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鞭抽在了他脸上。 陈希清目光一凛,把打偏的脸正了正,低笑:“我倒不知道,你现在打我还得我给你找理由。” “啊?”闫与桉冷笑,抽到了陈希清胸前,平平而残忍地说,“你如果嘴再多话,翅膀就别要了。” 陈希清骤然看向他。 他看看还红着的手腕,起来往前走了一步,踩到陈希清手上,蹲下,绕过肩膀,鞭柄在陈希清肩胛戳了戳:“我刷到好多雄虫都有翅膀标本,特别好看。我记得你的翅膀是雪白的,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可我没有收集标本的爱好,想来拔掉也能卖个好价钱。” 他说一句,陈希清眼睛睁得越大,最后嘴唇哆嗦着:“不…不要,不要拔掉我的翅膀。”拔掉翅膀的雌虫,和一只废虫有什么区别。 一鞭子抽到了陈希清另一边脸上,鞭梢横划过嘴唇,他抬手虚虚捂住陈希清的嘴,笑笑:“那你乖乖听话。” 陈希清咬着嘴唇,低下了头,不和闫与桉打嘴仗了。他的手被踩的好疼,他握了握,抽不出来,可他的心更疼。 明明闫与桉对司殷那么好,为什么就不能分给他一点。他刚开始表现得和司殷有什么差别,为什么就是不喜欢他? 他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一直咬着唇,连一声闷哼也不发出。他不能丢了翅膀,他还想飞翔在大千宇宙里。 重重一声,闫与桉把鞭子扔到地上,转身出去把门关上,在门外靠着墙,捂着自己心口,松了口气:“解脱了,这个世界。” 接下来的几天,那个门没再打开过,司殷也不被允许来看陈希清了。陈希清比在雄保会更绝望,他大力拍打着门,没有虫理他。 终于,五天后,舒仁来拜访闫与桉。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4-05-25 10:21:20~2024-05-27 16:34: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ha(癫子主攻版) 3瓶;世通山语湖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谢谢宝子们!很担心让你们失望,我根本没有文笔,我努力学习,我要发红包!!! 发现我不会写复杂的情感[哭] 闫与桉之所以知道这个办法,是因为在第三个世界中,主角是一位影卫,名为十四。 作为影卫,忠诚是第一。 在洗脑影卫的路上,刑罚必不可少。只是这个刑罚,通通用的是一柄他贴身的匕首。自五岁入阁,自二十出阁,匕首在他身上划了多少痕,刺了多少伤。算不清楚,数不清楚。 匕首一出,十四就知道,闫与桉是他从小训练为遵从的主人,同时也知道,自己犯错了,该罚。 与其说他是臣服于闫与桉,不如说,他臣服于那把匕首更为准确。 只要看到那把匕首,就会令他想起从血里厮杀出来的过往,想起彻骨的痛。 得那柄匕首者,可称上得了十四一半的忠。 至于如何死的,是因为!在执行一次他给的任务的时候,十四任务失败,满目灰白,欲饮毒自尽,被舒仁给救了。后查出自己是十四的灭门仇人,被十四握着那把匕首把自己给杀了。 闫与桉当事人表示很痛,希望接下来给我点轻松的死法,安乐死就不错。 第16章 自上枷锁ing... 门铃被按响,司殷去开门,闫与桉通知过他今天会有一只雄虫好友来,他早早就安排好了茶点小食等。饶是他做好了心理准备,在看到舒仁本虫的时候,终究是没忍住眼角跳跳,嘴角抽抽,绷不住想笑。 察觉到开门的虫不是闫与桉,舒仁自然得将这只虫认成了陈希清,他清清嗓子,把自己声音放得柔和:“是陈希清雌虫吗?” 司殷尽量让自己不去看舒仁,错开视线,请舒仁进来,回他:“不是的,殿下,我是司殷。” 他引着舒仁坐到客厅,倒一杯水放到面前,说:“殿下先请坐,我去请雄主。” 舒仁捉摸不定,他这几天和闫与桉通话都在互相寒暄、询问陈希清的相关,没听说过闫与桉多了一只雌虫,还是叫闫与桉雄主的雌虫。 一时间,他看司殷的眼神都有了敌意。 闫与桉去衣柜里给陈希清随便抽了两件衣服,黑色T恤和黑色长裤,外加一件牛仔外套,简简单单的,还能遮一下伤。 “雄主,舒仁殿下到了。” “这就来。”他左手提着给陈希清收拾好的军装徽章等,右手胳膊上搭着给陈希清找的衣服,再拖上陈希清的行李箱出门去。 司殷迎上来,接过他手里的东西。 哒哒哒下楼梯,客厅里的舒仁顺着声音看向他,他迎上视线,瞬间惊奇,蹙起双眉,指着舒仁的头,不敢置信:“你头上那玩意儿怎么是绿的?!” 司殷终于憋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了看闫与桉神色,捂住嘴。 舒仁讪讪:“之前自己瞎鼓捣染头发,结果掉色了,掉成这样了。” 闫与桉也笑出了声,快步下了楼梯。 “哎!你看一个一个都在笑我,这不好看吗?再仔细看看我这张脸,配什么发色都好看!” “别笑了!” 舒仁说得没错,他五官俊朗,脸上线条清晰,是典型阳光男孩的长相。只是他皮肤不够白,他的头发偏生掉成了墨绿色,衬得更不白了,一看他,视线禁不住往头发上飘。 闫与桉把东西放到一边单人沙发上,坐到舒仁旁边,呼噜了两下舒仁的绿毛,笑说:“戴个帽子吧,别把陈希清逼得不跟你走了。哈哈哈。” 舒仁一把把他手打下来,羞恼:“你还笑我,别笑了!” “你也别笑了!”他喊向司殷,明显带有不悦。 “对不起,殿下,司殷知错了。”司殷顿时收敛了笑,低着头捏着自己手指,活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空气突然变得尴尬。 闫与桉不明白舒仁对司殷哪里来的不对付,拍拍他肩膀:“你生什么气?想笑还不让人笑,这么霸道。” “我没不让你笑。” 司殷听出来不对了,忙下跪,只是小心思朝着闫与桉方向,继续认错:“雄主,殿下,司殷知道错了,请雄主惩罚。” 闫与桉看看舒仁,又看看司殷,颇为无奈:“司殷,你上去吧,他是在开玩笑,你别往心里去。” “是,雄主。”司殷又变得小心翼翼。 待司殷走后,闫与桉忙问:“你干嘛呢?” 舒仁看到闫与桉身边有其他亲近的人就是不舒服,心口堵得慌:“你问我?我还没问你他是怎么来的,他还叫你雄主?” 闫与桉觉得这人莫名其妙,给自己弄了一头绿,心也绿得看不清了吧,解释:“我喝醉酒后无意间买回来的。” “那你们俩有没有……”意味不言而喻。舒仁极为认真,盯着闫与桉眼睛问,不想错过任何掩饰。 闫与桉丝毫不虚,直截了当:“没有,你想什么呢!莫名其妙就对人家发脾气。” 舒仁心安了许多:“没什么就好。” “奇奇怪怪,老神在在的你。” 他锤了一拳舒仁,舒仁摸着被闫与桉锤的那里,说:“你也知道,我家里管的严,不让我染头,好不容易到了这么一个色彩缤纷的世界,我就想染个猛男标配——骚粉色,结果没过几天,就掉成这样了。” 舒仁家境优渥,家风严谨,父亲是大学老师,母亲是国企高管,往上数几代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物。从小他先夹哪道菜,遇到人先叫谁都被管,更何况染头这种毁形象的事情。 他俩一起在未知的世界里相依数载,突然得知,闫与桉心有所属,总是有些不舒服,唯一的闫与桉还被抢走了。 闫与桉失笑:“虫族科技发达,你不会被骗了吧。” “没!人家染之前跟我说了会细微损坏雄虫皮肤,会造成发尾轻微分叉,一箩筐的,几十条,都用的是微微微,我就说,别说了,直接染,哪成想,最后一条是最重要的,直接被我略过了。” 闫与桉:“……”他总能对舒仁的经历无语。 “行了,我带你去看陈希清吧,其他的都在光脑里给你说过了。”他站起来,顺手把桌上的水递给舒仁:“你带杯水。” “好。” 他去拿给陈希清准备的衣服:“又到了等死的时候了,我先行一步,回去等你。” 他和舒仁的时间线不完全统一,他通常在前半段,舒仁在后半段,像这样和舒仁坐下来一起说话的机会不是常有的。 “就这里。”到了一楼尽头的房间,门从外打开,陈希清靠在门边,听到动静突得向上看去,撞上了闫与桉的目光。 闫与桉眸光温和,见到陈希清现在的样子瞳孔微缩,很快又装作没事一样。 他发现陈希清一下子瘦了很多,那双碧青色眼眸里乌云密布,没了生气,此刻见到他,顿时又亮了。嘴唇干裂,脸颊两侧各有一道鞭痕,还有一条结痂的血线。除此之外,在外裸露的肌肤没几块好肉,身上的衣衫早被血浸透了,变成了暗红色。 他心疼了几秒,在心底干笑,自己的手段真是超乎自己的厉害。歪歪头,脚点点陈希清面前,说:“起来,叫虫。” 陈希清不知道是不是被关在这里太盼望见到他了,竟然从这几个字里听到了他对司殷说话的感觉,温柔平和,还多了几分喜悦。愣了愣,很快翻身跪了起来,朝舒仁看了眼,又立刻移开视线到了他身上。 “不用叫了,先喝些水吧。”舒仁适时打断,给予关怀,从闫与桉身旁略过,低低在闫与桉耳边说了句,“打真狠啊。” 闫与桉耸肩,不置可否。 舒仁半蹲到陈希清身前,把水杯送到陈希清嘴边,温和笑笑,劝道:“喝些水缓缓。” 久旱之后的第一口甘霖。 陈希清盯着这杯水看了会儿,没拒绝,就着舒仁的手喝了。 “行了,衣服换了。”舒仁走开,闫与桉往前走了两步,递衣服给陈希清。他当然喜悦,自己在虫族的任务彻底结束了,距离回去又近了一步。 陈希清却没立刻接,又看了眼舒仁,联想到被关进来前的听到话,猜测可能要被送走了,眸光里的亮又没了,低了头,目光落在衣服上的闫与桉手指,手指微弯在衣服下,白而葱长。 闫与桉等的不耐烦,催促:“快点!” “别催别催,希清身上那么多伤。”舒仁配合出演。 “啧。”闫与桉微微不爽。 下一秒,陈希清猛地抬头一看,对上他此刻不设防的淡淡目光,手迅速往上,越过衣服,抓住他的手臂,身体往前一撞,撞到他的腿腰。 他没站稳,天旋地转间,惊呼一声,直愣愣往下倒。 “嘶——” 陈希清压在他腿上,直接咬上了他手臂,瞬间疼痛从手臂窜上他神经,他感觉那块肉要被咬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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