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挺甜的。 云梁那边彻底绷不住了,整个人笑得趴在桌子上,老太医还没走远,还不能笑出声,忍得他肚子都疼了,笑得桌子“吱吱”作响。 “不行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公子你也太会演了,那两个太医头都不敢抬哈哈哈哈哈。” 安渝毫不谦虚摆了摆手,“低调低调。” “好甜,陆时宴你要吃吗?” 床榻之上那位身体虚弱命不久矣的殿下带笑的眸子睁开,对上安渝的视线摇摇头,语气无奈:“你啊。” 刚刚安渝喊的他也要笑出来了。 “那我继续吃。” 眼眶红彤彤的,却一点看不出有什么伤心的情绪,陆时宴摇头,他的小渝还是天赋异禀。 不过刚刚说的那些话,陆时宴心口发热,眼底是化不开的爱意。 杨帆梁振将药方留下之后便乘马车往皇宫的方向去了,受人之托还要回去交差,更别提是那二位。 - 玉凤殿内,皇后穿着绣着凤凰嬉戏的华服端坐在主位上,优雅端庄,眉目间尽是贵气,二皇子陆宥齐正在斟茶,一举一动行云流水,最后将茶放到皇后面前。 “母后请用。” 一双玉手保养的十分细腻光滑,白玉镯衬的肤色更为白皙,玉脂扶上昂贵的茶盏轻轻拿起。 皇后眼里带着慈爱的笑意,躯体放松的依靠在桌边,喝了一口后摇头浅笑,“还是齐儿的手艺好,母后就爱喝齐儿斟的茶。” “母后喜欢就好,儿臣不能时常来孝敬母后,还望母后不要怪罪。” 陆宥齐坐在皇后对面,热茶升起一缕雾气,模糊了两人的视线。 皇后摆了摆手,“齐儿乃是皇子,公务繁忙,为陛下分忧是你的荣幸。母后又怎会怪罪。” “多谢母后。” 然母慈子孝的画面并没有持续多久,小太监在陆宥齐耳边说了句话,他脸上的笑意逐渐扩大,最后甚至有些狰狞的笑出声。 语气里都是藏不住的喜色,“母后妙计。” 连忙吩咐小太监,“快让他们二人进来。” 那小太监领命快步去通传。 在陆宥齐紧追的视线中,两道身影逐渐走上前来,齐齐行礼。 “微臣拜见皇后娘娘、拜见太子殿下。”杨帆梁振二人俯首跪拜,却久久不见人应声,好一阵过去,才听到皇后雍容华贵的声音慢慢道。 “起来吧。” “谢娘娘。” 陆宥齐心情十分好,对两位太医热情一挥手,吩咐小太监,“快赐坐!” “谢殿下。” 两位老太医对视一眼,缓缓坐下。 宫女太监全部被屏退左右,皇后喝着茶一副闲适的模样,笑意盈盈看向陆宥齐,“齐儿可是有喜事告诉母后?” 陆宥齐笑出声,视线扫向两位太医,“二位说说?” 还不等凳子坐热乎,两人连忙站起身来。 “微臣二人刚刚前往太子住处为其诊脉,其脉象俨然病弱体恤,时日无多,因中了一味西良奇毒,未有解法。” 见上面两位深色未有异常,杨帆接着道,“微臣为其开了温养的方子,用些昂贵的药材续太子殿下的寿命,却也不过几年罢了。” 两人齐齐下跪,“微臣无能,还望娘娘与殿下赎罪。” 一声叹息过后。 陆宥齐笑着摇了摇头,亲自上前将两位老太医扶起身来,“两位这是说的哪里话。” “本宫与母后的身子一直是两位在调理,二位的能力本宫自然知晓,不必妄自菲薄。” 说完他又面露难色长叹一声,“皇弟的毒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二位帮着调养便可。寻医之事本宫来办。” “叮”,皇后的镯子猛地磕在茶杯上,面色愠怒,眼眶微红:“西良怎得如此猖狂,不过是一个误会,他们竟对我朝储君动手!” 陆宥齐连忙走到皇后身侧,面露难色,“母后息怒!” “皇后娘娘息怒!” 皇后眼泪直接落了下来,砸在地上,哭声持续了半柱香,随后她用帕子仔仔细细擦净脸上的泪痕,调整了表情。 看着再次跪在地上的太医微微勾起嘴角,“两位太医快快请起,本宫失礼了。” “宴儿已然被西良陷害太多次,必然不能姑息!本宫也是太过恼火,吓到二位了。” 太医们摇了摇头,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娘娘不必如此,都是臣应该做的。娘娘也要当心身子,微臣回去便为娘娘开一副平和心绪的方子送来。” 皇后呵呵笑出了声,细嫩白皙的脸蛋白里透红好不快活,任谁也不曾想到她刚刚还因暴怒掉过眼泪。 “二位有心了。本宫乏了,二位请回吧。” 陆宥齐也朝二人点了点头,“有劳二位。” “二皇子殿下留步,微臣告退。” “微臣告退。” 房门被关上,寂静无声。 皇后的笑意始终挂在嘴角,“齐儿放心,这储君之位,总归是你的。” 陆宥齐低着头闷声一笑,“母后费心了”,他上前一步熟练的拿起茶壶,“儿臣为母后斟茶。” - 陆时宴这几日都要卧床,安渝就拿了本书在房间里看,这两日还算安稳,那太医的药送来之后云梁看了看,不过是普通的调养方子加了些珍稀药材,陆时宴喝着有益无害。 “殿下,又要喝药了。” 云梁端着碗进来的时候安渝正在看书,那药一进门他就闻到了那种人类无法忍受的苦味,用手在面前挥了挥,“就没有不苦的药吗?” 云梁将药递给陆时宴,转头,“不苦的也有,但良药苦口啊,这么多名贵药材下去,怎么能不苦。” 安渝似懂非懂,“好吧。” 云梁拿着碗走了,安渝拿着书凑到陆时宴身边,男人在卧床养病期间也要处理要务,他将头凑到陆时宴面前。 那眉目即便是每天看都不会腻。 刚一抬头,那俊脸便十分迅速的凑了过来,唇齿相碰苦味瞬间从舌尖蔓延,安渝小脸都被苦的皱在一起了,下意识用手推陆时宴却没有什么效果,最后不得不被男人吻了好久。 直到肺部的空中愈发稀薄,安渝才被放开大口喘着粗气。 “陆时宴!” 做了错事的太子殿下笑得快活,被吼了一声也毫不在意。眼神宠溺的看着面前表情苦巴巴的安渝。 即使再生气也只会装模作样的吼他几句,真可爱。 “唔——” 自己手里的蜜饯被男人拆开糖纸塞进自己嘴里,酸甜的口感在口中弥漫,苦味总算消散了些许,安渝腮帮子鼓鼓的眉头紧皱,“你做什么啊,就剩一颗蜜饯了,我一早就留着给你的。” 一声低笑,宠溺慵懒,“我吃过了,甜得很。” 刚想问他什么时候吃过了,安渝下一秒就反应过来,撇了他一眼,真不要脸。 原本以为你是个白莲花,结果居然是黄莲花。 红着小脸瞪了陆时宴好几下,这下子一点心疼的想法都没有了,他活该。 “小渝怎么不问我什么时候吃的?” 安渝嚼着蜜饯眼神疑惑,还有什么套路? “这样我就可以再吃一次,这回真的有蜜饯。” 一拳直接砸在了陆时宴胸口,却惹得男人一声闷笑,“小渝放过我吧,错了错了。” “哼。” 安渝刚想起身出去转一圈,被一下子被陆时宴从身后抱住,整个后背贴在陆时宴胸前,感受到沉重有力的心跳一下下的传递到自己的身上。 刚刚的羞涩慢慢淡去,他放松了身体靠在陆时宴身上,头刚好枕在他的肩膀上,抬起眸子亮晶晶的看着男人的侧脸。 原本是很死亡的角度竟然被完美驾驭住了。 安渝上手捏了捏陆时宴的脸,不禁感叹:“殿下怎么长得,竟这般好看。” 轻松又舒缓的语气,陆时宴缓缓开口,“想必是早早预料到会遇见小神官,便修炼了一身的好皮囊,怕长得丑了惹小神官的厌,便不要我了。” 惹得安渝咯咯笑了好久,“殿下说的是,若殿下丑如夜叉,我肯定当晚就要逃婚的。” “那还好我有先见之明,没吓跑小神官。” 感觉到腰间的手紧了紧,安渝也带着笑意往陆时宴怀里缩了缩,不禁想如若陆时宴真的丑如夜叉不堪入目,他是不是不会靠近他。 但想来想去这不成立,书中的陆时宴便是剑眉星目,五官精致,若神仙降世般的容貌。所以陆时宴一定是好看的,但若书中的陆时宴便是丑陋之人,安渝想了想。 那他也会喜欢这个人,喜欢这个温柔又强大的太子殿下。 “陆时宴。” “嗯?” “我喜欢你。” 环着自己的手臂僵硬了片刻,便立刻收紧了,安渝感觉脖子上被男人的呼吸打的有些痒,不禁笑出了声。 “小渝。” 总算用空摸了摸脖子,安渝都没听清刚刚他说了句什么,“嗯?” “想亲你。” “好,唔——” 足足一盏茶的功夫安渝才脱身,这下他可是离陆时宴远远的,刚刚被男人抱着吻了好久,他感觉自己的嘴都肿起来了。 不过是感觉,但安渝拿起铜镜一看,还真的肿起来了! 立刻不满,眼神中带着威胁,“你最近都不要亲我了。” 那边还在低头回味的陆时宴正襟危坐,像是如临大敌,“为何?” “为何!?” 安渝怒气冲冲的冲到床边,还谨慎的往后退了一步,“你自己看!” 陆时宴看着安渝红彤彤的双唇略微肿胀,还闪着一丝光泽,眼底的神色又重了几分。 “我帮小渝揉揉?” 话音刚落,又落得安渝一个白眼,陆时宴之心,安渝皆知。 男人低笑出声,心情尤为愉悦。 “我过后问云梁要一些消肿的药来。” 刚想点头,安渝就想到云梁那玩味的笑,还不知道他会怎么补脑,连忙道,“算了算了。” 陆时宴也想到了,无奈摇头。 “咚咚咚。” “进。” 老管家推门而入,见两位主子心情不错的样子,心里暗骂了弘昌帝好几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传旨。 “太子殿下、安公子,孟海公公来了,陛下宣安公子入宫面圣。” 竟然这么急着要见他,安渝挑眉,莫非又发生了什么事? 陆时宴点点头,摆了摆手,“去吧。” “老奴告退。” 老管家出去了,房门再次被关上。 刚刚房间内的氛围消失殆尽,陆时宴面色凝重,如今让安渝独自进宫他怎么能放心。 眉头紧皱,安渝感觉陆时宴眉间都要留下印子了,“这么帅的脸留下印子可不好看。”安渝上前伸手帮他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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