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澄见他这般傲气嘴硬,拍了拍他的肚皮:“你牛逼,不光能怀崽,还能背数字,真是全世界男人都应该爱上你……” 又听见他胡说八道,顾君渊拧着眉,拍开他搭在自己肚子上的手,“你一定要说这种话吗?” 贺澄莫名觉得一点烦躁,呼出一口气,低声道:“不说就不说呗。” “以后咱俩还一起睡吗?”贺澄的手逐渐从肚子上移到他胸口,手掌按在他心脏跳动的地方,感受着他逐渐趋于平缓的心脏。 顾君渊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如果他答应一起睡,大概率贺澄在床上发疯的次数不会少,而且程度只怕会更深。 但是不答应……贺澄他的意思是要和他划清界限了吗? 贺澄垂着睫毛,一只手从顾君渊脖颈穿过放在他胸腔前,一只手按在他的孕肚上,圆润漂亮的孕肚,不应该存在男性身上的一种美。 顾君渊却融合得很好,就像网上说的一个词“男妈妈”? 顾总贴合得很好,真的会生子的男妈妈。 他问出口的瞬间,就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顾君渊多傲气啊,甚至不愿意让他上桌吃饭的人,应该跟他待在一个空间里都觉得难受吧,现在只是迫不得已。 若不是因为这个孩子,他身体变化太多,大概率顾总连根指头都不会愿意给他碰吧。 平时的时候,只是他伺候他,顾总能咬咬牙接受,现在要顾君渊接受更多的东西,怕是要直接让他滚了。 贺澄都想好了,让他滚也好,他就麻溜地收拾衣服滚回自己的房间,以后不会再对顾君渊半点冒犯了。 反正顾君渊肚子里检查出双胞胎。 他已经能活到六十多岁了,虽然不算很长,但也不算短了,和他活25岁比,已经多活了四十年。 做人啊,不能贪心。 “你……”顾君渊开口的声音显得异常艰难,他咬了下唇,黑暗中的神情似乎带着隐隐的羞耻,“你说的负责,期限只有三个月?连十个月都没有?” 贺澄人都木了一下,舌头打了下卷儿,才涩声道:“你这话的意思是,还要我一起睡?” 他从顾总两个反问句里,得到了他听到的答案。 顾君渊咬着牙没否认,他现在反应过来了,刚刚贺澄就是故意吓他的,他真的会不顾孩子的安危乱来吗? 绝对不会。 只要……只要不伤害到身体和小孩儿,其实……其实其他什么的都算是情趣吧。 顾君渊是这么劝说自己的。 贺澄脑袋空空,他被枕住的手臂微弯,抬手捏住他偏着的下巴,转了过来,凑过去亲住他的嘴唇,将顾君渊整个人像是拧麻花似的,抱进怀里。 顾君渊下意识地皱眉,因为贺澄的吻野蛮又凶狠,牙齿也不收敛,故意撕咬他的唇。 顾总抬手抵住他的肩膀,又被他抓起来,放在嘴边咬了一口。 “嘶……” “君君的手指也好长。”贺澄不知怎么的,觉得浑身热得很,额前都溢出细汗了。 顾君渊没说话。 “君君把衣服脱了吧。”贺澄在他唇上亲了亲,带着一点试探的意味,想要知道顾君渊刚刚表达的意思他有没有领会错误。 顾君渊拳头都捏紧了一瞬,浑身紧绷着,在之前的相处里,贺澄是在绝对主动的位置,他一般都是半推半就的感觉。 现在让他主动,他有些臊得慌。 贺澄却松开他,似乎像是在等他做决定般。 半晌,贺澄感觉顾君渊坐了起来,然后抬起手臂,将那带毛的打底衣脱了下来。 他脱完之后,背对着贺澄躺下,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个简单的动作。顾君渊做完之后,只觉得脸颊发烫,心跳像是被打了激素般疯狂跳动起来。 贺澄瞬间也是觉得口干舌燥起来。他家床不大,一伸手臂就能抱住顾总。 入手细腻的肌肤,仿佛牛奶般,温温热热的,触感极佳。 从前让顾总脱一次衣服,那是难如登天的,又是哄又是求的。贺澄喜欢光着膀子只穿内裤睡觉,但是自从和顾君渊睡了之后,如果他敢不穿衣服睡觉,顾君渊就敢叫人把他从床上扔下去。 贺澄贴着他的后背,语调有些软,“老婆,你转过来睡嘛。” 顾君渊当作没听见,然后感受到一股力道抓着他的肩膀,他才缓缓转身平躺。 下一瞬,根本不等他反应,贺澄便趴在他身上了,先在他嘴上欲盖弥彰地啄了一下,然后低头,哑声道:“亲亲老婆。” 顾君渊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臂,微微弓腰一缩,猝不及防地溢出一句轻哼,眉头有几分痛苦地皱起:“嗯……”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要把贺澄踢开,但是最后还是克制的没有动手也没有动脚,而是缓缓抱住贺澄的脑袋手指陷入他的发丝。 顾君渊双眼无知无觉般泛起水光,贺澄的举动让他像是个刚出生小动物的母亲,正在给他哺育,给予给求的纵容感。 那双凤眼有一瞬间的迷茫,眼瞳微微震颤,像是无法聚光般逐渐迷离,眉心始终是微蹙的,像是痛苦又仿佛欢愉的表情出现在他脸上。 也幸好贺澄躲在被子里看不见此刻顾总现在的表情。 若是能看见,大概率又要发疯一回。 顾君渊那张脸就是清冷霸总的标配,此刻那股清冷感犹在,那眼角滑落的透明泪珠,泛红的眼尾都在这张脸上增添了更多东西。 “老婆~”贺澄咽了咽口水,终于玩够了,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 顾君渊闭着眼,嘴唇被啄了一下。 贺澄得寸进尺地说:“老婆,你应我一声。” 顾君渊眼眶还是湿润的,淡声道:“你别太过分了。” “我想更过分怎么办?”贺澄半点不害怕,手掌揉了揉他的脸,低声问他。 顾君渊:…… “行了,睡吧,我都困了。”贺澄紧紧抱着他,在他光滑的肩膀上亲了一口,声音像是带着一股浓浓的困倦。 顾君渊心中松了一口气,他闭着眼像是睡着了,但是过了十多分钟。他忍无可忍地对着那又微微隆起的被子,冷声说道:“贺澄,你有完没完。” 贺澄的脑袋从被子探出来,嘿嘿一笑,舔了舔嘴唇:“又睡不着了。” “你是不是没断奶?”顾君渊抬手拽住他的头发。 “我小时候没吃过奶,我吃的都是奶奶做的米糊,因为我妈妈身体不好……我很可怜的,小时候都没吃过奶诶……还好我有老婆你。” 顾君渊:…… . 第二天,顾总不出意外地着凉了。 看着坐在火桶里裹着被子,端着贺奶奶倒的开水的顾君渊,贺澄难得表现出一点心虚来。 岳鑫也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拿着医疗箱,给他测量体温又是给他检查血压的,表情严肃得像是顾君渊得了什么绝症。 顾君渊眼下的黑眼圈和疲惫显得有些憔悴,人也晕晕的,脸颊上的热度让他知道他现在发烧了。 “发烧了,三十八度多,你感觉你的肚子……身体有没有其他不舒服?”岳鑫表情有些凝重,恨不得现在拖着顾君渊去做个全身检查。 顾君渊靠在沙发上,双手捧着热水,脸颊红扑扑的,双眼似乎被热水的水蒸气燎得有几分发红。 “没有。”顾君渊嗓子也是沙哑的。 “喉咙有些痒。”他又加了一句。 虽然听起来只是普通的感冒,但岳鑫还是很紧张,甚至从心里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这个地方的风水不好,因为不光顾君渊,连林小东兄弟俩也感冒了。 “不然我现在叫车,我们出去?”岳鑫皱着眉提议道。 顾君渊闻言,下意识抬眼看向因为心虚一直一言不发的贺澄。 贺澄察觉到他的视线,拿手背在他额头上测了测,连忙道:“我陪你一起去医院。” 贺爷爷端着给岳鑫倒的热水,听见这话,便有些为难道:“你们怕是暂时出不去咯,昨晚上下那么大的雪,上面朱家坡上的路还有下面黄轧村的路怕是已经结冰了,车辆都走不了了,连班车都停了。” 顾君渊和岳鑫都稍稍一愣,两人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而且他们都是从勾心斗角的豪门出来的,下意识就是猜想着更坏的结果。 贺澄带他们来这里是不是故意要困住他们的。 但是这个想法就在顾君渊脑海里闪过了一瞬,被他抛开了。 贺澄也反应过来,他们是正儿八经地四面环山,若是一下雪就容易路面结冰,车辆就不通行。 若是大城市,还会有专门的工人铲雪,但是在贺澄老家这边是没有,若是晚回来一天,贺澄就可能回不了家了。 “嘶,那爷爷,你看这种情况几天能通车啊。”贺澄坐在顾君渊旁边,安抚似地拍了拍他的背。 贺爷爷将泡好的芝麻开水放在桌上,望了一眼还在簌簌下着的大雪,叹气道:“雪还下得这么大,怕是没个三五天出不去了。” 岳鑫脸上有些不好,三五天的时间,若顾君渊的孩子有事情,怕是尸体都凉了。 “没事,我没感觉其他不舒服。”顾君渊出声道,瞧见岳鑫越来越铁青的脸色,给他递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我们下面有个药店,要不让小君去看看?”贺爷爷提醒道。 “我们如果有什么病痛,都是去那里打针的。” 岳鑫表情稍缓,有药就行,他就怕顾君渊吃药退不了烧,那就麻烦了。 “渊儿,你先吃点退烧药和消炎药,晚上的时候还没退烧,就给你打针。若是明天还没好转,那只能安排私人飞机来接了。”岳鑫缓了缓脸色,才慢吞吞地端起热水,抿了一口:“谢谢爷爷的热水。” 贺澄去帮忙准备早饭,跟着贺爷爷下楼了。 顾君渊放下手中的热水,靠在沙发上,将被子扯了扯盖住大半身体,虽然脸上发热,但是身体一阵阵发寒。 “这地方是不是邪门啊。”岳鑫也有些冻,脱掉鞋子跟顾君渊并排躺着。 “你什么时候信这些了?”顾君渊掀起眼皮瞥他一眼。 “林家兄弟俩今天也发烧感冒了,你说说你们,一个个的……我能不怀疑嘛?”岳鑫感叹道,然后吐出一口芝麻茶的渣,苦着脸说道:“这里面怎么有姜丝啊。” “不是,顾君渊,你跟我说一句实话,你到底和这个贺澄是什么关系,想干什么?”岳鑫正色问道,那表情居然有几分严肃。 “没什么关系。”顾君渊淡淡回答。 “没什么关系,你大过年不在家里美美休假,来这儿鸟不拉屎的地方干什么?”岳鑫压低了些声音。 “你大过年的不是也跟着我来了吗?”顾君渊垂着睫毛,顾左右而言他。 “嘿,我是因为你的身体啊……你一定要和我装蒜是吧,顾君渊。”岳鑫挑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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