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话长了,渺烟仙子气急败坏地毁了他的仙宫,回来的路上偶得一部邪道功法,被其吸引,闭关修炼去了。” 这剧情莫名其妙合上了原文,渺烟果然逃不过入魔的命运。 “哼,适合她。”紫昼怨妇似的支着颌,“她练邪功,也是为了再找蘅止,到时候一出关,肯定立刻找上门去。” “哪又如何?”大老虎摇着领导的肩膀,试图让他振作一点,“你以前那股巧取豪夺的劲呢?去抓人家啊,掳她回魔宫,然后口口她,就不怕她不口口!这一套不是你的熟练工种吗?怎么这会儿只知道唉声叹气了!” 魔尊罕有地流下一滴眼泪,把脑袋埋进大老虎的白毛里,蹭了半天,抽噎着说道:“理论上来说,我已经不能够再搞这一套了。因为,因为我已经没有办法在亥时以后保持清醒了!时间一到,我就要睡养生觉!” 他说着,大哭起来:“那种事情,在大白天做又很奇怪!” 宁时:“没有必要这么准时吧!喂?喂!” 紫昼蹭着蹭着渐渐没了动静,继而规律的鼾声从白毛中响起。 原来是亥时到了。 系统:【疯批魔尊生物钟精准而健康,已经开始摈弃巧取豪夺禁制爱的人设轨迹了,翻车值80%。】 “好,好吧。”对于有心无力的领导,宁时感到非常同情。 又过了些日子,紫昼终于坐不住,带着青山君的棺木去了慈召山。 大老虎载着魔尊在慈召山上空翱翔,满山仙乐飘飘,竟全是靡靡之音。 两人皆感到奇怪,飞去凤凰台上空一看,只见渺烟仙子一袭红赏,正坐在台中间,一边吃着炭烤鸳鸯,一边听弟子弹奏。 那架势,那神采,颇有邪教掌门之风。 紫昼就是这样的贱小孩,强要他当掌门,他拖着不乐意,得知掌门之位已有人取而代之,那人还是渺烟,他心里又泛起百般不服:“她也配?凭什么?” “轰”的一声,棺木从天而降,重重砸在凤凰台正中央,逼得渺烟仙子抱着烤盘急退了三步。 震耳欲聋的唢呐声顷刻之间盖过了各种乐器,将风头占尽。 在一曲丧乐不像丧乐,喜乐不像喜乐的调子中,紫昼旋转着落在棺木上,大老虎缓缓落在他脚边。 “这不是小师弟吗?”有弟子认出紫昼来。 “这棺木是?” “小师弟,你这是干什么?” “看不出来吗?画本里的反派都是这么出场的。” 眼看要内乱了,原来仙门并不比皇城太平!九皇子吓得连夜收拾包袱:“那个,我家还有个皇位需要继承一下,容我先走一步。” 渺烟一挥袖将九皇子卷回玄冰床上躺着,再一结印布下满山结界。 “封山,玄音阁处理家务事。” 只有她知道当前这个人并不是什么天资聪颖的小师弟,而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 她一只脚踩在棺木上,质问紫昼:“你要如何?” 由于青山君失踪多时,师弟师妹下山寻找未果,遇到了练邪功刚出关的渺烟,便将她请了回来暂代掌门之职。 渺烟不想当音修了,但心里还是装着门派安危,便答应回来主持大局。 然而经历过种种,她的性格已经全然变了,品味也跟着变了。 从弟子弹奏的靡靡之音,和满山五颜六色的服制看得出来,大师姐疯得不清,就连炭烤鸳鸯,吃的都是变态辣。 再这么下去,玄音阁就要被她带歪了。 紫昼亮出掌门令,与渺烟一个在棺木之上,一个在棺木之下对峙,脚都踩着装着青山君大体的棺木。 “青山君于幽冥击杀大妖澜,牺牲自己镇住了幽冥,阻止了妖兽暴乱。临死前,他将本命仙器锁呐和掌门令传给了我,命我担任掌门之职。”紫昼说着,放出传影玉,“看,这就是他老人家传位于我的画面,他走得多安详!” 身为魔族掌权者,紫昼深知一代卸任一代上任的关键节点,会因为继承人的争议闹出多大的幺蛾子,因此也将证据准备地非常充分。 只不过当时条件紧迫,传影玉只记录了青山君最后的遗容——他那死不瞑目的样子。 画面一出,满山弟子跪地痛哭,一半都是被吓哭的。 渺烟不动声色收回了脚,面色也有些悲恸:“你说,这里面的,是师傅?” “不然呢?”紫昼凌空跃起,棺木竖了起来,当着玄音阁弟子的面打开了,里面确确实实是青山君。 这画面又吓晕了一半的弟子。 满山皆是恸哭之声,渺烟的眼睛也红了。 然而短暂的悲痛过后,怒火便冲上了大脑,她愤然一挥鞭,卷着顶盖,甩向棺木:“掌门遗体岂容你随意开棺展示?!如此不尊重还……” 话没说完,因为力量太强,棺木盖与棺木相撞的那一刻,爆出巨响。 渺烟眼疾手快一挥袖,将里面的遗体挥走,否则,另一半弟子也要被吓晕了。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弟子根本来不及意识到,大师姐将师傅的棺木炸了这件事,眼神里尽是崇拜:大师姐好威风呀! 此时,九皇子正在屋里着急忙慌地收拾包袱,忽然一具尸体落在了自己的玄冰床上,被炸得破破烂烂的。 上前一看,竟是青山君,九皇子当场被吓得不省人事。 “掌门遗体暂且被我安放在了安全的地方,紫昼,我们的账就当着众弟子面算一算。” 渺烟面不改色,假装压根没有炸棺这件事发生:“传影玉上根本看不出师傅是如何传位于你的,世人皆知是月隐峰,缥缈宫,东海柳家和西域孤鹰堡四派联手阻止了妖兽暴乱,并非你所说的那样,谁知道是不是你掳走了师傅,强行夺走令牌和仙器,再暗算于他的?你难道不是最擅长干这种事吗!” 说着说着,渺烟的脸竟红了。 紫昼勾了勾唇角,骑上坐骑白虎,手持锁呐:“好好跟你说话,非要打架。这次是你自找的,既然是玄音阁掌门之争,我就以音修的方式与你对决,别到时候,说我欺负你。” 渺烟不甘示弱,召出那把被她拍烂了的本命琴:“你也是,别到时候,哭着说我欺负你!” 慈召山兽走鹰飞,周遭灵压暴涨。 “静坐,调理内息,用全部的灵力打开防御,护住内脏和耳膜,”经验丰富的弟子不忘提醒修为浅的,凝重说道,“音修对决,曲乐杀人于无形,波及范围极广,稍有不慎,内脏、筋脉被琴音带来的灵压震碎,都是有可能的。” “可是大师姐的琴弦都断了,我担心她……” “大师姐自有办法,我们观这一战,胜修十年,且看吧。” “咦?大师姐为何逼近小师弟?音修不是远程拼内力吗?” “高手出招哪里是我等凡夫俗子参得透的?且看吧!” “道理我是懂的,可琴,不是那么弹的吧?” “大师姐发动攻击了!” “大师姐举琴了!” “大师姐拍下去了!” 只见凤凰台上,渺烟追着紫昼,将琴轰然砸向其面门。 一下不够,一边追一边砸,红裳在空中招展,大老虎抱头逃窜,香喷喷的大脑袋免遭于难,但每一下都正好砸在领导的头上。 几下过后,渺烟仙子的琴彻底断成两截。 魔尊威压并未退减,燕颔虎颈,傲然睥睨,只是额头凸起一个大包。 紫昼忍不住骂出声来:“女土匪!” 弟子们眼睛都直了。 未来的掌门,非得是他俩中的一个吗? 渺烟琴断后,紫昼的锁呐终于被吹响,声音极具穿透性,震彻山林。 渺烟丝毫没有畏惧,血红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她运起灵力,周身泛起红光,满山弟子手里的乐器在大师姐的灵力催动下,竟自行弹奏了起来。 乐器齐鸣,声势何等壮阔? 然而现在的渺烟已非昔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被她支配奏出来的乐曲,也远非洗涤人心的悠扬仙乐。 那乐曲魔性中带着一丝□□,抓心挠肝,又压迫感十足,让紫昼不禁想起那日在西岭岩洞中的经历。 “师兄,不好了,山上的鸟兽鱼虫又开始□□了!” “大师姐弹得和当年九皇子在器乐坊引众仙器合鸣那次,有过之而无不及!” “别管牲畜了,避,避难!”弟子全部丢下本命仙器不要了,捂着耳朵落荒而逃。 话说山门之外,蘅止仙君骑着他的仙鹤终于赶来了。 听说幽冥大妖被除那日,蘅止仙君高兴地涕泪盈眶,哭完第一件事就是驾着仙鹤来慈召山找未婚妻渺烟。 果然,一路上畅通无阻,即没有那烦人的题阵大能坏事,也没有迷路,顺顺利利就飞到了慈召山。 多久没出过这样远的远门了! 蘅止仙君在山门下喜极而泣。 不巧玄音阁正在清理门户,大师姐布下了结界,无关者不得擅入。 蘅止仙君请守卫传话,一人一鹤十分规矩地等在结界之外。 这么久了,最后这点耐心,他还是有的。 守卫离开后,久久没有回来。 蘅止仙君等着等着,竟听到山中传来仙器合奏。 “仙乐飘飘!何等壮哉!” 他正感叹着,转头就看见自己的仙鹤按耐不住,和山中不知哪里来的野鹤快活起来了。 “叮——” 蘅止仙君头皮炸开了。 【违规:出现脖子以下的亲密描写,请做题后重新出发。】 “为什么——”蘅止仙君瘫坐在地上,“那大妖不是死了吗!” “而且,有本事让鹤宝做题啊!你困住我做什么!我只是个安静的美男子,我又做了什么!”
第73章 疯批魔尊爱搞那一套(十四) 蘅止仙君的哭声通过系统传到宁时的耳朵里,他不好意思地收回了视线。 然而,这也改变不了对方要在山门外做完一整套《仙鹤语专业十级》的命运。 宁时也不是故意的,就是突然来了兴致想要看一眼男主在干什么,谁知道就…… 这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男主气运吧,他心想。 眼下,紫昼正用一支唢呐,跟渺烟的百乐齐鸣打得不相上下。 宁时只在现世听过一首名叫《痒》的歌,大概能够到他们水平的百分之一二。 两人遥遥对峙,动作未变半分,曲声和意境已千变万化,连慈召山清冽的风都变得粘腻暧昧了。 宁时从他们拉丝的眼神中,脑补其对话—— 渺烟:“双修?” 紫昼:“好嘞!” 果然,紫昼吹着吹着,忽然按住自己胸口,嘴角溢出血来,唢呐声戛然而止。 见识过他在幽冥是何等霸气的宁时用脚丫子想也知道他是故意的,那口血兴许是自己给自己按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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