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些人就是欺负先皇后早逝,您又公务繁忙,这才言辞侮辱,百般造谣他。皇上,您可要为三皇子做主啊。” “放肆”贺熙一拍桌子:“怎敢胡言乱语,皇子也是他们能议论的。” 楚南池鄙夷的抿着唇。 他们议论,还不都是你纵容的,装什么慈父。 “皇上,不若您赐他个封号吧。这样他有了实名,往后相亲也不会让外面那些人如此笑话。老臣也算是还了这救命之恩。死而无憾了。” 给了封号就意味着有了名正言顺的身份,不再是三皇子。 贺熙眯着眼看着楚楼,不知道他来求到底是什么意思。 其实贺故渊是嫡子,就是封王也封的,只是贺熙看到他,就想到他母亲。 再加上过去那些事,所以很是不喜。 楚楼如今说这些,是不是代表他站在了贺故渊那边。 不待他再问。 楚楼又开口:“皇上。太子前段时间跟臣说,想要两匹好马。臣这次去南境,正好得了两匹。回去就让南池给太子殿下送去。” 他的话题跳的很快,像是想起来什么就说什么。 贺熙自认了解这位南平王,不是个玩心眼的人 ,笑着骂道:“太子不成体统,怎好问爱卿要东西。” “皇上,您又说笑。太子殿下为人谦和,他就是小孩子心性,男孩子嘛,不都喜欢马啊,剑啊,索性老臣那里就这些东西,要是要金子银子,还没有呢。” “哈哈!好好好。爱卿这样说。就是朕的不是了,没给你金子。” 楚楼几句话,皇上龙颜大悦,对喜庆说:“去取黄金万两赏南平王。再去传旨,封贺故渊为恭顺亲王,他本就住在镇北王府,不必另赐府邸了。” 楚南池倒没想到皇上会直接封贺故渊为亲王,他原本想着能给他求个郡王就可以了。 只是恭顺二字,还真是讽刺,皇上让一个纨绔子弟顶着恭顺的封号。 其用意怕是傻子都猜的出来。 更不要说就连府邸都不赏赐。 这个亲王,封的还真是笑话。 “爱卿,这下你的救命之恩算还了嘛” “老臣惶恐。多谢皇上。”楚楼轻松一笑:“皇上。这下臣能安心睡觉了。” “你啊”贺熙无奈的摇头,一副君臣和睦的做派:“你这个人就是太耿直。行了,回去吧。” “微臣告退” 楚楼和楚南池磕了头,楚南池扶着楚楼慢慢出去。 待他们二人出去,贺熙的笑容拉了下来。 喜庆试探的询问:“陛下,可让恭顺王起身?” 贺熙咳了一声,神色莫名:“起吧。派人盯着他们,有什么举动都来报给朕。” “陛下放心。老奴派人盯着呢。” 喜庆手底下有一批锦衣卫,专门替皇上盯着前朝,很是得用。 “你去告诉太子,让他这些日子以看病的由头多去南平王府走走。还有那个香包,我没看错,是贵妃的东西吧。” “正是。文王此次大动干戈,却没有得手。不过他请的都是江湖杀手,这个香包怎么会落到南平王手里。”
第40章 一点规矩都没有 他们都是人精,此香包做工精巧,宫外人不知道。 但常年呆在宫里的人,是不是宫里的东西,只需要一眼就能看出来。 贺熙骂道:“南凉的计谋罢了,贺文当真蠢,这事都能让南凉知道。还好楚楼脑子直想不了那么多。不然以他这个直肠子的爆脾气,怕是刚才就发作吵着要跟贺文对质了。” 贺文要刺杀楚楼,皇帝早就知道,毕竟他手底下还算有本事的皇子,贺文算一个。 只是没想到行事如此蠢笨,不但没杀了楚楼,还被敌对发现了。 这样的蠢货还好意思争皇位。 若不是自己亲生儿子。 哼。 “皇上圣明。”喜庆道:“只是这次恭顺王救了南平王,依照王爷的性情,自然要高看他一眼。这对太子殿下会不会...” 贺熙摆摆手:“不会。楚楼这个人。朕还是了解的。对了,他女儿多大了?” “回皇上,楚月芳龄十八。” “不小了。” “是不小了。本早就该嫁人的。只是头两年王爷说他不舍得把女儿嫁那么早,故而推辞了很多亲事。他那个炮仗脾气,求亲的人烦了,他干脆关上大门,所以一直到今日也没结婚。” 这也是为什么皇上拖到今日,才对南平王府动手。 楚楼的性格,王都皆知,他从小就是个直来直去的炮仗脾气。 若不是他执意保持中立,不肯站队力保太子,皇上也不会出此下策。 既然此事不成,楚楼又自请卸去官职,还答应文启元入南平军。 看在他这么知情识趣的份上,皇上才会那般痛快的封了贺故渊。 楚楼忠心,能为太子所用,总比杀了他要好。 皇上放下茶盏,心中已另有打算:“去请皇后过来。” 喜庆领着命出去,对跪在书房门口的贺故渊恭喜。 “王爷快起来。” “王爷?”贺故渊不以为然:“喜公公,你大白天说胡话吗” 不过后三个字他是相信的,从善如流的从地上站起来,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王爷。皇上已经下旨。您救了南平王,作为嘉奖。封您为恭顺亲王。您回去就等着谢恩吧。” “啊呦!还有这么大的馅饼砸中我呢,太好了吧。真的假的?父皇不会反悔吧?” 贺故渊搓着手,神秘兮兮的凑近喜庆:“公公,王爷的俸禄多少?跟我外公一样多吗?” 喜庆抽抽眼角,显然对他的为人也是很清楚:“王爷,具体的传旨太监会告诉您的。您现在就先回府把这个好消息跟镇北王说一说。老奴还有事,就不耽搁了。” “喂!别走啊。我还没问完呢” 贺故渊冲旁边的小太监摇摇头:“你们喜公公真是大忙人。” 小太监赔着笑,不敢接话。 贺故渊背着手,哼着歌,晃晃悠悠的走了。 “哎呀!王爷啊!太好了!我也混了个王爷玩玩。” “下次再找几个人救救,会不会赏我黄金啊!” 他声音不低,附近的太监宫女听的清清楚楚。 有几个鄙夷的打量着他。 自古君子讲究,行的端站得直,走路稳有气场,不像他走路晃晃悠悠,吊儿郎当。 哪有皇子的做派,他还边走边跟来往的宫人说话,一点规矩都没有。 。 “公子。有人找你” 楚南池回到南平王府,青衣守在一旁,显然等候多时了。 “爹。你好好休息。” 楚楼四处看看,低声问他:“咱家没有眼线了吧?我可以活动活动了?” 他已经躺了半个月,在躺下去屁股都疼。 楚南池无奈的笑笑:“王府里青酒内外洗了一遍,是安全的。不过爹,你要练武还是去后院。” “好好好,那你忙去吧。爹走了” 一听能练武了,楚楼背着手大摇大摆的走了,哪还有在皇宫时,那副随时要跌倒的虚弱模样。 楚南池勾唇浅笑。 如若皇上圣明,依他爹的性情,就算不参与党争,他日太子登基,也会做个忠臣。 何况,如若没有意外,太子本就可以继承皇位。 皇上如今做这些,无非是心虚罢了。 怕当年他做的事情,别人会对太子做一遍。 西苑。 楚南池踏进庭院,就看到一个少年模样的男子站在庭院,见到他来,忙见礼。 “公子。” 楚南池先看到他手中的剑,目光落在他脸上:“贺故渊的人?” “是,我叫天水。是小王爷的近卫。” “天水?”楚南池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贺故渊让你来,是有事?” 他前脚才离开皇宫,这人后脚就派人来了,这速度也太快了。 天水掏出一块牌子递给楚南池。 楚南池垂眸一看,是钱庄的令牌。 云国的钱庄都是官商,所有寄取钱物,都有专属的号码牌,凭借牌子,可以在云国各地领取钱物。 这种牌子,钱庄有特殊的记号,做不得假。 “这是何意?” “小王爷说,松运商会的所有钱财,公子都可以用。” 楚南池摩擦着令牌略粗糙的表面,有点没看懂贺故渊的意思。 难不成为了感谢自己帮他求了个封号? 可这个封号,除了担个虚名,其他什么都没有,值得贺故渊这么大的回报? 那个人,到底在想什么? “你家小王爷,就不怕我把钱庄搬空?” 天水笑了一下:“小王爷就猜到公子会这么问。小王爷说只要公子高兴,哪怕是把松运商会卖了,也无所谓。” 楚南池:“?” 贺故渊疯了? 这话都说得出来。 “公子。小王爷手底下总共有四部。依照金木水火分配。金鱼管钱,木糠为医,火图负责朝中大小事,我们水部负责近卫安全。” 听到天水这些话,楚南池眉头紧蹙:“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这些已经不是外人能听的吧。 贺故渊手底下有人,并不稀罕,只是谁会告诉外人,还说的这么清楚。 “小王爷的意思说,我们跟小公子就是一家人。我以后留在小公子身边,当个信鸽,顺便保护小公子安全。” “一家人?信鸽?” 楚南池听完他的话,恨不得抽贺故渊一巴掌,他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第41章 信鸽 就凭南境短短半月的相处,这个人就把底牌都亮出来了? 也不怕黑吃黑,自己坑了他。 这种性情,日后真的登基当皇帝,能行嘛? “我有我的近卫,不用你。你回你主子那去,告诉他,没事多看点书。” 楚南池严重怀疑贺故渊脑子跟别人不一样。 他说完这话,谁料天水往地上一跪,捂着脸痛哭:“公子。小王爷说了,如果您不收,就打我八十大板,让我在王府门口要饭。” “求求您可怜我吧,我连媳妇都没讨呢。我保证您不让我听得事情,我绝对不听,而且我吃的不多,您就留下我这个信鸽吧。” 他边说,边擦眼泪,那个无赖的样子简直跟他主子一模一样。 楚南池额角青筋跳起,就连身后站着的青衣,都嘴角抽搐。 难不成镇北王府的近卫都是这个调调? 天水边哭,边偷偷看他,见他视线扫过来,又装模作样的嚎。 庭院里一时之间只有天水的声音。 楚南池捏着牌子,半晌没开口,眼底若有所思。 过了会,他把牌子递给青衣,声音很淡:“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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