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转眼阿姐又要出嫁了,许泽平也是淡淡的忧愁与不舍。 许泽平双手接住张逍林递过来的花生,祝贺的说道:“那就提前祝贺张兄得麒麟儿了!” 张逍林眉开眼笑都不见眼睛了,他开心的手舞足蹈:“那就借许泽平你的吉言了!” .... 张逍林这兴奋头,整整持续了三日,这三日啊,他恨不得将喜悦分享给所有人,逢人就塞红花生。 “许泽平,我塞给你看的话本子你看了没有?” 张逍林冷静下来后,就又想起了这茬。 还别说,许泽平这小子说的还真准,这两日平安先生果然出新卷了。 只是因为家中喜事,张逍林这两日心思淡下来了,才有心情来看这话本子。 看到白狐公子与黑虎王恶斗,在重伤之际突破反杀了黑虎王,看的他热血沸腾,恨不得修习法术的是自己! 白狐公子斩杀黑虎王后,收编了黑虎王的群下小妖,然后将黑虎王抓来的百姓尽数放回人间。 就在白狐公子养伤之际,一只狸奴误闯了他疗伤的圣殿.... 这一卷写到这里就完了,让张逍林那个心头痒痒,心里不禁在猜测这狸奴时好时坏? 会不会偷袭白狐公子? 这么一想,他又睡不着了。 索性又走到了许泽平的身旁,把挑灯写话本的许泽平吓了一跳,匆忙的将其了一本书覆在了稿子上。 他转过身回道:“看过了的,那能够辜负张逍林你的好意不是?” 张逍林一听许泽平看过了,连忙开口说道:“许泽平,你觉得白狐公子怎么样?” 许泽平听着他这意思要彻夜畅谈了,马上转移了话题:“张逍林,今日讲郎可是说了,李夫子要回来了。” “李夫子回来了又咋啦?” 许泽平一挑眉:“你可还记得你在李夫子面前夸下的海口?” 许泽平这么一提,张逍林猛的想起,他好像在夫子面前说道--等他回来,自己定要拉开至少四石的弓箭! 完球了,他把这个事情抛到云霄去了......
第181章 江南游35 若不是天赋异禀,寻常日日操练的士卒都只能够拉开两到三石的弯弓,更何况他们这些文弱书生呢? 可想而知张逍林夸下的海口? 不过仔细想来张逍林那来回跑两圈白鹿山都无大事的模样,想来也不是做不到。 看着丧着脸躺回床上的张逍林,许泽平心里松了一口气,总算是不打扰自己了,许泽平就安心的开始弯腰写话本子。 就在他不经意一瞥手腕时,方才注意到入院时,长小半截的衣袖已经到手腕了。 这就让他想到程哥儿给自己缝制的中衣已经穿不上了....微微垂眸,掩饰自己眼中的失落。 再加上这两日明显沙哑的嗓音,许泽平知道自己是正式进入变声期了。 而这两日微湿的亵裤,让他怎么不知道自己的变化呢? 这一时托着良好的家世,许泽平吃的好、住的好,身体发育自然好,他估摸自己至少已经有一米七六左右了。 再长长,突破一米八不是问题。 要知道阿兄和堂兄,可都是欣长的大高个。 许泽平的估摸没有错,当次日他代替岑讲书给众人讲课时,一开口就是粗哑的公鸭嗓,这令众位读书郎忍俊不禁。 但念在岑讲书的面子上,众位读书郎都只能够强忍着,尽量不发出声。 忍归忍,脸上的笑容总是出卖了他们的神色。 瞧着一个个脸红脖红的同窗们,许泽平就知道他们是忍得很困难。这使得原本不把变音期当回事的许泽平,瞧着他们多少就有些不自在了。 他求助的看了一眼坐在他位置上的岑讲书,艰难的开口:“岑、岑讲书,要不这以后得课还是来您上吧?” 起初不在意,现如今仔细一听,许泽平着实感觉到了为难。 的确如同一只嘎嘎嘎的鸭子,聒噪极了。 岑讲书轻哼一声,睨了众人一眼:“你们不都是从这个时候过来的吗?有什么好笑旁人的,若是这般的好笑,不如你们来替许助讲上课?” 岑讲书一敲打,众人都缩起了脖子不再敢发出笑声,一个个端正极了。 “继续上课吧。” 岑讲书不松口,许泽平也只好盯着公鸭嗓上课。 .... 但是除去上课之外,许泽平是能不开口就不开口,原因无他,他自己也觉得挺难听的。 开口影响形象,想到自己来江南游学,许泽平无端的生出了庆幸。 至少没有让程哥儿听到这难堪的公鸭嗓。 不论男女,在心上人面前总是爱惜自己的形象,许泽平也不例外。 自打初次蹴鞠场上结下的梁子,乔友民就恨上了许泽平,只要两人同时出现的地方,无论什么都要同许泽平比比,偏生每次都比不过,落得败兴而归。 可是越是这样,他就越发的恼怒许泽平。 在两院同上武课时,就在众人注意力集中在李夫子考教张逍林时,一支利落的长箭朝着许泽平飞速驶来。 呼呼的风速,刮破天际。 许泽平下意识的拿起了身旁的长弓,搭弓射箭——梭! 划破风声的长箭,迅速将迎面而来的箭矢击落。 从前许泽平只觉得乔有民很蠢很坏,这一刻,他不光觉得此人很蠢很坏、还很毒!简直与当初的简自心没有什么两样! 简自心在行事上都还有所顾忌,至少明面上不敢如此行凶。 这乔有民更不知所谓! 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搭弓射箭。 若不是自己反应快,许泽平都不敢想象下场会怎么样? 怒火上了心头,许泽平再也不顾往日阿兄的教导,径直的冲了上去,将乔友民压在了身下,左右开弓! 一声不吭,闷头的拳头可是更疼。 起初乔友民被打懵了,等到刺痛感传来,他也是扬起拳头回怼了过去。 两人殴打的场景立刻引来众人的关注,纷纷上前开始拉架。 “住手!” “都给老夫住手!” 两院夫子冲进人群中,将难舍难分的许泽平与乔友民拉开。 看着鼻青脸肿的乔友民,许泽平的火气也出得差不多了。故而念在夫子的面子上,许泽平停下来手,愤恨的站在了一旁。 平日里乔友民就不得人心,现如今看着他这狼狈的模样,众人也是暗爽极了,自然也没有人为他说情。 “说,怎么回事?”李夫子瞧着许泽平没有啥大碍,心里就松了一口气。 不说李夫子,就是身为诗经院的曹夫子都松了一口气,比之乔阁老族孙的乔友民,他可是看重许泽平多了。 许泽平能够得了岑讲书青眼,跟在身边学习这么久,日后不说成为大景的肱骨之臣,也绝对是国之栋梁! 那能够是乔友民这个空无二两墨的草包能够比的? “夫子,我都要被打残了,还问什么由头?”乔友民也害怕事情暴露,他没有想着要许泽平的命,只想着要了他一条手臂,让他再也高傲不起来。 大景可没有废了一条手的人为官! 只要毁了许泽平,那么自己的目的就达成了。 现如今没有讨到好处,乔友民大声嚷嚷着自己的痛处,让两院夫子处置了许泽平,最好是赶出博文学院。 许泽平讥笑的看向乔友民,也不顾自己那难听的公鸭嗓,愤怒的说道:“现在知道怕了?刚刚搭弓射箭的时候,怎么没有想着怕?” 许泽平的话过于惊悚,使得众人都忽略了他的嗓音,将目光集中在乔友民的身上,若是许泽平的话是真的,那么这乔友民也太恶毒了吧? 顺着许泽平的视线,他们明显看到了掉在地上的两支箭矢,不由的浑身发寒。 不敢想象,这箭矢落在身上会怎么样。 “谁说是我射的?”乔友民明白自己这偷袭不成,是绝对不能够认下这桩丑事的。他越想越镇定,声音也变得尖锐了起来:“你有什么证据?可不要将这个脏水泼到我的身上来!” 乔友民在赌,他确信所有人的目光是集中在拉五石长弓的张逍林身上,才恶从胆生气了这个邪念的。 许泽平冷笑:“你以为当真没有人看到吗?” 乔友民是面对自己的,他自然没有注意到他身旁站着的简书。 在许泽平拿起身旁弓箭之时,可是清楚的对上了简书眼中的惊恐。 人在极惧的情况下,有时候是发不出声音的。 显然简书就是这样,他张着嗓子,眼含恐吓,却发不出任何的话语。 乔友民浑身发冷,他一转头就看到了浑身发颤的简书,他咽了咽口水:“你,你看到了什么?” 不比世家子扎堆的淮湖,博文多数学子都出生寒门,因为博文身处郊区,金州那些宝贝疙瘩都被家中留在金州城的官学中。 寒门出身的学子,没有家族底蕴的支撑,行事自然要低调谨慎的多。他们饶是厌恶一人、也不会带头孤立整治某人,最多是二人老死不相往来。 也正是此缘故,博文的院风要比淮湖清明许多。 故而乔友民此等恶毒的法子,直接吓得没有怎么经过事的简书说不出话来了! 那可是鲜活的生命,乔友民怎么敢? 经过半响时间的缓和,简书从极致的恐惧中慢慢缓了过来,他颤抖的嗓音:“我看到了什么,乔友民你不知道吗?!” “你简直是博文的败类!!” 简书尖锐的嗓音回荡在整个武场上,直接证明了许泽平没有说半点谎。 生了这个事情,两院夫子哪里还有上课的心思? 直接开口让他们自由活动,然后压着嘴里还一直不停嚷嚷的乔友民去了山长哪里! “许泽平,你无事吧?”夫子一走,张逍林连忙就迎了上来关切许泽平的安危。 他身后跟着的是施华,很快稀稀拉拉的就围绕了一圈学子。 这时候的学子,大多数还没有经历过什么恶事与利益的纠葛,自然也不会想到乔友民这么胆大包天。 想着被两院夫子押走的乔友民,到这个时候都还不肯认错,嘴里喊着自己是乔阁老的族孙! 你们这些泥腿子不能够处置他! 更是没有资格议论他! 想到被拉走的乔友民,许泽平不禁想到这乔阁老真的如同百姓传的那般为民谋福祉吗? 若是真的,为什么自己的族人都管束不好? 许泽平摇了摇头,感激的说道:“多亏了张逍林你教我射箭。” 张逍林也是庆幸:“所以啊,日后你没事了,就多跟我学学射箭骑马吧,别整日闷在讲书后头学习。”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乔友民害人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博文学院。 小虎得了消息,第一时间就赶到了许泽平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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