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那天他们在教室接吻却被突如其来的脚步声吓到,严谨冷漠的学生会长红着耳朵和他在楼道里狂奔。 就像是要逃离这个世界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签约被毙了(抽烟) 浅码两千字吧,主要我想好他俩的死法但是没想好逻辑关系(躺)
第17章 、变心的青梅竹马 那天以后他们之间的气氛缓和了不少,穆鹤山在一次心理治疗之后拜托了那位助手取回花店的吉他,细心的店主把那枚送不出去的戒指装在盒子里一起拿了过来,保镖把东西拿进屋子,那位店主踮着脚张望,穆鹤山在人医间隙里对着她挥了挥手。 吉他这几年虽然被保存的很好,但琴弦已经有了锈迹,弹不出什么清脆响亮的声音,管家适时拿出替换的琴弦,穆鹤山手法熟练的换弦调整。 楚淮踏入庭院的时候听见了吉他弹奏的声音,保镖看他回来让出一条道,皮鞋踩在地板上,沙发上的青年穿着闲适的服装打着拍子。 看见他来,青年笑了笑。 楚淮走得近了以后才露出身后另一个人的身影,周枳头上裹着纱布一同来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用手遮挡着头上缠绕的纱布。 "你没事吗?" 周枳摇了摇头。 楚淮去书房打印电子合同,别墅里的保镖撤到门外,周枳趁着间隙走到穆鹤山身边,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个小盒子,推到穆鹤山面前。 盒子里是一串檀木手串。 "我前段时间出差,当地人说有座庙很灵验,我就去求了签,买了这个保平安。" 寺庙里的和尚说这是开过光得了庇佑的手串,连小孩子都知道是骗人的,但周枳这次信了,花大价钱买下手串,和尚也没想到这单生意这么容易成,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男人就离开了。 和尚端着手上的一大把钞票,扯出两张放进记账的本子里,穿着朴素的和尚手里捻着佛珠,走到正殿佛祖像前立定,拜了三拜。 捧在手心里的钱财一张不落的落入香火钱箱里,和尚在蒲团上跪拜,等到起身时用黄纸装了佛像前的香灰包好,取一枚铜钱一同包成平安符,挂在门口的案桌上。 只等着有缘人再来取回的那一天。 穆鹤山把手串拿起来看了看,又规规矩矩的放回盒子里,周枳有些着急。 "我不信那些,但你带着就当讨个好运气。" 穆鹤山看着他头上的纱布,闲散的拉过周枳的手,把那串保平安的手串带了上去,周枳的手白净修长,手腕也带着股风骨,和佛性重的手串相配。 "我看需要保平安的人是你。"指了指那些缠绕的纱布,"这要是真的有效,那你就先帮我试着。" 房门打开的声音让穆鹤山收回了手,他又把吉他拿起,无聊的拨弄着琴弦,楚淮把合同打印出来确认后交给了周枳,也不像别人会客套几句。 他只想着怎么才能让不速之客离开。 别墅里又安静下来,往常还有厨师女仆忙活的声音,今天却是安安静静的,连穆鹤山忒又被关在了这里,窗帘时常遮掩着阳光,最多只能透过薄纱去看外面的世界。 楚淮的公司像是也变得可有可无了,原本秘书小姐每天都会通电话询问,这段时间却是一点声音也没有。 身边的沙发凹陷下去一块,楚淮切好了水果放在桌上,穆鹤山看着果盘,却感觉那些东西的存在慢慢模糊了起来。 但他知道自己的视力没有出现问题。 拨弄琴弦的手扯住楚淮衬衫的领口,把男人拉向自己的同时穆鹤山仰头吻了上去,他看向楚淮的身后,他们俩离得越近,周围的一切就越模糊,像是具现化的像素。 原本想撤开,但手掌下感受得到另一个人的心跳。 他们是彼此的青春,说完全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狂欢过后,只剩下一地狼藉,卧室的窗帘死死的拉紧,这下连客厅都去不了了。 "我们出去看看怎么样?" 楚淮没回答,很明显的拒绝。 穆鹤山举起手,看着上面已经有些褪色的纹身,海绵宝宝正对着他笑。 "你不是我的机器猫吗?我们去买一栋大房子吧,然后就在那里住下。" 他看见楚淮手臂上格格不入的机器猫纹身,谁能想到严肃认真西装革履的人衬衫下有个这么滑稽的图案,看上去倒是只留下奇怪。 穆鹤山从后抱住楚淮,头搭在男人的肩膀上。 "我们逃跑吧,楚淮。" 他第一次见楚淮穿卫衣的样子,没了那么多必要的严肃,他们两个打扮的都像是青春洋溢的大学生,带上口罩帽子,楚淮牵着他的手,在卧室门打开的瞬间飞奔出去。 外面不是装修精致的别墅,而是一堆扭曲的线条,保镖们的五官被皮肤遮盖,拍打着窗户,花园里盛开的鲜花像是吃人的鬼怪,枝条延伸着爬满了墙壁。 也没有冬天了,明明之前寒风刺骨,可现在什么也没有,没有风雪,也没有太阳和天空,就像一个空荡荡的世界,只有一个框架。 【主系统开始清扫bug】 把这里的一切扭曲碾碎,然后重组,强制性的把世界线摆正然后重新安排人员进入,楚淮现在生存的时空说到底只是bug的产物,作为载体的他会被系统清除而后重新塑造。 其实不过是找另一个人披着一样的皮囊在这个世界里存活。 楚淮一直抓紧穆鹤山的手,他并不害怕或者曾经害怕过天意,但他发现所谓的天意只会把他的生活变得一地鸡毛,他不畏惧死亡,但他畏惧穆鹤山的结局再一次重复,他身边活生生的青年会变成鱼虾的食物,烂在河道的淤泥里。 他绝不接受这样的结局。 就像很久以前说过的那样,这一方小天地容不下他们,那就逃跑吧,逃到外面去。 等到他们跑到高架桥上的时候,穆鹤山却停下了,楚淮察觉到他的动作,马上拉着他想要继续躲避,他们身后的高楼大厦被腐蚀变成扭曲的平面,清扫很快就会追上他们。 他们要没有时间了。 穆鹤山拉住楚淮的手,安抚的抱住他,拍了拍男人呼吸起伏的背。 "你会长命百岁吗?" 楚淮和他十指紧握,点了点头。 "我们都会长命百岁。" 楚淮身后的工业时钟滴答滴答,记录着时间,秒数不断上涨,离336小时还差五分钟。 bug的交换条件是穆鹤山的生存,如果想要清除bug,那么就要从这个违背剧情线的角色入手,系统原本告诉他,这个世界的穆鹤山需要存活才算成功。 可现在看来,这个角色连成为植物人的生机都不会有。 "我逃不掉的,楚淮。" 穆鹤山与他额头相抵,像是哄小孩子一样。 "我活着,这个世界就没有了。" "我不在乎他们。" 意料之中的回答。 "可我在乎啊,楚淮。"伸手摘下闷热的口罩,穆鹤山踮脚轻吻楚淮的眉眼,男人的眼睛湿漉漉的,要哭不哭的样子逗笑了穆鹤山。 "我没有恨过你,也没有讨厌过你,我的死亡,自始至终,只是一场意外。" 他第一次看见楚淮哭的样子,和上个世界的楚子昂一样,总是和他们的人设反差极大。 "有这两周的时间,已经算我胜天一场了。"穆鹤山抬手最后一次抚摸那双眉眼,最后用手掌挡住那双眼睛,吻上自己的手背。 "等你变成老头子,再来找我吧,我还没见过你满头白发的样子呢。" 【主人,安排好了。】 高架桥上突然出现一辆疾驰的汽车,不受控制的在道路上走着S型,在车灯照进穆鹤山眼瞳中的时候,他使力把楚淮推开,扭曲的地上伸出线条牵制住男人的挣扎。 汽车撞上穆鹤山的躯体,撞碎身后的水泥护栏,一同落下高桥,砸进冰冷的河道里,系统安排的汽车在水底爆炸,把穆鹤山的身体炸的粉碎,鱼虾闻见腥味聚集过来啃食,骨肉被汽车残骸一同压进水底的淤泥中。 滴答滴答 工业时钟上的时间定格在第三百三十六个小时。 在楚淮挣扎着更改剧情后,穆鹤山在他身边只多待了三百多个小时。 兜兜转转,他还是改变不了结局,青年在他眼前重复了一次死亡,他敛不到青年的尸骨,那该死的归宿像是一场巨大的噩梦。 太阳被吞进了淤泥。 作者有话要说: 我爽了()
第18章 、变心的青梅竹马 爆炸炸起水花,扭曲的线条飞快的包裹住破损的栏杆,在楚淮眼前,二维的线条飞快的修补好了一切,水面平静无波,线条捆住他的脖颈,慢慢收紧,窒息濒死的感觉就像是自杀时绷紧的琴弦。 冬季又回到这座城市,五年来第一次的暴雪,风暴席卷了这座城市,供电的紧张让整个城市偃旗息鼓,在繁忙和喧嚣停下后,这座城市又回到了很多年前的样子。 地面结冻造成多起车祸,不少人下车等待维修,这座城市的交通系统因为突如其来的风暴全面瘫痪。 在十字路口中间站着一个高大的青年,考究的西装外披着黑色的羊绒大衣,雾气弥漫上镜片,其实没人看见他为什么在这,但也没人会去好奇这件事,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应当。 寒风抓住衣领的空隙偷袭,寒意从四肢直达心脏,楚淮看向眼前的一切,逐渐恢复的城市和吵闹的人群,冻红的双手在空中虚虚一握。 什么也没有。 工业时钟在身后运作,楚淮看到了这个世界的本质,他们不过是以二维的文字为根基延伸的世界,在清扫袭来之前剧情线回到了一开始,于是他活了下来,行尸走肉一样愚蠢的活着。 带着爱人死亡的两次记忆。 楚淮是这个世界的中心,或者说,这个角色是一切的根本,穆鹤山是角色塑造必要的牺牲品,他被创造的原因就是牺牲,楚淮看向身后的高楼,大楼的玻璃被风雪侵袭。 为了这种莫须有的东西牺牲。 没有人关心他们本身,就像一场木偶戏,没有人会关心木偶会不会哭。 他很喜欢的,他一直很喜欢,从见到穆鹤山的第一面,就喜欢上了。 为什么他的人生会变成这样。 脚下的场景不断切换着,世界的重塑还没结束。 办公室里摆放的尤克里里不见了,只剩下可有可无的古董摆设,为青年专门准备的花束也消失了,茶几上摆放着无意义的烟酒,秘书小姐也什么也不记得了,公式化的敲打键盘。 别墅里温馨的配饰全部被撤销,换上商务人员刻板的黑白灰,放置在小医药箱的药瓶消失不见,诊断书在他眼前飞速翻阅,上面的钢笔字一点点的消失,'穆鹤山'这个名字消失了,彻彻底底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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