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不愧是姓范,干饭的力度桑言都比不过。 桑言不知她这么能吃,是如何维持娇弱纤细的身形。 不是说在喜欢的人面前,都要保持矜持的样子,饭要小口吃,酒要小口喝。 范秦一上餐桌,跟饿了好几天的狼一样,桑言和她一起吃饭都要抢。 范秦自来熟坐到傅玄野身边: “这是什么?闻着这么香!” 她一把夺走桑言手里的兔头。 桑言看见她都有些害怕,赶紧护住自己面前的盘子,生怕她伸手过来抢。 范秦咬了一口,赞不绝口: “玄哥哥的手艺真好,简直太好吃了吧!不像飞舟上那群厨子,做出来那饭菜味,闻着让人直犯恶心……” 桑言挑眉问: “真的吗?飞舟上不是只有一个厨子吗?” 他记得第一次上飞舟,吃的那顿饭,还不错啊!难道还有其他厨子。 范秦没把眼神分给桑言,目光黏在傅玄野身上,媚笑道: “那厨子哪儿有玄哥哥厨艺好,一对比,不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吗!” 桑言抿唇不语。 范秦双眼放光,盯着傅玄野: “玄哥哥,还有吗?” 傅玄野大方地给范秦夹了两块: “管够。” 这是唯一一次,傅玄野不再吝啬,还大方给范秦投喂。 桑言都惊了,不敢置信地盯着傅玄野。 呜呜呜…… 他家男神变了。 桑言见范秦一边抹眼泪,一边吃得格外欢乐,不知是感动的,还是辣的。 桑言嘴里的兔头瞬间不香了,有些怨念的眼神盯着范秦。 他心眼子可小了,真想一扇子,把范秦扇出去。 桑言放下啃干净的骨头,想找纸巾擦手。 傅玄野拿着一块带着香气的手帕,先是细细擦干净桑言油嘟嘟的嘴巴,又换了新的手帕,擦桑言的手。 一根根手指,擦得很仔细。 桑言觉得脸颊有些发热,一道尖利的声音响起: “你是小孩子吗?还要别人帮着擦手,清洁术法都不会……蠢货!” 最后两个字,范秦的声音很低,耳尖的桑言还是听到了。 要是平时,桑言绝不会生气。 但是现在,他心里却憋着一股闷气,不发泄出来,胸口便难受得紧。 他扭头看了范秦一眼: “我家师弟最好了!你没有吗?” 一句话,气的范秦差点噎着。 “本小姐才没你这么幼稚!” 桑言很无辜地望着傅玄野: “师弟,我幼稚吗?” 傅玄野唇边带着笑意: “哥哥一点也不幼稚!” 本来打算气范秦的,傅玄野一句“哥哥”,叫得桑言汗毛都竖起来了,头皮发麻。 脸颊嗖一下,变得热辣滚烫。 范秦站起身,嗲声嗲气凑到傅玄野身边: “玄哥哥~我吃这个是什么肉啊?太好吃了,可以教我怎么做吗?我也想尝试一下……” 傅玄野擦干净桑言的手,轻轻捏住,没有松开。 他冰冷的眼神看着范秦。 “你刚刚吃的,是兔头!” 范秦脸上瞬间血色全无,惨白得吓人,像是吃了什么致命毒药一样,声音颤颤巍巍: “什,什么?” “兔子的脑袋!”傅玄野道。 范秦一下跌坐在地上,眼眶中蓄满泪水,嘴唇都哆嗦起来,失魂落魄道: “怎,怎么可能……不,这不可能……一定是你骗我……呕……” 范秦捂着嘴,不断恶心出声。 桑言也吓了一跳,难道范秦对这兔头过敏,可她把傅玄野卤的兔头全吃干净了。 不会有事吧! 桑言抬头看着傅玄野,吞了吞口水。 “来人,送范小姐回屋。” 马上进来两个带虎头面具的壮汉,拖着范秦离开了房间。 门关上,傅玄野施展了清洁术法,范秦的味道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七十七章 不准离开我 桑言盯着傅玄野,担忧的问: “师弟,范小姐她?” 傅玄野还抓着桑言的手,细细揉捏着,弄得桑言掌心有些痒。 桑言想把手抽回来,但力气又比傅玄野小,试了试,发现傅玄野握的更紧些了,无奈地喊了一声:“师弟?” 傅玄野开口: “她是尚德宗的千金小姐,我与他兄长是挚友,所以,只把她当妹妹看待……” 桑言点头,不知傅玄野为何特意和自己解释。 “她家里养了只宠物,是只小白兔。” 桑言佩服地盯着傅玄野: “所以,师弟,你是故意让她吃兔头的!” 傅玄野眼底闪过一丝惊慌: “言言觉得我很坏吗?我只是不想她再来打扰我们……” 桑言反握住傅玄野的手: “师弟才不坏!明明是她自己要吃的,还经常抢我的东西,我也不喜欢她过来。” 傅玄野松了口气,大掌一捞,直接把桑言揽进怀里。 傅玄野想,桑言是老天赠与他最好的礼物。 他低头,深嗅着桑言身上的味道。 真好,老天对他真好。 桑言被傅玄野猝不及防的动作吓了一跳,他伸长脖子,傅玄野炙热的呼吸f喷洒在他敏感的颈部,简直要命。 桑言拍拍傅玄野的后背,咬紧唇瓣: “师弟,放开我。” “哥哥,让我抱一会儿吧!你刚刚可是吃了我做的兔头。” 桑言吞咽口水,呼吸都变得急促。 傅玄野像只黏人的大型犬,桑言招架不住,轻拍着他的后背。 “那,只能抱一小会儿。” 耳边传来傅玄野轻笑的声音,像是山间的清泉潺潺流过,微风拂过耳畔,那般美好悦耳,时刻牵动着桑言的心弦。 “言言会一辈子陪在师弟身边吗?” 桑言身体僵住。 一辈子吗? 他不敢跟傅玄野承诺,等剧情结束,他是要离开的,他不属于这个世界。 但他离开后,会有很多人陪着傅玄野,有很多人爱护他。 自己存在与否,对傅玄野来说,根本不重要。 但一想到要离开,桑言心底就泛起一股酸意。 桑言沉默片刻,只觉傅玄野手臂用了力,将他抱得更紧了。 “哥哥?怎么了?难道哥哥想离开师弟吗?” 桑言呼吸困难,他深吸一口气: “师弟,没有谁能陪你一辈子,你需要独立……” 桑言像是教育懵懂无知的孩子,试图和傅玄野讲道理。 傅玄野松开桑言,双手抓住桑言的肩膀,深邃的眼眸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所以,你要离开?什么时候?” 傅玄野回想起,从魔禁山逃出来时,进入了一片寒花林,桑言中寒花毒进入了一片幻境。 傅玄野进入幻境,把昏迷的桑言救醒。 他所看见的幻境,是和这个世界完全不一样的地方。 自己都能重生,他完全不怀疑,桑言的灵魂来自别的世界。 如果某一天,他真的离开了,自己该去哪里找他! “你要去哪儿?” 桑言没想到傅玄野会如此激动,他肩膀的骨头都快被傅玄野捏碎了。 “师弟,疼!” 傅玄野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一般,松开手。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言言别怕我……” 傅玄野坐得远了些,垂着眼睑,纤长的睫毛轻颤,一副很受伤的模样。 桑言靠近傅玄野,哥俩好一般搂着傅玄野的肩膀,轻轻拍了拍: “师弟,只要你还需要我,我就不会离开,我向你保证。” 等你足够强大,身边有美人入怀,那时候就不会如此了吧! 傅玄野没有回应桑言,只是抱着桑言的腰,把头埋进他的怀里。 自从范秦吃过兔头后,再也没有过来串门,桑言和傅玄野恢复到往常,大家都很默契,没有再提不愉快的事。 只不过,傅玄野似乎更黏人了。 尤其是晚上睡觉。 在飞舟住了这么久,两人很少在一张床上睡觉,基本就是傅玄野入定修炼一整夜,桑言养精蓄锐,睡饱后,白天才开始修炼。 一张能躺下十个人的床,很宽大,两人井水不犯河水,桑言也没感觉不方便。 自从那天傅玄野黑脸后,他就从晚上修炼,换成了白天,几乎和桑言同吃同睡同修炼。 桑言抱着被子,生无可恋的坐在床上。 傅玄野每天晚上都会去检查一遍,他布置的引魔阵是否有异常,他让桑言先睡,不要等他。 可桑言一闭上眼,脑子里就会浮现出一些不理智的东西。 只感觉身体燥热,胸口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 而且,整张床上都是傅玄野特有的松木冷香,桑言完全没有睡意。 桑言纳闷,这里是专门为赌王布置的寝殿,连厨房都有,为何只有一张床榻? 其实之前也不是没和傅玄野一起睡过,但是这几天不知为何,晚上总是会做些奇怪的梦,搞得每天早上醒来,床榻上一片湿漉漉的,就像尿床了一般。 桑言尴尬得抬不起头,好在每次傅玄野都醒得晚,他把自己都收拾妥帖了,沐浴后,傅玄野才会醒过来。 不然,桑言真的要社死一百次了。 桑言想打地铺。 傅玄野回来时,就看见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桑言,他怀中抱着枕头,睡得香甜。 被子被他蹬到一边,寝衣上翻,露出一截软玉般白皙的细腰。 傅玄野一只手能轻轻握住,皮肤下全是骨头。 吃得那么多,也不见多长点肉。 傅玄野抽走桑言怀里的枕头,扔到一边,把桑言抱回到床上。 他睡得很沉,傅玄野的手伸进他的衣服里,也没有把人弄醒。 桑言皱紧眉头,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 傅玄野搂紧桑言,在他耳垂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言言,不准离开我!” 桑言一觉睡到了晌午,早上起来时,傅玄野已经不在了,他感觉不太舒服。 低头一看,好家伙! 又…… 他明明睡在地上的,怎么又爬上床了。 桑言扶额,昨晚又梦见傅玄野了。 简直是要疯了。 桑言不知傅玄野是否已经发现了,嫌弃他恶心才离开了。 趁傅玄野不在,桑言赶紧消灭罪证,用了清洁术法,这里一秒恢复如初。 这是桑言第一次,对清洁术法如此喜爱。 寝殿后方有个泡澡的池子,里面有流动的活水,还是恒温。 桑言赞叹造飞舟的工匠手艺了得,他爱不释手,心道以后一定要在宅子里也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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