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陆时宴,我爹这两天就会到苏城,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见他。” 丑媳妇也要见公婆,况且陆时宴这么帅,应该不会害怕吧。 安渝还在犹豫反倒是陆时宴一口就应了下来:“怎么岳父大人来了小渝都不让我去见见?孤很拿不出手吗?” 陆时宴说后一句话的时候佯装委屈,装模作样这一套他简直如鱼得水,即使安渝知道他是装的也无法无动于衷。 连忙开口“见,必须见!” 陆时宴立马不装了,把人抱在怀里:“小渝真好!” 安渝呆呆地叹了口气,美色误人啊。 - 安启山抵达苏城的速度那叫一个快,第二天下午,安渝就接到了临闻的消息说安启山快到了。 都说近乡情怯,安渝这个时候反倒比陆时宴还要紧张。 应该不会露馅吧不会吧不会吧。 陆时宴把安渝的紧张理解成了怕安启山不同意两人的事,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握紧对方的手,安慰道:“小渝放心,岳父大人那里我来搞定。” 安渝苦着小脸,不是怕他不接受你,我是怕他不接受我啊—— 两人一站一坐在县令府门口,不少路过的百姓向两人行礼问好,全是发自内心的感谢。安渝也极为热情的朝人招手。 刚和一位百姓打完招呼,安渝就听到了远处骏马疾驰的声,声音越来越来大,直到安渝已经能看到拐角处驶来的棕色骏马和马上穿着珠光宝气的他爹。 “儿啊——” 马还没停下来,就听见了啊安启山雄厚却带着哭腔的声音。 他自从上次送安渝成亲后就被二皇子的人支走了,直到现在才得空,便连忙从大西北跑回来,见到安渝那一刻老泪纵横。 安启山穿着金丝编织成的外袍,此时苏城正值穿暖花开,魁梧大汉热的满额头都是汗。 身材圆润却身手矫健,安启山一个利落的从马上下来,刚要冲上去抱安渝就顿住了,哭哭啼啼行了个礼:“草民、草民拜见太子殿下,拜见太子妃殿下。” 陆时宴滚动轮椅上前几步把人扶起来,府里内内外外都有人看着,安启山这个礼不能免,但行礼过后就没什么讲究了。 安启山擦了擦眼泪:“多谢太子殿下。” 说完转身就把同样泪眼汪汪的安渝搂在怀里,本就膀大腰圆又有点圆润的身躯直接把安渝圈住了:“儿啊,爹想死你了,你都瘦了呜呜呜——” 安渝这时候也想不起会不会掉马的事了,被安启山带的眼泪唰唰的就掉了下来。 “爹。” 小之在一旁看的红了眼,真好,老爷和少爷终于见面了。 云梁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点啥,但是不说他又忍不住,最后转头和墨影悄悄嘀咕:“怎么感觉小公子父亲这么喜感。” 墨影眨了眨眼:“咳。” 云梁:“问你呢?你觉得呢?” 话音刚落就遭到了前面陆时宴的延伸警告,云梁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谄媚一笑:嘿嘿。 安启山那边终于将安渝放开了,一对父子眼睛都红红的。 陆时宴这回总算知道安渝的爱哭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家族遗传。 安启山用看上去就壕气的袖子擦了擦眼泪,憨厚一笑:“让殿下见笑了。” 陆时宴摇摇头:“父亲说的哪里话,已经准备好接风宴,先进去吧。” “哎对对对,先进去。” 接风宴说是接风宴,却不像是宴会那般疏离,桌子不大不小,做的大部分是在苏城这段期间安渝觉得好吃的菜色。 “爹,尝尝这道鲑鱼,苏城名菜,我特别喜欢。” 安渝接触安启山一点生疏的感觉都没有,就像是两个人真的相处了十七年一样。 “好,嘿嘿。爹尝尝,我儿子喜欢的我也喜欢。” “嗯!好吃!” 安启山一口就吃掉了安渝给他夹的鱼,连连称赞脸上都要笑出花来了。 “父亲喜欢什么便直接让厨子去做就好,膳房的人都是小渝选的,想必父亲也会喜欢。” 陆时宴一口一个父亲的叫,都把安启山叫宕机了,也没说太子殿下这么好说话啊。 而且看两个人的相处还很融洽? “好、好,多谢太子殿下。”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没什么规矩,也几乎没有剩下的。 饭后,茶案上被放了热茶和柠檬水,安启山尝了一口那放了冰块的柠檬水连连称赞:“小渝这个是你做的?不错啊。有当时在兰城喝的那个感觉。” 安渝听他这么一说,也想起原身曾经和安启山的商队去过兰城,那里的店家十分会创新,各种酒水茶饮层出不穷,两人在那边待得都不想走。 “那当然了。” 房门被关上,只有他们所处的茶案边有一扇窗,微风吹来也不会感到闷热。 墨影墨寒二人守在院里,云梁则像往常一样不是在院中闲逛就是在街上义诊,任人来也看不出府里有什么异常。 陆时宴当着安启山的面直接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朝安启山敬茶:“成亲后还未曾回门向父亲敬茶,父亲莫怪。” 安启山嘴里还含着柠檬水,猛地“嗯?”了一声。 眼睛瞪得遇难溜溜的,看着一边的安渝又看了看站起来的陆时宴,差点把嘴里的柠檬水喷出去。 费了好大力气终于把嘴里的水咽下去了,连忙站起身喝了陆时宴的茶。 两人齐齐坐下后,安启山还是时不时瞄着陆时宴的腿,刚刚应该不是他的幻觉的,真的站起来了? “爹,你别看了。陆时宴的腿真的好了。” 安渝话说到一半就被安启山怼了一下:看的出殿下对你好,那也不能直呼大名啊!这可是太子殿下。 “今日想和您聊一聊,如今我和小渝两情相悦,日后会一心一意对他好,还请岳父大人放心。” 安启山觉得他今天就没有一刻钟消停过,脑子里嗡嗡的,两百斤的身子已经是承受不住这么惊人的消息了。 婚前自己儿子还因为要嫁给这位太子殿下要跳湖自尽,现在居然两情相悦,还有这个腿—— 看着安渝一脸期待的望着他,安启山反应木讷:“啊,好,挺好。” “多谢岳父大人。” 陆时宴说完,偷偷朝安渝眨了个眼,安渝觉得他俩现在就像是班级上被老师叫起来批评还要串供的坏学生。 直到一炷香之后安启山才勉强消化了这个消息。 二皇子设法让小渝嫁给了太子殿下,断了太子殿下娶贵女的后路,但是小渝把太子殿下的腿治好了。两个人现在还互相喜欢。 安启山仔细想了想,这也不错。太子殿下忠义仁厚,还是少年将军,如今偷偷治好了双腿岂不是更上一层楼。不比那个设计把他支出京城的陆宥齐好得多。 最重要的是小渝喜欢。 安启山现在看陆时宴是越看越顺眼,笑得眼睛都成一条缝了:“太子殿下,您今日叫我一声父亲,我就把你当一天儿子,不、不是、我就得有当爹的样子。” “我也没什么能耐,就是钱多。咱家还有几千家商铺,还有好几库房的黄金,用!管够!” 就像陆时宴所说的,安启山一身侠义之气。 陆时宴看着对面这个粗犷却一身正气的男人无声勾起嘴角,他自然不会用安启山这么多的钱。但对面那人说的话让他整个人都有一种别样的感觉:“多谢岳父大人。” 一下午的闲谈品尝过后,陆时宴和安启山两人莫名的合拍,再加上安渝在一旁添油加醋,安启山想宰了陆宥齐的心都有了。 之前经商每每有不顺也是陆宥齐那边的人做的手脚,哪次不是从他这里狠狠捞上一笔,原来都是去养他的私兵。 安启山气得脖子都红了。 “简直不配做人!” 安渝连忙给他倒了一杯茶:“爹爹消消气,我们日后不会再让他捞到就好了。不过也是苦了那帮士兵,吃不饱穿不暖就罢了,居然还是私兵,被抓到定是要斩首的。” 听这语气陆时宴就知道安渝又要有鬼点子了,挑眉继续听下去。 安启山果然更义愤填膺:“说的就是,这个陆宥齐忒不是个东西!” “我有个办法,爹你看是否可行。” 安启山眸子一亮,满脸慈爱又期待的转头看向安渝,从小他这个儿子可没少给他出鬼点子,都有用的很。 “小渝说说看。” “不如爹这次再被陆宥齐做手脚的时候直接找到他说有笔生意要做,让陆宥齐和爹一起开一家名为银行的铺子,铺子往外借钱,按照还钱的日期来收取不同价位的费用,而且只有在那个地区有房的人才可以借钱。” 安启山听完瞬间来了兴趣,这可是一个赚钱的好法子。 越想越觉得可行。 “不愧是我儿子,真聪明。” 陆时宴默默点头附和,确实聪明。 安渝嘿嘿一笑,喝了口茶接着说:“陆宥齐如今正缺银两,爹去找他断然不会拒绝,等他把私房钱都拿出来开铺子之后,我们就可以称铺子入不敷出拿不出钱,他也没什么办法。” 投资本就无法立刻回本,这个理由十分合理。 “这样一来陆宥齐的私兵没有军费,便无法操练,陆宥齐也便不能在短时间内准备与西良开战了。” 对他们来说是好办法,对安启山来说更是,他已经能想到他那几库房的黄金翻倍的情形了。 结结实实拍了几下胸脯,安启山保证:“小渝放心,爹定然不会让你这个法子落空,到时候爹开个几百家银行。” “爹再给你俩把床打造成金的!”
第43章 回京途中遇刺 即便安渝已经再三拒绝不要金床,也不要他花太多的钱,安启山口头上也答应了,但还是陆陆续续的给两人置办了不少的东西,从夜明珠到金银首饰,吃穿住行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最离谱的是最后一天安启山要走的时候还送给两人一人一件马甲,纯金打造的。安渝伸手抬了两下居然没抬动。 这,价值连城了吧。 倒是陆时宴穿上之后居然还能轻巧的走动,安渝看得眼睛都瞪大了,这白月光怎么成白莲花了,昨晚不还体恤病弱的让他多亲亲他。 “多谢父亲。” 陆时宴谢过安启山,转头对上安渝打量的眼神心虚笑笑,转身去窗边吹风了。 “收下快收下。” 安启山催促道。 视线转过来,他慈爱的摸了摸安渝的额头,“小渝啊,”又拍了拍安渝的肩膀,最后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坠子戴在安渝的脖子上。 果不其然也是金灿灿的,不过只有其中一半是金子做的,另一半是玉石,拼成了一个平安扣的形状,最外圈的一圈刻了四个“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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