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楚月,贺文没了刚才的慌乱之心:“既然如此,何不把楚月掳走。这样我看南平王府的脸往哪里放,到时候我们再把消息散布出去,我倒要看看楚楼能不能保住他女儿。” 楚楼敢派人抄了他的窝,他就弄死他的女儿。 “好,就按你说的办。这才是未来储君的样子,以后记住,不管天大的事情,都不要乱了自己的阵脚。” “知道了叔叔。” —— 南平王府门口。 楚南池扶着楚月上马车。 身后传来一道清冷好听的嗓音。 “南池,一起啊。我还没去过光济寺呢。” 楚月稳当当的进了马车,楚南池松开手,一个眼神都不给贺故渊。 纵然他没多大就被镇北王带走去了北境,但是要说光济寺没去过。 谁信。 那里可是皇城百姓最喜欢去的寺庙。 楚月掀起帘子,跟贺故渊打招呼:“王爷” 贺故渊摆摆手:“大姑娘客气,正好我无事,没有打扰你们吧。” 楚月温柔的笑笑:“怎会。父亲说这次多亏了王爷,以后咱们两家要常来常往的。” 贺故渊:“大姑娘这么说,那我就厚着脸皮了。南池,你看看我啊。” 楚南池上马,睨了他一眼,视线落在他胯下的马上,淡声说:“王爷今天能骑马了?” “原本是不能的,这不是见到南池病就好了。” 楚南池凉凉的看过去,贺故渊嬉皮笑脸的。 楚月坐在马车中,目光好奇的在他们身上左右看看,随后捂着帕子低低的笑出声。 楚辰从大门出来,抬头就看到他们。 “王爷来了。” “楚二哥,一起啊。” “好啊。” 楚辰翻身上马,握着缰绳:“我正想着这一路无聊呢,你就来了。” “哈哈,我在府中待着无聊,思来想去也就你们家不嫌弃我,我这不就上赶着来了,可别赶我走啊。” “你这是什么话,以后尽管来,把这当自己家。” “那我可就当真了啊。”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贺故渊得意的冲楚南池挑了下眉。 楚南池默不作声的移开视线,吩咐车夫赶车。 出了城,来往的人就变少了。 贺故渊一路上叽叽喳喳的和楚辰聊的很投机,倒是楚南池一言不发。 他本就不是话多的性格,当个聆听者也不错。 三个人骑着马还挺悠哉。 楚辰:“你这逃婚了,老王爷就没说在给你找一家,过了今年,你可就二十了。” 贺故渊:“二十就二十呗,又不是三十。倒是二哥你,怎么没说亲?” 楚辰也就比贺故渊大一岁,说起来年纪也不小了。 “父亲在南城倒是给我介绍过几个,我都没看上。至于皇城的这些名门贵女,我怕祸害了人家姑娘,也不急。” “二哥跟我想法一样,不过我嘛,不喜欢女孩子,喜欢男生。”
第45章 出门祈福 “你喜欢男妻?那你外公还不扒了你的皮。” 贺故渊冲楚辰眨眨眼:“挨了一顿揍,外公表示没意见。” “啧” 楚辰佩服的冲他比个大拇指:“镇北王就你这么一根独苗,居然能同意。你小子不会是有喜欢的人了吧。” 眼见他俩聊的这把火,马上到自己身上。 楚南池淡声打断他俩的话:“昨日太子离开时,跟我说皇上过几日要在宫中举办宴会。你们觉得这是何意?” 楚辰拧眉:“过几日是什么大日子吗?” 他仔细想想,这个月好像都没有重要的日子,皇上这个时候举办宴会一定有猫腻。 他这么想,也这么说出口。 楚南池道:“昨日我向太子表忠心的话,怕是皇上已经知道了。但是我想为了把这份忠心坐实,皇上大概会从我们几个的身上下手。毕竟这次打仗,他们没有占到便宜。” 楚辰:“从我们身上下手,此话何意?” 楚南池蹙眉,想到前世皇上在他得胜归来后,迫不及待的赐婚。 他冷声开口:“如若我猜的不错,不是长姐就是哥哥你的婚事上做文章。大概率姐姐的可能性比较大。” 他们跟贺文的梁子,彼此心照不宣。 贺文也不会再像前世一样,存着娶姐姐的心。但是皇帝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谁不知道楚楼对这个唯一的女儿宠爱有加。 拿捏住了她,就相当于拿捏住了南平王府。 就是不知道人选是太子本人,还是他手底下的人了。 楚辰显然也听懂了,冷嗤道:“算盘打的好。那也要看我们答不答应。” 贺故渊:“如果是生米煮成熟饭呢?” 楚辰一愣,看向他:“你的意思是他们要下黑手?” “这可不好说。” 就他们那一家子的德行,这个方法未可知啊。 “宴会上,一个贵女若是被算计跟人生米煮成熟饭,再恰好的抓奸在床。到时候大姑娘不嫁也得嫁了” “卑鄙,无耻” 楚辰破口大骂,怒不可揭:“真是厚颜无耻。” 楚南池神色发冷,他知道此事皇上做得出来。 他们必须在那之前快点想出来办法。 三人说这话。 马车也到了山脚下。 山脚有专门停放马车的地方,只需花些银两即可。 楚南池扶着楚月下来,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到了山脚,还要爬石阶,这山不高,哪怕是不出远门的姑娘也能爬上去。 而不远处的山林中。 贺文看到这么一行人,骂了句:“怎么除了楚南池,还有楚辰和贺故渊。多出这两个人,我们想从中掳走楚月,没那么容易。” 临安眯着眼,目送那几道身影离开视线:“换计划,从后山上去。” 一阵窸窸窣窣后,山林里再度沉寂下来。 光济寺是附近闻名的国寺。 除了皇上来这里祈福的日子,其余时刻都是对百姓开放的,所以这里香火很盛。 楚南池买了香,四人对着佛像虔诚的跪拜。 这里除了烧香,还有处热闹的风景。 就是寺院里的一棵千年古树。 据说这棵树存在了上千年,非常灵验。 百姓大多都会在红飘带上写些祝福的话语,然后在把红飘带绑在树枝上,以此来祈求愿望。 楚月拉着楚南池,兴高采烈的想要参与。 “南池,我们也写两个吧。” “长姐在这别动,我去拿两个飘带。” “好” 贺故渊长腿跟在后面,屁颠屁颠:“南池,我也要写。” 最后,楚南池拿了四个,一人一个。 落笔的时候。 楚南池依旧写的是平安顺遂。 他没有什么别的原因。 这一生,只守着这一家人平安,他就无憾了。 其他人都专心写自己的,只有贺故渊悄咪咪的贴过来,神神秘秘的把手里的红飘带展开给楚南池看:“南池,看看我写的什么?” 楚南池低眼。 一行漂亮的字出现在眼前。 (愿我的南池平安喜乐) 楚南池心中一震,抬眸看过去。 阳光下,贺故渊的眼眸亮如烈日,似要把人灼穿。 他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心思,也不觉得那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就这么瘫在阳光下。 “你....” 不待他多说,贺故渊抽走他手上的飘带,神采飞扬的俊逸面容上带着灿烂的笑容:“我去挂起来。” 他身量高,抓着旁边的梯子噌蹭两步爬上去,一个一个仔细的挂好。 “好了” 他转过来的笑容,那么阳光,就像一束炙热不可控制的骄阳照射进人的内心。 祈完福,几个人排队去抽签。 这也是来寺庙的流程。 楚南池刚要去,就看到不远处一个男子款款而来。 那人穿着一身玄色云纹的宅身锦衣,外罩白色风衣,面容清秀俊逸,气度不凡。 来人正是大理寺卿云松。 他身侧还有一个人,文质彬彬,一表人才。 楚南池恰好也认识,是跟云松同一年的新科进士,陈景行。 他也是难得的清流之辈。 云松先看到楚南池,在看到他身旁的几个人,二人忙过来行礼。 “拜见王爷。” “拜见王爷。” 贺故渊如今是正经王爷,哪怕封的只是个虚名,见到也是要行礼的。 “二位无需客气。我啊,最不喜欢繁文礼节这一套了。” 云松淡然一笑,语气竟透出几分娴熟:“你如今是王爷了,行径多少要收敛些。” 贺故渊啧道:“你这个人真无趣,每次见到都要趁机说教一番。” 云松颇为无奈的笑笑,拱手跟其他人打招呼,余光却偷偷的在打量楚南池。 跟以往见到的他不一样。 这次。他总觉得楚南池气质变了。 不过还是个白面贵公子,就是从前爱笑,现在冷了点。 楚月客气的还礼:“云大人。陈大人。” 能在这里碰到他们二人,还真是意外。 谁不知道云松上任以来,为国为民,是个清廉公正的好官,自然忙碌些。 还有陈景行,身为皇城的父母官,一点也不比云松这个大理寺卿清闲。 贺故渊打趣的开口:“云松,你不坐公堂审案子,怎么有空来烧香?” “今日应陈兄的邀请,顺便给家母求个平安袋。没想到能偶遇各位。” 他们两个寒暄着。 其他人则去排队。
第46章 再遇变故 楚辰陪着楚月,顺便跟楚南池说悄悄话:“南池,他就是长公主的儿子?” “嗯。二哥对他客气点,他是个好官。” “哦” 楚辰一年之中大都在南城,若不是在这两年皇帝身体不好,猜疑过重,也不会召集他们都留在都城。 对于皇城的这些世家子弟,楚辰是一个都记不住。 他正大光明的打量着云松,见他肩背挺拔,却略显单薄。 脸色白嫩,一瞧就是弱书生。 跟大部分的文官没什么区别,要说唯一的区别,大概长得比较好看。 察觉到楚辰的目光,云松看过来,带着笑意的面容客气的颔首。 楚辰觉得这家伙笑起来还挺好看。 至于旁边的陈景行,个头要比云松高些,体格也强健些,看得出来会些拳脚功夫。 不过,这些文人在楚辰眼里,即使会些功夫,那也是不够看的。 陈景行跟贺故渊寒暄两句,便也过来排队,只留下贺故渊和云松站在一起说话。 楚南池倒不清楚他们两个关系居然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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