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不够,要看你有多努力。” 他手指游移着抚摸上王惩的下巴,低声说:“我可不想让其他人看到我和你在房间里乱*。” 王惩动作一顿,他脸颊泛红地抬起头,同时挑衅般地舔了下嘴角。 2 惊飞的鸟掠过干净明亮的窗。 “时间到了。” 陈戈徒推开王惩,冷漠无情地整理好了衣服。 他站起来,看向坐在地上的王惩,对方看起来肮脏又淫.秽,那双狭长的狐狸眼也飘着红,漾开了一抹污色。 “王惩,这是我和你赌的最后一次。” 听到他这句话的王惩猛地抬眼,发出了一声低笑。 他伸出舌尖,眼神放肆而狂热地盯着他说:“你刚刚还*我**,现在就说出这么狠心的话。” 陈戈徒语气冷淡,冷漠到了极点,“是,如果这次你输了,以后有你在的场合我永远都不会出现。” 王惩用力地攥着拳,站起来说:“陈戈徒,你故意的!” “那又怎样。”陈戈徒侧身问他。 即便知道答案,王惩也无法反抗。 他早就被套牢了。 不是在戴上这双手镯的时候,也不是在戴上项圈的时候,而是在更久更久之前。 “王惩。”陈戈徒叫出了他的名字,比起往日的居高临下和冷漠平淡,里面多了丝别样的情绪,还有一丝极轻的叹息。 也就是这一缕叹息,像针一样扎进了王惩的心里,让他鼓涨坚硬的外壳一下就漏了气,开始丢盔卸甲。 陈戈徒不再说什么,转身踏出了这扇门。 王惩在后面死死地盯着他的背影。 “陈戈徒。”他喃喃着他的名字,缱绻着浓郁复杂的感情。 —— “陈少来了。” 不知道是谁大喊一声,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了楼上的陈戈徒。 他那么高不可攀,又那么光芒万丈。 但以前的陈戈徒只会让人仰望,连提起他的名字都让人不由得放轻音量,生怕是对他的冒犯。 现在的陈戈徒却像被春水漾开的冰山,依旧不好接近也不容侵.犯,却又多了丝被情.色沾染过的性感。 无论是他慵懒的眉眼还是红的几近饱满的唇,都让人不由得暗自心动。 怪了怪了。 怎么觉得陈戈徒和以前不一样了。 “才哥才哥……” 小黄毛直勾勾地看着陈戈徒,怼了怼身边的小才,小才不耐烦地扭过身体,烦躁地“啧”了一声。 莫挨老子。 钱满站在楼下挑了挑眉,他用一种看透一切的眼神对着他笑了一下。 陈戈徒扫了他一眼,冰凌凌的像含着冰渣。 钱满立即咳了一声,装模作样地摆出一本正经的表情,只是眼里快要溢出来的笑意怎么看怎么有喜感。 不到一会儿他就崩不住了,笑嘻嘻的要去牵陈戈徒的手,陈戈徒居高临下地俯视了他一眼,没理会他的恶趣味。 陈家来的是陈太太,钱家来的是钱满的哥哥。 钱家大哥近三十岁,和钱满长的很像,但比起钱满的高大潇洒,戴着金丝眼镜的钱家大哥就优雅沉稳了许多。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承蒙各位光临,我陈家先在此谢过。” 陈太太落落大方,大家之气一下就显露出来。 即便陈先生不在,陈太太本人也是一个不容小看的人。 “陈太太客气了。” “这是我们的荣幸。” 大家纷纷附和,笑容满面,看起来还真是一副宾主尽欢的景象。 钱家大哥就寡言少语许多,他老神自在地站在一旁,一副旁观者的姿态。 看到他这幅样子,钱满一下就乐了,让他大哥来陪着他玩也属实是为难他哥这个老学究了。 钱家大哥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钱满立即闭紧嘴巴,抬头挺胸,他已经做好准备了。 “吉时已到!” 主事者大喝一声,庄重感立马袭来。 在场的人纷纷寂静无声,注视着这场不同寻常的订婚仪式。 “有没有人反对!”这是一场走流程必要的问询。 但在场怎么会有人反对,怎么敢有人反对。 陈戈徒拿起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字迹俊挺有力,如同他坚定又强大的内心。 钱满环胸站在一旁,仿佛事不关己。 待陈戈徒最后一笔的笔锋也落干净之后,钱满才笑着拿起了笔。 “有没有人反对!” 现场依旧一片寂静。 钱满挑起眉看了眼陈戈徒不动如山的脸,这签下去,可就真的作数了。 百年根基的大家族,可不会拿订婚书来开玩笑。 就在一滴乌黑的墨滴在红色的婚纸上时,楼上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我反对!” 众人齐刷刷地看了过去,一身正装的王惩出现在楼上,正俯视着下面的一切。 老神自在的钱家大哥慢悠悠地喝了口茶,又把他的小茶壶揣进了手里。 除了身为主角的陈钱两家一副淡然的姿态,其他人都难掩震惊。 王惩是什么时候来的。 他又是什么时候去到楼上的。 他这个时候出现又是为了什么。 他反对,他为什么反对。 无数的疑问充斥在他们的脑海中,只有小才心里咯噔一声。 完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气势凛然的王惩径直向陈戈徒走了过去。 他的双眼炙热如火,好像要把四周的一切都焚烧干净。 钱满识相地退后一步,但王惩还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抢过他手里的笔,干脆利落的在婚书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态度之潇洒,动作之迅速,但陈戈徒还是看到了他指尖在颤抖。 黑色的墨落在红色庄重的婚书上,连笔锋都在颤抖中晕开了墨点。 面对这场变故,现场一片哗然。 这这这……这是公然把婚给抢了。 钱满好脾气地退到一边,和钱家大哥排排站,并抢了钱家大哥的小茶壶喝了一口。 可辛苦死他了。 啧,委屈屈。 钱满一口将钱家大哥的小茶壶喝干净,然后在钱家大哥的注视下,他一抹嘴,将空荡荡的小茶壶塞进钱家大哥的怀里。 王惩深深地看着陈戈徒的眼睛,这一刻,他心脏跳动的声音无比剧烈。 跨过十数年的时间,他从未如此认真而清晰地看清陈戈徒的脸,还有他眼中的自己。 “陈戈徒,我认输。”他哑着嗓子开口,眼里浓郁的情感倾泻而出。 “不,你赢了。”陈戈徒看着他,漆黑的眼中是波光流转的明朗。 王惩低头笑了一声,他拽过陈戈徒的领带,在大庭广众之下粗暴地吻上他的唇。 陈太太有些惊讶,随即眉眼弯弯地扬起了红唇。 现场响起一片惊呼,纷纷难以置信地张大嘴。 啊这这这这…… 王惩狠狠地咬破了陈戈徒的唇,并恶劣的在他脖子上咬了个牙印。 面对众人惊疑不定的眼神,他态度嚣张地说:“陈戈徒,我抢了。” 话说完,他拉着人迅速离开了现场。 陈戈徒始终面不改色,只有在此刻,他抬眼看向王惩意气风发的侧脸轮廓,才意味不明地勾起了一个笑容。 —— 在公寓的门口,王惩不停喘.息,他低头抵上他的肩,手指发抖。 “陈戈徒,我输了。” “不,你赢了。”陈戈徒两只手环着他的腰,被压在墙上也依旧镇定自若。 一看他这幅游刃有余的样子,王惩就怒上心头,他恶狠狠地瞪着他,大声说:“一辈子都……” 他不愿意说出这种示弱的话。 哪怕他已经主动向陈戈徒认输了,但他依旧维持着这点微弱的自尊。 看到他抿唇低头的样子,陈戈徒的眼里漾起了笑意。 大概他从未像此刻笑的这么愉悦过。 作为猎人的游刃有余,胜者的运筹帷幄,他始终站在顶端俯瞰着一切,不紧不慢,充满耐心,只等着丰收的这一天。 他掰过王惩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 “王惩,我说是你赢就是你赢。” 他不再给王惩说话的机会,低头吻上了他的唇。 王惩浑身一颤,更加急切又火热地缠上了他的身体。 是,他赢了。 一个赌,一个陈戈徒,稳赚不赔。 两人很快调转方向,变成王惩靠墙。 他本能的开始挣扎,但很快他的两只手就被反压在背后。 陈戈徒的脸看着平静淡然,他的动作却一点也不温柔。 王惩很快就服软,大概是主动低头之后,他心里的抗拒也就不再那么剧烈。 而且,沉浸在情.欲中的陈戈徒实在勾的人移不开目光。 这样想着,王惩大方地贴蹭上陈戈徒的身体,黏腻的吻一路从唇角到了颈侧。 陈戈徒的耳后有一颗小小的痣,不显眼,只有在耳.鬓.厮.磨的时候才能看到。 王惩伸出舌头不停地舔.舐那颗痣,渴的好像要把他吃掉。 比起他的意乱情迷,陈戈徒就游刃有余许多。 他一寸一寸的丈量王惩的身体,不管是他绷紧的腹肌,还是起伏的胸膛,都在陈戈徒的掌中。 王惩一边轻颤,一边盯着他说:“陈戈徒,你这个变.态。” 陈戈徒没有否认,他挑着眉笑了一下,掌心贴上他的后腰。 王惩没忍住发出一声粗.喘,浑身都好像有股电流窜过一样又酥又麻,还透着细细密密的痒。 他想起了一个在心里放了很久的疑问,在这个时候终于问道,“陈戈徒,我之前在你身上感觉到的电流到底是什么。” 陈戈徒专心的探寻他的身体,听到他的问题,云淡风轻地说:“什么电流。” “酥酥的,麻麻的,嗯……” 他抬起一条腿,费尽力气去回忆那股电流带给他的感受。 只是那太过久远了,久远到仿佛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 明明不久前他和陈戈徒还是针锋相对的死对头,现在却变成四肢交缠的关系。 哦,他还签了婚书。 他和陈戈徒是正儿八经的未婚夫关系。 哈哈哈哈…… 他愉悦又肆意地笑起来,电流的事被他抛之脑后,就如他曾经和陈戈徒水火不容的关系都成了过去。 陈戈徒眸色微深地看着他沉迷其中的脸,低头咬上他的耳垂,“如果你想再感受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嗯?”王惩迷蒙着睁开眼睛,偏头去追吻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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