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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好吗？我感到迷茫，一时竟无法斩钉截铁地说不好。 我有些迷糊，为什么会想起韩其野，我问元沧：“我提到那边了吗？ 元沧问：“那边是哪边？” 我想了想，说：“梦吧，做了个梦。” 元沧又问：“是什么样的梦？” “你死掉了的梦。”我捂住眼睛，豁然清醒过来。可一旦开了头，就再也忍不往下诉说的欲望，“有人害死了你，是因为我你才会死的。” 元沧掰开我的手，摸着我湿漉漉的眼睛，认真地同我说：“没有我，你一定过得很不好吧。” 不好，怎么会好，我整整疯了三年。 我抹了抹眼睛，对着他笑道：“还行，我斗志满满，最后为你报了仇。 我以为元沧会夸我好厉害，可他的表情如遭雷击，我心里不安，提醒他这只是在说梦。 元沧的目光闪了下，说了个“那”字，似乎难以启齿。我不懂他有什么为难的，明明开不了口的人是我才对。 “那什么啊？”我催他。 “那，那你是怎么做的？”元沧的喉咙滚了滚。 我说：“用慕容家的绝学，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让我递给你的那杯水后来我也喂给了他，他给你找的泰国拳王，我也给他找了个。” “陈期。”元沧突然握住我的肩膀。 他把我捏得很痛，我一时失了分寸，叫道：“我没事，有韩其野在我不会有事。” 脱口而出后我和元沧都愣住了。 我在想这个梦我该怎么圆，我该如何解释韩其野是谁。正当我绞尽脑汁时，握着我肩膀的手用力一推把我甩在床上。我整个人都懵了，但本能先于意识，我什么都来不及想起身抱住元沧，哪里都不许他去。 我勒着他的腰，整个人贴在他的背上，说着哥哥你别走。 元沧没有挣扎，但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我不知道他怎么了，是因为我提到别的男人吗？ 我承认我被元沧的反应吓到，我说：“这只是个梦，这不是真的。韩其野只是我的同学。” “你知不知道，”元沧用力吸了口气，“你知不知道他……” 他什么？ 哪个他？ 我竖着耳朵听，但元沧突然转身把我抱住，良久才道：“算了，你都说是个梦，我跟梦里的人计较什么。” ---- 圆小团这名字是阿期取的。
第54章 我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元沧听到韩其野时的反应明摆着知道这个人，但是我后来再问，他却直言韩其野是韩氏重工的继承人，没想到我和他是同学而已。 我将信将疑，仔细回忆过往，确定从没有在元沧面前提过韩其野，而且也没必要。高中时因为李曜云我才会和韩其野有些接触，其中还不乏几次乌龙。上了大学之后我和韩其野就更没有什么联系，虽然我们在同一所大学，但是校园很大也不是那么容易偶遇的。 原本我计划大学考到北方去，或者去很南边，总是远离要我的父母，但和元沧的羁绊终究还是把我留在了本地。元沧不能跟我远走高飞，因为元奶奶的病需要钱也需要有人在身边。 我是随遇而安的性格，只要能和元沧在一起，留在哪里我并不是很执着。我和元沧正正经经谈了两年恋爱，这期间李曜云被他家安排去了国外留学，虽然他时常和我联系，但终究是天各一方鞭长莫及。 我没有告诉李曜云我已与别人在一起，但在电话里我拒绝了他无数次。我这人除了元沧一无所有，没什么可以威胁到我。 李曜云问我为什么可以做到这样绝情，无论我怎样定义和他的关系，我们的确实实在在纠缠了两年半时间。我在电话里反问他，如果我不虚与委蛇，他会放过我吗？在宿舍，在音乐教室，在教学楼天台，当我不愿意和他亲热，他是怎样威胁把我推出去的？ “可是你也有享受到不是吗，你闭着眼睛的时候睫毛一颤一颤的，难道不是因为喜欢吗？”李曜云的声音听上去很受伤，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很能演戏，但在当时我确实认为自己扮演着负心汉的角色。 说来可笑，那时候我虽然不情不愿，可又不能否认自己能感受到李曜云对我的喜欢。我可以忽视自己曾在某个瞬间被他昳丽的容貌所诱惑，被他疯狂又认真的眼神所撼动，却没有办法在后来一次次拒绝他时像表现出来的那样义正言辞。 现在想来，我怯懦，不专一，还有着愚蠢的善良，以及一身惹祸的皮囊，这些都是造成事情最终不可转圜的诱因，是我让李曜云变成了刽子手，是因为有我这个人才会让元沧出事。 大二那年暑假，我在面包店打工，每天晚上10点关店下班。 那是七月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夜晚，我同事先走一步，我打扫完卫生锁好店门，转身拿出手机正想告诉元沧我准备回去了，两年没见的李曜云就这么凭空出现在我面前。 我不知道李曜云是如何得知我和元沧的事，总之在他找人查了我还有元沧，并在第一时间就回到H城，根据调查到的信息找到我打工的地方带走了我。 在那之前我不是没体会过李曜云的肆意妄为，但直到那时我才知道他之前对我实在算是收敛。他抓着我的胳臂，力道大到要将我的骨头捏碎，而且他还带着保镖，明摆着要瓮中捉鳖势在必得。 他甚至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把我扔进车里，司机自觉将挡板升起来。我用力拍挡板，拉车门，飞驰的汽车丝毫不受影响。 李曜云将我扯回去压在后座上，我听见撕拉布料发出的刺耳声音，意识到自己的衣领被扯坏了。我觉得荒唐至极，这个人昨天还和我隔着千山万水，还是我记忆里的一个影像，今天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到现在为止都惜字如金，却准备沉默着强上我？ 可任我如何奋力扑腾，都无法撼动李曜云，情急之下我对着他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我是下了死口的，皮肉上立刻见了血，但他始终没有松开我。他的眼睛像鹰隼一样盯着我，那血一股一股流进嘴里，我尝到了血腥味，几乎被呛到。我怀疑是不是咬破了他的血管，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血。 我在对峙中败下阵，刚松了齿关，那只流着血的手臂就抬起来，毫不留情地给了我一耳光。 一点不夸张，我这辈子头一次挨巴掌，重重一嘴巴把我的脸打偏到一边。我刚才用了狠劲，李曜云同样没有留情面。我不知道哪里破了，嘴里本来就有血，也有可能我和李曜云的血混在一起，总之血从我嘴角流下来。 我看到李曜云的嘴动了动，他说了两个字，可我的耳朵里像进了蜜蜂，有大概一分钟时间我只能听到嗡鸣声。 我在想时隔两年再见面，李曜云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那两个字的口型很好辨认，他在用骂娼妇妓女的词骂我。 他为什么突然回来？又为什么这样对我？ 听觉逐渐恢复，先入耳的是海浪声，紧接着我听到我专门给元沧设置的来电铃音。 手机在我的裤子口袋里，我没注意到我的裤子已不在自己身上，顺着铃声从地毯上捡起手机。 李曜云倏地笑了起来。 我拿着手机怔忪地看去，只见他居高临下神态睥睨，手指在我嘴角轻轻一揩，又将那血污抹在我脸上，拍了拍我的脸：“你是不是被打傻了，想你男朋友听你怎么被操的吗？” ---- 有轻微暴力行为
第55章 “怎么，还真傻了？”李曜云从我手上收走手机，关掉之后又丢回地上。 迟钝的痛感逐渐袭来，我的脸好痛，可这比起李曜云知道我有男朋友这件事根本不算什么。 我的惊惧和疑惑全部写在脸上，我盯着李曜云的脸，嘴巴却紧紧闭着。事到如今，我还心存一丝侥幸。 李曜云似笑非笑地看我，慢慢低头似是要亲上来，但很快就面露嫌弃。 “小野就算了，被其他人亲过……”他啧了声，好像说下去就会脏了他的嘴。 我不敢动，仰着头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回来，为什么知道。 李曜云也问我同样的话。 “为什么？”他问我，“为什么可以瞒得这么好？” “青梅竹马？”他不屑一顾地嗤道。 “我……”还没开口，就被他粗暴打断。 “你闭嘴。”他扬起另一只手，我闭上眼睛，本能歪头躲避。 第二个巴掌迟迟没有落下，我睁开眼睛，看见李曜云正用一种十分复杂且矛盾的眼神看着我。见我也在看他，那目光瞬间冷下去。 “元沧，是这个名字吧。” 这个每天都要被我翻来覆去想很多遍的名字从李曜云嘴里说出来的刹那，我无法自制地发起抖来。这样的反应更加惹恼李曜云，他捏着我的下巴问我是不是很喜欢元沧。 我不敢说喜欢，也不敢再骗他。 “你是不是从小就喜欢他？” “你一直喜欢他？” “你被他上过了是不是？” 李曜云越说越失控，把我往车门那里推：“既然脏了，就让别人都看看吧。” 他拉开车门，我才发现车停在海滩上，虽然四周黑灯瞎火，但我知道还有司机和保镖在附近。 我极力拉扯着李曜云，可他真的像发了疯一样把我丢在外面。我没有穿裤子，只好蜷起身体坐在黑暗中，变成一只鸵鸟。 或许我没有如李曜云预想的那般崩溃，他下了车，衣冠楚楚地站在我面前。我低着头，在咸湿的海风中颤抖着，沉默地看着他踩进柔软沙砾中的球鞋。 “我的人也敢碰，”李曜云的声音从我头顶上飘下来，“他怕是活到头了。” 我仰起头，一瞬间我想吼回去，元沧活不了我也会死。可我的命又有什么要紧，事到如今我不会妄想能拿自己去威胁李曜云。 李曜云蹲下来，把我的腿往两边分开。 “别动。”他命令我保持着这种羞耻的姿势，不过他没碰我，只是低垂着眼睛盯着让我觉得难堪的部位。那里并没有异样，干燥紧闭，我和元沧这两天没有见过。 李曜云病态地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道：“要我放过他也行，我们做个交易吧。” 我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甚至做好他提出让我和元沧分手的准备。我深吸一口气，问他是什么。 李曜云的目光终于我的两腿间转移到我的脸上，他说：“我感受到的恶心，我要给他成倍还回去，你知道怎么做吗？” 我茫然地瞪着双眼，看着他向我靠近，贴在我的耳边说：“我带了四个保镖，你去一人陪一次，我就放过他。”说完，他推了我一把，“去啊。” 我倒在地上，仿佛失去了语言能力。 李曜云，李曜云，我在心里默念他的名字。高中时那些过往快进一般从眼前闪过，那里有他霸道任性的样子，也有偶尔伏低做小的样子。他救过我，对我笑过，给我带过好吃的。我和他接过吻，半推半就亲热过，毕业时还认真严肃地提过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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