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政官紧紧将君怀安扣在怀里,汗液交融,君怀安却一下僵住,一滴滴水珠烫在他肩头—— 自己养的小野狗好像哭了。
第97章 疯犬 君怀安伸手向后摸索小野狗的脸, 另一只手背过去试图摘下自己的蒙眼布。 执政官用腿按住君怀安,单手扣住君怀安的双手,猛得开始又一轮狂风骤雨。 君怀安语不成句,他断断续续说: “为什么......还不满意?” 长老院和神宫以执政官为质, 发疯般逼迫自己诞育储君, 他为了护住自己这条小野狗的命, 不得不周旋于各个势力的雄虫阁下之间。 可他......君怀安心头浮上天真的疑惑—— 他的确记得自己前世的经历, 却不能体会前世身为虫母时的情感, 他只是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虫族其实不需要虫母,真正的虫族之神应该是一个符号,而不是一个有欲望的活生生的虫。 想通这点后,他就筹备着走向自毁之路,有意放纵推动变革的发生,表面上假意顺从让长老院和神宫放松警惕。 唯一意外的是,执政官的反应。 他不给这条小野狗名字, 他不应该恨自己么? 为何要哭? 他已经顺着小野狗的意思,让他囚禁自己折磨了, 为什么还不开心? 从小野狗和自己胡混那天起, 他就应该知道, 自己不可能是他的专有所属物,为什么还要这么愤怒? “别......哭......了,我......死后......” 君怀安不堪忍受仰起脖颈,他不过说句话, 执政官的力道简直是想要弄死他。 他额头滚滚汗珠, 神情似痛苦似愉悦, 忍耐着接着道: “你就......自由了。” 君怀安吁出一口气,放松下来, 脑海里白茫茫一片,正要攀升到极点,又被执政官堵了回来。 他恼怒起来,小野犬纵使百般任性,床上终归是讨好自己的,从没有这么不驯过。 “你做......什么!松手!” “陛下讨厌我讨厌到要用死摆脱我么?” 执政官恨声道,“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么?是塔塔星小阁下会更多花样么?还是斯顿阁下能做到雌虫做不到的体位?哦,还是黑影那家伙能比我做得更好?” “陛下和他们做了什么?哪里更好?我会比他们做得更好!” 他低头用力啃噬君怀安的脖颈,像是想在虫纹的每一条纹路都标记上自己的齿痕。 许久后,他轻声道:“陛下,只有我能给你这么多美好的不眠夜,您怎么能抛弃我呢?” 君怀安累到一动不动,身体|敏|感到一碰就浑身哆嗦,小野狗反复折磨着他,根本不许他入睡。 他懒得理会执政官,只想熬过他这股子疯劲儿,好让自己解脱好好睡觉。 “陛下如果真的想死的话,” 执政官硬是将君怀安扶起来,让他趴坐在自己身上,他搂着君怀安的腰,耳鬓厮磨小火慢熬着折磨他,“就带我一起好了。” “无论是哪里,你都休想摆脱我。” 他笑了一声,像是疯了又像是极致的喜悦,“陛下,流浪区的野狗,您怎么能随便捡呢?” 君怀安手指抽动一下,还是抽不出一丝力气,他倚在小野狗的肩窝,默默叹了口气,侧头啄吻着他的脸。 执政官笑了一下,眼泪从眼角滚落,他侧过头与君怀安唇舌交缠,吻里满是泪与汗交融的味道。 君怀安挣扎着探出脸,用力呼吸,他茫茫然又伸头舔了一下执政官的脸。 好咸。 是眼泪么?还是汗水?他还在哭?为什么? 有了权力,有了地位,还能亲手折磨对他不好的虫,为什么还要不高兴? 君怀安心头有些刺痛,反复舔舐小野狗的眼角,想要安慰他别哭,执政官却以为这是陛下的邀请,“天地”又一次昏暗了。 * 鲜花热烈盛开着,阳光透过花枝投下错落的阴影,徐然穿着宫侍服,穿过羊肠小道,再转过几座假山,站在御花园里,望着帝君寝宫的方向叹了口气。 自白骨星盗进入中央星后,徐然周旋于海因莱因和执政官之间,在拿到机甲后,白骨星盗们以服侍新入宫雄子的侍从身份潜入王宫。 他们联合执政官,毒倒谢慕谦,囚禁了君怀安和进宫的雄虫阁下们,假传政令,准备挟帝君以令诸侯,修改雄保会的法律,制裁纳斯塔莱家族。 然而,徐然发动宫变成功后,翻阅议会记录,发现陛下早有变法之念,却被重重阻碍,导致无法实施。 徐然后悔贸然行事了,他应该先找机会觐见君怀安陛下的,他是一个合格的君主,但事已至此,白骨星盗只能继续前行了。 但他改变了主意,徐然更希望能实现和平变法,功成后再还政于帝君。 执政官不是一个好的合作对象,也没有为君的器量,得势后居然每日沉迷于折磨旧主—— 徐然不清楚执政官和君怀安的风月情事,即使在郑成峰和玫瑰枫叶蝶后,他依然不理解为什么有虫会搞雌雌恋,徐然以为是执政官在用这种方式羞辱君怀安。 但宫中之平静,还需对政务了然于心的执政官维持,否则各方势力知道宫中变动,不利于他暗中筹谋变法。 现执政官以君怀安调理身体,备孕储君为由拒绝各方觐见,但宫中之事隐瞒不了太久,他必须尽快找出变法的最佳出路。 [诺亚天下第一]:徐然大笨蛋!!!跟你讲,我有超重要的情报!你想不想听?讨好我! 这个把自己送到纳斯塔莱实验室当实验品的蠢货! 徐然瞬间皱眉,不爽地“啪啪”按字。 [没有然而]:Gun. [诺亚天下第一]:说星际语,其他语言我看不懂!好好讨好我! [没有然而]:滚! 徐然面无表情地对着空气连扇大比兜,像是在扇走小飞虫,又像是在隔空扇某个蠢货。 [诺亚天下第一]:不识好歹的臭首领!我让你讨好我! [没有然而]:你香!香到脑子都没了! 两个虫抓着光脑,你一句我一句,好像是小学鸡一样吵了起来。 [诺亚天下第一]:哈?我脑子没了?聪明的诺亚大虫,搞到了第一手消息!斯年阁下弄出了信息素替代品! [没有然而]:你说什么?! 徐然目露狂热,雄虫信息素替代品是什么?是根本性改变虫族社会结构的东西,他想过很多办法,唯独没想过这个,因为他一直以为这是不可能实现的。 但斯年阁下居然做到了。 诺亚正在懊恼,他卖关子还没卖够,正等着徐然哄自己,没想到自己说漏嘴了。 见徐然这么感兴趣,他顿时又得意起来。 [诺亚天下第一]:哄我! 徐然:...... 花枝像是嘲笑一般,被风吹动,抽到徐然脸上,他拂开花枝,一屁股坐在花树下,耐着性子回。 [没有然而]:最近我吃不下睡不好。 [诺亚天下第一]:有虫欺负你!?我现在就回去打他! 没想到诺亚这么好骗,徐然早知道,就早这么把他骗回来了。 [没有然而]:没,只是担心你,担心得吃不下睡不好。 [诺亚天下第一]:哼哼!那你再等等我,我偷到斯年阁下的药方,就去找你! 诺亚美滋滋地笑了,他已经开始畅想偷到药方跟徐然献宝时的画面了。 徐然本来想借此把诺亚骗回来,但看到诺亚的打算,他迟疑了。 [没有然而]:注意安全,小心温星阑。 他看向白塔的方向—— 那里有真正能点燃虫族社会变革的种子。 * 白塔这头,可算是热闹极了。 郑成峰明明是导演,却以嘉宾的身份混进节目,天天跟着越斯年当助手,等进了温月明的房间,他就待着不走。 时间久了,观众都看出来了,郑成峰就是个痴汉雌雌恋,直播间观众和郑成峰找来控评的水军,天天撕得腥风血雨骂声一片,节目的热度反而越发攀升。 郑成峰那是毫不在乎,黑红也是红,热度高了更赚钱。 他高兴得很,做梦都是在用金山银山跟温月明求婚。 这些时日,郑成峰代替护工,给温月明按摩理疗,成日里想入非非的不成样子,要是温月明愿意多看他一眼,他能立刻躺在床上随温月明摆弄。 大家都知道他玩得开,他郑成峰既然做得出,就也敢认,但他后面可是干干净净的,留给了自己的白月光。 想到这,他脸上蒙了一层淡红,按摩温月明腿部的手越发用力。 大将不好使力,也没什么,有他呢!他腰好得很。 温月明知道郑成峰又开始想一些不着边际的了,但是他也忍耐着不撵虫,也实在是舒若华太恶心虫了,他需要一个好用的工具虫当挡箭牌,显得自己没有那么悲惨。 舒若华自打来了白塔后,天天和越清冉秀恩爱,他还搞出了秀恩爱的新花样,每天照着上一期直播回放里越斯年做饭的方法,给越清冉做药膳,他不单单给自己的雄主做,还特意额外多做一份,以探望长官的名义天天送到温月明面前。 还日日带着比温墨以还大的虫崽——越攸宁。 忠诚于自己的属下和自己青梅竹马的未婚夫......搞到了一起。 温月明微笑,赤裸裸的双重背叛,居然还敢变着法子到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温月明意味不明看着舒若华,轻轻一笑: “即使有愧于心,你也不必做这奴仆之事。” 舒若华却坦然一笑, “哪里的话?长官太忙了,都无暇照顾阁下,我不过是替长官尽责,奈何与阁下日久生情,实在是情非得已。” “虽然我这些年混得还可以,也为雄主诞育了子嗣,但只要长官愿意履行婚约,下官愿意拱手将雌君之位相让,但为了孩子,还求长官可怜可怜若华,若华实在不能离开阁下,我愿意退居雌侍之位。” 舒若华心知肚明,温月明骨子里极为傲慢,听了他这番话,是绝不会领他的情的。 “让给温月明”这种事,对温月明来说,就是一个错误,他绝不能容忍自己被当叫花子般被施舍。 果然,温月明只沉沉看了舒若华一眼,厌倦极了般笑了笑,“你倒是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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