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蓝星还是如今大景朝,这项活动也是适用于上流社会。 虽说他这辈子出生不差,但河洛县的人脉……所以会玩蹴鞠的有能够有几人? 从前接触不到的东西,现在有人愿意跟他讲,他自然是听着认真。 一个讲的认真,一个听着认真,丝毫没有注意到诗经院那边蹴鞠比赛已经结束了。 “呦,哪里来的乡巴佬?蹴鞠都不会玩!” 嘲讽的语气飘来,明晃晃的朝着许泽平他们发难:“呀,我当是哪里的乡巴佬呢!原来是我们的赏荷宴魁首呢。” 要说整个博文院,嘴最没把边的是张逍林。 那么嘴最臭的,就是面前这人——乔友民。 张逍林嘴不把边的大大咧咧,那是无意的。 但是这个乔友民却是故意的! 而张逍林最讨厌的也就是乔友民,不但做作还自视过高,仗着自己是乔阁老的族人,一天天的脑袋抬天上,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 也不想想乔家在乔阁老起来之前,还不是种地的泥腿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而乔友民对许泽平这么大的敌意,乃是因为他赏荷宴前夕感染了风寒,没能够参赛。 在他看来,若不是他得了风寒,错过了参赛,这赏荷宴哪里轮到许泽平这个东湘乡巴佬? 至于许泽平写的策论以及做的算经题,在他看来还不一定是抄写谁的! 想到这个乡巴佬连蹴鞠都不会玩,他就惹不住的翻白眼。 看着乔友民吊、炸、天的态度,许泽平捏紧了拳头,很好,你这小子成功的激起了他的怒火。 “你这张臭嘴,老子要打”烂你的嘴! 就在张逍林扬起拳头要抽乔友民时,许泽平及时的拉住了他,然后站到了张逍林的身前。 “哦,在这位学子看来,东湘来的都是乡巴佬吗?”许泽平微微一笑,好似平常心的聊天:“还是说,在你看来,不会玩蹴鞠的就都是乡巴佬?”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只要乔友民敢答,许泽平就有的是坑让他往下跳。 常人遇到这话都是气急败坏,现如今许泽平却是温温和和的说话,这让乔友民不经后退了几步。 他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是说你是乡巴佬,连蹴鞠都不会玩!” “哦?那这位学子的意思是,不会玩蹴鞠的就都是乡巴佬?”许泽平恍然大悟,不经的太高了嗓音:“快来看看,这位学子说,不会玩蹴鞠的人就是乡巴佬!” 许泽平这么一起哄,球场上看热闹的人就都围了过来。 “乔友民,你什么意思啊?!” “你是乔阁老的族人有什么了不起?凭什么说不会玩蹴鞠的就是乡巴佬?” 人都是血肉之躯,都是爹娘生下来的,那个没有个兄弟姐妹? 家中兄弟姐妹不会玩蹴鞠的多了去了! 按照乔友民的意思,不会玩就是乡巴佬? 一些冲动者,甚至要扬起拳头动手了。 乔友民再蠢也知道自己这是被许泽平下套了,他高声解释:“你们误会了,你们都是被许泽平误导了!我没有说不会玩蹴鞠的人是乡巴佬,我只是单纯的骂许泽平是乡巴佬。” 许泽平温和的一笑,他朝着张逍林说道:“张逍林,你刚刚在场,这学子真的是这个意思吗?” 张逍林掏了掏耳朵,“我可听到的就是他说不会玩蹴鞠的就是乡巴佬,各位,你们要是相信他的话就当我没说吧。” “算了算了,许泽平,我教你去玩蹴鞠吧,我真心不想和这么嘴臭的人呆在一块。” 乔友民在博文的名声有目共睹,嘴臭的要死! 比起乔友民,他们自然更倾向相信许泽平与张逍林。 能够共情女子与哥儿的人,又怎么可能是坏人? 现如今的乔友民,只觉得百口莫辩。 许泽平在张逍林的引导下,开始踢起了蹴鞠。 听着不远处,乔友民的惨叫声,他的心里就美滋滋的。 真是活该!
第178章 江南游32 不知不觉,许泽平已经在博文呆了两个月余。 时间已经来到了九月二十六,秋日转凉,早晚已经需要添衣了。 听着台上刘讲郎的课,许泽平却心不在焉的摩擦着笔头,十月初五是程哥儿的生辰,十月初五程哥儿就十五岁了。 从金州寄一份家书到清水镇,最快也要九天。 这些天跟着岑讲书忙着做船模型,导致许泽平都疏忽了这个时间。 他心里盘算着,若是今日能够将东西寄出,或许初五那日,程哥儿会收到。 想要今天寄出,就必须趁着午休的时间点。 只是他也没有准备什么礼物……这仓促的时间点,能送什么? 许泽平突然想到了那次他参加蹴鞠活动,拿到的彩头。 是欧阳师兄赞助的银蹴鞠,这银蹴鞠便是用白银雕刻制作的,不大,也就孩童拇指大小,胜在精致别美,很是活灵活现。 那日张逍林的一句玩笑话成真了,万一抽到你,你不会玩怎么办? 果然在八月中旬的那场蹴鞠活动中,算经院的主力队中抽到的人选就有他! 也幸得张逍林教的细致,又或许是许泽平的天赋异禀,许泽平上手的非常快,加上他投球的准头,竟然使得他成为了算经院的一大底牌。 在八月中旬的蹴鞠赛上,他成为了最大的一匹黑马,连同参赛的施华一起,大败诗经院。 胜出队伍的十二人,每人都得了山长的小彩头,便就是这枚银质小蹴鞠。 张逍林每每见到这么银蹴鞠,就在抱怨为什么那日比赛没有抽到他? 想到这里,许泽平就不经的摇了摇头。 然后一根墨条,精准的落在了他的头顶上! ——许泽平,老夫讲宫之奇谏假道,这么好笑吗?! 许泽平捂着脑瓜子站了起来,他的大脑在高速运转,是找借口还是承认错误? 最终他诚恳的认错:“讲郎,是小生的不是,小生走神了。” 刘讲郎见许泽平的认错态度如此的诚恳,加之平日里表现也是十分的优异,让他的脸色稍缓,但是语气还是十分的生硬:“念起初犯,不予追究,抄写五遍宫之奇谏假道给我!” “是。” “把墨条捡起来,拿给老夫。” 上午最后一堂课结束,许泽平迫不及待的就冲出了课室,也不顾在他身后呼喊的张逍林以及施华,直奔他住的勤学1院。 打开木柜,入眼就看到了装小蹴鞠的木盒以及家中的回信。 看着最上头的簪花小楷,秀美又不失风骨,亦如程哥儿人一般,外柔内刚。 时间有限,也不由许泽平拖沓。 他急忙拿起一旁的信纸,仓促的写了一封家书庆祝程哥儿生辰快乐。 然后将家书连带木盒一同装好,就直奔掌院的办公室。 …… 呼,搞定这一切,许泽平估摸了下时间,也来不及吃午饭了,就直奔对面三楼岑讲书的办公室。 叩叩叩 听到熟悉的敲门声,岑讲书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来了,他嚎了一嗓子:“进来吧!” 许泽平推开门,只见岑讲书腰间挂着尺子,手里拿着墨条,弯腰在大船模型上勾勾画画。 看见许泽平了,他招呼的说道:“你昨日说在船舱可以设计一组长矛,快来快来,我设计了三组,看哪样合适些?” 大景的造舶司乃是盛安帝上位以来,新开的部门,现如今的直属的顶头上司其实就是盛安帝本人。 因船舶试行,离不开河海。 造舶司的总部却不在上京,而是江南。 但由于盛安帝几乎不离上京,故而造舶司由江南巡抚刘远征代管。 大小事宜由刘远征总结,递呈到盛安帝的手中。 这两个月许泽平跟着岑讲书,也有幸见到二品大员江南巡抚刘远征。 当然是看到了被岑讲书骂的狗血淋头的二品大员,偏生被挨骂的刘远征还不能还嘴,任由岑讲书骂爽了。 最后期期艾艾的提出自己的请求,让岑讲书去指点指点他们造出来的问题船。 在大景朝以前,从没有那个朝代想过在海运这上面发展,他们之间的战斗也都是由内陆战为主,故而这军船都还在摸索阶段。 饶是现在大景的排水这些官船,也多是民用船改造而来的。 造舶司的确是造出了一艘将近60吨的大船,将近是大景朝民用船的两倍。 但是这个军用船出现了一个问题,就是它速度控制不住,时快时慢。 事关乎大景的未来,岑讲书再不乐意搭理刘远征,也还是答应去造舶司。 作为岑讲书个人认定的接班人,许泽平也被他带去了。 “岑先生,您来了?” “岑先生,可是用过早点了?” …… 岑讲书一出现在造舶司,不管是手上有活的工匠、还是没活的管事,皆是热情的迎了上来,至于他身后跟着的刘远征以及许泽平,皆被忽视了。 看着人群中央的岑讲书,许泽平有一个感悟,拥有真本事的人,走到哪里都会发光。 “小子,你真的很幸运。”刘远征鼓励看向许泽平:“你的老师很厉害,你跟在他身边,好好学习,日后前程远大着!” 刘远征一脸认真,许泽平却是十分的尴尬。 说实话刘远征说的也没有错,许泽平与岑讲书之间除去那层名誉上的师徒关系,二人和师徒其实没有什么差别了。 造船术乃是岑天元研究出来的心血,但是他却毫无保留的传授给了许泽平。 最终许泽平没有反驳刘远征的话,坚定的说道:“我会的!” 在与刘远征的寒暄中,许泽平知道了这艘大船,可以说就是岑天元指点出来了。 除去大船的用料材质以及人工岑天元没有参与,其他的数据分析以及船造模型,皆是刘远征厚着脸皮来问岑天元的。 岑天元看着船帆题写的天元二字,严肃的眼神稍显柔和,哼,还算这群小子有点眼力劲。 岑讲书睨了许泽平一眼:“许小子,你不过来,你还在说什么废话?!” 许泽平跟着岑讲书后面学子,听着他细致的讲解船身数据…… 在经过岑讲书的一番推敲,最后得出风帆设计的尺寸出现了偏差,与他原设定的出现了5寸的误差。 事实上也是如此,制作风帆的管事因为喝酒,在醉后……不小心将水滴在了数据纸上,是的宣纸上的字迹模糊。 他醒后不敢承认错误,就硬着头皮将风帆做了出来。 这件事情的结局许泽平不知道如何,因为检验出误差以后,岑讲书就领着他回来了。 然后让他写了一篇关于此事的策论,也就是因为这个,他疏忽了程哥儿的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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