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此话发自肺腑。 在沈星河熟睡的的时候,他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居然上山去找了谢清遥。 到小院的时候,见谢清遥正撑着双拐做康复。 老马气不打一处来。 “敢欺负我儿子!” 他上前就是一脚,谢清遥敏捷的躲开。 以至老马跌坐在地。 谢清遥去扶他,他坐在地上不起。 “你打我也就算了,我儿子病的起不来炕,也是你干的好事。” 谢清遥听闻此言,心头一紧,“他病了?” 老马坐在地上继续发疯,“他如今啥样,你心里没点毕数?” 话音未落,谢清遥瞬间消失在院中,老马以为自己眼睛出了问题。 他匆忙起身,返回医馆时,谢清遥已经坐在炕边上,捧着着沈星河的手轻轻摩挲。 “你竟然强行运用内力驾驭轻功?” 老马不敢相信,他清楚谢清遥的身体状况,如果强行催动内力,病情只会加重,甚至双腿恐会废掉。 谢清遥焦急询问,“他到底怎么样了?” 老马对于他关心干儿子心意,感动归感动,“你这不是成心让我儿为你担心受怕吗?” 生气归生气,老马还是取出了银针,为谢清遥的腿针灸,试图挽回。 谁让儿子喜欢他呢。 “一个两个都不让我省心。” “他究竟怎么样了!快告诉我啊!”谢清遥眼角泛红,迫切追问,满满压迫感。 老马被他震慑到。 玛德,脾气真特么大。好歹也你也要叫我一声干爹。 老马缕了缕胡须,故意摇头叹息,就让你干着急。 哄的一下,谢清遥感觉自己在掉进无底悬崖,一直在下沉。 等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跪在老马面前。 “求求您救救他。” 老马又摇摇头,决心替干儿子小小报复一下。 “那我还能做些什么?”谢清遥急切至极。 老马再次叹息摇头。 谢清遥深知老马的本事,见他一直摇头叹气,那便是真的没救了。 何况沈星河还是他干儿子。 谢清遥紧紧守在炕边,握着沈星河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 对不起,对不起。 他一直在道歉。 我知道错了。 不该辜负你的心意。 以后家里你做主,都听你的。 我积极会配合治疗,直到痊愈。 我们一起盖房子,种田,种花,养鸡鸭,养许多动物。 “呜呜……” 可是,还有以后吗? 有的,只要你能醒来。 他好后悔,那晚没有挽留他。 泪水鼻涕交织在一起,沾满了两人的手,黏糊糊的。 谢清遥絮絮叨叨、日夜不分地倾诉五天四夜,除了喝药,米水未尽。 老马提着药箱从外面走进来,见到谢清遥这副憔悴模样,心里还不算解气。 “你能让他体面些吗?”老马瞧着二人手上的鼻涕都干了,粘在白皙的皮肤上,有那么点不适应。 “过来扎针,你这双腿能不能保住,就看这一针了。” 第一针,老马手抖,抖的很有分寸,狠狠的扎进谢清遥的肉里。 直到鲜血流出,老马才继续施针。 谢清遥双眼无神,毫无反应,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此刻,他顾不上这些,任由老马念叨,任由他摆布。 总不能真的玩死他,儿子醒来没办法交代啊。 针灸之后,老马又从药箱里拿出个瓷白的小药瓶,喂他吃。 这里面药的作用,会起到一个饱腹感,而且他还往里面加了点东西。 算算日子,儿子马上就要醒来了,决不能让这个碍眼的家伙出现在他面前。 之后,又喂谢清遥喝治疗腿疾的药。 表面上看着是小惩罚谢清遥,实则这五天,老马才是最忙的。 片刻后,谢清遥倒下了。 老马费劲的将他扛起来,放到驴车上。 然后,赶着车,给他送回山上的小院。 安排妥当后,老马返回医馆,做了几道沈星河喜欢吃的菜,又给他干净了手。 最后只等沈星河醒来。
第二十八章 另一个世界 老马见沈星河蹲在地上,抚摸着动物的背影。 犹豫着要不要将谢清遥来过的事情告诉他。 沈星河转头见老马踱步,便催促他去休息。 “干爹,是还有什么事情吗?” 老马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终于忍不住开口。 听到谢清遥是在昏迷中被送回家的,沈星河坐立不安,心绪不宁,唤醒小黑套上了板车,带着老马,直接返回山上小院。 路上,沈星河沉默不语。 老马瞧着他严肃的样子,有些怕又有些担忧。 老马再次强调:“你放心,他真的无碍,就是昏睡了。” 按理说,这个时辰,谢清遥应当已经醒来。 依稀可见远处小院有微弱灯火闪烁。 沈星河心头一紧,恨不得马上冲过去。 雪势渐大,山路愈发难行,小黑这时的速度越来越慢。 “干爹,我先行一步,你们随后跟上。” 说完话,沈星河便跃下车,朝着小院的方向飞快跑去。 直到见到躺在炕上的人,他悬着的心终于提到嗓子眼。 “干爹说过,你早就该醒了啊。” 一旁的谢虎,“半个时辰前,二爷就醒了,醒来后,嘀嘀咕咕说要去另一个世界找你,问问你愿不愿意跟他一起回来,如果不想回来,就一同留在那个世界。” 沈星河接着说:“然后,他就强行入睡,一直到现在。” 他现在更加确信了,谢清遥曾经提及的离魂之症。 “你醒醒,我就在你面前,哪儿也不去。” 说完这句话,沈星河明显看到炕上闭目之人的长睫微微抖动。 半个时辰后,老马抵达小院。 沈星河急切地追问:“干爹,像他这种情况还要多久能醒?” 老马不敢再轻易摇头。 “不好说,这个要看他自己,他一直暗示自己强行入睡。” 老马捋须思索片刻,顿了顿,“想让他醒来,就要断了他心中坚定的念想。” 他又看向谢虎,“他可有说梦话?” 谢虎瞥了一眼沈星河,“说了很多,意思是找不到夫人了。” “儿子,从现在开始一直和他对话,告诉他你回来了。” 老马也拿不准,毕竟不是身体原因无法用药,只能不断暗示,姑且一试。 之后,老马没有急着下山,而是潜心钻研离魂之症。 —— 待屋内只剩下沈星河与谢清遥二人。 沈星河坐在炕上,沉声道,“再不起来,我真的就走了。” 见他未醒,沈星河起身一脚踹向躺在炕上之人。 却被一只手牢牢地抓住了他的脚踝,顺势一带,垂眸与他对视。 谢清遥眯起狭长的眸子,满是笑意:“就这个姿势,不许,动。” 沈星河问:“什么时候醒的?” “你刚进门的时候。”谢清遥用两只手,捏了捏他的屁股,好像张了点肉。 沈星河被他捏的痒,扭来扭去。 谢清遥却被引得心火炽热,两只手更是用力捏。 沈星河皱眉,“你干嘛?” 他试图挣扎,然而谢清遥的手如铁钳般,牢牢锁住他的腰。 从谢清遥幽深眸子里,仿佛看到重燃的欲望烈焰。 顷刻间,屋内弥漫起不寻常的气息。 沈星河俯下身,无尽的放肆,不顾一切规矩约束,这一刻就想占有谢清遥,成全彼此。 血腥味冲上头顶,这次是谢清遥主动先咬破了他的唇。 沈星河动作停滞。 但这股无名火已经被点燃,岂能轻易熄灭,他忽然明白谢清遥在那一刻的情绪,所以他这是在报复我? 沈星河继续,不留余地探索他每一寸肌肤。 当他动手解开谢清遥的衣带时却被难住了,来了这么久还是不太熟练,谁发明的这繁琐的系法啊。 瞧着沈星河笨拙又着急的样子,谢清遥笑得温柔,反手将他的衣带利落的解开。 沈星河欲哭无泪,看来他这辈子注定被谢清遥睡。 两人在房内共度一日,由凌晨至日暮。 谢清遥将沈星河圈全在怀中,一只手不老实。 “求放过。”沈星河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谢清遥问,“还想要我吗?” “不了,不了,再也不敢了。”沈星河多次尝试反攻,可结果都是被谢清遥攻下,而且越攻越狠。 这会,他浑身疼,尤其是腰特别疼,从正面能看到两侧清晰的手指印。 然而谢清遥全身上下每处肌肤,都有他的盖章,关于这点他还算满意。 沈星河起身穿戴整齐,拆了盒新的烟糖,坐在炕边。 吸了一根,格外甜,甜掉牙了,他不自觉的嘴角扬起。 “你问不都问清楚,就哭我?你是没长嘴?” “长了,你干爹一直叹气摇头,脑袋跟拨浪鼓似的。” 谢清遥也整理好衣衫,拿起梳子为他束发。 “这把梳子有很重要的意义吧。” 沈星河见他将这把梳子当成宝贝一样,问起心中疑惑。 “你想要吗?” “你送的自然是想要。” 梳子到了沈星河的手中,谢清遥才说:“这是我母亲留下的。” “有很重要的意义,我不能收。” “留给未来儿媳的。” “听说你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这不没有男神形象了吗? 沈星河调侃,想象着那画面觉得好笑。 “有……吧。”谢清遥真的有在努力回想,当时只顾伤心,哪里还顾及什么形象。。 沈星河追问:“那你这次,在那个世界见到我了吗?” “没有。” 谢清遥不想说,其实自己一直想办法入睡,但是睡不着,直到沈星河他们到来。 他悄悄睁眯起眼睛,见他红光面目,神采奕奕,就知道上了老马的当。 “我让谢虎买了几只鸡崽,待会吃完饭,你去看看,合适的话,就养起来。”他在慢慢融入生活。 “还等什么,现在就去瞧瞧。”沈星河兴奋,眸中明亮如同黑夜中的璀璨星辰。 “先吃饭。”谢清遥语气坚决,不容反驳。 谢虎站在门口犹豫,要不要敲门喊他们吃饭。 门从里面打开,谢清遥先走出来。 谢虎指了指他,随后又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尴尬地说:“二爷,要不要用丝巾之类的东西遮一下。” 好大一片啊,全是印子,瘦猴他怎么做到的。
第二十九章 马匪洗劫莫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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