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廷眸中的鄙弃之色渐渐退了下去:“你那么贪财,似乎又很缺钱,怎么要把这些钱财都推出去,帮助其他人?” 沈子矜一双清澈的桃花眼凝视着他的眼,干净利落的说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做人有原则有底线。” 萧怀廷望着面前纯粹的青年,陷入了沉思。 沈子矜喝下一口茶水,问他:“地府红莲的事情,办的如何了?” 萧怀廷拉回思绪:“已经与买家洽谈成功,二百万两黄金,明日就到账。” 二百万两黄金一分不少给,是谁了这么财大气粗,沈子矜迎上几分好奇:“那买家是何人?”
第124章 以后还想让我宠幸你吗 他要给他一个“惊喜”,萧怀廷道:“风信堂如此让人信赖,就是因为客主的保密工作做得周全,沈尚书让我保密你卖家的身份,那么买家的身份,我亦是保密的,毕竟若是将买家身份透露出去,会惹来许多觊觎他钱财的歹人,极为不安全。” 的确财不可外露,多少人因露了财,被谋财害命的。沈子矜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不过,二人谈及这个话题,让沈子矜想起了宇宁,遂他问向眼前的男人:“堂主可认识雨宁当铺的宇老板?” “认得。”萧怀廷想尽一切办法去打消沈子矜对他有所怀疑:“宇宁,我与他经过朋友引荐相识,我还送过他一盒名贵的茶叶。” 听他如此说,沈子矜想起昨日他在雨宁当铺喝到与眼前男人喝的一样的茶。 沈子矜:“所以你不会将我找你售卖地府红莲的事情,告知宇宁吧?” 萧怀廷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我有自己的职业道德和底线,不会轻易违背。” 沈子矜转动着手中的茶盏:“我们之间的事,你也不要与外人提及。”带上几分威胁:“你若是毁我名声,我便动用手中的权利,让你在皇城混不下去。”又补充一句:“我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想让你不好过,可轻而易举。” 青年软绵绵,病歪歪,他的威胁,毫无恐吓感,只剩下了几分滑稽,帝王压着嘴角的笑意:“我也不是被吓大的,况且,即便要挟,也是我来威胁沈尚书,堂堂一国尚书,又是镇国公的独子,居然……” “既然我们都不会被对方危险住,所以这个话题就过了。”沈子矜打断萧怀廷的话,随即又道:“我有一件事托你办,你给我查查二十年前从镇国公府离开的十名家仆当下的住址。” 沈子矜从山祁城回来见到管家,便向他打探了关于镇国公夫人第一胎孩子的事情,毕竟全府上下管家是在府邸待的最久的老人,知道的也最多。 但当年管家也是个新人,只是本本分分的在自己岗位当值,尤其镇国公夫人把事情做的隐秘, 管家并不了解,一直被蒙在鼓中。 沈子矜又问及当年府邸中的仆人,这个管家倒是了解,镇国公夫人生下那个孩子的六年间,府邸有十名仆人前后离开国公府,也是说这十个仆人中,有一个是伺候在那个孩子身旁的仆人,只是时隔二十年,仆人都音信全无,管家也不知他们都在哪里。 所以,沈子矜觉得自己都被睡了,这亏肯定是吃了,总得让他为他办些事吧。 萧怀廷为了拉拢青年跟他堂主身份的关系,自然是会不收取任何费用的帮他,只是…… “沈尚书查这些做什么?” 沈子矜:“秘密。”提醒道:“堂主不可窥探雇主的秘密。”又道“这是原则底线。” 萧怀廷将堂主的马甲捂的严严实实:“可是你没有给我一文钱。” 沈子矜挑眉:“以后还想让我宠幸你吗?” 不知为何, 他们对他的pg似乎都很感兴趣。 萧怀廷闭了嘴,片刻后,似是想起什么,说道:“你让我查的殿堂欢的事情,我也办完了。” 随后,萧怀廷将影丁和丙查到殿堂欢的那些信息,讲给了沈子矜听。 男人查的信息与在山祁城时老妪与他说的几乎吻合,这让沈子矜越发相信他的办事能力。 二人发生关系一事,算是和解,沈子矜起身要走,男人说了话,他的话语像是在开玩笑的问道:“沈尚书下一次什么时候宠幸我?” 沈子矜心中无法抑制的升起忧愁,他静静的瞅了男人几息,故作一副风流多情道:“你这人说话太难听,我喜欢甜言蜜语的,等我对旁人腻了,或是想换换口味时吧,所以你要独守空房了哟!” 说完,沈子矜在心中叹息了一声,转身离开。 萧怀廷看着青年的身影消失在眼中,他静静的在室内坐了一会,不知在考虑着什么,随后回了皇宫。 他一回到皇宫,就把萧北焰宣到了御书房。 “皇兄,找臣弟有何事?”萧北焰说完,又道:“皇兄离开的这些时日,臣弟可老老实实,什么祸事也没有闯下。” 萧怀廷略显无奈:“你什么时候能够长大,做事沉稳成熟。”稍加停顿:“你将一名锦衣卫手筋割断,派人暗中将皇甫少白的父亲从石街上推了下去,还从国库中拿走了一千万两黄金之多,对沈云不死心……” “皇甫少白他嫉妒我们,才说出这些诬陷臣弟的话。”萧北焰忽然说道,马上又道:“我与沈夫子很早就相识,当年皇甫少白抢了臣弟的玩具,还把臣弟打哭,在臣弟站在街边委屈的哭泣时,是沈夫子给了臣弟一块糖果,将臣弟哄好的。” 说着,他拿出一块已经融化了的糖果给萧怀廷看:“兄长可还记得它?”
第125章 如何逼他造反 这件事,萧怀廷还真有印象。 当年两个孩子跟着姨母出宫玩耍,待小十七回来时,手里就攥着一枚糖果, 说是一名大哥哥给他的。 皇甫少白永远都想不到,他手中那枚沈云给他的糖果,已经被他的母亲掉包,送给了萧北焰。而这一切,仅仅是为了满足萧北焰的战胜欲。 然,萧北焰在接触过沈云几次后,想起他就是当年那个给了皇甫少白糖果的少年。 此刻,萧北焰继续道:“当年皇甫少白气愤着沈夫子给臣弟这枚糖果,还将沈夫子推倒在地上,险些没被马车撞到,他现下对沈夫子的好,只不过是对沈夫子的良心发现。” 萧怀廷抬手揉着倦怠的眉心:“你们之间的陈年旧怨,朕不想插手,但沈夫子,小十七不能欺负他。” 萧北焰道:“臣弟没有欺负他,臣弟与沈夫子是两情相悦。” “什么?”萧怀廷蹙拢眉心:“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当然知晓。”萧北焰神色坦然:“臣弟与沈夫子不但是两情相悦,都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嗙”地一声,萧怀廷被气的一拍桌子:“口无遮拦,再敢胡言乱语,朕就掌你的嘴。” 皇甫少白说他一直守护着沈云,他怎么能在他眼皮子底下与沈云做出亲密之事。 “皇兄,我与沈夫子真的做了承欢之事。”萧北焰道:“您若是不信,就去派人检查, 沈云右臀上有一块胎记,其形状就像一朵桃花……” 萧怀廷气郁打断他的话:“以后朕的皇位是要传给你的,你将来的皇后必须是女子,能为萧家皇族绵延子嗣。” 萧北焰:“臣弟不想做帝王,皇位永远都是皇兄的。”马上又道:“皇兄若是担忧您体内的蛊毒没法让你为萧家绵延子嗣,臣弟与女子生一个孩子就是了。”又道“沈云心悦臣弟,不会在意这些。” 萧怀廷一只手按着眉头,一只手指去殿门的方向:“滚出去,朕现下不想看到你。” “皇兄,您别生气,臣弟走便是。” 说完,萧北焰忙离开了。 帝王可不相信他这个弟弟说的话,他需要调查一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今日沈云告了病假,皇甫少白处理完镇抚司的事情,便纵马去了沈云的府邸探望他。 李伯伺候着沈云将苦涩的汤药喝完,心疼道:“你这孩子,怎么就突然病的这般严重。” 沈云高热,神色格外憔悴,却不想让李伯为他担忧,他温润的淡淡笑道:“李伯莫要担忧,我只是染了风寒,躺上这一日便会好了。” 李伯还想说什么,小厮进来道:“主子,皇甫公子来探望您,此刻就在门外。” 沈云不想再让皇甫少白介入他与萧北焰这一段孽缘中,怕萧北焰伤害到他,所以不想见他,想断了与皇甫少白的一切联系,可当下人就在门外,他不好将人拒之门外,只能撑起病痛的身体坐起来:“请大都督进来吧。” 小厮出去后,很快皇甫少白就提着一些补品走了进来,他视线落在沈云毫无血色的病容上顷刻移开:“今日我听沈夫子告了病假,便来看看,您害了什么病?” 说着,他将各种名贵的补品放到桌上。 “让大都督破费了。”沈云温雅有礼的说完,又回答:“只是风寒,不打紧。” 李伯招待皇甫少白坐下后,提着茶壶出去沏茶,此刻,室内只剩二人,沈云神色依然温雅,却透着与皇甫少白的疏离,说道:“大都督公事繁忙,不用刻意来探望我。” 皇甫少白静默片刻:“我不想因我的出现,给沈夫子造成丝毫的麻烦,待我确定沈夫子不再被萧北焰纠缠时,我便会永远退出沈夫子的视线。” 沈云启唇方要说话,房门“吱”地一声被推开,一名小厮提着茶壶走了进来,沈云看见来人后,心就像被人敲了一棒似的,狠狠的哆嗦了一下。 萧北焰又戴着人皮面具来到了他这里。 这一刻,他顶着府邸中小厮的身份 ,提着茶壶倒了一杯茶水,学着小厮将茶盏端给在桌旁坐着的皇甫少白。 皇甫少白伸出一只手去接茶盏,另一只手倏地拔出腰间绣春刀向萧北焰刺了过去。 清晨,太阳刚刚露出地平线,新的一天开始。时间一天天过去,离一年之期越来越近,每过一天就意味着离那个重要时刻更近一步。 沈子矜急着将山祁城一事处理完,实现对慕青的承诺,遂他清晨用完早餐,就赶去了皇宫。 帝王今日休沐,没有上早朝。 沈子矜进了御书房,向帝王施礼:“皇上金安。” 他说着,瞟了一眼帝王,发现帝王仪容憔悴,眼下泛着一片乌青, 感觉好像一晚上没睡觉似的。 萧怀廷揉着疲顿的眉心,与沈子矜说道:“沈爱卿对山祁城土匪,还有曾镇国公的属下慕青,招安后,有何种打算?” 上来就切入主题,狗皇帝这般着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吧?沈子矜在心中小小的吐槽了下,也不浪费时间:“当年慕青是被朝中奸臣逼的迫不得已落草为寇,但他却一直心系国家和百姓,不忘初心。谢奎也是迫不得已落草为寇, 他做山贼这些年从未伤害过无辜百姓,还帮助过老弱病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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