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一定能获得你想要的结果,对吗。”陈太太温柔地问他。 “对。” 陈戈徒是一个不会让事情超出他掌控之外的人。 “好吧,那就祝你一切顺利。” 面对陈太太的理解和尊重,向来冰冷坚硬的陈戈徒软化了眼眸。 他站在楼上,轻声说:“谢谢你,妈妈。” 陈太太眉眼弯弯地笑了一下。 回到王氏老宅的王惩没有停留多久,换了身衣服后就往外走。 看到他这幅我行我素的样子,王先生就觉得怒火中烧。 “站住……咳咳咳……”只是话刚说出口,王先生就颤抖着不停地咳嗽。 王惩回过头,目光阴冷地看向他。 这段时间王先生的身体不怎么好,作为一个偏激又易怒的人,王先生在年纪大了之后,身体的负担就逐渐显露出来。 前几天王先生刚从医院检查回来,人一下子就老了许多。 “有事吗。”他收回视线,没骨头地靠在门上,伸手点了支烟。 王先生愤怒地看着他说:“这几天你在外面做了什么,听说你前段时间又进了医院,你是不是又在外面惹是生非了!” 手里的打火机怎么也点不着火,他咔嚓咔嚓地打了半天,眼里戾气一生,狠狠的把打火机砸在了地上。 “嘭”的一声,打火机炸了。 “废物东西。”他冷冷地嗤了一声。 “你……你……”王先生气的连手都在抖,脸上的血色瞬间就褪的干干净净。 王太太吓了一跳,连忙给他喂药又给他顺气。 忙活了好半晌之后,她才为难地看着王惩说:“阿惩,医生说了你爸爸不能动气。” “那就让他管好自己,别来惹我。”他烦躁的拿下嘴角的烟,整个人显出了一种异常暴躁的情绪。 王太太一下就不敢说话了。 看到她那幅畏畏缩缩的样子,王惩的心一下就冷了。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对方一眼,淡声说:“这段时间我不会回来住了,外面的事我会处理好,你们管好自己就行。” 话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门。 而垂着头的王太太沉默地看向了他的背影,忧愁地抿了下唇。 这段时间,他好像瘦了很多。 2 王惩闯进来的时候,里面的人正宾主尽欢,气氛正好。 他二话不说的一脚踹开了门,里面举着酒杯的人纷纷定格,拦在外面却怎么也拦不住王惩的侍应生也一脸哭相地僵在了原地。 “王惩!”孙大少目眦欲裂,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又怒又惧地看着他,只觉得脑门上已经愈合的伤又开始突突作痛。 “王少,你这是……”一边的吴先生客气的对着他笑了笑。 王惩一脚踹开了拦在面前的椅子,眼神阴冷地扫向众人。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他夹着一根没抽的烟,袅袅白雾散发着刺鼻的烟草味。 “王惩,你到底要做什么,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也不是你的地盘!”孙亦郡眼神阴郁地盯着他。 面对他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人物,王惩一向不将之放在眼里。 只是想起对方之前对陈戈徒的百般殷勤,他又觉得一阵心烦。 “我想做什么,我心情不好,所以想给自己找点乐子,懂吗?”王惩眼神阴鸷地俯视着孙亦郡,阴沉沉的气势带着渗人的压迫感。 孙亦郡一时被他震住了,脸色难看地说不出话。 旁边装老实人的吴先生却开始说道,“王少这未免就有些霸道了吧,难道我们几个私底下吃个饭,喝个酒也碍着王少的眼了?” 谁都能听出来他在故意给王惩下套。 但王惩是谁,根本不在意他的弯弯绕绕。 “对。”他态度嚣张的承认了,阴冷的视线一一看过去,一个都不少。 “你们碍着我的眼了。” “王惩,你不要太过分!”其中一个年纪大了两轮的中年男人伸出手指着他。 “嘭!”一条板凳擦着对方的耳朵砸裂在墙上,对方被吓得脸上失了血色。 “你没教养吗。”王惩目光冰冷地盯着他的脸。 中年男人颤颤巍巍的将指着他的手放了下来。 剩余的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明白王惩这是来者不善,要来秋后算账了。 没错,陈戈徒既然能知道当初吴家在王家内乱的事上拱了把火,王惩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只是当时他刚回国,还没摸清上城的形势,又因为陈戈徒分去了他的注意力,所以对于那几个臭鱼烂虾他就暂时没去理会。 还有孙家。 他总要露面给个教训。 今天这群人正好撞到了他的枪.口上。 他心情不好,正好拿这群人开刀。 “王惩,这里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虽是这么说,但对方的步子已经想往门外迈了。 事有大小,冲在前面的怎么看都是孙家和吴家的仇恨值最大,其他人能不惹王惩还是不要惹的好。 王惩看到了他们的小动作,他嗤笑一声,长腿一翘坐在椅子说:“给你们三秒钟时间,想走的现在可以走,但出了这个门,以后见到我就给我自觉弯一截腰。” 他语气森冷,态度强硬,目中无人的气势充满了整个包厢。 想往外走的人面带犹豫地停在了原地,要他们在一个小辈面前低头…… “一,二……”王惩面无表情地弹了弹烟灰。 不到一秒,包厢里的人瞬间走了个干净。 在吴先生浑水摸鱼的也想往外溜的时候,一把踢过来的椅子绊住了他的脚,让他扑通一声跪在了门口。 守在外面的黑衣保镖就在吴先生惊恐的目光中关上了包厢的门。 很好,现在里面只剩下孙家和吴家的代表人了。 王惩夹着烟冷笑一声,他暂时没去管面无血色的孙家两兄弟,而是迈开长腿向着吴先生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吴先生,我知道你年纪比我长,作为小辈,我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最近你手上有个工程我看着不错,不知道吴先生愿不愿意花钱消灾。” “王惩,你混蛋!”吴先生气的涨红了脸。 最近他被陈戈徒打压的不太好受,那个工程可是他费劲心力要来翻身的手段。 “嗯?你说什么。” 王惩点了下烟灰,扑梭梭地落在了吴先生的鼻头上,燃着火星子的烟头直直的对准了他的眼球,让吴先生感觉到了那份灼人的热度。 他满头冷汗地咽了咽口水,说不出话。 但王惩显然没那么多的耐心。 他站起来,一只手抓着吴先生的头发将他拖到了饭桌上,另一只手拿出了一份合同拍在他面前。 “没关系,合同我已经帮吴先生拟好了,你家的助理还请我喝了杯茶,但最近我身体不好,不管是茶还是酒,我都戒了。” 吴先生气的眼睛发红,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身边的人都漏成筛子了! “王惩,你就是土匪、强盗、流氓,你……” 他话没说完就被王惩摁着脑袋压了桌子上,那根飘着烟的烟头就在他眼角边。 旁边的孙大少早就被吓得瘫坐在了椅子上,孙亦郡怒极攻心,心中恨意丛生,可却像被禁锢在原地一样难以向前一步,是畏惧,也是无能狂怒。 “签,还是不签。”王惩冷冷地低头俯视他。 眼见那根烟就要戳进他的眼里,吴先生连忙闭着眼睛说:“签,我签!” 他拿着笔,颤颤巍巍的在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只是手心的冷汗让他连笔都握不住,磨蹭了好一会儿连个吴字都没写完。 “啊!”忽然,吴先生痛叫一声,把早就被吓软的孙大少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他们哪里见过这个阵仗,即便暗地里动些不光彩的手段,那也是百转千回,在见不得光的时候做。 谁会像王惩这么霸道,当着面来硬的! 现在孙大少终于知道,先前王惩确实只是在和他“闹着玩”了。 吴先生的眼角连带眉眼的地方被灼出了一块焦红的伤,他不敢再磨蹭,抖着手,三下五除二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待王惩松开他之后,他立即脱力地瘫软在地上。 王惩吹开了合同上的烟灰,上下欣赏了一会儿,他整整齐齐地塞进衣服里贴身放好。 如果没有目睹这一切,谁也不知道他气势汹汹地闯进来,外套和衬衫中间还夹了一张连褶皱都没有泛起的合同。 “王惩,你这个疯子!”孙亦郡好像终于解除了身体上的禁锢,恨意和冲动让他全身都在发抖。 他捡起地上的椅子就向王惩冲了过去。 王惩一脚就将他手上的椅子踹开了,同时捞起桌子上的一个酒瓶,没有丝毫废话地抡在了他脑袋上。 酒瓶碎裂,猩红的酒液四溅,孙亦郡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只有几根手指在颤抖。 “跟我耍横?”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对方,眼里带着浓郁的不屑。 究竟为什么这么多人不愿意招惹王惩呢。 很早之前就说过,王惩小时候并没有人愿意与他来往,甚至因为他的家庭关系,很多人都看不起他。 但王惩硬是让那些人都服了,除了陈戈徒,没人敢在他面前造次。 一个孙家,一个孙亦郡又算什么。 此时神色阴冷的王惩高高在上到了极点。 趴在他脚下的孙亦郡更是一个随时可以碾死的蝼蚁。 之前王惩没有和他计较,不代表他可以在他面前放肆。 孙大少早就吓瘫了,自上次被王惩弄进医院之后,他就怕了。 他怕王惩真的弄死他。 那种脑袋被砸在吧台上,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血液飞溅的感觉太可怕了。 即便他心里还存着对王惩的恨意,可也早已被恐惧盖过了一切。 “我……我可以给你……”孙大少磕磕巴巴地说不完一句完整的话。 此时此刻的孙大少在没了以前那不值钱的傲慢之后,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废物。 “你觉得现在的你还有什么值得我惦记的吗。”王惩不客气的冷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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