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纳托斯来了兴趣:“那你说说,王国的继承人会是谁?” 陈晏礼看了眼镜子,上面没答案,只有一行小字:咒语不对,这段掐掉,重来。 “王后,您的咒语不对,应该是魔镜啊魔镜,告诉我,再问问题。”陈晏礼举着小镜子道,还顺便理了理额前的碎发,这镜子照人真得好看一个度。 “你在逗我玩吗?这么中二的咒语。”塔纳托斯感觉自己被耍了,拿起桌上的杯子就要砸向那面镜子。 陈晏礼吓得闭上了眼睛,双手捂住脸,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陈晏礼睁开眼,发现杯子还在塔纳托斯的手上,只是那面镜子上出现几个大字:砸我干什么,砸他! 下面还出现了陈晏礼的肖像…… 塔纳托斯这下算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相信了,念出来那句中二的咒语:“魔镜啊魔镜,告诉我,谁会成为王国的下一任继承人。” 陈晏礼几乎是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是白雪王子,大臣们已经在前殿了,白雪王子很快就会继位。” 塔纳托斯坐不住了,他费尽心思嫁给这个老国王就是为了坐上王位,怎么能让那个空有美貌的蠢货王子继位! 塔纳托斯似乎是觉得陈晏礼还有些用处,神色一凛,回头道:“你跟我一起去前殿。” 陈晏礼:我并不想成为你们的观众。 但这由不得他,塔纳托斯拉着看起来不太聪明的陈晏礼,往前殿赶去。 刚入门,便听见年纪最大的那位老臣道:“据说新王后是男巫,不知道靠着什么手段蛊惑了老国王,王子继位后,我们便一同上书请王子处死他。” 周围一众附和声。 塔纳托斯端着步子迈进前殿,走近主座,刚刚还在激情发言说要处死他的人竟是一个也不敢吭声。 塔纳托斯绿色的蛇瞳扫过众人,声音带着狠戾:“处死我?” 没人敢应声。 塔纳托斯满意地坐在王座上,俯瞰着底下的一群人,像是在看蝼蚁一般。 “王子尚且年幼,我是一国之后,代替王子执掌国政,有谁有意见吗?” 刚刚最先提出处死塔纳托斯的老臣上前一步,明明腿都在发抖,却还是提出了异议:“王子已经18岁了,可以继承国家。” “所有人都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你们要让谁继承王位。” 不少人被鼓动着抬起头,齐齐喊着白雪王子的名字。 塔纳托斯绿色的瞳孔看得人意识晕眩,像无意识地一群木偶般。 “说,请王后代替白雪王子继位。” 阿舍尔得知父亲死去的消息便急匆匆赶到了前殿,只见一群神色木然的大臣嘴里一遍一遍呆板地喊着:“请王后代替白雪王子继位……” 阿舍尔瞬间就明白这群人被塔纳托斯控制了,他面上有些茫然,不知道为何父亲新娶的王后要如此对待他和父亲。 “母亲,你若是想要这王位,我不会和你抢的,但是你为何要杀死父亲,他是无辜的。”阿舍尔潸然泪下,葡萄般乌黑明亮的眼睛扑簌簌地落下两行泪。 陈晏礼都看呆了,果然不愧是设定里最漂亮的男人,哭起来果真是惹人怜爱。 陈晏礼注意着塔纳托斯的表情,发现他注意力根本不在阿舍尔身上,反而在摩挲着手上的绿宝石戒指。 “你是王后的帮凶吗,只有你没有被控制。”阿舍尔泪眼婆娑地望着陈晏礼。 陈晏礼摇了摇头:“我只是面魔镜。” “魔镜?你就是魔镜”,阿舍尔好像明白了什么,把一切错误都归到陈晏礼身上,“你就是那面邪恶的镜子,就是你蛊惑了王后杀了我父亲!” 陈晏礼:镜在殿前站,锅从天上来。
第54章 白雪王子(3) “母亲,被魔镜蛊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的,你快清醒过来吧。”阿舍尔上前几步,跪在塔纳托斯脚边祈求着。 陈晏礼被人安了一口大黑锅,气得不行,只觉得阿舍尔是个神经病,一脚把他踢开。 他从哪里看出来自己蛊惑塔纳托斯了,明明是塔纳托斯看起来更像坏人好吧。 阿舍尔莫名被踹了一脚,像是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一般,浑身颤抖着。 陈晏礼都以为自己一脚把他踢出来毛病了,正准备问问自己该怎么办,就见阿舍尔过来抱住自己的腿,癫狂道:“你这面邪恶的镜子,一见面就对我下了咒吧!” 陈晏礼:我看你是脑子被屎壳郎吃了。 塔纳托斯嘴唇轻启,无情道:“王子因为接受不了国王的死疯了,把王子带回寝宫,好生监管,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踏出半步。” 几个大臣涌了过来,托着王子的身子想将他强行带走,奈何阿舍尔死死拽住陈晏礼的裤子。 “我来把他押回宫吧。”陈晏礼主动请缨,实在是他的裤子质量经不起阿舍尔的撕扯。 塔纳托斯睨了他一眼,挥了挥手让那些大臣散开,冷声道:“我在寝宫等你,来晚了我就砸了你。” 陈晏礼莫名打了个寒颤,感觉像是被毒蛇缠上了的猎物一般。 陈晏礼半弯着腰跟扒着他的裤腿不放的阿舍尔沟通:“你再不松开我就把你的手砍断。” 这处理就很塔纳托斯。 阿舍尔似乎更加确信了王后是被邪恶的镜子蛊惑的,连自己都险些被蛊惑了。 阿舍尔没什么力量能和这面魔镜抗衡,眼下只能顺从地松开手。 获得了自由行动权的陈晏礼满意地扬起嘴角,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跟我走吧。” 阿舍尔盯着陈晏礼的掌心,微微发愣,等回过神时自己的手已经落入陈晏礼的掌心了。 黑魔法,一定是邪恶的黑魔法在作祟,阿舍尔不断给自己洗脑。 离了塔纳托斯的视线,陈晏礼才悄悄松了一口气,甩开阿舍尔的手:“钢管子杵青蛙,你是真得顶呱呱。” 敲了敲阿舍尔的榆木脑袋,陈晏礼才说起正事:“我是魔镜,又不是魔法师,哪来的蛊惑能力,你现在跟我念,魔镜啊魔镜,告诉我,怎样才能拿回王国的继承权。” 阿舍尔漂亮的大眼睛里划过一丝疑惑,在最该长脑子的时候把自动抬杠机长了出来:“我为什么要跟着你念,你是不是想控制我,你这面邪恶的镜子!” 陈晏礼:没救了,我一会儿不回去了,让塔纳托斯把我砸得稀巴烂得了。 陈晏礼深吸一口气,和阿舍尔分析着:“我要是能控制你,你能抱着我的裤腿不松手吗?你能不跟着我念吗?你18岁了,能不能不要光长个儿不长一点脑子啊?” 阿舍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似乎觉得陈晏礼说得有点道理。 陈晏礼决定给这孩子来个洗脑手术:“我其实只是一面百科全书一样的镜子,邪恶的王后威胁我,利用我,我实在是不忍心让国家落在这样的人手里才来帮你的,没想到你居然说我是面邪恶的镜子。” 陈晏礼说着还挤出来几滴眼泪,红着眼睛控诉着阿舍尔。 洗脑手术很成功,阿舍尔伸出纤细的五指抹着好不容易挤出来陈晏礼的眼泪,陈晏礼别开脸,忍不住吐槽:就这么点,别擦了。 陈晏礼取下腰间的小布袋子,里面装满了镜子,他随便拿了面小圆镜,送给阿舍尔:“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想联系我就念我刚刚教给你的咒语。” 阿舍尔接过小圆镜,捂在胸口,面上泛起可疑的红晕:“这算是信物吗?” 陈晏礼点点头,确实是信物,联系的信物,但你脸红个茶壶泡泡。 “我会好好保存的。”阿舍尔道。 陈晏礼送阿舍尔回宫后就回了王后的住处。 左脚刚踏进门,就被东西碎掉的声音吓了一跳,脚下一顿,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松了一口气:不是我碎了。 塔纳托斯将陈晏礼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碧绿的眸子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笑意。 “过来,我有问题要问你。” 陈晏礼在塔纳托斯面前站定,等着他开口。 “魔镜啊魔镜,告诉我,白雪王子还有机会继位吗?” “白雪王子才是王位的最终继承人,您很快就要被推翻了。” 塔纳托斯捏着杯子的手青筋凸起,下一刻,又牺牲一个杯子,碎片割破了他苍白的有些不健康的手,鲜血直流。 陈晏礼走到门外准备找侍女去取包扎工具,却发现没有人,回头问道:“侍女呢?” 塔纳托斯像是感受不到疼,徒手把扎进皮肉的碎片取了出来,原本血肉模糊的伤口却慢慢愈合了。 陈晏礼在一旁看着,神色淡淡,心里却炸开了锅:这自愈能力,怎么杀? 塔纳托斯站起身来,走到陈晏礼身旁,对着空气喊了句:“把屋里的碎片收拾好。” 一个明显被控制的侍女从旁边的屋子里走了出来,神色麻木:“是。” “你为什么要嫁给老国王?”陈晏礼问道。 他刚刚尝试问过魔镜,但有关塔纳托斯的事情像是被屏蔽了一般,均是无解。 塔纳托斯斜倚在门框上,轻嗤一声:“你不是无所不知吗?” 陈晏礼无言以对,随口道:“可能你比较特别,超纲了。” 塔纳托斯似乎是轻笑了一声,道:“不是我要嫁给他,是他要娶我,王位只是其中的代价罢了,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陈晏礼感觉自己被嘲笑了,但他没有证据。 塔纳托斯抱着双臂,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就要为我办一件事。” 陈晏礼看了看墙角的镜子,妥协了:“什么事?” “你去城外找到猎人伊凡徳,让他把白雪王子带到森林深处杀掉,将他的心脏带来给我,事成之后我会给他一大袋子金子。” 陈晏礼正愁没办法把白雪王子送到城外,塔纳托斯就给了他一个绝佳的机会。
第55章 白雪王子(4) 陈晏礼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动身了。 陈晏礼去打听了,猎人伊凡徳是一众猎人中出了名的给钱什么都接的猎人。 只要钱到位,说啥都是对。 可惜陈晏礼没钱,只有一袋子的镜子。 但塔纳托斯指定让伊凡徳带去阿舍尔的心脏,陈晏礼只能去找伊凡徳沟通了。 陈晏礼用镜子换了幅白雪王子的画像,希望能用感情牌让伊凡徳成为他的盟友。 伊凡徳住在靠近主城的一间小木屋中,陈旧的木门,破烂的窗户,处处都昭示着伊凡徳是个穷鬼。 陈晏礼叩了叩门,一个满身酒气胡子拉碴的大叔模样的人摇摇晃晃地开了门。 “你就是伊凡徳?”陈晏礼往后退了半步,这大叔身上的味道太冲了。 醉鬼大叔笑了,扯着嗓子喊了句:“伊凡徳,找你的,你到底欠了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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