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想这件事,眼下有一件事很重要的事情,我必须弄清楚。】 萧怀廷:“是关于沈云的,这二人好似有着什么联系。” 【我怀疑沈云是慕青要我找的人,因为是阴阳人被遗弃的兄长?】 沈子矜是孤儿 ,他渴望着拥有亲人,沈云温润端雅,尤其在御书房时,沈云与他说的那些话,他能感觉到是出自真心在关心他,甚至他觉的沈云也与他一般,怀疑着对方与自己有血缘关系。 沈云不可能一点都不知自己的身世。 萧怀廷“嗙”地一声,将手中茶盏放到龙案上,气愤道:“沈云若真是沈子矜的兄长,那么,就是个阴阳人,这个混账。” 说罢,帝王起身,直逼萧北焰的寝殿。 萧北焰并没有入睡,他刚吃了一枚止疼药,皇甫少白的那一刀,虽然没有要了他的命,但也够他喝上一壶的了。 殿门被内侍推开,帝王走了进来。 见此 ,萧北焰忙从床榻上下来:“皇兄这么晚了怎么来了?”马上又道“皇兄您就把沈夫子放了吧?” 萧怀廷停在他面前,脸色阴沉的质问他:“沈云可是个阴阳人?” 萧北焰愕了片刻:“皇兄怎么知晓……啪……” 萧怀廷恨铁不成钢的给了他一耳光:“阴阳人不吉利,你还动他!”转瞬又道:“别以为朕猜不到是你逼迫了沈云,又用他阴阳人的身份威胁他加害皇甫少白,只是他没有按照你的安排做,将过错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萧北焰被萧怀廷打的捂着半边脸颊,道:“既然皇兄都已经知晓了真相,就将沈夫子从刑部牢狱中放出来吧。” “放出来,你还要对他不死心?”萧怀廷气郁的提醒萧北焰:“他在你眼中只不过是一个替身,你的那点小心思能瞒的了谁!” 萧北焰也气愤了起来,脸色都涨红了:“当时皇兄若是将沈子矜给臣弟,就不会发生后来这些事了。”又道:“皇兄也别以为臣弟看不出来您对沈子矜的心思,你就是想把他占为己有。你喜爱他,臣弟再怎么做,都是在白日做梦。” 萧怀廷无奈:“沈子矜是冥寒体之人。” 闻听他的话,萧北焰僵在了原地好一会,突然笑了起来:“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皇兄终于找到了冥寒体之人为您克制体内的蛊毒了!”又道:“皇兄早说啊,臣弟也不会气皇兄了。” 萧怀廷叮嘱他:“此事断不可泄露出去,尤其切记让沈子矜知晓。” 萧北焰迎上好奇:“那皇兄要如何与他克制体内的蛊毒啊?” 萧怀廷一脸严肃地教育他道:“好奇什么,做好自己的事,别再像个孩童,肆意妄为,不计后果。” 萧北焰:“正主为皇兄克制蛊毒,臣弟要个替身还不成,皇兄就把沈云给臣弟吧。” “不可。”萧怀廷神色决绝:“沈云是不祥之人。” 以青年的脾气, 若是让他知晓沈云是他兄长,也会拼力维护着他。 “皇兄,臣弟不相信阴阳人是不祥这一说。”萧北焰态度也坚定决绝:“臣弟就要沈云。” 萧怀廷仍旧拒绝着他:“你把沈云当成是替身,对他是何其的不公。” 萧北焰:“那皇兄将沈子矜当成是为您解毒的工具,更是何其的不公。” 萧怀廷被这个弟弟气的七窍生烟:“朕说了不准就不准,你说什么也没用。” 萧北焰知道自己刚刚的话语太过分:“臣弟莽撞,臣弟知错了,皇兄您别生气。”又道“臣弟也不是全无对沈云没感情,将他当成替身,臣弟也挺喜欢他的……” “不要说了,朕意已决,断不会让你跟一个不祥的阴阳人在一起有瓜葛了。” 说罢,萧怀廷一拂衣袖,转身离开。 萧北焰望着向殿门走去的帝王:“皇兄,那您倒是将沈云从刑部大牢放了,您都知晓真相了,还关着他做什么啊?” 帝王并未回应他。 太阳从东方缓缓升起,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崭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沈子矜告了病假,昨天帝王被几人气的不轻,今日怕是火还未消干净,所以他还是不要去了,省着被余火波及到。 虽然没有去御前当值,但沈子矜今日也非常忙碌,他要先去堂主那里收钱,卖地府红莲的钱已经到账,他得收回来,放到堂主那里,他不安心,然后再去看看宇宁,宇宁若是回来了,他就把售卖地府红莲的二百万两黄金放到宇宁那里。 他当下可不敢将这么多钱放到身旁了,别是被殿堂欢那个大盗给惦记上了,他可是有前科,都偷过一次他的钱财了,还有对于这个混蛋,他需要想个办法,将国公府的地契从他手中弄回来,沈云若是镇国公的遗孤,他好物归原主。 从宇宁那里离开,他要去刑部,去见沈云,希望这一次就可以确定沈云的身份,再去求皇上,救镇国公的遗孤。 安排完自己一天要做的事情后,沈子矜就已经感觉他被累的够呛,只想躺在床榻上休息。 “我累啊~” 沈子矜有感而发这三个字后,便出了卧室,准备去办事,阿福匆匆来报:“主子,来贵客了!”
第130章 我想,但又不想勉强你 一听阿福说贵客,沈子矜的眼皮都跟着跳了下:“谁?” 阿福兴奋道:“雷惑大侠。”马上又道:“他拿了好多补品,一看就知非常昂贵。” 沈子矜眼皮又跟着跳了一下,旋即起身,去迎接“贵客”。 男人坐在大厅中,正在低眸饮茶。 沈子矜望着男人,忽然感觉这一幕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 “子矜。”耳边响起男人的声音,沈子矜收回思绪,桃花眼轻弯,迎上温润的笑:“雷大哥好久不见。” 说着,沈子矜坐在主位,也端起茶盏,轻饮了一口,脑中还是刚刚男人喝茶的画面,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究竟在哪里见过。 沈子矜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 ,他为什么要为雷大哥一个喝茶的动作如此费心去琢磨! 萧怀廷放下手中的茶盏:“我最近比较忙,去了外城一趟。”略顿“我听林青说,子矜前几日有去找过我?” 沈子矜点头“嗯”了一声:“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雷大哥,正巧路过隆鑫商行,我便想着进去看看雷大哥。” 沈子矜感觉面前男人找他应该是有事,他视线看了一眼男人放到桌面上的那只绸缎布袋:“雷大哥今日找我有事吧?” “对。”说着,男人伸手将绸缎布袋打开,露出里面的一只锦盒。 沈子矜在看到这只锦盒时,心头猛地一震,同时在心中已经将堂主打下了十八层地狱。 萧怀廷留意着沈子矜的神色,看到沈子矜眼神黏在了锦盒上,在心中鄙弃道:得了你愿吧,你把地府红莲卖了,早就预料最后还会落到你的手中。 毕竟你的雷大哥当初能够花费一百万两黄金购买第一朵地府红莲,那么也会花费二百万两黄金购买第二朵地府红莲,尤其他还是武林盟主,消息很灵通,哪里出现地府红莲的信息,他便会第一时间得知。 前几日,你去隆鑫商行,就是去探消息,你的雷大哥有没有去把地府红莲给你买回来。 萧怀廷将锦盒打开在沈子矜面前。露出里面的地府红莲:“有了这朵地府红莲,子矜的寿命又会被延长一年,待我找寻到第三朵地府红莲,子矜就会向正常人一般活的久了,也不用再受病痛折磨。” 这个时候,若是拒绝雷大哥给他的这朵地府红莲,反而像惺惺作态,尤其雷大哥既然将这朵地府红莲送来,就不会再拿回去了。 沈子矜被堂主气的牙都疼了起来,让他卖到外地去,结果兜兜转转又到了他的手中,并且他用屁股刚还完的雷大哥人情,这马上又欠了雷大哥一个大人情。 “多谢雷大哥。”沈子矜心中不知有多无奈,但脸上却噙着感激的笑:“你对我的恩情,我定会铭记于心。” 光是铭记于心?萧怀廷将锦盒推了过去:“尽快让岳老神医为子矜调配好,服了吧。” 他说完,低头继续饮茶。 他要的可不是铭记于心,二百万两黄金买他一次,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让他顶上昏庸的昏君名头都不足为过。 另有,瞧他方才的表情,没有半点意外之色,笑的跟朵花似的,让他更加确定这是一场他利用感情的阴谋。 虽然有些地方他会感觉有些牵强,但结果他是猜对了的。 沈子矜视线从那朵地府红莲移到男人的身上,端详他片刻:“雷大哥对我有什么要求吗?” 他说完,低下眼眸去:“咱们都是男人,雷大哥的心思,我能猜到一点点。” “我想,但又不想勉强你, 更不想让你认为我是想与子矜做承欢之事,方才购买这朵地府红莲给你。” 沈子矜抬手扶着额头:“雷大哥不用与我解释,我懂你不想让我死,给我时间考虑,我若是考虑清楚就去找你。” 这种事情,他还需要考虑什么,他又不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已经看开了,若是能用身体报恩,偿还欠下的人情,他是愿意的,只不过不是与自己心悦的人,心中总是有那么几分失落。 说完,沈子矜脸上迎上几分歉意的又道:“抱歉雷大哥,我今日有些繁忙。” “好,你忙。”男人起身,关心道:“子矜要多注意身体。” 随后沈子矜将男人送出府邸,就气冲冲的坐上马车,赶去了风信堂。 这次他不仅去收售卖地府红莲的钱财,还是找堂主算账。 萧怀廷从小路,一路纵马疾驰,到了街市,从风信堂的后门快步进入,到他的办公房换上堂主的行头。 这边他方才将堂主的人皮面具戴好,那边室门“嗙”的一声被推开。 萧怀廷看向青年:“这是我的办公房,沈尚书注意你的礼节。”又故意刺激沈子矜:“不要认为我们有过肌肤之亲后,你就可以在我这里为所欲为。” 沈子矜这次是真被气到,连门都没敲就闯了进来,因为走的太急,又再生气,他前胸都在剧烈起伏的,微微上扬的眼尾,染上一抹红。 见此,萧怀廷怕青年发生意外,嗓音放缓了下来,又给青年倒了一杯茶水:“来收个钱,感觉向我欠你似的,哪来那般大的气,到我这里来撒,我又不是你的撒气桶。” 沈子矜有些虚脱,他坐在椅子上,接过茶水,喝下一口,缓了一会,才道:“不是让你将地府红莲卖到外城去吗,你怎么卖给了武林盟主雷惑了?” 原来他如此气愤是因为这个,萧怀廷不着痕迹的敛了下眸子,旋即佯装不知,道:“我是卖到外城了,当时沈尚书也看到了我赶往外城,与买家会面。”又着重道:“并且那买家不是雷惑,此人我见过,岂能不认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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