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来不少人的目光。 沈子矜把头低了一些,他这副身体连带个黑纱斗笠都受不得,以后再出门,还是把自己画丑一些。 这时,三名贼眉鼠眼的中年男人盯上了他。 “这么好看的,带出去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 卖进南风楼里做小倌,一定是个头牌。” “没想到,我们三人刚来到这里,就遇到这么一个上乘的货!一会借着问路之名把他迷晕拐走。” 原来三人是流窜作案的牙人,俗称人贩子,一来就不知 好歹的盯上貌美如花的沈尚书。 暗中, 监视加保护沈子矜的秦冥,趁着沈子矜与三人距离的远,将三人拽进小胡同里,一顿拳脚相加。 打的三人求爷爷告奶奶。 “爷, 我们初来乍到,不知道上规矩,求你饶了我们这次吧。” “是呀是呀,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们把钱财都给您。” 秦冥踢开他们递来的钱袋,依旧下着狠手。 连皇上的人的主意你们都敢打。 不打死你们,也别想活了。 没一会,在街市巡逻的巡防兵闻讯赶来,在秦冥量出自己的腰牌后,忙对他毕恭毕敬,将三名牙人捉走了。 秦冥刚要走,被一身妖艳紫纱轻衣,一颦一笑皆是妩媚撩人的燕卿叫住。 他停住步伐看去:“找我可有何事?” 燕卿没回答他,身姿婀娜,莲步生花,向他走来。 秦冥不知他何意,只能望着他向自己走来。 燕卿停在他面前,娇艳的红唇在他脸颊上贴了下:“方才,你好威武。” 秦冥身体顿时僵住。 夜峰疾步走来,擒住燕卿的手腕:“你能不能不再胡闹了。”看向秦冥:“听闻你已经有婚约在身,注意些吧。” 言毕,将燕卿拉走了。 沈子矜在路边摊吃着一碗多加了份卤蛋的汤面。 并不知自己刚刚竟处在了被牙人拐卖的危险当中。 把一碗汤面吃完,沈子矜撸起自己的手臂瞅了瞅:“又被这一次解毒折腾的瘦了许多,我这副病弱的身体,可不能太瘦了,容易死……” 沈子矜正说着,一只牛皮纸袋放到桌面上,紧接着男人坐在了他身旁。 “宇兄?”沈子矜又道:“你怎么知晓我在这里?” 萧怀廷望着眼含亲昵看着他的青年:“我听店中伙计说看见子矜在路边摊吃面。”说着,他垂眸看了一眼面前被沈子矜吃的空掉的面碗。略显心疼的说道:“子矜病弱,要多吃些好的。” 说着,男人将桌上的牛皮纸袋打开:“知晓子矜爱食肉,便买了这个。” 沈子矜望着印有“久胜”二字的牛皮纸袋的烤鸭春饼,桃花眼中迎上几分感动,转眸看向宇宁:“这家的烤鸭春饼贵且难买,想要吃它的人,需要排很长的队,宇兄这是早早就排队给我买了?” “我原打算待子矜从皇宫下职送去你府邸,结果碰到你今日早下职。”男人声音温和,凤眸中都是对沈子矜的关切:“只是来的有些晚了, 不知子矜否能吃下去。” 沈子矜挑了下眼梢:“喜爱吃的美食摆在眼前,我的胃便会成为无底洞。” 他说着,拿出帕子擦了擦手,扯掉一块鸭肉,包在春饼里,然后却送到了男人的嘴边:“第一口是福气,给宇宁吃。” 青年脸上都是真诚,萧怀廷怔了下:“那第二口是什么?” “什么也不是咯。”沈子矜将手中的鸭肉又向男人嘴边送了送:“快吃吧。” “我不能吃。”男人道:“这是子矜的福气……唔……” 他的话还没说完,青年已经将这一口福气塞到了他的嘴中,旋即笑盈盈的说道:“我不需要福气,我需要吃到美味的鸭肉便可以。” 说完,他低头吃起了鸭肉。 萧怀廷望着青年神情有些恍惚。 眼前的贪官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他如此,把所谓的福气给他,是因为他觉自己命不久矣,可是他又如此拼命的贪污做什么? 萧怀廷无法想通,但他清楚这似乎与他贪污的目标,那个一个千万有关联。 “宇兄吃啊?”青年又卷了一个春饼送过来。 萧怀廷张开嘴,将春饼吃了进去,又主动为青年卷了一个春饼喂给了他。 屋脊上,霁晨华望着摊位上正在愉悦的互相投喂的二人,感觉排了一上午队买烤鸭春饼站疼的腿,越发的疼了。 “我们吃完烤鸭,宇兄陪我去一趟风信堂,去见堂主啊?”
第72章 我自有办法让他卖 “好。”男人优雅的吃下口中沈子矜投喂给他的食物,轻笑道:“我听子矜安排。”嗓音如兄长一般亲切的又加了一句:“子矜若是喜欢唤我宇宁就如此唤着,我也蛮喜欢这样的称呼。” 听了男人的话,沈子矜这才反应过来,方才他顺口直呼了面前男人的大名。 不过,他的确感觉宇宁比宇兄更为亲切一些,何况面前之人也喜欢他这么唤他:“那我就唤咯,宇宁。” 男人眼中含着春风般和煦的笑意,应他道:“好,很荣幸沈尚书如此称呼我这一届草民。” “又再打趣我。”说着,二人起身,并肩向着风信堂的方向走去。 屋脊上霁晨华还在按着酸疼的腿,一道身影落在他面前,带着几分魅惑的嗓音传来:“我帮你揉吗?” 霁晨华抬眸看去。 是燕卿。 他脸上当即拢上嫌弃:“不用,离我远点。” 燕卿挑了挑那一双好似永远带着钩子的媚眼:“莫非,传闻都是真的?” 霁晨华蹙眉,问他:“什么传闻?” 燕卿翘着漂亮的兰花指捋着鬓边的一缕长发:“都说你心悦秦冥。” “谁放的屁。”霁晨华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气愤道:“我去撕烂他的嘴。” 燕卿红唇弯起一抹撩人的弧度:“让我吻你一口,我便告诉你。” 霁晨华火气更大:“你能不能别在我面前卖风骚,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呐。” 不等燕卿说话,夜峰飞身过来,落在二人中间,尽是无奈的看了一眼燕卿,旋即看向霁晨华,肃声提醒他道:“身为一名暗卫,要注意言行。” 霁晨华冷笑:“这话指挥使是不是说错了人, 应当对你徒弟去说,是他要做人尽可夫的妓子,到处去撩拨。” 夜峰启唇方要说话,两片柔软却堵了过来。 霁晨华被眼前之人放浪的行为惊的愣住。 夜峰像被烫到了一般, 一把推开面前之人,退后一步,与燕卿拉开一段距离:“胡闹,成何体统。” 言毕,带着几分凌乱飞身离开。 霁晨华看向正在低头擦嘴的燕卿:“你这样是逼着你师父远离你?” 燕卿收敛了一贯的媚态:“我想让他放弃我,不再管我的事。” 他说到此,神色又恢复撩人的媚态,看向霁晨华:“你定力还蛮高的,暗卫中还没有人能受着住我撩拨的,尤其是秦冥,那眼神饥渴的,恨不能将我生吞了呢!” 他说完,媚笑着离开。 街道两旁的摊位上,摆放着琳琅满目的商品。 沈子矜似是想起什么,停住脚步:“堂主的花架和花盆我还没给他买呢。”又道“还要购买品质好的。” 萧怀廷明知故问道:“怎么了?” 他如此问着, 脑中浮现出那日的画面,随之轻轻抿了抿薄唇,回味着青年软唇的触感。 沈子矜岂能将自己的糗事讲出:“没什么,堂主为我办事情,我想送他个花架和花盆。” 可真能往自个脸上贴金,萧怀廷望着路旁一间店面装修豪华的商铺:“这里有子矜要购买的花架和花盆。” 沈子矜看了一眼商铺,这次没有欺瞒男人:“里面的东西太贵,我觉得花架花盆用那么昂贵的,未免太奢侈。” 说着,沈子矜抬手指了指前方:“那里有个二手市场,我们到那里去瞧瞧。” 萧怀廷没再做言,跟着青年向前方走去。 这是又想买好的,又想贪便宜,每一次都能将贪官本质显露无疑,这种人简直就是官场的败类。 可二手市场,都是一些被用过的破旧商品,他来也是徒劳一场。 随后二人进了大门,来这里购买货品的人还不少,激烈的讨价还价,好不热闹。 虽然这里是二手市场,但有些物件与全新的没什么区别,并且有些物件一看就是上品。 萧怀廷视线扫过一只花瓶,上面精致的描金花纹,他一看就知是个上等品,然而,上面的标价却是二两银子,最后还被人砍掉一半,买走。 他摇了摇头,收回视线,看向身旁的青年,发现青年正看着前方的一个摊位。 此刻摊主正在与一名买家激烈的讨价还价着一只花架。 萧怀廷的视线落在那只花架上,眸光不禁微微颤动了一下。竟然是小叶紫檀木雕刻而成的,这种木材不仅价格昂贵,而且还分三六九等。这只花架显然是最上等的,并且雕工也可谓是巧夺天工,实属罕见的极品。 摊位老板索价十两银子,买家却只愿出三两,最终双方不欢而散,这笔生意未能成交。 见此,沈子矜忙走了过去,指着那只花架道:“摊主我要买它,多少钱两?” 刚刚那个买家给了他三两,他要了七两,我给五两银子差不多就能买下来。 摊主视线落在沈子矜身上打量起来,显然他不知沈子矜尚书的身份,旋即视线又落在帝王宇宁的马甲上。 视线着重落在他身上的衣料上。 他身上的衣料是织工精湛,图案精美的云锦,是达官贵人才能穿得起的布料。 沈子矜身上的衣料虽然普通,但头上的那支红珊瑚簪子价值不菲,尤其二人身上的气质,一看就知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 此刻,摊主向沈子矜伸出一根手指。 沈子矜:“十两银子。”与刚刚对另一个买家的报价一样。 “是一百两银子,公子会错了意。”摊主纠正沈子矜的错误想法。 沈子矜只觉自己下巴掉在了脚面上,砸的他一疼。 身旁萧怀廷眉尖微蹙,对摊主看人身家定价,贪婪的无德行为而感觉不满。 沈子矜憋着怒意,这货比当初他找堂主办事,堂主的要价还要狮子大开口,简直是漫天要价,一只木棍再好,也不会值一百两银子啊。 萧怀廷, 这只小叶紫檀花架的确值这些钱,但摊主做事太恶劣。 沈子矜气势汹汹的朝摊主伸出五根手指:“这些卖不卖?” 萧怀廷略微吃惊的看向沈子矜。 没想到如此吝啬的贪官,竟然会毫不犹豫的出五十两银子,为他堂主的身份购买一只花架。 摊主看着沈子矜伸出的五根手指:“五十两银子。”心中有些犹豫,但他想要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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