军。 赵驰凛穿着喜服出来,脸上挂着笑,丝毫不在意被围观,还吩咐王伯给这些百姓喜糖喜饼,以及今日请百姓去酒楼吃席,都算在他的账上。 在一声声祝贺道喜,鼓乐喧天中,赵驰凛坐上凤舆,前往皇宫。 祝蔚煊也是一早就醒了,毕竟是大喜的日子,陛下的脸上也带了几分笑意,被宫人伺候着穿上喜袍,不同于赵驰凛的大红色,陛下的喜袍是黑金,奢贵中带着几分稳重。 一团金色整个浮于天际时。 凤舆带着赵驰凛来到了陛下跟前。 文武百官早已等候多时。 祝蔚煊立在凤舆旁,同赵驰凛伸手,鼓乐齐鸣中,赵驰凛眼里只有他的陛下,是那般璀璨夺目,俊逸晃眼。 “陛下。” 赵驰凛将手放到祝蔚煊那略微温凉的掌心中。 祝蔚煊握住了他,仿佛是怕他又语出惊人,同他低声交代:“什么话回去再说。” 赵驰凛低声笑了出声。 祝蔚煊牵着赵驰凛,二人并肩拾阶而上,站在最高处,礼仪大臣宣告,玉玺与凤印一并呈上。 文武百官朝拜。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祝蔚煊携赵驰凛去奉先殿跪拜行礼,告知先皇先祖。 大婚事宜繁琐,还要进行祈福仪式。 等一切流程结束都已经是傍晚了。 在大殿举办的庆贺晚宴,招待文武百官。 帝后亲临,百官一同敬酒。 祝蔚煊说了些场面话,便带着赵驰凛回了寝宫。 桌上摆的合卺酒。 这么折腾了一整日,陛下都乏了,赵驰凛还神采奕奕的,主动给陛下倒了酒。 祝蔚煊同他喝了交杯酒。 赵驰凛提醒:“陛下,还有结发。” 祝蔚煊都依他,取下一缕头发递给他,赵驰凛将陛下的头发与自己的绑在一起,放在了荷包中。 孙福有和宫人们这才开始将陛下和皇后的喜服脱掉,伺候他们洗漱,最后都退了出去。 龙床的明黄色换成了大红色,灯盏中也都换成了红烛。 祝蔚煊和赵驰凛坐在龙床上,对视了一眼,二人都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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