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厉害的是贝雕。” “你们可能有人不知道贝雕是什么,贝雕就是用海里的贝壳雕制饰品配件。”说完,时湛将付汀雕给自己的平安扣和妈祖娘娘展示给了众人。 “我从远河村离开后,他便去了京城,如今贝雕已经被封为国艺了,国子监中还开设了贝雕课,他现在是国子监中的贝雕先生。” “……” 说起付汀的优点,时湛觉得自己一个晚上都说不完。 这些人哪里见过时湛这个样子,往日里都是冷淡的性子,相处熟悉了,才会说上几句话。 从来没有话这么多的时候。 “你家夫郎这么厉害,你和他在一起压力不会大吗?会不会觉得自卑呀?”有人问出了众人的心声。 不怪他们这么想,古人讲究三从四德,本来就有一些大男子主义,夫郎比自己厉害,确实会有一些自卑感。 “不会自卑,我家夫郎时常说,感情是互相付出的,没有谁付出的多就会觉得不公平,另一方又会因为没有付出而感到自卑这一回事,都是心甘情愿的,我对他好,他也对我好……” 时湛的一番话在众人心中一石激起千层浪。 不怪他们震惊,实在是这番话融合了很多的现代人思想,古人可能很难接受,但是这番话又很有道理。 “这么优秀的哥儿,以后有机会本将军得见上一见。将士们今天吃好喝好,明天收拾行囊,后天就班师回朝了。”梁将军连忙制止了时湛对付汀的夸奖,时湛再说下去,恐怕众人嫉妒的都要群起而攻之了。 “好!” 众人喝酒喝的酣畅淋漓的时候,也没有忘记要时刻提防着倭人,免得他们趁着沧溟军醉酒而偷袭。 好在倭人被打怕了,没再敢过来,直拔了营,灰溜溜的走了。 破烂的几艘战船渐行渐远,慢慢的驶出了沧溟海。 沧溟军终于可以放下心了。 第二日,长达五个月的沧溟海战终于彻彻底底的结束了。 沧溟军十万大军班师回朝,自然不会十万大军都回京城。 那么些军队,都是驻扎在沧溟海域,如巨人般守护着沧溟国的百姓们。 梁将军带着几位副将,以及在沧溟海战中表现极为突出的,比如时湛和薛青几人,踏上了回京的路。 离京城越来越近,时湛竟然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很快就能见到阿汀了,时湛心中难免有些激动。 而远在京城的付汀,这几日也是盼星星,盼月亮,从早盼到晚,从天黑盼到天明,每日恨不得去养心殿十次八次,以免错过了时湛的到来。 太子看到付汀的痴样,不由得失笑:“好了,知道你心中急切,明日随我出城,梁将军他们就要回来了,咱们出十里地迎接。” 付汀眼前一亮:“真的吗?谢谢瑜哥。” 五百里。 二百里。 一百里。 五十里。 十里。 时湛骑着高头大马,跟在梁将军身后离京城越来越近了。 付汀一大早就收拾好自己,少有的穿了一件极为喜庆的衣服,准备以最好的面目,迎接时湛的归来。 “这么高兴?”太子笑道。 “嗯!”付汀重重的点了一下头,随即觉得太子这是取笑自己呢,一下子羞红了脸,但还是小声的回了一句“很高兴,没有比今天更高兴的了。” “知道你高兴,走吧,随本宫出城,迎接你们家时湛。”太子一马当先,准备欢迎沧溟国的功臣们。 太子和付汀等官员到城门外十里地的时候,时湛等人还没来,但付汀没等到多久,就隐约感受到远处的马蹄声。 “来了,回来了。”付汀激动的忍不住想跺脚。 “好了,你现在好歹是一个先生,可不能让你的学生见到你这样,多不稳重。” 付汀暗自吐了吐舌头,随即便被不远处的一团黑影吸引住了。 黑影越来越清晰,渐渐清晰成人的形状。 付汀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的时湛。 时湛骑在马上,向自己疾驰而来。 时湛黑了,比往日更加健壮了,但是整个人很健康,看起来并没有受很多伤,但付汀不知道的是,时湛肩膀处有一处很深的箭伤,胳膊上背上也多多少少有一些伤痕。 直到之后两人坦诚相见,付汀摸着这些伤口,险些哭的背过气去。 而时湛,也远远的就看到了付汀。 付汀站在一年轻男子身后,穿着颜色明艳的衣服,衬得整个人光彩照人极了,就是瘦了,时湛觉得付汀的脸没有往日圆了。 现在回来了,要好好帮付汀补补,时湛不由得想。 “臣等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臣等幸不辱命,沧溟海战大获全胜。”梁将军迅速下马,单膝跪地道。 “梁将军快快请起,本宫携诸位官员迎接诸位英雄的到来,诸位将军受本宫一拜。”说完,太子也不顾自己的身份,双手抱拳,深深的一拜。 “太子殿下使不得。”梁将军连忙将人扶住。 “诸位英雄受得起。” 梁将军不由得热泪盈眶,这就是他们的太子殿下,沧溟国未来的君主,有此储君,臣复何求。 “话不多说,父皇已经在宫中设宴,诸位英雄请随本宫来。”太子说完,给付汀使了个颜色,示意付汀自便,要见时湛赶紧去见。 付汀明白了太子的意思,趁着诸位大人将目光放在梁将军和太子身上,靠近了时湛。 两人相顾无言,付汀眼眶通红,时湛一米九的大高个也忍不住眼眶中人泪水。 最后,还是时湛打破了沉默。 “阿汀,哥回来了,这次回来,就再也不走了。”
第57章 付汀只觉得自己嘴唇都在不停的颤抖,为了不露出丑态,付汀紧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看上去那么狼狈。 时湛快要心疼死了:“阿汀乖,松开,嘴唇该咬破了。” 时湛想将付汀的下嘴唇拯救出来,刚伸出手,就又觉得自己大拇指太粗糙了,付汀在京城养了这么长时间,皮肤嫩的跟什么似的,时湛怕弄疼了付汀。 付汀终于忍不住了,扑进了时湛的怀里,一直压抑着的哭声也逐渐变大。 付汀的眼泪多的时湛心都要碎了,即使穿着厚厚的盔甲,时湛也觉得肩膀付汀依靠的地方一片滚烫,连早就好了的箭伤都隐隐作痛。 付汀和时湛的动作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前来迎接归京的英雄中,还有许多老百姓,这些老百姓都懂这是人之常情,看见时湛和付汀两人相拥而泣,都发出善意的笑声和祝福声。 还有些人将手中握着的花扔在两人身上,以表达自己对付汀两人最诚挚的祝福。 “阿汀不哭了好不好。”时湛一下一下抚摸着付汀柔顺的头发,顺便给哭的不能自已的付汀顺顺气。 “嗯,哥,我好想你,我真的很想你。”付汀终于说出了时湛回来后的第一句话。 时湛许久未听过付汀的声音,付汀颤抖着的,闷声的思念在这一刻犹如潮水般涌了出来。 “知道,哥知道你很想我,我也很想你,想的快要疯了。” 两人久久的拥抱让太子牙酸的都要看不下去了。 当谁没有个夫郎似的,在这抱抱抱,太子牙酸的直痒痒,好吧,就我没有夫郎。 “好了,咱们快回去,父皇要等急了。”也确实是这样,不能让永安帝等急了,不然可是犯了大罪了。 时湛和付汀这才放开彼此。 付汀眼睛通红,倒是让太子觉得稀奇:“本宫还从来没见过汀弟这样呢,你们二人的感情倒是真的羡煞旁人。” 太子善意的调笑让诸位官员也发出善意的笑声。 “哈哈哈,咱们大家都能理解,这人之常情吗,毕竟小夫夫彼此分离了五个月呢。” “是啊,臣现在也只想回去见我家婆娘。” “想必汀弟回去也不想坐马车了,便让时湛骑马带着你吧。”太子一句话又让付汀和时湛有了更多的相处时间。 “谢太子殿下。” “小弟多谢瑜哥。” 于是,付汀便坐上了时湛的马,由时湛揽着自己,踏上了进京城的十里路。 付汀没想到,时湛竟然也会吃飞醋。 马走了那么些路,如今又要带着时湛和付汀两人,一时间走的就有些慢,和其他人有些脱节。 也正是因为这样,时湛和付汀说悄悄话,别人才听不到。 “阿汀,太子殿下看起来是个很和善的人啊。” 付汀还没意识到时湛话中另一层面的意思,听起时湛聊太子,便开口多夸了几句。 “是啊,我刚来京城第一次进皇宫,就是瑜哥带我去的,平日里也对我照顾颇多。” “你为什么会称呼他为瑜哥啊?我听他也称呼你为汀弟。” “所以就说他很和善啊,平日里也没有什么架子,但是在外人面前也还是很有太子威严的。” “阿汀对太子殿下很是了解?” “说很了解也算不上吧,但是平日里相处多了,也便知道一些,不过哥你说这话语气怎么怪怪的?”付汀后知后觉,这才意识到了一些不对劲。 恰巧□□的马刚好打了个响鼻,马身有些摇晃,让从来没骑过马的付汀往后倒了一下,更加缩进了时湛的怀中。 “你现在才感觉出来我的语气不对吗?”说完,时湛拦着付汀腰间的手更紧了,说话像是在赌气一般。 “哥,你吃醋了吗?好酸啊。”付汀语气有些跳跃,这还是他第一次见时湛吃醋呢,有些稀奇。 “嗯,有点吃醋,想到我不在你身边的这五个月,你和太子殿下几乎每天都能见面,我就有些吃醋。”时湛吃醋归吃醋,却也从来不会怀疑付汀。 小醋怡情,时湛的醋劲让付汀心中高兴了不少。 “也不是每天都见啊,他是太子,要处理好多国事的,哪里有那么闲,倒是我,我每天都想你,每天都和你在梦里相见,所以哥哥不要吃醋好不好。”付汀语气糯糯的,很好的安抚住了时湛有些激荡的心。 谁说付汀不会说情话,时湛只觉得,付汀对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情话,每一句情话都能说到自己心坎上,让自己欲罢不能。 付汀到底是没骑过马,这会坐了一会儿,就觉得大腿内侧有些不舒服,连带着屁股也有些难受,感觉屁股上的肌肉都像是僵了一般。 付汀不由得想动一动,舒缓舒缓自己臀部僵硬的肌肉,于是便将小屁股往后挪了挪。 这一挪,就挪出了问题。 时湛本就被付汀的情话说的心痒难耐,这会再被一蹭,便是更加忍不住了。 付汀坐在时湛前面,总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在顶着自己,坐在马上本来就不舒服,再被这东西一硌,这感觉便更加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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