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纪预的侧脸,调侃道:“那就是不想睡觉,想干别的事儿了。” 纪预声音很轻,语气平淡得回答:“想干什么……” “事”字还没说完,纪预就被梁策按到了身下。 这下是怎么都没有睡意了,纪预一下子炸毛。 他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勾着唇角的梁策,咽了口口水:“我可没说要干这个啊!” “干哪个?是为师接下来要干的事儿吗?” 说着,梁策的手就十分熟练得滑进了纪预的中衣。 微热的手还是让纪预打了个哆嗦,他扭了扭身子,连忙闭上眼睛:“别!” 梁策的手没有停,反而更得寸进尺起来:“春宵苦短啊。” 春宵苦短个头! 纪预扭过脸,脸颊红了一片:“梁策!” 梁策啧了啧嘴,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叫师尊。” 纪预伸手按住梁策已经接近危险区的手,低声吼道:“梁……师师师师师尊。” 梁策轻笑一声,他缓缓靠近纪预的耳垂,轻轻吐气: “怎么总是结巴啊。” 纪预哪知道为什么一遇到梁策就结巴啊! 纪预努力调整呼吸,颤抖着声音:“你你你你你就是馋我身子!” 梁策突然觉得结巴着的纪预还挺可爱的,轻轻在他眼角落下一吻。 “我就是馋你身子,像我这种薄情的人,和你在一起馋得就是你的身子。” 纪预抓紧身下的床单,谁还没馋过身子了: “不腻吗?” “永远都不会腻。” 纪预现在才不在乎会不会腻这个问题。 他在乎的是要是现在他还不逃自己今天晚上就得交代在这儿! “师尊!我我我我困了!对!困了!” 梁策继续保持着刚才那个动作:“困了?” “对!” 梁策眯眼看着眼前精神百倍的纪预咂了咂嘴:“怎么突然就困了?” 说着,他从纪预身上下来,温柔的将纪预的衣带系上,仔细替他掖好被子。 纪预长松一口气,终于逃过了一劫。 罢了,纪预继续睁着两颗眼睛发着呆,等待天亮。 “若是睡不着就告诉我。” 梁策的声音又让纪预一个激灵,连忙闭上眼睛。 “睡得着睡得着!” 蟋蟀鸣草,万物安宁。 纪预轻轻翻身转向梁策。 梁策闭着双眼,微弱的月光找不到他的脸上。 但一头的银发依旧格外显眼。 纪预盯着梁策的侧颜咽了口口水。 这高挺的鼻梁,深邃的五官,性感的薄唇! 真的是看多少遍都不腻啊! 趁着师尊睡着多看几眼饱饱眼福,省的等他醒来自己又犯结巴不好意思看了。 梁策躺在纪预身边,呼吸平稳。 纪预小心翼翼抬起屁股,轻轻往梁策身边挪了挪。 感觉到对方的衣料纪预立刻点到为止,又悄**躺下盯着梁策看。 一缕白发挂在梁策的鼻梁上,将他整个人衬得超凡脱俗。 但纪预依旧毫不留情得准备上手拨开那一缕碍事的头发。 他咽了口口水,一点一点将左手从被子中拿出,移动到梁策眼前。 梁策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纪预瞪大眼睛,立刻收回手,二话不说就拉开安全距离背对着梁策躺着。 梁策咂了咂嘴,转身看着纪预的背,声音很轻: “春满楼的事情你怎么看?” 春满楼? 纪预转过身平躺着,双眼半眯盯着天花板。 春满楼的事来得突然,更来得蹊跷。 纪预手忙脚乱奋笔疾书得记录了一晚上都没有搞懂春满楼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只得凭借着自己原来看名侦探柯南时候的脑回路开始理清思路。 不过这似乎也没有什么可以整理的思绪。 而今,纪预知道的只有一个叫千儿的姑娘在后院上演了一通恐怖片血腥剧情。 这似乎也不能说是什么有用的线索。 想了半天纪预脑子里都是一团浆糊。 良久他还是叹了口气。 梁策缓缓开口:“看出来凶手是谁了吗?” “凶手?这才了解了七个里面的一个而已,怎么就一下子看出来凶手了?” 梁策意味深长得笑了笑:“让你用心去记,若是上心,便也看出来蹊跷了。” 说道蹊跷,纪预也确实觉得这事有点蹊跷。 可若问哪里蹊跷,他又是抓耳挠腮得说不上来。 梁策无奈得摇了摇头,又替纪预将被子掖好。 纪预眨巴了两下眼睛:“师尊知道凶手是谁了!” 梁策无言,只是淡淡点了下头。 纪预“啊?”了一声,连忙爬起来看着梁策: “既然师尊知道了凶手,那你赶紧去把他收拾了!不然春满楼就又得死人了!” 纪预说得着急,而梁策却没有把纪预的话放在心上。 他若无其事得将纪预按下来,将被子盖上,语气格外轻松: “好不容易带你出来一次,也应让你好好学学,让你自己找出凶手。” 纪预汗颜,让他找出凶手! 让他找出凶手估计等找到的那天春满楼一个大活人也没有了。 梁策知道纪预在想什么:“还知道关心别人的生死,不错,长进了。” “唉,师尊这可是拿人命赌你徒弟不怎么灵光的脑袋啊!” 梁策见纪预垂头丧气的样子,抿唇浅笑,觉得纪预这样子好玩极了: “放心吧,短时间内那凶手不会再伤人了……” 梁策还想说什么,可扭头一看身边的纪预。 已经闭上眼睛睡下了。 梁策看了眼窗外。 黑色逐渐变淡,天空如同披着绛紫色的薄纱。 天都快亮了,怎么这个时候又睡着了。 梁策略带宠溺的看了眼纪预,身子轻轻向纪预身边挪了几下。 感觉还不太近,索性一把将纪预拉到自己怀里,抱着他也闭上了眼睛。 纪预只觉得睡梦中被人拉了一把,有些睡觉气得扭了扭身子。 梁策依旧闭着眼睛,手上却不消停,轻轻在纪预腰上拍了下: “别动。” 两人就一觉睡得昏天地暗,不知天地为何物。 月黑阁的门一大早就打开了。 徐晨赵晨做着每天重复的工作。 对梁策给他制定的经营时间表也是毫无怨言。 他拿出算盘,转身将梁策不知道哪次放在木桌上的话本子放回原位。 顺手拿出一本蓝色封皮的账本。 他冷着脸翻开第一页,眼睛扫了眼左手的算盘便又有一下没一下得打了起来。 “叮铃铃叮铃铃……” 野渡坊门口的风铃疯狂得响着。 若是梁策在场,一定会说这是钱的声音。 徐晨却没有抬头,丝毫不在意这位客人是不是来野渡坊买书消费的。 风铃还在摇晃着。 手底下的算盘打错了一步,徐晨略带烦躁得皱了皱眉这才抬头。 他满脸不耐烦得看向门口未知的客人,似乎已经把昨晚梁策教他的那一招忘在了九霄云外。 烛锐伸了个懒腰,缓步走近野渡坊。 他今天没有穿得像往日一般大红大绿。 烛锐眼睛轻瞥了下徐晨,满脸嫌弃,一边自顾自走到一旁的书架上拿出一本书,一边坐到竹椅上。 徐晨冷眼看着烛锐的一系列动作,显然,这位是不准备为野渡坊贡献些金钱了。 烛锐翘起二郎腿,没有看徐晨:“梁掌柜呢?” 徐晨低下头,冷淡得开口:“野渡坊的书只卖不借。” 烛锐烦躁得合上书,略带调侃:“梁策把你放在这儿招揽生意,就是自掘坟墓,迟早得去喝西北风!” 一听到喝西北风,徐晨这才有些反应。 他扯了扯嘴角,抬起头看向烛锐:“这书十六两白银,烛掌事是付钱还是赊账?” 烛锐看这架势怕是自己以后进野渡坊不消费点恐怕不行! 他没好气得将十六两白银拍在桌上:“去给我把梁策叫下来!” 徐晨迅速将钱收好,心情似乎不错。 立刻拿起毛笔在账本上写下一笔。 全然没有将烛锐的话放在眼里。 烛锐真是对野渡坊一个个人无语到了极致:“大哥!我的小命都快玩完了!你们梁掌柜到是给句准话儿啊!” 徐晨估摸了下时间,似乎还没到自家掌柜起床的时间。 他索性轻声开口:“掌柜的需要休息。” “休……这都几时了还不起来!” 说着烛锐就准备起身上楼。 可他刚没走几步,一旁打着算盘的徐晨就得空将一把匕首放在了面前的桌上。 烛锐咽了口口水,盯着匕首看了两秒,最后还是坐了回去,可嘴上依旧喋喋不休: “好啊!我今儿就在这儿待着!有本事他在上面睡一天!”
第四十章 也要赚钱的 “徐晨啊,咱们月黑阁可不是闲人收留处,我们也是要做生意的。” 从阁楼上穿下来梁策的声音,随着木制楼梯发出的轻微声响,梁策的身影逐渐显现。 梁策有些不太熟练得将腰上的玉佩系好。 而后又抬手胡乱为自己理了理头发。 他冲烛锐挑了挑眉:“掌事一天是不睡觉吗,大早上跑我这儿有何贵干?” “啪!”得一声,烛锐拍桌子而起:“好你个梁策,翻脸不认人!” 梁策右手还是不服输得为自己收拾着头发烦躁得扯了扯有些乱的白发: “什么翻脸不认人?说好了晚上去春满楼帮你解决事情,大白天的来我可不迎接。” 烛锐瞪了梁策一眼:“我再不来你就见不到我了。” 梁策右手终于从头顶放下,可头发依旧没有扎好: “掌事,在下很贵的,您白天跑来,得加钱。” 说着,梁策自顾自走到徐晨旁边,将那个黑色的算盘拿到手上,盯着烛锐面带微笑。 手底下的动作也格外麻利:“大白天来找我这价钱就得翻倍了,我白天要做生意,你一来扰了我的生意,也得多给点。” 语罢,梁策冲烛锐扎了个手指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烛锐嘴角明显抽了抽,大庭广众,朗朗乾坤,烛锐怎么就发疯进了野渡坊! 不过性命和钱比起来还是性命重要,钱不就是身外之物嘛! 于是烛锐只得忍痛割爱。 梁策终于坐下,坐到了烛锐身边的竹椅上。 与此同时,纪预也挂着稀松的睡眼摇摇晃晃走下楼了。 梁策打了个响指,一旁的徐晨很快会意,拿起一本账本上了楼。 纪预一起来就被梁策被迫当了工具人。 只得打个瞌睡又摇摇晃晃拿着昨晚没写完的那张纸继续开始奋笔疾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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