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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奉旨成婚后[重生]

时间:2024-07-28 02:00:02  状态:完结  作者:若兰之华

  “是。”

  夏青言辞间不免对谢琅生出些怨怼。

  “这世子也是,在北境时总不听军令擅自行事也就罢了,眼下是什么时候,王爷和诸位将军在前线九死一生与梁人作战,他来上京才多久,就闯出这等滔天祸事,要不是横生此枝节,大公子也不必亲自来上京操办军粮。”

  夏青以前在谢瑛麾下,在北境时便看不惯谢琅猛突猛进、把自己当天王老子一般的作战风格,深知谢瑛自负伤后,便深居简出,再不踏出北郡,一是不愿将伤患露于人前,二是因为六年前那一战太惨烈,到了上京,不免要勾起许多不愉快回忆。

  如今却受谢琅连累,不辞辛劳来到这上京城里,岂能不气。

  在夏青看来,谢琅因为受不了世家闲气不计后果跑到西京谋反,就是将整个谢家和三十万北境军置入不仁不义和危险之境。

  谢瑛没有置评,而是问:“可是在外面听到什么了?”

  夏青点头,实话实说:“不过走了两趟路的功夫,便听了满耳朵闲话,那些驿吏面上恭恭敬敬,背地里都在对谢家和王爷指指点点,说谢氏家门不幸,出了这等丑事,还说世子在上京目中无人,嚣张跋扈,与世家针锋相对,能做出谋反这种事,一点都不奇怪。还有更难听的……唉,末将也不是头一回来上京了,还从未觉得如此抬不起头。”

  谢瑛眉目沉静:“外人越是如此说,咱们越是要坦坦荡荡。否则,到了陛下和百官面前,又要如何自处,明白么?”

  “是。”

  夏青领命退下。

  **

  次日,皇帝生辰,百官休沐 ,宫中大宴。卫瑾瑜换上官袍,和其他官员一样,一早就乘车往宫中赴宴。

  千秋殿内已坐满官员,连一直抱病在府中休养的顾凌洲都罕见露了面。三位座主分左右列座,文武官员按品阶依次坐开,其中最惹人注目的,就是坐于武将之首、三日前刚从滇南连夜赶回的滇南行军大都督,定南侯裴北辰。

  裴氏风雨飘摇,裴北辰回京坐镇十分可以理解。

  裴北辰在军事上的实力毋庸置疑,且性情出了名的冷酷寡言,虽然裴氏如今遭逢大难,依然无人敢轻视他的存在。

  而今日宴席气氛如此热闹,自然也因为待会儿谢家大公子谢瑛将亲自入宫觐见献俘,庆贺皇帝寿辰。

  纵然众人心照不宣,这是谢氏在借献俘一事向朝廷表明忠心,可以忠烈闻名的北郡谢氏竟出了一个反贼,谁不想看谢家热闹。

  卫瑾瑜坐席恰被安排在顾凌洲身旁。

  这是师徒二人在顾府外第一次见面,顾凌洲淡淡道:“他的事,已经没有回旋余地,你若还清醒,就该与谢家一般,及时割席止损。今日你就跟在本辅身边,勿往他处了,免得再卷入不该沾惹的是非。”

  卫瑾瑜应是,垂目回:“弟子明白。”

  顾凌洲看了身侧少年一眼,碍于人多眼杂,到底没再多说什么。

  不多时,皇帝由锦衣卫指挥使章之豹陪着现身。

  百官起身行礼,山呼万岁,恭贺皇帝万寿之喜。

  “爱卿们平身吧。”

  天盛帝笑着道。

  待众臣落座,司礼监掌印曹德海进来禀:“陛下,谢氏大公子谢瑛已携北梁俘虏在殿外等候。”

  献俘是臣子向君王表达忠诚的古老礼仪,因为边境动荡,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在大渊朝堂上,何况此次俘虏的还是两名北梁贵族,意义更加非同一般。

  一时,百官视线都看向殿门口方向。

  有人想看看已于六年前折翼青羊谷的谢家长子究竟是何等模样,有人则幸灾乐祸,谢家如何顶着这巨大压力顺利献俘。

  一直雕塑一般、面无表情坐着的裴北辰也缓慢抬起眼。

  天盛帝道:“宣。”

  在内侍唱报声中,谢瑛一身云白锦袍,步入殿中,身后跟着两名士兵,各押着一名五花大绑的俘虏。

  谢瑛于殿中展袍跪落,朗声道:“微臣叩见陛下,月前寒蝉关一战,北境军擒得北梁左贤王李成峰及其部将乌干,今奉父命,敬献二俘于吾皇,以贺吾皇万寿之喜,愿吾皇圣体康泰,万寿无疆。”

  谢瑛已经很多年没到过上京。

  这些年间,朝中官员都换了好几波,除了资历老一些的,很多都未见过谢瑛真容,如今将这位谢氏长子虽折了一臂,依旧风采过人,不输任何世家子弟,都歇了看笑话的心思,也终于明白为何当日这位少统帅折翼青羊谷,许多人惋惜不已。

  天盛帝含笑道:“爱卿一路辛苦,起来入席吧。”

  又吩咐:“将这二人押到宗庙内,择吉时行祭祀礼,以告先祖。”

  锦衣卫很快将两名俘虏押下。

  谢瑛却并未起身,而是道:“除了献俘,臣父还让微臣带来请罪书一封,请陛下严惩谢氏,臣父还说,待北梁战事结束,愿亲自领兵前往西京平叛,将功折罪,请陛下允准。”

  百官俱露出惊诧色。

  没料到谢氏对待谢琅这个乱臣贼子,竟如此不留情面。

  天盛帝叹道:“此事朕亦很痛心,朕不会因为一个逆臣怀疑整个谢氏的忠心,又岂会忍心让定渊王面临父子相残的惨剧。平叛之事,朕自有安排,爱卿起来吧。”

  “微臣遵命。”

  谢瑛起身,由内侍引着入席。

  谢瑛是代表定渊王府,坐席设在武将席。

  除了规格更高更隆重一些,皇帝万寿宴和普通宫宴流程上并无太大不同,先是表演环节,接着是百官向皇帝敬酒,再之后便是官员之间轮番敬酒。

  定渊王府身份敏感,自然无人主动攀交。

  但谢瑛泰然而坐,并无任何局促之色,反而主动起身,向坐于左右首位的三位凤阁宰辅敬酒,包括与谢氏关系微妙的首辅卫悯。

  今日排座,卫悯与韩莳芳坐于左首一、二位,顾凌洲坐于右首首位。

  依次敬完卫悯与韩莳芳,谢瑛方来到顾凌洲所在右首席。

  谢瑛一眼便看到安静端坐在顾凌洲身边的少年郎,满殿喧嚣气氛中,那少年文秀如玉,有着一双极清透分明的眼睛,格外不同,且十分眼生,脚步不由顿住。

  夏青及时在后面低声道:“那便是昔日与二公子奉旨成婚的那位卫氏嫡孙,如今官拜凤阁行走。”

  谢瑛略感意外,收回视线,道了声“难怪”。

  难怪这样的年纪,有资格坐在这样的位置。

  夏青悄然叹气:“二公子与这位嫡孙交恶以致和离之事,上京城无人不知,有此人在,顾凌洲对谢氏态度怕不会好。”

  苏文卿从后面过来,似是发现了这边的困境,主动问:“我与顾府尚算熟悉,可需我为大哥引荐?”

  谢瑛说不用。

  “你今日一直陪着我,已经关照良多,谢氏的事,怎能一直劳烦你。”

  语罢,吩咐夏青斟酒,自往前走去。

  谢氏与顾凌洲这位次辅并无多少交情,谢瑛便以晚辈自称,向顾凌洲敬了一盏酒。

  “不必客气。”

  “只是本辅近来身体欠佳,不宜饮酒,恐怕无法饮大公子这一盏酒了。瑾瑜,给为师倒盏茶吧。”

  卫瑾瑜应是,提起案上茶壶,倒了一盏清茶,双手递过去。

  谢瑛视线不由再度在少年身上停顿了片刻。

  回到席上,官员们正在讨论裴北辰即将往西京平叛之事。

  见谢瑛回来,立刻有官员道:“裴大都督用兵如神,在滇南的威名咱们都看在眼里,此去西京,谢琅那逆贼只怕是秋后的蚂蚱,叫唤不了几声了。”

  那官员特意加重“谢琅”二字,显然是有意说给谢瑛听的。

  夏青怒不可遏,要起身,被谢瑛按住。

  谢瑛淡淡听过,自倒了一盏酒,举盏笑道:“那在下要提前庆祝定南侯马到成功了。”

  裴北辰面无表情捏着酒盏。

  谢瑛自抬袖将酒一饮而尽。

  他谈笑自若,宠辱不惊,一派大将风范,官员们没看到好戏,都讪讪闭了嘴。

  等酒喝得七七八八,雍王忽出列,行至殿中,恭行一礼,高声道:“父皇,儿臣有事请奏。”

  天盛帝嗯了声,示意雍王说。

  雍王展袍跪下,正色道:“儿臣忝居皇长子之位多年,于国无尺寸之功,常觉羞惭,愧对父皇信任与疼爱,儿臣想向父皇请旨,随定南侯一道去西京平叛,为父皇分忧。”

  此话一出,原本喧闹的大殿立刻安静下来。

  官员们神色不一。他们可不是未经世事的小白花,一下就听出,雍王此举,说好听点是请战,说难听的就是跟在裴北辰屁股后面捡战功去。

  赵王还关在刑部大牢里,前途未卜,雍王这时候如此积极表现,不就是为未来角逐储位做准备么。

  毕竟雍王出身卑微,如果没有其他功绩和才能傍身,就算真被立为储君,也难以服众。眼下正是给自己镀金的最佳时机。

  天盛帝直接斥道:“胡闹。”

  “你从无领兵打仗经验,跟去军中,岂非添乱!”

  雍王道:“只要能为父皇分忧,儿臣便是当个马前卒,尽一点绵薄之力,也是愿意的。”

  天盛帝态度坚决。

  “此事无须再议,朕不会答应,退下。”

  雍王仍跪着不动。

  天盛帝冷哼:“怎么,你是想要朕直接叫人将你拖下去么?”

  “陛下。”

  这时,一直泰然而坐的首辅卫悯忽站了起来,道:“雍王殿下也是一片赤胆忠心,想为陛下分忧,依老臣看,这的确是个历练机会,倒不如让殿下去试试。”

  “老臣可从京营调拨三万兵马,随殿下一起去西京。”

  官员们再度露出惊诧色,三万兵马不是小数目,若京营与裴北辰部合力平叛,谢琅气数显然又尽了一些。

  卫皇后无子,卫氏此举,显然也是要趁此机会抬一抬雍王。

  雍王一喜,立刻道:“本王多谢首辅信任,本王一定全力以赴,不辜负父皇和首辅信任。”

  天盛帝看起来仍有迟疑。

  这时,礼部尚书梁音出列道:“陛下,战场上刀剑无眼,殿下建功心切,但也当须以自身安危为重,依臣看,不如另派本镇抚兵马随行,全力保护殿下安危。”

  梁音乃众所周知的皇帝心腹。

  梁音提出之事,显然也是皇帝顾虑。

  天盛帝没有直接发表意见,而是看向卫悯:“军中之事,还当由太傅做主。”

  卫悯倒很大度:“陛下若真想派本镇抚跟随,也不是不可,直接将锦衣卫依规矩编入大军便是。”

  天盛帝便看了章之豹一眼:“你亲自安排此事。”

  章之豹恭敬领命。

  宴会结束,卫嵩不免愤愤道:“这皇帝也忒小肚鸡肠,他派锦衣卫随行,与其说是保护雍王,倒不如是盯着雍王,怕雍王被咱们卫氏拉拢,与他这个君父离心。还有那个梁音,占着礼部尚书的位置,皇帝指哪儿打哪儿,活脱脱一条走狗,对父亲毫无恭敬可言,委实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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