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翻身, 可屁股就好像碎了一样的痛, 让他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他无力的睁开眼,昏暗视线里自己的手, 更像是被狗啃了一样满是红痕, 甚至连指缝间都有红痕, 完全可以看出把他手弄成这样的人有多变态。 而且细看, 中指指尖上还有一个小小的牙印。 阮羡气得几乎差点再次晕过去,脑海里昨晚的回忆也在慢慢回笼。 季雨眠那张冷峻而又纯情的脸,渐渐变成了沾满情.欲的脸, 就像个疯狗一样把他按在书架上顶撞。 季雨眠!你真他妈是个畜生! 阮羡气得翻身,屁股却疼得他眉心紧蹙, 额上更是直冒冷汗。 他真是小瞧这个被调笑几句就满脸通红的小秘书了! 他怎么敢对我做出这样的事?! 他死定了! “咯吱”一声, 房门被缓缓推开。 阮羡满脸痛苦的半倚在床头, 抬起眸, 宝蓝色的瞳孔冰冷的审视着站在门口的高大身影。 季雨眠却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他的手紧紧捏住门把手, 眼皮低垂, 薄唇紧抿。 “吧嗒”一声, 阮羡艰难的按亮了床头的开关, 温馨的暖色吊灯瞬间亮了起来,昏暗的卧室被暖光环绕。 “季、雨、眠。”阮羡连名带姓的道。 因嗓音嘶哑, 他这声音像是从破风箱里发出来的一般。 季雨眠脊背一颤,猛地回神。 他抬起眸,就看见了暖光灯下满脸愤怒的阮羡,冷峻的脸上立马露出慌张的神情。 “阮……阮总……” 他谨慎地走到床边,却看见被阮羡丢在地上的毛巾,正弯腰捡起来。 阮羡看了他一眼,气愤声道:“跪下!” 季雨眠弯腰的动作顿住,手上还拿着湿漉漉的毛巾,抬眸有些迷惑的看着阮羡。 阮羡气得眉头紧蹙,宝蓝色的瞳孔冷冷凝视着他。 这还是季雨眠第一次看见阮羡如此生气的一面,顿时就有些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更别说,他刚刚看到的那份病例单一直在他脑海里盘旋。 直到阮羡发出一道不耐烦的气音。 季雨眠连忙捏着毛巾,乖乖的跪在了床边,低着头小声道:“对不起……阮总……” 阮羡头疼欲裂,直接拿起床头柜的闹钟,丢在了季雨眠身上,“你他妈都对我干了什么?” 季雨眠身强体壮,那闹钟砸在他胳膊上,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反而那闹钟很快被弹开,“咕噜咕噜”滚到了实木地板上。 “对不起,阮总,我……我会负责的。” “负责?”阮羡气得胸膛不停起伏,被子往下落,又露出那些难堪的红痕来。 他愤怒的一手捂住被子,一手去摸床头柜,但床头柜上已经没东西让他可砸了,他大骂道:“负你妈的责!” “阮总,你别生气…”季雨眠伏小做低,乖乖捡起地上的闹钟递过去,让阮羡再砸他一次。 阮羡气得眼红,一掌拍飞了季雨眠手上的闹钟,气道:“你躺在床上让我干一顿!我就不气了!” 季雨眠垂着头,薄唇紧抿,但就是没说话。 “你他妈的!”阮羡再次低骂一声,可因为过于用力,又扯到了屁股上的伤口,他忍不住再次骂道:“季雨眠,你真是禽兽不如!” 季雨眠乖乖挨骂,但看到阮羡疼得东倒西歪的的样子心里着急,连忙起身去扶。 可阮羡又一声令下:“跪好!” 季雨眠再次跪回原位,双手拘谨的放在身前,一动不敢动。 看他认错的样子还算诚恳,阮羡心里的怒火稍微淡了一点。 但也仅仅只是一点。 身上疼得不行,他掀开被子,看了眼自己腰窝上青紫带红的五指印,顿时又气得不行,扶着额头道:“你他妈不是说不喜欢男人的吗?” 季雨眠睫毛颤动,墨色的瞳孔有些许心虚。 阮羡看他这幅模样就来气,一枕头丢过去,“是老子吃了春药还是你吃了春药?你他妈不是清醒的吗?你就不知道送我去医院?” 季雨眠被枕头砸得偏过头,脸上却不敢有任何怨言。 但墨色的瞳孔却似乎有些委屈,“苏伦旭当时紧追不舍,要是把你送去医院,说不定会被他截胡。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对你不安好心。” 阮羡气得眉头抽搐,“难不成你安了什么好心?” 季雨眠垂着头,像一只委屈的小狗,“我……我是看你太难受了……才……” “看我太难受,所以你上了我?你可真他妈是个绝世太好人!” 季雨眠羞愧的垂下头,“我是想帮你的……” “我应该谢谢你是不是?”阮羡都快气笑了,“你知不知道,你上完我,我更难受了!” 季雨眠抬起眸,“为什么?” 他似乎有些不解,红着脸道:“昨晚做完两次后,你明明看着没那么难受了……” 阮羡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拎起另一个枕头也砸到了季雨眠头上,恨声道:“还能是因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技术太差了!” “哦。”季雨眠有些失落,墨色的瞳孔里闪着自责的光,他想了想,攥紧拳头道:“对不起,阮总,我会努力的。” 阮羡这次是真的被气笑了。 他半倚在床头,嗤笑道:“你这话什么意思?照你这意思,你他妈还想来第二次吗?” 季雨眠墨色的瞳孔里染起隐秘的兴奋,他抬起眸看着躺在床上精致漂亮的男人,小心翼翼道:“可以吗?” “滚!” 阮羡这次没东西可砸。 …… 事情已经发生了,阮羡再气愤也没用,他总不能真让季雨眠负责,这说出去像什么话? 而且他一个大男人,就这么阴差阳错被另一个男人给睡了,更没地去说理。 但要是因此郁郁寡欢,坐在浴缸里一边使劲搓澡一边哭着说——“我好脏……” 这也不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妈的,就当被疯狗咬了吧。 不过,他也绝不会让这疯狗好过。 被阮羡在心里称为疯狗的某人完全没这个觉悟,而且阮羡那么直白的盯着他,倒让他心脏有点小鹿乱撞,脊背都挺的更直了。 直到阮羡再次嗤笑一声,怒气好像是消散了一点。 季雨眠才终于试探的挪到床边,小心翼翼问道:“阮总,你饿了没?我刚刚炒了几个小菜,还熬了粥和鱼汤,你要不要尝尝?” 他一边说,墨色的瞳孔里一边流露出希冀的眼神,若他身后有尾巴,那应当是摇个不停的样子。 阮羡偏过头,漂亮的眉眼微微眯起。 有点意思。 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 他倚在床头,看都没看季雨眠一眼,恹恹道:“端过来。” “好!”季雨眠兴奋不已,他连忙起身,可想到了什么又跪了回去,抬起漆黑的瞳孔看向阮羡,似乎在询问阮羡他可不可以站起来。 直到阮羡轻轻颔首,他才站起身,然后兴高采烈的去餐厅把饭菜都端到房间里来。 他进进去去,忙前忙后。 海鲜粥还有鱼汤他都用保温的碗装着,但是青菜时蔬还有一些肉菜都凉了,他又屁颠屁颠跑去厨房热了一遍。 再端回来时,色泽竟然还跟刚出锅时一样,飘着热气氤氲的香味。 想到阮羡在床上吃不方便,他又找了个小桌子放在床边。 六菜两汤一粥,他整整齐齐摆了一桌,甚至连碗筷的摆放位置都十分讲究。 “阮总,都已经准备好了。” 做完这一切,他站在床边,满眼发光的看着阮羡。 阮羡却只是轻轻瞟了那些饭菜一眼,然后挑眉看他,“我要先刷牙。” “好!” 阮羡抬起手,季雨眠连忙上前去扶,狗腿十足,脸上也完全没有不情愿的意思。 阮羡这样颐指气使,本就是故意为难轻慢季雨眠,可没想到季雨眠似乎有些乐在其中。 他深吸一口气,起身时腰和腿不可抑制的酸痛,他差点又摔回床上。 但他还是咬牙下了床,就是冷空气吹着他的满是红痕的身体,冻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印着青紫色指痕的小腿肚更是打着颤。 阮羡瞪了季雨眠一眼,“拿件衣服来。” 季雨眠点点头,但不放心他一个人站着,又将他扶在床边坐好,给他盖上被子,才连忙去衣柜里翻找衣服。 阮羡看着身上的薄被就气不打一处来,上完床后虚弱的盖着被子,这到底像什么话? 他烦躁地将被子掀开丢在床上,撑着床沿固执的站起来,屁股和腿根上的疼痛一点点折磨着他的神经。 而且他感觉有点不对劲。 他低下头,就看见颓哏处不仅满是泛着淤青的红痕,还有一些可疑的絔瑟烨替。 阮羡脑袋里“轰隆”一声,气得胸膛不停起伏,差点晕过去。 “季雨眠,你他妈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季雨眠手上抓着一件白色浴袍,正偷偷放在鼻间闻了闻,墨色的瞳孔里流露出餍足的神色,听到阮羡的怒斥声,他手一抖,心虚的转过身,看着阮羡。 然后就看到了阮羡颓哏处那瘫布铭的絔瑟烨替,因为太多,都顺着阮羡的脚踝浏在了地上。 他冷峻的脸一阵红,感觉有些蠢蠢欲动,无措的不知该说什么,只知道结巴道:“阮总,对……对不起……” 阮羡看着地上丢的到处都是用过的小孩嗝屁套,心里的火更大了。 “你他妈不是还知道用小雨伞吗?为什么弄得我身上都是?” 季雨眠抿着唇,半响没说出一句话。 阮羡扶着额,声音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来,“你他妈不会是把小雨伞都干烂了吧?!” “操!你到底还是不是人?” 季雨眠脸更红了,他垂下眸,摇了摇头道:“不是的,我还……没那么残暴。” “那怎么漏出来了!?”阮羡气愤道。 “是那东西用完了。”季雨眠说到此处有些羞愧,声若蚊蝇道:“最后一次……没忍住……” 阮羡捂住胸口,气得倒在了床上。 他这身上没一块好肉的模样,这小子是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没那么残暴的? 他就没听说过能把人弄这么狠的?这也幸好他是个身强体壮的男人。 如果她是个娇弱的女孩子,恐怕早就被季雨眠给弄死了。 …… 黏黏糊糊着浑身难受,阮羡拖着难受的身体去卫生间刷牙,最后又把自己关在浴室里洗澡。 阮羡完全没经验,洗的手指发麻,浴缸里也才只漂浮着零星几点的白色泡泡。 季雨眠守在门外愧疚的不行,他刚刚在网上百度了一下,没做好防范,不仅会发烧,还会肚子痛。 阮羡现在已经发烧了,虽然吃了药后退了点烧,但现在又在浴室里泡澡,发烧肯定会更加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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