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壶不开提哪壶,踩雷点,辛苑真是好样的。 沈星河坦然回应,“那是我咬的。” 辛苑啐道:“不知廉耻。” 紧接着,他的手搭在谢清瑶的肩上,柔声劝慰,“不必过于担心,假以时日,清遥兄定会康复如初。” 辛苑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瞧瞧自己多会鼓励人,不像那个姓沈的,只会说风凉话。 谢清遥却勃然大怒:“滚开!” 辛苑被吓得呆立原地。 这简直是精准踩雷,人家不愿听什么,他偏要提及。 伴随着“嘭!”的一声巨响,门被重重关上,仿佛隔开了两个世界。
第二十五章 你家夫人跑啦 小院东屋。 “二爷,您夫人赶着驴车跑了。”谢虎觉得他是被气跑的。 “腿在他身上,他想走便走。”谢清遥语气决绝。 又忍不住打探:“他都带走什么了?” 谢虎回应,“除了犬鹰,其它的动物一概带走了。” “哈哈……”谢清遥笑的渗人,他都带走了,唯独没有带着送他的大鸟。 幸好,留了一手。 谢虎故意试探地问:“真的不用我去追他?” “不用惯着他。” 二爷的嘴是真硬。 其实谢虎早就看到二爷让犬鹰跟着瘦猴保护他。 此刻,他们应该已经抵达医馆了。 正值夜半,大雪纷飞。北风如利刃般冷冽,割的皮肤生疼。一只雄鹰盘旋于夜空中,与夜色浑然一起。 此刻沈星河正在下山的路上,道路两旁荒凉至极。 他一边赶着驴车,一边回头张望,以前从未觉得这条路如此漫长。 以往那人都会派谢虎紧随的,然而这一路上再也没有感受到身后有人保护的安全感,看来他真的在气吧。 这个小心眼的男人,只要你派人过来接我,我肯定会回去的,哪曾想出门之际连一句挽留都没有。 其实,沈星河临行之前故意磨磨蹭蹭的,收拾了几件衣物。 大多数都是给旺旺的,小黄的,小黑的,还有之前猎回来的一只野兔没舍得吃掉就养了起来。 他想着,如果自己走掉,没人照顾它们,不如将它们带在身边。 除了小黑,其余的小可爱,沈星用一件披风将它们圈在怀中。 至于谢清遥送他的那只鹰,沈星河本想一起带走。 只不过,一靠近它就被叨,那本就不是他的,索性就不管了。 沈星河是凌晨抵达的医馆,披风敞开,几只毛茸茸的小家伙眼睛亮晶晶的,它们抬头望着沈星河。 看的沈星河心头一暖。 屋内并没有比外面暖和很多,甚至连哈气都隐约可见。 沈星河有些累,累到不想生火,不想点蜡烛。 可是他看到几只小可爱时,再苦也不能苦孩子。 他拖着沉重的身子,去生了火。将它们集中在一起取暖。 之后,沈星河坐在榻上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从里面抽出一根烟糖,夹在指间,放进嘴里含着。 今天的糖似乎没什么味道,再尝一根味道依然很淡。 想了许多来到这里的事情,沈星河放心不下谢清遥,万一今晚的言语真的伤害到他了怎么办? 越想这些,脑袋就越疼,钻心地疼,沈星河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烟糖一根接一根的放进嘴里,他不自觉的继续伸手拿,却扑了个空。 沈星河终究忍住了回去探望的念头,必须趁着今日的争吵,让谢清遥明白,高傲的自尊心解决不了问题。 他必须认清现状,和他一起努力将此时的困难扛过去,未来的日子有盼头。 沈星河脱掉衣物和鞋子上榻准备入睡,他拉过冰凉的被子盖过头顶,将自己埋进去。 许是过于疲倦,躺下没多久,便沉沉地睡去。 直到次日晌午,有人敲门,才将他唤醒。
第二十六章 恶捕头 沈星河这会头重脚轻,磨蹭了好一会,才慢吞吞的去开门。 门打开,一高一矮,两名衙役,站在前面。 “你在这里行医,未曾交过租金与赋税,共计一两银子。” 说话那人脸上有一道疤,自眉骨竖到嘴角。 特征明显,很好辨认,这应该就是书中的恶捕头李大娃,对于此人沈星河有些印象。 他之所以被冠以恶捕头名号,还是得益于辛苑。 因李大娃向辛大善人收取在大槐树下的行医摊位费。 辛大善人认为他是强收保护费,鼓动附近村子所有交过租金赋税的商户们联合写万人血书,一纸诉状,告到京城。 后面,京城真的派人来查,发现了在逃的谢清遥踪迹,于是暗自勾结途经莫家村的马匪,他们屠了村。 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肯放过任何一人,寒风中夹杂着哀嚎声,老人,稚童,皆无幸存,只为找到谢清遥。 而辛苑则跑到山上避险,他觉得谢清遥会因此自责,未曾向谢清遥提及山下村中一片血海的情况。 想起这些,沈星河的太阳穴就突突跳,他抬手按了按,努力让自己清醒。 他转身去拿了银子,又顺手拿了一盒老马之前留下的除疤痕的奇药。 至于租金沈星河早就就准备好,交租与交税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何况自从来到这里,从来没见过有人来收。 只要交的银子都是正常的用途,他会遵纪守法。 李大娃见他拿钱爽快,又看他脸色苍白,唇无一丝血色,一脸病态的样子。 便提醒道:“你要不要去村口槐树下瞧瞧?那里有人免费问诊。” 沈星河一怔,难道辛苑今天下山了? 他向李大娃打听,“我听说他有些日子没去槐树下出诊了。” 李大娃:“刚接到消息,他此刻就在槐树下,我现在要过去收保护费,你可要同去?” 这位兄台,真是一点也不委婉啊。 “这药是我家秘方,不外传,你拿去外敷,十日之后再来找我拿,五个疗程保证还你一张俊脸。” 沈星河将药递给站在门外的李大娃。 李大娃将信将疑的收下。 主动上交,总比被他日后要强,而且沈星河也想拉拉关系,毕竟在这里开店总要打理地头蛇。 李大娃身边原本有名身材矮小的捕快,之前一直跟着他,回头寻他时,不知何时消失了。 沈星河此时脸上已毫无血色,手扶着门框,气若游丝。 他刻意提醒,“我看你身边的人很着急的样子,往大槐树的方向跑了。” 见李大娃投来疑惑的目光,沈星河又道:“呀,怕是去提前报信了吧。” 沈星河提及的这人就是辛苑的其中一个暧昧对象,万人血书能够送到朝廷,“多亏”这人暗中帮忙。 李大娃显然不相信忠心耿耿的手下能和他对着干,断他的财路。 沈星河提醒,“去看看便知。” 二人前往大槐树。 果然见到辛苑和那矮捕快一起收拾摊位。 因得匆忙,打翻桌上的墨水,溅到辛苑衣服上。 辛苑拿起手帕擦时,那矮捕快趁机跳起来亲了他的唇。 别看身材矮小,真是精准无误啊,沈星河没想到还能在大庭广众下看到这一幕,顿时精神了些。 真是有趣的很,当然也有点辣眼睛。 李大娃握紧手中长刀,匆匆走过去,掐住矮捕快的脖子。 李大娃质问:“怪不得每次都堵不到他,原来是你在暗中操作,得了什么好处费,他给你睡了多少回换来的?” 咦~怎么睡啊,一旁围看热闹的村民以及沈星河都傻了眼。 一想到他在辛苑身上爬来爬去的,头皮都发麻。 矮捕快双脚离地,被掐的几乎窒息,眼珠子都快爆出眼眶了。 沈星河在一旁假意劝道:“冷静啊,为这种人丢官又坐牢,不值当。” 李大娃慢慢恢复神志,忽然松开手,矮捕快“砰”的一声掉在地面上。 那矮捕平日在村中欺男霸女招人恨,但碍于他在朝廷有人靠山,村民只能敢怒不敢言。 辛苑和他举止亲密,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次被李大娃收拾了,围观群众纷纷拍手称赞。 李大娃在一声声夸奖中,掀了摊子,将辛苑与矮捕快带押走。
第二十七章 家里你说的算 老马藏在人群中,第一个站出来拍手称赞。 但很快,老马就瞥见一侧的沈星河,面色苍白如纸,要拉着他回家瞧瞧。 沈星河放心不下家中的小可爱们,便婉拒了去老马家的提议。 而是邀请他一同返回了兽医医馆。 一踏入医馆,沈星河就瘫软在椅子上。 老马为他诊脉,“见过感染风寒的,如此严重的却是头一遭。” 沈星河无力地笑了笑,“这不是正好让您积累经验吗?” “你相公呢?这时还不守在你身边照顾?” 沈星河解释道,“他不是不方便嘛。” 老马环顾医馆四周,只见角落里的几只小家伙,恍然大悟。 “吵架了?动手打你了?他把你和小家伙都赶出来了?我早跟你说过,那家伙不是什么好鸟,就他那样,也就你能要他,换了别人早就跑了。” 老马起身从药箱取出一颗药丸,递给沈星河。 “也好,趁着这个机会,要么休书一封与他断绝关系,要么让他吃点苦头长长记性,往后咱们爷俩一起经营医馆,饿不到你。” 老马对干儿子的事情是真放在心上。 沈星河感动之余,盯着手里这颗黑漆漆的大药丸,恨不得浑身都抗拒。 可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老马强行掰开他的嘴,硬生生将药丸塞了进去。 “良药苦口,吃了它。” 沈星河硬着头皮,直到吃完整颗,才渐渐舒展开眉头。 随后,老马扶着他去炕上躺下。 这一躺便是五天。 睡梦中,他仿佛听到耳边有人哭泣。 自己却动弹不得,以为是梦魇。 可真烦,小爷还没挂呢,哭什么哭。 夜半时分。 沈星河闻着菜香醒来,感觉浑身轻松了许多。 老马的药果然神神奇。 老马见他醒来连忙问道:“现在感觉如何?” 先前喂他吃的药丸,疏忽了他消瘦的身躯,因此剂量过大,老马担心他会有副作用。 沈星河回到,“感觉精神充沛。” 这就对了,还是启了副作用,先是嗜睡,之后至少未来三天他都会精饱满,无法安眠。 沈星河看着一桌子自己喜欢吃的菜,连连拍马屁。 “干爹不仅医术超群,厨艺也是出类拔萃。改日我给您引荐一位佳偶。” “你平安健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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