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不能给朕错过! 他回归正题。 沈星河必须要让叶霓裳自己发现。 这件事他说不了,也劝不了,因为那该死的朱砂痣和沈星河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他说得多了,死拽着叶霓裳去与宋伯怀相认。人家漂亮哥哥会觉得沈星河还是在意裴景弛。 只要漂亮哥哥回个头,他会意识到,他的白月光,一直在灯火阑珊处。 沈星河这边已经神游太虚大半晌了。 霍齐仍然立在原地不动弹,没有去找刀的意思。 沈星河:“霍齐!愣着干什么!你快去找刮胡刀啊!一会儿白月光醒了!” 霍齐看向谢清遥,企图二爷出来说个公道话。 却见二爷负手,扬眉问他:“你看我干什么?他支不动你是怎么的?” 霍齐满腔怨言,气得一跺脚:“二爷!您就惯着他吧!都惯成啥样了!哼!” 霍齐扭头找刀去了。 霍齐找前面忙碌的老莫借了把剃刀和皂角,蹲下气哼哼的给宋伯怀胡子刮了。 雪白的帕子一抹,宋伯怀被胡子遮挡住的,削尖的下巴露出来。 裴景弛和宋伯怀甚至连脸型都很像。 沈星河大惊:“他俩像不像?” 众人探头去看。 连裴景弛的手下们也探头去看。 沈星河仔细的指:“像吧?是不是像的?” 花嬷嬷眯眼瞅瞅:“好像是有点像。”他愕然看着沈星河: “所以裴景弛是大人的私生子吗?” 霍齐震惊:“不会吧?算算年纪,宋大人十一岁就生孩子了?”他震惊的看着宋伯怀:“好家伙,真没看出来,宋大人行啊,十岁就懂宽心了。” 连裴景弛的手下都惊了:“不可能!少主是王的儿子!” “不是不是。”沈星河摆摆手:“我只是说他们长得像,没有别的意思。” 老马金鸡独蹲很累,他不耐烦:“到底怎么着,还治不治?不治我走了啊。” 沈星河:“治治治。” 他回头看向谢清遥,轻声道:“像么?” “有点。”谢清遥道。 他又问小石头:“小孩眼睛亮,你帮我看看,像么?” 小石头所有注意力都在宋伯怀光秃秃的下巴上:“我就是觉得他看上去很像老公公,王老公就没胡子。” 沈星河:“这人看着挺显年轻的,而且再说他才三十六岁,也不老啊,干什么老留着胡子啊,多显老啊,这胡子没了,瞧着又年轻了不少。” 谢清遥摸摸自己下巴,他之前还打算蓄胡子来着,他看向沈星河:“怎么蓄须很难看么?” 沈星河:“不好看,胡子拉碴的。” 霍齐感觉有被冒犯到,瞪着沈星河:“你懂什么?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再者,他都三十六了,胡子一刮,出去让人看见他没胡子,都要笑他老有少心!不然就是要笑他是个老公公长不出胡子!” 沈星河嫌弃:“反正我觉得不好看,而且我再说一遍,三十六岁,不老。” 谢清遥于他耳畔轻声道:“别跟他掰持这个,他听不懂,没事,我以后不留就是,随便别人笑我老有少心,只要你肯日日与我宽心......” “去你的!”沈星河耳根一热,红着脸,垂着眼,抬手给了谢清遥胸口一拳,嘴巴高高的咧起,嘴上说着:“讨厌,真讨厌!” 霍齐没眼看了,俩人这一准是提了宽心了。 他瞪沈星河一眼,气哼哼蹲在一边。 老马针灸过后,裴景弛和宋伯怀双双坐起来了。 两个人被沉重的木料砸了脑袋,坐起来的时候表情都很迷茫。 他们并排而坐,同时张着嘴,两个人的眼睛里流露着呆滞而恍惚的神情。 尤其宋伯怀,反差极大,往日里那双犀利且敏锐的眼眸,此刻变得十分空洞且单纯。 而这,恰恰使得裴景弛与宋伯怀的眼睛更像了。 就连小石头都指着他们对沈星河道:“姑姑!他们俩真的好像!真不是父子吗?” 两个人的眼前同时天旋地转,他们甚至想不起来自己是谁,更想不起来先前经历了什么,二人脑袋一片空白。 宋伯怀听得父子二字,扭头望向裴景弛,神情呆滞:“爹?” 裴景弛伤得更重,耳朵剧烈的耳鸣,他很大声的问:“你在说什么?什么?” 宋伯怀凝目看着裴景弛,看着看着陡然想起来了,他摸爬起身,贼一样的朝着外面跑走了。 谢清遥眯眼看着裴景弛,用着很轻的声音轻声道:“布泰耐?” 裴景弛没有反应。 他捂着耳朵,表情痛苦。 呵,恐怕要聋了呢,看来以后没人听他和星星的墙根儿了。 小石头走过去,轻声问:“舅舅,你没事吧?” 舅舅有事,表情很痛苦。 老马看着裴景弛的手下:“他伤的不轻,你们有钱治吗?我这药不便宜啊。” 当中一个开了口:“有钱,今天挣了钱。” 老马:“这点钱可不够啊,至少这个数。” 他摊开五指,掌心朝着他们,又反过来手背,给他们一共反反复复比划了两下。 大漠人:“什么意思?” 老马:“一副药,至少二十两银子。早晚两次,三天一副。” 几个大漠人在窃窃私语。 谢清遥:“给他治吧,方文道出钱。” 沈星河没太关心裴景弛这边,他陷入了思索之中。 看来漂亮哥哥当真用裴景弛当做平替而不自知。 如今宋伯怀胡子被刮了。 再不自知,也该意识到他们的相像之处! 意识到之后,漂亮这么聪明,很有可能也会展开分析。
第135章 甚至怀疑宋伯怀就是长城救过他的那个少年。 接下来的事情就...... 嘿嘿嘿。 沈星河苍蝇搓手,两眼闪烁一抹淫秽的光芒。 沈星河跑到了前院儿,揪出一个小弟,对他道:“你快去青楼报信,十天之后大年三十儿,让他来后山跟我们一起过年。”他顿住,沉声道:“带着宋伯怀一起来!” 年三十,正午时分。 昨夜下过一场大雪。满院铺了一层厚厚的白雪,檐下凝着锋利的冰柱子。 山上聚了一群铜锤帮无家可归的小弟,有的小弟们闲来无事点炮仗,炮竹声此起彼伏。 炮竹飞落了满地的红屑。 空气里弥漫着硫磺的气味。 渐渐地,远方爆竹声止住了。 沈星河便知这定是叶霓裳来了。 他跑出去,站在院中,见一群小弟们举着手里的炮仗,直勾勾的望着远方。 小径的方向,叶霓裳一身白色轻裘缓缓而来。 雪白的狐裘上染了一层珍珠粉,在阳光与白雪的交相映辉下,他身上的狐裘煽动着五彩斑斓的光芒。 斑斓的几乎刺目。 他略施脂粉,粉色的唇。 死亡芭比的粉。 可在他的脸上,却被他驾驭的如此服帖,他看上去是那么的鲜艳动人。 沈星河几乎看直了眼。 叶霓裳缓步走来,眉黛轻扬,灿然一笑,倾国倾城: “兄弟过年好啊。我观察老宋头门牙好像妹有了。” 晴天霹雳一样的一句话。 沈星河眼睛抖了抖,难道说,谁当白月光谁丢门牙么? 他怎么没门牙了?! 沈星河震惊的看向叶霓裳:“怎么回事?” 叶霓裳挑挑眉毛,努努嘴,看向远方。 见宋伯怀一身白色狐裘,下半张脸遮着一块黑色的布。 门帘子一样的黑布。 由于宋伯怀先前做贼心虚,他到底动手伤人在先,自知理亏,于是没有敢来声讨为什么刮他胡子的事。 他压下眼底的怒意,象征性的跟院里的众人点头道一声:“过年好。” 宋伯怀去了主屋找谢清遥叙话。 叶霓裳:“瞅见没,跟那个小蹄子一样,戴个屁帘子遮着,估计多半儿也是没门牙了。” 沈星河恍然大悟,宋伯怀没了胡子,大概是不太适应,又怕遭人耻笑,所以选择戴个帘子遮羞。 沈星河:“这些时日,他都是这么戴着的吗?” 叶霓裳冷哼:“可不么,不知道犯啥病,前几天夜里不知干啥去了,回他房间就摔盆砸碗,青楼不够他扑腾的,真服了。” 他蹙眉:“也不知道他啥时候滚蛋。” 沈星河看着叶霓裳鼻子里扑出的白烟,努力把话往回拽:“你这身轻裘真漂亮啊!这是柳氏铺子做的?瞧这精良的手艺,不像啊?!啊?” “啥啊!老宋给的,他说别人送的,还有呢,一件红的一件黑的,过几天我把红的给你整来,正改尺呢,妹完工。” “他给你的,你给我合适吗?” 叶霓裳浑不在意:“都说了那是别人送他的。” 哎,看来白月光也没嘴,真要命! 沈星河叹声气:“先进屋吧,外面冷。” 一进屋内,地上铺了一层瓜子皮,也没人扫,说是今晚不动扫帚。 桌上的竹篦子整齐的码放着生饺子,花嬷嬷包饺子,老马擀皮,花嬷嬷指指屋里:“漂亮丫头快进屋上炕暖暖,炕上暖和。” “大娘!我帮您包饺子!”叶霓裳走过来热情的将自己的狐裘解下,随手挂在了一边。 宋伯怀在里屋,抬手一巴掌落在了谢老三的肩膀上:“哟?小老三不啃粽子了,嗑瓜子了?” 谢老三瞪他一眼,站起身挑帘出去帮手包饺子去了。 谢清遥正和辛老坐在炕上择菜,一个呕他那句多管闲事的气,另一个是呕他那年长跪一夜闭门不见的气,二人一个拿正眼瞧他的也没有。 宋伯怀搓搓手,左右环绕屋子,大概是没话找话,看向谢清遥:“你们就住这地方?这未免也太差了些吧。” 谢清遥看向宋伯怀,接了话:“怎么?你有地方?” 辛老看宋伯怀实在碍眼得很,索性端着菜,挑帘出去了。 宋伯怀走过来了,坐在谢清遥对面,回头看了一眼晃动的门帘:“怎么你没帮我解释一下吗?朱川洛看见我还是这么冷漠。” 谢清遥将话往回拽:“你有地方?” 宋伯怀这摸摸那看看:“是啊,当初买宅子的时候为了掩人耳目,我把隔壁两边的宅子也买下来了,都是三进院的,厢房不少。” 好,很好,隔壁两边都是三进院。 那么花嬷嬷和老马以出入方便为由,让老两口住在前院。 把谢老三也顺道丢去前院里,小石头与谢老三近来热络得很,同吃同睡,也可以一起往前院丢。 第三进院没有意外会是个大大的后罩房,把谢虎塞进那里头去。平日把通向二进院的院门用泥砖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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