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邀,当时在现场,冕下真虫比想象中还要好看。” “冕下什么时候到我们星球,呜呜呜。” 他继续往下滑动,偶尔能看见几条吐槽的恶评: “死装虫又来了。” “笑得真假。” 但还没过几秒钟,等到他再刷新时,恶评便被举报立马消失不见了。 嗯……看起来虫族上网冲浪的攻击力也一点都不低。 至于主角攻,卡洛斯又回想起他在拍卖场买虫奴豪掷千金的画面,那看起来也是个很会维持形象的虫。 “铁球,主角攻根本没穿过来,你们主系统给出解决措施了吗?”卡洛斯久违地呼叫系统。 【宿主,之前我把错误上报给系统后,正好有消息了。只要您成功把主角受交给主角攻,剧情便会顺利展开。】 系统顿了顿,思考表述后继续道:【比如攻受在一起,必出车祸,又或者是主角受必定会伤到主角攻,等到下一次主角攻从医院醒来的时候,那具肉身里便会是对的灵魂了。】 【宿主大大,您放心,这次一定没问题。】 卡洛斯沉默地看着视频里的假笑boy虫,又看了看身旁的小铁球,心底无端升起了一种荒诞感。 “铁球,你现在能查到主角攻具体的位置吗?” 之前在甜蜜之家做任务的时候,卡洛斯难得顺利了一段时间,把身份符合度攒到了70%以上,系统能力也提升了许多。 虽然自从他把甜蜜之家给炸了,又把分给干到了岌岌可危的60%,系统升级的能力还是没有消失。 【当然没问题!】 系统呈现的面板浮现在卡洛斯眼前,各种符号开始飞速地交错飞舞,然后慢慢汇聚成了带红点的地图。 三日前,拉菲姆正在主星参加开幕式。 而现在,红点停在了另一个偏远星。 主角攻是什么时间管理大师吗?一届亲王为什么要去偏远星? 卡洛斯看着小红点在地图上的移动规律,推算出了几种可能路径。 其中概率最高的一条: 拉菲姆正准备前往忒休斯之船的停靠口岸,主角攻即将从下一个偏远星登船! 事态有点出乎卡洛斯意料。他都不用等到去主星了,主角攻直接亲自杀过来了。 可一名亲王,还是A级雄虫,为什么要登这条黑船?卡洛斯还是头一次见这种操作。 卡洛斯看着外面广袤无垠的黑色银河,陷入了沉思。 与此同时,在客房里。 卡洛斯走后,房间中便只剩了泽兰一虫。 白发雌虫在他的随身衣物夹层中一阵翻找,掏出了一个智脑手环。 从甜蜜之家逃离之时,泽兰便顺走了其中一名侍从虫的手环。黑市虫的死亡登记向来延迟,再加上侍从虫死得离奇,泽兰在挖出那虫的眼球后,便可以识别虹膜,使用那个虫的智脑。 硕大的眼珠子被泽兰泡在小瓶子里,泽兰将之倒出,没一会儿便打开了智脑。 泽兰双手按得飞快,没一会儿便输入了一串加密过的字符,编辑好了邮件。 为了保险起见,泽兰特意选择了另外开辟的加密渠道。 发送内容:QH FUSWSHW。 (经过解密后便是:安theseus) 收件虫:狄龙.纳尔森 代号“毒龙”,虫族最战绩卓越的少将,同时也是他最信赖的副手。 自他出事,泽兰推测他所在的第二军恐怕已经被划分到了第一军旗下,他与狄龙也已经失联了太久。 如今发送信息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 他心底中有一种预感,或许他们并不会很顺利地抵达主星,在那之前他得做出计划。 泽兰手指轻轻贴在玻璃床上,小小的圆形窗户不大,但也足以看清窗外无垠的黑。 那一边等待他的是未知,或许是坦途,或许是深渊。 在暴风雨来临之际,他不想让卡洛斯也被牵连进来。 十天之后,或许更早,他必须得和雄虫划清界限。 泽兰心底下定了决心。 可……在心底更小的一个角落里,他竟希望那一天能来得更晚一些。 “咔嚓——” 房间门从外推开,雄虫回来了。 卡洛斯手里端着一盘吃食,还拎了一瓶不知名的酒。 “我去的有点晚了,在餐厅只找到这些,将就一下?” 雄虫说着说着,将托盘放在了他面前。 两块面包,几颗果子,一些蔬菜。 不多,但确实是他这几天来吃得最像样的食物,泽兰推测卡洛斯应是用了他雄虫的身份,才拿到了这么好的餐食。 “谢谢,这已经很好了。” 泽兰安静地坐着,刻入骨子里的礼仪让一直等到卡洛斯开动,他才慢慢拿起面包。 饥肠辘辘了几天,泽兰一直在赶路,晚上也要时刻关注雄虫的安危,他急需食物补充能量。 泽兰轻轻抿了口酒,便把酒杯放回了桌上。 “这酒看着挺奇怪,但喝起来居然不错?”坐在他对面的雄虫喝完酒后也发出了感想。 泽兰抬头一看,却发现雄虫拿的是他喝过的酒杯。 雄虫的嘴唇轻轻覆在玻璃杯上,深红色酒液就像是游离在一层冰层之上,渐渐染红了雄虫的嘴唇。 泽兰看了一眼,便又陷入沉默。 一小杯酒,按理说不足以让他醉。 入了夜,雄虫没能坳过他,他们一虫睡沙发,一虫睡床。 泽兰蜷缩在沙发上,入目便是灰扑扑的天花板。 他确实太累了,困意比他想象中来得还要快,意识开始逐渐模糊起来。 泽兰的酒量其实并不差,今晚也只浅尝了一小杯,可他的头却出奇得眩晕。 不知过了多久。 黑。 眼前是一片的黑。 泽兰伸出手似乎什么都摸不到,他想要发声,却什么都没办法发出。 世界都仿佛天旋地转。 他似乎回到了甜蜜之家的牢房,又好像回到了船舱,最后世界定格在了一片昏暗的沙地上。 他只感觉一股燥热感逐渐向着四肢蔓延,呼出的气息都变得灼烧起来,连意识都快要化作一摊烂泥。 这个状态很不对劲。 泽兰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一阵摸索,手边渐渐出现了一片温热的触感。 等他终于能看清眼前的一切之时,他意识到,他似乎正坐在雄虫身上。
第42章 发情期 肌肤所触皆是一片温热。 泽兰的身体似乎有一团岩浆在燃烧着,吞噬着他的理智,也吞噬着他的视线。 眼前的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雄虫,卡洛斯。 可却又是那么不同,雄虫穿着的是管教服,黑色的制式服装一丝不苟地套在管教虫身上,连一丝皮肤都不外露。 哪怕意识乱作一团,泽兰还记得他本该裹着黑袍。可一切都变了,他似乎又变回了在甜蜜之家的样子。 没有自由,没有尊严,身上所有的伤口与疤痕都像最劣等的展览品,连一层玻璃都没有,只能□□地袒露给施暴者、嘲笑者。 周遭的一切都变得陌生起来。 只有面前的卡洛斯是真实的存在。 他正坐在雄虫身上。 甚至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到雄虫的温度与形状。 闭着眼的雄虫看起来乖巧极了,不会说话,也不会骗他,不会看着他,但再也不会有分别。 他忍不住地用腿攀着雄虫,一点点靠近。 泽兰指尖动作着,就这样一步一步继续就好了,顺从着脑海里最真实的欲望。 他手指划过雄虫的管教服,可却没了后续动作,是最后一丝理智阻止了他。 他不能这么做。 泽兰在征愣中还没反应过来。 下一秒,他便整个虫被掀到了地上。 “一个下贱的虫奴,给我滚开!” 眼中的雄虫唇齿与五官不断变换着,最后在泽兰耳边变换成了这些词句。 泽兰呆呆地躺在地上,却又瞬间释然。他觉得这样才对,这才是一个雄虫对他应有的反应。 “你坐在我身上干什么,真是恶心透了。” 泽兰听见雄虫一字一句道。 他淡淡地想到,这样再好不过了,这才是将所有的错误都扳回了正确的轨道。 视线中的黑发雄虫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雄虫的桃花眼在此时也变得凌厉起来,就仿佛在看什么最肮脏的垃圾。 雄虫只留下一个鄙夷的目光,然后便转身离去。 对了,这样才是对的。泽兰自暴自弃地想到。 泽兰一直都知道,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他珍视的永远都会失去,不会有虫爱他,也没有虫会爱他。 权利也好,武力也罢,想要的都只能靠他自己争取,一切与爱无关。 泽兰的身体被岩浆继续熔化着,就连最后一理智都仿佛要消耗殆尽。 可是,真的太痛了,从未有过的热浪席卷了他。 “别走……” 泽兰听见自己口中溢出两个陌生的字眼,他的身体也跟不受控制似地抓住了雄虫的裤脚。 “是吗?”雄虫停住了步伐,转身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你很想要吗?” 雄虫一边说着一边蹲下身,最后便直接半躺在了沙滩上。 泽兰已经分辨不清自己说了什么,他只记得雄虫抓住了他的手。 “难道还等着我伺候你吗?你应该有手有脚,会自己动。” 不应该这样,事情不应该变成这样。泽兰很清楚这一点。 在灼烧之下,他的灵魂早已飞出了身体,肢体的每一个动作早已脱离了他的选择。 可泽兰也知道,他想要的东西,他必须得到,不论以什么方式,没有虫可以夺走。那是他内心深处最不可言说的欲望。 泽兰直视着雄虫的眼睛。 他们在沙地上。 他们在黑夜里。 他们仿若初遇,又仿若重逢。 时间与空间在这里都开始融化,混淆成一团。 在虫族,欲望是力量源头,也是操纵他们不断开拓向前的目标。 对于一个雌虫来说,沉沦其中,怀上一枚虫蛋,是虫族真正的欲望,这与个虫的意志无关 没有虫能逃出这般旋涡。 恍惚间泽兰似乎听见了虫神的召唤,那一定是最旖旎的呼唤,足以让他忘记世间一切。 他们身处沙滩,海浪在一边拍打着。 泽兰被浓郁的柠檬香气环绕,他嗅着香气,身体上下起伏着,那已经不是他所能控制的。 现在泽兰也终于明白,那哪里是柠檬香气,根本是雄虫信息素的味道。 身为雌虫,他的体力很好,泽兰用腿部的力量支撑住身体,维持住岌岌可危的平衡。从大腿到小腿,他的每一根肌肉线条都紧绷着,却又随着身体起伏的动作而又有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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