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蒸腾。 桑言脑袋惬意地搭在水池边沿,享受着泡温泉的快乐时光。 他哀叹一声。 “好烦呐!” “哥哥在烦什么?” 没听见脚步声,突然一道人声出现,桑言吓了一大跳,脚下一滑,身子溜进了水池里。 这水池建造得宽大,在里面游泳都绰绰有余,水深到桑言胸口,他腿抽经,半天没站起来。 傅玄野踏入水中,把人捞起来,放在水池边。 傅玄野站在水中,托着桑言抽筋的脚,金色的灵力汇入小腿,肌肉立马被一股温暖的灵力包裹。 傅玄野手指纤长,按摩着桑言的小腿肚子: “可有好些?” 桑言点头:“好多了!” 桑言想把腿缩回来,却被傅玄野抓住脚踝: “别动!在按摩一会儿……” 桑言乖乖不动了,傅玄野皱着眉,神色紧张,他身上的衣服都被水打湿透了,衣服紧贴在皮肤上,显露出他结实紧致的肌肉线条。 桑言把脑袋垂下,脸颊发热: “师弟,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才回来。” 桑言垂下的脑袋抬起来,眼底闪过一丝光亮,随即又暗淡下去,带着些焦虑。 “是阵法出了问题吗?” “不是,重新布置了一下,比之前的威力强大些,还有三天就靠岸了,必须要做到万无一失。” 桑言点头: “可是,救下的狐族要安置在什么地方?” 傅玄野放下桑言的脚,两手撑在桑言身侧: “魔禁山如何?” 桑言下意识向后靠了靠: “魔禁山?为何?” “魔禁山位于魔族境内,离断念城最近…… 魔族不敢进入魔禁山,修真界的人不敢进入魔界,是最安全且隐蔽的地方。 到时我做一个传送法阵,可以直接把狐族的人传送到魔禁山。” 傅玄野越靠越近,呼吸都喷洒在桑言脸上,很热。 桑言抬手想推傅玄野,双手被他握住。 桑言只好身子往后仰,后背都贴到地面上了,他声音颤抖,紧张地喊道: “师弟!” 傅玄野喉结动了动,嗓音沙哑: “干什么?” 桑言屏住呼吸: “你别靠我这么近!” 桑言被傅玄野笼罩在身下,薄薄的寝衣,被水打湿透,薄纱贴在身上,皮肤若隐若现。 是一副很勾人的模样。 桑言眼眸湿漉漉的,睁得又大又圆,让人忍不住想欺负。 傅玄野又凑近了几分: “为什么?” 说话时,唇瓣几乎要贴在一起了,桑言扭头躲开,头歪向一侧。 “因,因为不可以!” 桑言说话都有些结巴。 傅玄野嘴角上扬: “哥哥,为什么不可以?” 傅玄野好像是故意把炙热的呼吸吞吐进桑言的耳廓,昨晚那奇怪的梦又浮现出来。 桑言喉咙发干,呼吸不畅。 “因为我们是师兄弟……” 傅玄野低下头,唇瓣贴着桑言的脖颈处,声音低哑: “可,我们缔结了婚契,不是吗?”
第七十八章 那你就试试 桑言瞪大眸子,正要解释,脖颈处就传来一阵刺痛。 傅玄野的犬齿刺入桑言脖颈处脆弱的皮肤,舌头卷走溢出的鲜血。 桑言浑身都在颤抖,眼泪汹涌: “师,师弟,你别这样,我,我害怕……” “哥哥,别怕,师弟不会伤害你的。” 桑言呼吸凌乱: “师弟,你先放开我!” “那,哥哥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什,什么问题?” 傅玄野温柔地吻过桑言脸上的泪痕,声音轻缓: “哥哥,真的是桑言吗?” “啊!什,什么?” 耳边传来傅玄野的轻笑,耳垂一阵刺痛,桑言猛地咬紧了下唇,防止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 “哥哥不是原本的桑言,对不对?” 桑言脑子里炸开一个闷雷,身体瞬间石化。 “师,师弟,你开什么玩笑?我不是原来的桑言,会是谁呢?哈哈哈……” 桑言用笑声缓解内心的恐慌,在脑子里疯狂敲系统,系统却待机了。 傅玄野是怎么察觉到的! 突然,耳垂一痛,传来傅玄野极具危险的声音。 “哥哥,撒谎可是要受惩罚的!你可想好了?” 桑言眼泪决堤一般,大颗大颗落下。 傅玄野的牙齿还咬着耳垂不放,手隔着布料,触摸到了他的身体。 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感觉,传遍全身,桑言身体下意识弹起来,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 “傅,傅玄野!” 桑言咬紧牙关,怒吼道。 他嗓子哑了,喊出来的声音不但没有威慑力,反而更加勾人。 “嗯?怎么了?哥哥……” “你再这样放肆,我就要生气了!” 傅玄野搂住桑言的腰,两人贴得极近: “哥哥,为什么不能告诉我?是有苦衷吗?不说出来的话,我会继续做下去!这是对哥哥说谎的惩罚。” 桑言屏住呼吸,和傅玄野变得赤红的眼对视,好似下一刻就会被他吞噬殆尽。 傅玄野眼底蓄满了极具野性的火苗,他没有说笑,他真的会…… 桑言只觉脊背发凉,动了动唇瓣,不知该如何说起。 傅玄野会相信灵魂穿越,相信这个活生生的世界,只是一本小说吗? 不! 他不能告诉傅玄野。 傅玄野讨厌欺骗,但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欺骗,他只是在引诱自己,把真相说出来。 傅玄野没有证据,就连桑柚和殷怀春都没有发现的秘密,傅玄野不可能会发现。 此刻说出来,只会惹傅玄野厌恶,他不会留一个欺骗他的人在身边。 桑言没有躲开,他直视着那双充满侵略性的赤瞳。 “那你就试试……” 傅玄野是个铁血直男,桑言不信,他真能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来。 空气寂静,桑言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久到他脸上紧绷的肌肉都僵硬了。 傅玄野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那么一瞬间,桑言真的以为,自己要完了。 傅玄野突然咧嘴一笑: “哥哥,吓到了吗?” 傅玄野从身上退开了一些,但没有完全放开桑言: “刚刚回来之前听了一台戏,看着挺好玩的,就想和哥哥试一试……” 傅玄野耍赖一般重新靠近桑言: “哥哥,不会怪师弟吧!” 桑言得到自由的双手抵住傅玄野,防止他继续靠近: “放开!” 傅玄野依旧搂着桑言的腰肢,赤红色的眼瞳已经恢复正常,他垂着眼睫: “都怪我刚刚喝了点酒,冒犯到哥哥了,哥哥你罚我吧,别不理我,好不好。” 被傅玄野这样提醒,桑言果然闻到一股酒味儿。 很淡,不仔细嗅闻,不容易察觉。 原来是喝醉了。 好险,刚刚差点就招了。 桑言怎可能对傅玄野生气,还是喝醉酒的傅玄野。 “嗯,那就罚你做一顿丰盛的午餐吧!” 傅玄野嘴角上扬,不能把人逼急了,得慢慢来。 桑言晚上也不再睡觉,白天除了吃饭时间,也全都入定修炼。 尽管如此,也避免不了早上会出现尴尬的场面,导致他每天都要换一条亵裤。 好在傅玄野每天晚上出去,早上回来很晚,桑言才能保住面子。 他都怀疑自己被梦魔缠上了。 桑言叹息,他整理好自己,走出房间。 长廊上聚集着许多修士,见到桑言后都纷纷躲开。 距离飞舟靠岸,只剩最后两个时辰,桑言握住长廊上的栏杆,心中有些紧张。 桑言伸出手,感受着吹过的风,手指上的婚契,指引傅玄野此刻在戏园。 桑言第二次去,路已经很熟了,直接来到傅玄野的专属包间。 傅玄野正在听戏,身边有个倒茶的小厮,他挥了挥手,小厮便离开了包间。 “怎么过来了?” 傅玄野给桑言倒了杯茶。 这里看戏的位置不输坊主那屋,桑言坐下,他看不懂戏,端着茶浅浅抿了一口。 茶香溢满在口中,还有丝丝甜味。 没一会儿,有敲门声响起,小厮端上来两盘粉白的糕点。 “吃点吧!你应该会喜欢。” 糕点入口即化,甜而不腻,桑言确实喜欢。 这样一口茶,一口糕点,把肚子填得很饱。 此刻戏台上已经站满了人。 最中间高出许多的人拿着剑,穿着黑色长袍,脸上带着丑如夜叉的面具,其余人都穿着白衣服,还有耳朵和尾巴,趴在地上求饶。 “这是什么戏?” 桑言问出口的瞬间,那夜叉挥起长剑,砍下一颗颗血淋淋的脑袋。 长剑上刻着“问天”二字。 台上一瞬间哀嚎声不断。 “傅玄野屠杀狐族的戏。”傅玄野道。 桑言侧头,看着傅玄野,他目光扫视着戏台上,嘴角挂着浅淡的笑意,似乎毫不在乎。 桑言胸腔憋闷得厉害,他站起身: “这些人太可恶了!怎可随便编排造谣……” 傅玄野拉住桑言的手臂: “哥哥,别气坏了身子!” 下面看戏的人纷纷往戏台上扔东西,砸得那夜叉面具都没戴稳,摔倒在地上。 “去死吧!傅魔头,去死!” 桑言握紧拳头,牙齿磨得咯吱作响。 傅玄野捏着桑言的手: “哥哥!想不想看他们,吓得落荒而逃的样子?” 突然,砰地一声巨响,整个飞舟剧烈摇晃起来。 桑言没站稳,跌进傅玄野的怀里,被他紧紧扣住腰肢。 “怎么了?飞舟要沉了?” “发生什么了?” “快跑啊!魔族,好多魔族……” 桑言转头,看向傅玄野,原来不是在靠岸时进行攻击,而是现在吗? 傅玄野把下巴搭在桑言的肩上,微眯着眼,看着四处逃窜的修士。 “快去找坊主,叫大师补结界!” 桑言挣扎着要站起来,傅玄野一口咬在桑言的肩膀上,无声地阻止桑言,让他乖乖的,别动。 “师弟!别闹,现在要去救那些困住的狐族了!” 傅玄野声音悠闲,他坐下的位置完全没有受到影响,桑言低头一看,傅玄野身下的座椅换成了以往熟悉的黑色轮椅,扶手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狐狸脑袋,只是没了轮子,看起来更加帅气。 “师弟,你在使用魔气吗?” 傅玄野嗅闻着桑言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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