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有点冷,宁颂裹着外套看起来也寒津津的。于是濮喻说:“乔侨他们在么?” 宁颂摇头。 濮喻就说:“那我上去呆一会。” 他跟保镖说了一声,和宁颂一起上楼来。 他是第一次到宁颂这个新宿舍来,三室一厅的格局,比四号楼干净敞亮很多。宁颂说:“你先坐,我去换个衣服。” 他里头的T恤都被雨淋湿了。 结果濮喻跟着他进来了,他一回头,濮喻就将他抱住了。 其实在电梯里就想抱住他了,突然而来的冲动很强烈,忍到现在已经是极限。宁颂身上还穿着他的外套,脸瞬间就红了,说:“我换衣服呢,我里头都湿了。” “我这个外套小,你穿着还挺合身的。”濮喻抱着他,微微低头问,“我把它留下,你这两天穿好不好?” 宁颂不习惯这样的亲昵,但又很喜欢,微微侧着脸,说:“我衣服多的是,穿你的干嘛?” “喜欢看你穿我的衣服。”濮喻注视着他,说:“衣服没穿好久跑出去了,这么想我?” 宁颂不再说话,濮喻也不要他说话,心跳隔着外套鼓动着他,然后试探着靠近他,声音变得很低,说:“我想亲亲你。” 这叫宁颂怎么回答呢。他没有回答,濮喻就不笑了,呼吸都变得短促了一些。 宁颂M形的嘴唇真的很适合接吻。 他就慢慢地亲了上来。 他的嘴唇有一点凉,但特别柔软,唇瓣碰触到一起,两个人都有些发抖。一开始只是嘴唇轻碰,濮喻闻到了宁颂嘴唇上淡淡的香气,而后嘴唇开始微微张开,噙宁颂的嘴唇,吻变有些湿润,嘴唇也热了起来,宁颂憋不住气了,嘴巴就微微张开了。 彼此的舌尖都在颤动,濮喻想伸舌头,又忍住了,只是捧着宁颂的脸爱怜又隐忍地亲他,轻啄,包裹,是有些濡湿的吻,偶尔舌尖会舔过他的唇珠,但不激烈,却叫人从头麻到了脚。 不知道他们亲了多久,反正应该是很久的,嘴唇分开的时候,两个人几乎贴在一起。濮喻说:“现在真的是男朋友了。” 宁颂望着濮喻,眼睛湿润,嘴唇红的像是玫瑰汁液晕染过一样,漂亮的不可思议。他要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他平时其实很爱刺濮喻一下,多少保持了一点强势,此刻也被亲软了,眼神茫茫的。 濮喻就又吻上去了。
第67章 一个班花的进化史 亲完了,人也热透了,濮喻低头看着他,说:“我走了。” 宁颂脱口问说:“这么快?” 濮喻就笑了。 宁颂脸色通红:“我不是那个意思。” 好像他没亲够似的。 “你回去路上安全么?”他问,“会不会有人盯上你?” 濮喻说:“出来的时间和路线都是随机的,外头还有两辆车跟着呢。没事。” 大少爷现在出行阵仗很大。 阵仗越大,宁颂觉得他这出来这一趟很不容易。 “你明天来参加考试么?” 濮喻点头:“嗯。” 宁颂想了想说:“那你今天其实不走也行吧?来来回回的路上多一层危险,你宿舍大家都知道,可能不安全,你可以住我这里,肯定没人会想到。” 濮喻说:“不会一直这样偷偷摸摸地出门,今天也主要是来见你,我不想叫太多人知道。明天会有新闻记者跟着我一起来。” 濮喻明天回校参加考试,也是他们家的对外彰显的一种态度。 他一说宁颂就懂了:“那你回去以后给我报个平安。” 濮喻却笑了,低着头问:“想我睡你这里?” 宁颂反应过来:“我不是那个意思。” “可你这个提议很好,”濮喻说,“好像不管我回家还是住我宿舍,都不如你这里安全。那明天我住你这里?我偷偷来,不叫别人知道。” 啊啊啊啊啊! 不知道为什么,宁颂被撩到了。濮喻又轻笑了一声,他笑起来实在太好看了,有一种很明亮的温柔,宁颂觉得别人肯定很少会看到,他平时偶尔对别人笑也不会是这种眼神,就感觉很黏人。 “时间太晚了,你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考试。”濮喻说,“明天考场见。” 宁颂不太好意思看濮喻的脸:“那我送你。” 宁颂送他下楼,坐电梯的时候遇到了其他同学,那男生看了看濮喻,好像吓了一跳,彼此都没有说话,宁颂看着电梯墙映出的倒影,心想好像他们俩这来回上下一趟,就为了接个吻。 他有点晕乎乎的,唇齿间似乎还留有濮喻的气息,濮喻的气息很清新,隐约带着一点甜,他微微垂着眼,舔了下嘴唇。 濮喻看着倒影里的宁颂,模糊的倒影都能看出他脸颊上的红。 是被他亲红的。 整个人似乎和他的嘴唇一样软。 到了楼下,宁颂没带伞,就站在宿舍楼门口看着濮喻上车离开。 外头风很大,濮喻没有拿走他的外套,他裹着外套一直目送车子消失在葱郁的林荫大道上。 “刚才是濮喻么?” 他回头一看,是刘放:“他怎么这时候来学校了。” “放哥没回家啊?”宁颂笑着问。 刘放说:“没,刚去猷哥那里打牌来着。” 他们一起上了电梯,刘放透过点电梯的倒影才发现宁颂好像跟没穿裤子一样,就只披了个黑色的外套。他的头发也有点乱,有一种瘦高又艳丽的美感。电梯里也有一股潮湿的雨气,他忽然有些不自在,一直到电梯到了五楼,宁颂从电梯里出去,他目光落到宁颂的背影上,盯着他又长又白的腿发了会呆。 心想这腿怎么比他女神的还要好看。 搞得他竟然有点蠢蠢欲动。 他觉得宁颂不只是脸变好看了。 他整个人都多了一分以前没有的气质,一种微微潮湿的艳丽。他以前虽然瘦弱单薄,但更像一个直男。 他正这么想着,就看到走廊里有个男生正盯着宁颂看,神情恍惚。 电梯门在这时候关上了。 刘放想,喜欢宁颂的真的越来越多了。 濮喻回到家以后给宁颂发了个信息:“到家了。” 宁颂回了个信息,看了看挂在床沿上的外套。 想起濮喻说的喜欢看他穿他衣服的话。 这衣服好像就不仅仅是一件衣服了。 可能袭击事件叫他这几天一直惴惴不安的缘故,在刚确定关系爱意正如潮涌一般的时候出现这样的事,叫他对濮喻无限担心爱恋都悬在半空晃荡,以至于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将他的爱意堆积到很高的点上,然后初吻就这样发生了,他悬在半空的心就落在蜜海里。 他睡觉的时候将那件外套捞上去,拿在怀里,埋上去。 他对濮喻的感觉忽然变得无比猛烈,发生了质的改变,从此再也不只是一个被追逐的人。 周六是考试第一天,乔侨早早就来了。他昨天还在狂打游戏,今天开始紧张起来,六点钟就在宿舍临时抱佛脚……狂打小抄。 宁颂出来洗漱,刷着牙凑过来看了看他的小抄,笑着问:“字这么小,你看得清?” 乔侨说:“你不懂,打小抄不为了一定能看,就为了心安!” 宁颂轻声地笑,乔侨扭头看他,脸颊蹭过宁颂的,只感觉宁颂的脸光滑的不像话,宁颂起身,笑盈盈地走了,下半身穿了长裤,上半身却赤着,露着薄而紧实的后背,真是白玉一样,腰身很窄,收在裤腰下,背沟实在太漂亮。 九点开考,他们八点出门,因为下雨,天冷,也要放假了,大家穿校服的很少,宁颂穿的也是一件私服,纯黑色的,很宽松,他觉得这衣服有点眼熟,看款式颜色还有质地都不像是宁颂会穿的。 直到他到教室的时候,突然从那件外套上闻到了淡淡的薄荷香气,他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这是濮喻的衣服! 他有点震惊,又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问宁颂:“你这衣服……” 宁颂看他一眼,要笑不笑的。 “他来学校了?” 宁颂点头。 “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 “你们……” 宁颂又点头。 乔侨:“!!什么时候!!” 他刚说完,就见前面同学纷纷朝窗外看去,听到他们说:“濮喻来了!” 濮喻是快要开考的时候来的,他穿的是最普通不过的上东公学的春季校服,单肩背着个背包进来,在他的座位上坐下。前排的同学说:“教室外头有俩黑衣人!” 宁颂坐在他座位上扭头看过去,濮喻的视线落在他穿的衣服上,愣了一下,宁颂却很得意,不再看他。 濮喻考完上午的试就走了,午休的时候宁颂去往上搜他的报道,果然搜到好多。乔侨和他一起趴在沙发上看濮喻进学校那段视频,校门口一堆新闻记者,长,枪短炮地对着他,濮喻从黑色劳斯莱斯上下来,松弛而有礼貌,简直就是妥妥的未来濮氏的接班人。 乔侨感慨:“好帅哦。” 好帅哦。宁颂在心里附和。 宁颂觉得这样的濮喻很遥远,又因为很遥远所以又很近。 乔侨抓着他拷问他和濮喻是怎么谈上的,宁颂躺在沙发上给他讲,当然略过了很多细节,乔侨依旧听得变成一只土拨鼠。宁颂想问他今晚会不会留宿舍,但问了怕乔侨知道濮喻可能留宿的事,又想濮喻当时更像是在逗他,谁知道他今晚会不会真的过来,反正杂七杂八想了一堆,回到自己房间也没有午睡,把自己房间里里外外整理了一遍,最后坐在他的床上想,这可不是一号宿舍楼濮喻那张超级大床,这是一米二宽的普通单人床,濮喻那身高躺上去,可能脚都伸不开。 下午考数学,这是他的强势科目,提前半小时他就交卷了,他从廊下拿了伞,先去上洗手间,走了两步就见濮喻也交卷出来了。因为距离考试结束还有二十几分钟,整个学校都特别安静,除了细雨就再也没有别的,也看不到其他人。濮喻问:“最后一道答题,你算出来的结果是什么?” 这次的数学卷子很简单,最后一道题根本不值得他们讨论,宁颂知道他在没话找话,可还是报了个数字,濮喻眼神热切地看他,但并没有抱上来,宁颂停下来看了他一会,转身进去洗手间,濮喻在他旁边站定,他听见拉拉链的声音,他扭头朝濮喻看了一眼,发现濮喻竟然是微勃的。 宁颂抿起嘴唇,又莫名得意起来,又觉得惊异,虽然他只看到根部一截,但真的太大了。外头的雨声也成了陪衬,等从洗手间出来,他把手伸到水龙头下面,问濮喻:“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濮喻一顿,没有说话,只洗了下手。宁颂拿了雨伞往外走,他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很魅惑人。濮喻跟上来,说:“你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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