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戈徒也顺着从孙家身上撕开的口子进行了一番大动作。 不少人感到震惊的同时也感到岌岌可危。 但多的是人想向陈戈徒站队,而那些被针对的小家族则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哪里招惹了这位太子爷。 深思熟虑之后,最后几人联名向陈戈徒发出了宴请,做了一场盛大的晚宴,既是探探最近上城的风向,也是想看看这位太子爷到底想做什么。 这场晚宴设在了月露湾,声势浩大,富丽堂皇,看得出来下了不少的血本。 就连上三家新一代也全部到场。 陈戈徒出现的时候一身白色西装,干净冷峻又高不可攀。 他没有戴手套,想必是已经打算不会和任何人有所接触。 但即便他如此冷傲,仍旧有不少人前仆后继的想要在他跟前露面。 “陈少,前些日子一直没能找到机会和陈少见面,今天好不容易见到了,陈少可要给我个面子多喝几杯。” 说话的正是第一个被开刀的吴家。 据说当年王家出现内乱的时候,拱火的就有吴家。 对方没什么本事,就是脸皮厚,做事阴,像个毒虫一样打不掉。 今天这场盛大的晚宴也是由吴家先牵的头。 面对那张油光满面的脸,陈戈徒掀了掀眼皮,无视了对方敬过来的酒。 对方也不尴尬,仍旧说着好话,还开始细数陈戈徒七岁那年的生日宴,对方是如何同他说了第一句话,又送了一件怎样费尽心思的礼。 最后再感叹到岁月不饶人,陈戈徒如今已经长成一个青年才俊,他也步入中年,时光不再。 陈戈徒越过人群,看到了站在灯下的王惩。 对方不知道看了他多久,在他看过去的时候,对方向他举起了杯中的酒。 他眼神冷淡,眼中没有丝毫波澜。 不知道是不是他这幅态度惹恼了对方,王惩勾起一个阴冷的笑,在大庭广众之下用手做出了一个下.流的动作,带着刻意的挑衅和撩拨。 他依旧神色如常,甚至不顾王惩冷下来的脸色,率先移开了目光。 “说完了吗。”他冷冷的打断吴先生说个不停的废话。 “说完了就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陈戈徒耐心耗尽,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被下了面子的吴先生站在身后注视着他的背影,那张圆滑世故的脸上顿时带上了扭曲的戾气。 好一个目中无人! 陈戈徒刚走出没几步就遇上了郑先生。 对方身边还跟着郑小先生和郑小姐。 “陈少,听说陈少最近的几个项目进行的都很顺利,我还没说声恭喜。” 在陈戈徒这里得了不少好处的郑先生满面红光,看着比之前精神了不少。 “客气。”他礼貌的颔首,虽然还是那幅冷冰冰的模样,但态度比面对吴先生时缓和了不少。 “陈戈徒……唔……”郑小先生话还没说完就被郑先生捂住了嘴。 对方一脸歉意地看着他,又回头横眉冷竖的警告了郑小先生一眼。 陈戈徒不会和小孩子计较,郑小先生看着还是个高中生,正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纪。 要知道当初的王惩可比他狂太多了。 似是有所感应,他顺着那道炙热的目光看过去,王惩与他隔着三两人群,正坐在沙发上看他。 桌上已经空了好几个酒杯,王惩面上微红,已然微醺。 见他看过来,对方的眼睛深邃迷离,仿佛含着脉脉深情,但很快又如漩涡一般漆黑暗沉,森冷阴郁,如他这个人一样阴晴不定。 他没有理会,回过头,留给王惩一个冷酷的背影。 陈戈徒和郑家人站在一起的画面被不少人看在了眼里。 大家都说郑家是入了陈戈徒的眼,也有人说下一个遭殃的就是郑家。 毕竟之前盛极一时的孙家也曾和陈戈徒亲密无间,后来还不是被吃的渣子都不剩,只能苟延残喘的苟活。 这样想想,反而一直和陈戈徒作对的王惩一直相安无事。 不但相安无事,孙家在上城的没落也是起因于和王惩的争斗。 嘶…… 细思极恐。 据传言,之前有一段时间王惩天天在陈氏集团做客,两人不仅没有任何矛盾,还时常同进同出。 陈戈徒和王惩不会真的有什么私情吧。 原本不信那些花边新闻的老人们也开始陷入自我怀疑。 更是有人在看到了陈戈徒和王惩之间的眼神往来之后,越发确定是这么回事。 顿时,他们看向郑家人的眼神都带上了同情。
第028章 都市 1 陈戈徒只和郑先生短暂的寒暄了几句, 根本不知道那些人想了什么。 就算知道他也不在意。 就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一个路过的侍应生不小心撞到了他的手臂,托盘上的酒杯顿时向他倾倒下来, 弄湿了他的衣服。 “抱歉, 陈少, 我不是故意的!”对方吓得脸都白了,连连弯腰向他道歉。 “没事。”他淡淡一瞥, 没有怪罪对方,而是独自走向了卫生间。 倒是有人想过来向他卖好, 只是陈戈徒腿长走的快,再加上他目不斜视根本不想搭理人的神态, 让不少人都望而却步,没来得及上前。 转着眼珠子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吴先生悄然跟了过去,只是还没走两步就被钱满拦在了前面。 钱满半个身体都靠在柱子上,笑眯眯地说:“听说吴先生这段时间资金周转困难,怎么样,要不要我借些给你啊。” 看着钱满那张笑容满面的脸,吴先生差点把手里的酒杯捏碎。 他抿着唇,强扯出一个笑容说:“不必。” 谁不知道在年轻一代的上三家中,钱满才是那个真狐狸。 陈戈徒没能走到卫生间,在他拐过弯的时候,忽然一阵破空之风冲着他的后脑勺袭来。 他眉眼一冷, 迅速避开, 回身却看到了王惩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心下微顿, 他忍不住动作一滞, 也就是这短暂的停顿,王惩笑着拎起手上的酒瓶向他砸了过来。 意识昏沉的前一秒, 眼前是王惩那双疯狂阴暗的眼睛,对方问他,“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傻逼。 陈戈徒骂出了有史以来最没有格调的脏话。 —— 沉闷的痛感让陈戈徒蹙紧了眉心。 他睁开眼,看到四周华丽繁复的装饰,知道这里还是月露湾。 “你醒了,头还痛吗。” 听到王惩的声音,他冷漠地闭上了眼睛,平复好了心情之后,他才睁开双眼。 “王惩,你想做什么。”他冷静又漠然地看着对方,好似根本不在意自己被拷在床上的窘境。 之前用酒瓶子砸他脑袋的时候下手倒是狠,现在把他拷在床上了却担心他磨破了手腕,用了带毛边的情.趣手铐。 王惩身上带着浓郁的酒气,显然是已经醉了。 对方脱掉衣服爬上床,跨坐在他的身上,盯着他的眼睛言简意赅地说:“干.你。” 陈戈徒的眼里依旧没有丝毫波澜,甚至堪称平静。 “王惩,你不要冲动。”就连劝诫听着也不太走心。 “废话真多。”王惩冷笑一声,开始扒他的衣服。 “……” 他深吸了一口气,抬起膝盖狠狠地顶上王惩的腹部。 “唔……”王惩痛地弓起了腰,酒也跟着清醒了不少。 而陈戈徒抬头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手铐,狠狠一拉,整根栏杆都被他扯了下来。 这是钱家的月露湾,做的都不是正经事,房间内的所有东西都是中看不中用,只供人玩乐和情趣。 他冷冷地看着疼的冷汗直冒的王惩,解开了手上的手铐。 因为他刚才粗暴的动作,他的手腕上磨破了一层皮,正往外渗着血。 但他好像感觉不到痛,而是抓着王惩的头发把他提了起来,又是狠狠一拳砸了上去。 他也不说话,连呼吸都没乱,只是压抑在他身上的怒气却阴沉沉的让人心惊。 王惩被打的嘴角出了血,这是陈戈徒第一次对他动手。 是的,虽然陈戈徒本人看着极难相处又不好接近,但他本人却是个优雅的绅士,并不崇尚暴力。 王惩舔去了嘴角的血渍,又腥又咸,却让他觉得异常的渴。 虽然这是陈戈徒第一次对他动手,但却是王惩生涯中受过最轻的伤。 他被如此愤怒的陈戈徒激起了一肚子邪.火。 “你气什么,有什么好生气的,我们之前不是很好吗。” 他抓着陈戈徒的衣服,胡乱的去吻他。 陈戈徒冷冷地看着他的脸,没有拒绝他的吻,却也没有回应他。 王惩吻的急促又凌乱,越吻他心里的邪.火越旺。 他撬开陈戈徒的唇,要去舔.舐他的牙关,去搅动他的舌尖,可却突然被陈戈徒掐住了脖子,狠狠地压在了床上。 “王惩,我再问你一次,你喜欢我吗,想和我上.床吗。” 陈戈徒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那双总是像冰面一样冷硬淡然的双眼像黑沉的风暴席卷着大海,带着深沉又晦暗的戾气。 王惩被掐的不痛,他也不觉得痛。 因为陈戈徒加诸在他身上的伤比他以前受的轻太多了。 甚至他觉得陈戈徒说的对,他就是变.态,就是受.虐.狂。 此时此刻他心里的兴奋远大于他身上的伤痛,以至于他眼睛发红,身体也起了不知羞耻的反应。 “你在说什么,我当然想和你上.床了,要不然这段时间我在做什么,我又为什么要把你弄到这里来。” 王惩痴痴地笑着,他看似回答了陈戈徒的问题,却又没有回答他。 陈戈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里面似乎蕴含着极为深沉的情绪,随即,他面无表情地勾起了一个冰冷至极的笑。 王惩脸上的笑意收敛,他抓住陈戈徒的领带用力将他拉了下来,粗暴地吻着他的唇。 他不想再听陈戈徒的问题,也不想再听他说话,陈戈徒只要在他的身下发出口申吟就够了。 陈戈徒眸色深沉地看着王惩吻的迷乱的脸,他一只手掐着王惩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以一种更加强硬的气势吻着他。 两个人吻的都很粗暴,带着男人的碰撞,全是汗水和剧烈的心跳。 其中参杂着星点血腥气,但这只能更加增强了他们熊熊燃烧的欲.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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