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廷望着眼前寸缕未着的青年,他已经分别用雷惑、堂主、殿堂欢三个身份与青年承过欢,还剩下宇宁和天子的身份没有与青年承过欢。 “皇上?您听到臣说话了吗?”萧怀廷收回神思,视线移到青年的脸上,他还真没听青年上一句说了什么:“朕在考虑安排下一任到山祁城任命的知府之事,没听见沈爱卿说了什么,方才爱卿说了什么?” 你考虑事情,怎么总往我身上瞅。沈子矜将长发向身前拢了拢,回答完狗皇帝这句话,我就快把衣裳穿好,跟个卖肉似的:“臣方才说,臣觉得谢坤的行为是他个人行为,与谢奎和慕青无关,皇上您怎么看?” 萧怀廷视线从沈子矜身上收了回来,凝眉陷入神思中。 他是一国帝王,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需要稳妥,尤其涉及到北疆王,一定要步步为营,不可有丝毫的隐患。 时间一息一息的过去,萧怀廷重新分析了一遍山祁城一行所发生的事情,最终下了决定,抬眸看向浴池中,瞳孔却猛地一缩:“子矜?” 他忙跳进浴池,去捞不知何时晕死过去的沈子矜。 萧怀廷快速的将沈子矜捞进怀中,去探他的鼻息,在感受到沈子矜的鼻息后,他提着的心终于放下,应该是刚晕过去,又丝毫不耽误时间,将龙袍外套脱了下来,裹在了沈子矜身上,抱着他急速去了太医院。 魏冉蹲在树上望着帝王,想下去帮忙抱着沈子矜,却被霁晨华拉住:“沈尚书,必须由皇上抱着。” “可是皇上胸口的伤势还没好啊。”魏冉不明,问道:“我们为什么不能抱着沈尚书?” 秦冥跃上树来,坐在霁晨华身边:“这就好比你夫人,可以随便被其他人亲密的抱着吗?!” 魏冉摊手:“可是沈尚书又不是皇上的皇后啊!” 秦冥:“但沈尚书已经是皇上的人了,没人敢碰,敢去觊觎。” 他说着,忽然想起昨日在街市上看到殿堂欢的事情,不只是皇上有身份被揭穿的危险,还有另一重的危险,昨日他感觉那殿堂欢是有意想引诱沈尚书进偏僻的深巷。 身旁,魏冉忽然想起什么,看向霁晨华,与他说道:“上次,我看你和其他暗卫去了小倌馆,那你也得注意了,毕竟你跟秦冥有婚约在身!” 秦冥倏地一下看去霁晨华,神情复杂的就那么盯着他,一言不发,但感觉像是蕴含千言万语。 霁晨华顿时气愤的推了秦冥一把:“少管我。” 魏冉插话道:“他什么都没说,倒是您有点像是倒打一耙。”马上又解释:“我说出这些,可不是挑拨离间,是好心。” 秦冥终于开口说了话:“我娘说了,我们有婚约在身,不能去烟花柳巷之地,尤其这事若是让我娘知晓,就会告知你娘,你娘会告知你爹,他们一定会找你谈话,说不上怕你学坏,为你将职位辞了……” “好了好了,我不去就是了。”霁晨华打断了秦冥的话:“那天我只是去应酬,什么也没干。” 说完,人跃下树,被气走了。 见人走了,魏冉问向秦冥:“那他去小倌馆的事,你娘到底要不要说给他娘?” “我不告知我娘。” 秦冥说完,也跃下了树。 太医院中,院判正在为沈子矜救治,同时与帝王说到:“皇上,您需要将伤口处理一番,小心发炎。” 帝王因为抱沈子矜,扯裂了身前的伤口,衣裳都被血液浸透。 萧怀廷:“他怎么样了?” 院判忙回道:“沈尚书无大碍,没有呛水,只是身体过于虚脱,需要调养调养。” 萧怀廷转身去处理伤口。 沈子矜一直昏睡到太阳要落山时才醒来。 身旁是崭新干净的换洗衣物,沈子矜换上后,想去见帝王,接着把山祁城的事情处理完,可听内官说,帝王出宫,到军机处去办事了。 沈子矜想起帝王在浴室时说他还有其他事要办,帝王刚从虹山回来,的确要忙碌上一阵子。 随后,沈子矜离开皇宫,坐上马车向着国公府行驶而去,不过在路过街市时,沈子矜改变了主意。 去抓抓堂主有没有回来。 这事,放到他心中不解决,就像个毒瘤,必须尽早拔了,他才能安心。
第123章 与堂主当面对质 沈子矜刚刚下马车,便快速提起袍摆,急匆匆地朝着风信堂冲去。 只隔一天,掌柜的见沈子矜又来了,忙过来相迎。 “堂主回来了吗?”沈子矜只是礼貌问道。 他现在必须亲自到堂主那货的办公室瞧瞧,才能安心。 “堂主回来了,就在办公房呐。” 沈子矜的步伐倏地顿了下,与此同时,心跳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向着男人的办公室走了过去。 很快,沈子矜便停在男人的办公室前,他忍着没一脚踹开门板的冲动,抬起手“咚咚咚”敲了敲门板,紧接着,里面传来男人的话语:“进。” 一个字,沉稳寡淡,不见丝毫慌张,似乎不知门外的来人是谁。 “吱”的一声,沈子矜用出不少的力道把门推开,走了进去。然而,他刚一进去,桃花眼就被一道耀目的光线刺的一眯。 只见室内地上,摆放着好似一座小金山的金条,沈子矜望着这些金条呼吸都乱了一拍,很是想据为己有。 他定了定神,绕过小金山,来到堂主面前。 此刻,男人端着奢华的描金茶盏,低头品着茶。 沈子矜很想将他手中的茶盏,抢过来,将里面的茶水泼到他脸上去,但理智和素养让沈子矜没有这么做,他平息着心中的怒气,尽量用平稳的声音与男人说道:“我要问堂主一件事?” 男人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撩起眼皮望向沈子矜,直视着他的眼淡淡说道:“是我,那晚在客栈中与沈尚书承欢的人是我。” 沈子矜没想到男人承认的会这么痛快,他愣怔了片刻,旋即紧紧皱起眉头:“你不是很厌弃我这种人吗,每次见面都要冷嘲热讽一般,怎么还做这种龌龊之事?”沈子矜实在没忍住:“呸!” “是你恬不知耻勾引的我!”男人也气愤了起来:“当晚,我路过你的客房时,听见你在里叫人,听着很痛苦的样子,你身体病弱是出了名的,所以我出于好心,推门进了房间,不曾想你却对我是又抱又啃的,那嘴里不知叫了多少男人的名字,我猜想大概都是你的姘头吧。” 他不等沈子矜说话,接着道:“尤其是那个薛放璃,你边抱着我啃,边喊着他的名字,我几次推开你,你都又抱过来,说什么不肯放手,勾引撩拨着我,尤其那晚我也喝了不少酒,我又是个正常的男人,最终……” 这一刻,沈子矜满脑袋里都是“薛放璃”三个字,感觉自己不知有多龌龊,怎么能对自己好兄弟有那种想法,意识不清时也不行。 沈子矜羞愤着自己的行为。 他咬着唇角,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让自己排山倒海的情绪平静了下来,他低低的喃喃自语道:“还好,这里发生的事,薛放璃永远都不会知晓。” 他的声音太小,萧怀廷听不清,便问道:“你说什么,大点声。” 沈子矜收回神思,秀眉倒竖,一双桃花眼充满凌厉:“你在这里忽悠谁呢,我还没糊涂到是你先脱我裤子,还是我先脱你裤子都不知道的份上。” 他居然想起了这些!萧怀廷端起茶盏喝下一口茶,压压惊,旋即说道:“都说了,那晚我喝了酒,又被你诱惑撩拨,没忍住,所以后来方才主动了些许。” 沈子矜狐疑的看着他,刚刚的话,是他故意说出来诈他的,他哪里记得那些。 萧怀廷似乎也反应过来,自己着了青年的道,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那晚到底是我睡了你,所以会给予你一些补偿,这些金条就是给你的补偿。” 什么?沈子矜忙转身去看那座闪闪发光的小金山。 我的天,我屁股还挺值钱! 不过,沈子矜马上又转过身,瞪向男人:“你把我当成了什么?” “总之不是小倌。”萧怀廷哼道:“我嫌弃他们脏。”还不忘刺激沈子矜一番:“虽然你也不怎么干净,但不是公用的,我能接受。” “嗙” 沈子矜把他桌上的茶盏摔在地上,人被气的“咳咳咳”的剧烈咳嗽起来,颀长清瘦的身体摇摇欲坠。 见此,萧怀廷忙过来,将人扶在怀中,向门外喊道:“速速将岳……” “不用,死不到你这里。”沈子矜推开男人,虚脱的坐在椅子上,缓着气。 这时一杯茶水递了过来。 沈子矜蹙眉看了一眼给他递水的男人,伸手接过茶盏,低头饮用起来,男人坐在他对面,与他说了话:“你若非要我给你个交代,我便娶了你……” “噗~”沈子矜一口茶水都尽数喷到了男人的身上。 但萧怀廷似乎已经习惯,拿出帕子边擦着脸,边慢条斯理的讲着:“你虽然是尚书,朝中官员,但我家势雄厚,人脉也广,身价不比你低等,尤其我看你一直很缺钱,我会给你一批可观的聘礼,当然即便成婚后,也不会阻止你与你那些姘头……” “真想把你舌头割掉。”沈子矜打断他的话:“我不用你在这里假惺惺的说出这些令人恶心的负责任话语,你明知我堂堂镇国公之子,不会违背祖训嫁人,给沈家蒙羞,还有哇,我干什么要你负责任,那晚我不是也舒坦了吗。” 沈子矜故意气眼前的男人,又道:“你也知道,我又不是什么纯情的少年郎,那么多姘头,多你一个姘头加入我的后宫,也无妨,我方才气愤,只是不想被人糊弄,成为个糊涂鬼。” 说到此,沈子矜伸出手,白皙修长的手指勾起男人的下巴,作势审视片刻:“虽然堂主其貌不扬,但你那方面功夫还不错,尤其善后做的很细致,我便勉为其难收了你。”他故作思考片刻:“以后我就叫你二吧,有时间把老大,和三介绍给你认识,你们可以在一起探讨探讨心得,想着以后怎么更加做出贴心的服务,让我满意了。” 萧怀廷被眼前的青年,气的都快呕出一口老血来。 沈子矜继续说着:“不过, 我可不只会终于三,以后还会有四、五、六……不到我死,可画不上个句号,皇上有后宫佳丽三千,我呢,得像他学习咯。” 萧怀廷被气的咬着后牙槽:“当今皇上后宫无人。” 沈子矜换了话题,就是让他憋着火,他瞄了一眼地上的黄金:“这钱既然你给了我,那分配它的权利就由我说了算。” 萧怀廷用鄙夷的眼光看着他。 沈子矜一眼都不看他,感受不到他给予他的不良情绪:“你既然已经成为我的人, 就为我办些事,用这些钱两在你所能及的城池,修建多层楼阁,收留那些老弱病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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