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希清终于给了点舒仁反应,他把勺子放回了碗里,静静听着舒仁讲述。何止不很如意,是很不如意。 “我本来只是想先试试,没想到闫与桉一次就答应。见到你的那天,看到你那个样子,我真的很痛心。” 陈希清回忆,他当时注意力都在闫与桉身上,除了记得借舒仁的手喝了杯水以及舒仁那不容忽视的绿毛,对舒仁的印象一点儿都没有了。 舒仁还在绘声绘色,描摹着陈希清受到的迫害:“希清,我知道一定是闫与桉逼你匹配的,他对你这样,我以后一定让他给你还回来!” 听到闫与桉的名字,陈希清的视线从粥上转向舒仁,默不作声,他很想说些闫与桉相关,但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久久,他说:“不是的,是我主动的,我喜欢他。” 作者有话说: 啊哦啊哦,这周末得停滞几天啦,等下周我再继续搞。全都是在裸更,所以计划把前面这些改一改再想想后面的。 已经超出自己的预料很多,司殷、字数、收藏、评论、营养液,真的好意外!全都是意外之喜! 这周末如果显示更新消息的话,就是在修改前文啦。 宝子们天天开心!希望与桉和希清能带给宝子们至少一点的快乐~ 第18章 自上枷锁ing... 陈希清简单一个平A打断了舒仁的大招延续:“你喜欢闫与桉?” 陈希清面色平静,其下隐着痛苦:“以前喜欢。” “现在呢?”舒仁追问,还在兢兢业业扮演,“那我是不是做错了,不该把你要出来。” “现在...应该没有了。”陈希清轻轻笑了,很明朗,“谢谢殿下带我出来。” 舒仁舒心了,依旧含情脉脉:“不想叫我雄主也可以,直接叫我舒仁吧,以后和我在一起,什么雌君守则、雌奴守则通通作废。” “生而为虫,雄雌都是平等的。”舒仁笑吟吟、轻飘飘地说着和这个时代不符的话。 陈希清听到,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从没有想过平等这两个字会从一只雄虫的嘴里出来,从整个社会的高级性别的嘴里出来。 他刚刚想要问舒仁一个问题来着,突然一下子忘记了要问什么了。只是一脸惊愕地看着舒仁。 舒仁觉得效果颇好,趁热打铁:“再休养几天,我就带你回我们的家。” 他被说得仿佛飘在云雾里,一连几天,他都在这个云雾里没下来过。 终于到了出院的时候,天气放晴。他从舒仁手里接过来东西,和和气气的,说:“殿下,这些都希清来提。” 舒仁拗不过,只能顺着陈希清。 陈希清现在觉得,喜欢相比于好好活着,太不值一提了。之前自己好赌,赌的遍体鳞伤。以后和舒仁殿下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也是不错的。 他们有说有笑,坐电梯下楼,准备去坐飞行器。迎面医院外,突然看到一只虫。察觉到他们视线,虫的反应很快,也朝他们这边看来,视线掠过舒仁,直直落到陈希清身上,拳头渐渐攥紧。 “司殷?”陈希清叫了一声,司殷这样子明显是在等虫。 闫与桉病了吗?他是记得闫与桉时常咳嗽,偶尔脸色白的不像话,但是记得闫与桉说,这些治不好,过两天就好了。然而事实也确实这样。 “希清?”舒仁唤一声,关心。 “没事,走吧。”闫与桉再怎么样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和舒仁同行出医院门,经过司殷的时候,他颔首示意,司殷却一反常态,面容不善,强硬地叫停他们:“舒仁殿下,希清。” 一看就像是来找茬的,陈希清想说话,舒仁把陈希清往自己身后推,说:“我来处理。”陈希清闭嘴了。 对着司殷不悦:“怎么了?” 司殷矮身跪下,向舒仁俯身行一礼:“殿下,希清几日前伤了司殷雄主,司殷想替雄主打回去。” “你眼睛长着是干什么用的,他们俩伤的谁重谁轻你看不出来吗?希清被闫与桉打得趴在地上动不了的时候你有没有替希清求过情?!” 司殷端的一副低眉顺目:“殿下,您让我打回去,我让您怎么打都成。”他不相信闫与桉的那个样子是意外,只被咬一口,面色怎么可能那么苍白,几天都不见好。 “殿下,当时您有伤我的雄主吗?您走得那么急。” 陈希清想起来他咬的那一口了,就那一口,把循规蹈矩的司殷逼得敢对雄虫这种态度了吗?还是说,闫与桉真的伤的很重。 “打什么打?!”闫与桉刚抽了血,从唐黎办公室出来,才知道唐黎每次不是只能制两管,多的都被他私藏了。还因为被摆了一道不高兴呢,出来又看到司殷堵着舒仁和陈希清不让走。 陈希清看到他,视线黏到他脸上,确定他并没有伤重就好。舒仁摊手:你家的雌虫都好奇葩。 他走到几只虫跟前,碰了下舒仁肩膀,喊:“司殷,起来。” 司殷又像做错了的事的虫崽一样,低着头等着受训。他扭头,状若无意从陈希清脸上掠过,看到陈希清恢复的很好的样子,真心替他开心。 “不好意思了。”闫与桉朝舒仁说,带着司殷离开。 陈希清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们走远,心里不是滋味,闫与桉就像没看到他一样,一点眼神、一点情绪都不给他。 司殷亦步亦趋跟在闫与桉身后,走了几十米后。闫与桉停下,司殷险些撞到他身上。 他回身,先好好跟司殷说话:“司殷,刚刚的事情过了,不许请罚。我谢谢你在意我,你也相信我的话好不好?那天的事情真的和希清还有舒仁没关系。” 司殷红了脸,小小地嗯:“司殷不会了。” 他还是头一次看到司殷强硬,跪在地上却有着威慑力,把司殷拘在身边太屈才了。他拿出来唐黎给的一剂软管,递给司殷:“算着日子,你的精神力暴乱快来了,这个拿着,难受了就服下,很管用。” 司殷看了他一眼,又抿嘴去看他手里的试剂,是自己没见过的。和雌虫精神力有关的药,有市无价,既然很管用...:“雄主,是不是很贵。” 他摇头,把试剂塞给司殷:“不贵。” 司殷捏着手里的软管,垂着头看向里面透明的液体。自己被雄主买回来,身无分文,雄主还对自己很好,甚至下跪都很少,自己能给雄主的...他抬头去看雄主,闫与桉站在光下,朝他微笑,歪了歪头:“想说什么?” 司殷嗫喏,颤颤巍巍,眸光放在闫与桉脸上,不想错过一点变化:“雄主,您会嫌弃司殷脏吗?” 司殷就这么看着他,眼睛都没眨一下,泪就从眼角滑了下去,如同决堤。 “不脏。”闫与桉跟着也抽泣,抹去司殷的泪,拉着司殷的手腕往飞行器走。他本来还想带着司殷多玩玩的,感受更多有趣的事物。 司殷这回哭起来很难停下来,他坐在闫与桉旁边,整只虫靠着闫与桉缩起来。 闫与桉拍拍他背,轻声细语地:“怎么了?” 司殷能好好说话,就是泪止不住:“雄主对司殷很好,司殷什么都给不了雄主。” “我也不用你给我什么呀。”闫与桉说,“你本身存在就是帮了我了。”有时候,闫与桉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扮演一个坏人还是真是一个坏人,陈希清在自己跟前,受了不知多少磋磨。 “就为了这个哭吗?”闫与桉拨开他被泪打湿的金发,“怎么不为自己哭。” “我?”司殷困惑,看着闫与桉,闫与桉神情里都是对他的可怜和同情。 司殷缓缓说:“大家都说,雌虫被雄虫殿下使用是正常的,我以前也没觉得不对。所有的雄虫殿下在我眼中,没有分别。 “公爵不喜欢我,其他雄虫殿下向公爵讨要我,公爵就会把我送出去,也会有其他雌虫被换进来。” “我已经不记得被多少雄虫殿下使用过了,生殖腔又被多少殿下破开过,我根本没数。可是刚刚,我就是觉得自己好脏,很希望自己是干净的。” 我突然意识到,我想自己从根本上,从一开始就是属于闫与桉的。 他也不想去想雄主对待陈希清是什么样的,雄主对他,是真的很好。比他遇到的所有雄虫殿下都好。 闫与桉听完,真觉得自己不是个人。之前还拿司殷和陈希清斗嘴。他仰起头,狠狠在自己胸口锤了两拳。然后抱住司殷,打了自己两巴掌:“司殷,不会嫌弃你的,一直不会嫌弃你的。” “雄主,您...” “别管我!” 司殷听话不再说,胳膊伸起来,缓缓围上闫与桉,最后还是没有抱住,放下去,任闫与桉抱着自己。他的下巴搭在闫与桉肩头,他看到,泪珠从他的下睫毛弹落,在闫与桉的衣服上绽开一朵小水花。 他呼气,将那块水渍吹干。 “司殷,以后就像这样,心里想了什么,就跟我说什么,好不好?” “是,雄主。”司殷笑起来,“司殷尽量。” “回军队吧,赚星币给我。”闫与桉说,“司殷上将。”他死后,司殷总要有个念想活着的。人不能总把其他人当救命稻草,自救才是真救。 司殷上将?从闫与桉嘴里吐出的这四个字击中了司殷的心,司殷一颗心摇晃着溢满了甜心泡泡:“是,雄主,司殷会活着拿下来每一场战役。” “然后...给雄主买面吃!” 舒仁家的小院里没有花圃,但是栽了一棵树,树有一虫合抱的粗细,枝繁叶茂,树上挂了很多彩灯。 陈希清坐在树下,遥望着远方的星球。刚刚舒仁殿下拿来了他的任职同意书,并当面给他签了字。 舒仁殿下说,有个惊喜要送给他,让他等一下。他带着笑,暗中期待着。他以前说的理想雄主,舒仁殿下已经满足了脾气好,不打他,不骂他,还同意他继续工作。 “希清。”舒仁提着一个包来了,坐到了他旁边的椅子上。他像是一只好奇的猫,探着脖子,眼睛亮晶晶地等着看。 舒仁把手里的东西给他:“你以前的军装,我问闫与桉要回来了。” “我刚刚还在想,你第一天工作,我明天去送你。”舒仁还在说着,却看着陈希清脸上的笑下去了,拿着军装在嗅。 “希清?军装有什么问题吗?” 陈希清喃喃:“这上面有闫与桉的味道,是他把我的军装收走了的。” “希清?” 陈希清回过神来,把军装都掏出来,带出了几个小盒子,小盒子掉在他脚上,咕噜噜滚到了地上,他眨眨眼,急促问:“闫与桉给您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昂。”这和预想的反应不一样呀,闫与桉跟他说,陈希清见他第一面就穿的这个衣服,还很想回去工作。这身衣服应该蛮有意义的,给他应该很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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