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白被他的威胁逗笑了:“哦,这个时候是不是吻住你,你就不会无理取闹了?” 他学会了!!!
第95章 争执 俞渐离从来都不知道, 纪砚白是这么勤奋好学的一个人。 他之前小看了纪砚白的悟性。 纪砚白只要想学,学习能力惊人得很!这要在他穿书前,纪砚白可以高三下学期再冲刺考大学! 了不起得很! 俞渐离待不下去了! 他开始思考找什么理由逃走, 还是说再胡搅蛮缠一会儿,也不知纪砚白会不会心软将话本还给他? “你怎么样才肯还给我?”俞渐离不死心地问。 纪砚白看着俞渐离垂泪的样子强忍笑意。 原本的不悦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愉悦的情绪。 俞渐离羞恼的时候会不受控制地落泪, 上一次他还会心疼,现在看着却觉得很有趣。 他并未回答俞渐离的问题, 而是继续添油加醋:“平日里瞧着你衣冠楚楚的,没想到写的东西……还挺……” “别说了!”俞渐离不想听, 哭得更大声了。 “这有什么的, 我都不在意,你哭什么?再说了, 你用我原名的那本我觉得不符合, 另外一本更符合我,可惜不是我的名字, 我会不会猜错了, 主角还是我吗?” “不是。”俞渐离否认了。 “哦,那为什么我觉得那个角色说的话,我也和你说过, 相处的情景也似曾相识?” 俞渐离不想待了,他坚持不了了,纪砚白突然变得聪明让他有种失控感。 为什么每句话都会让他难堪? 他准备暂时放弃要话本,先离开调整好情绪再说。 他在此刻起身:“我还是先走了……过几日还要回国子监。” 纪砚白并未阻拦他,让他能够顺利起身。 他站起身走到门口临时停住脚步, 擦了擦脸颊上的眼泪,调整好表情正要推门出去, 却体验到了一瞬的双脚腾空,很快被纪砚白抱着移动到了床上。 此刻的俞渐离突然觉得床是一个很可怕的地方。 尤其是他仰面躺在床上后,纪砚白也双手撑在他身边,俯下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可恶的是纪砚白撑着身体的膝盖位置着实尴尬,让他不得不张开腿给纪砚白让出位置。 “我以为你会想我。”纪砚白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提起这个,俞渐离的语气出现了松动:“我自然想你了,每时每刻都在担心你。” “可你见到我就急着离开。” “是你不肯还我稿子,还嘲笑我!” 纪砚白却不肯饶了他:“难道我说的都不是你书里的内容?” “闭嘴。”俞渐离难得凶了纪砚白一句。 “不行,得张嘴。” 纪砚白单手捏着他的下巴,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 近两个月的思念,似乎都会融化在一个吻里。 险些以为他心爱的人会突然死去,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他在千里之外帮不上忙,看不到爱人的模样,只能等待消息。 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近乎发狂。 他能做什么? 只能奋勇杀敌,尽快结束。 他打仗多年,从未尝试过这般浓烈的思念。 夜里根本睡不下,抬头看天,知晓此星辰并非俞渐离所见的星辰,也知道周围凛冽的风吹不到遥远的京城。 他只能对敌军发疯。 他第一次庆幸他难以入眠的体质,那时终于有了用处。 思念已久的人,如今就在他的眼前,在他不在的时间病重,又在他不在的时间康复。 他没能经历这些,却不意味着一切没有发生过。 纪砚白只能记在心里。 俞渐离仍旧是小心翼翼的,只敢抬手抓着他肩膀的衣服。 倒是纪砚白大胆些。 不出意外地,俞渐离开始挣扎,还推开纪砚白怒道:“纪砚白,你别乱……碰……” “我看看你瘦成什么样了。”纪砚白当然不肯听他的,依旧我行我素。 俞渐离的本子是很好的教材,他才知道原来爱人之间可以做那么多事情。 瞧着里面的描写,似乎俞渐离这一方也是喜欢的,怎么挣扎得如此厉害? “不行……白白,你听话好不好?!” “你别说话。”纪砚白再次吻了过来,将他的拒绝堵在了吻里。 俞渐离恐慌至极。 却又挣扎不过。 直到纪砚白松开他,问得认真:“是生病的原因吗?你怎么这么小。” 俞渐离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垮掉。 “纪砚白!”俞渐离突然吼道。 “怎么了?”纪砚白很是疑惑不解。 俞渐离强行推开他起身,快速整理自己的衣衫,随后指着他骂:“少瞧不起人了!我就是正常的!不小!是你的不正常!” “怎么突然生气了?”纪砚白很是委屈地起身,走过来安慰俞渐离。 “我没生气!我现在很平和!”俞渐离脸红到发胀,却还是不承认自己的恼火。 “我是在关心你。” “用不着你关心!” “你怎么不知好歹呢?” “我……我被你说小,还被你说不知好歹?!纪砚白,你太过分了!” 俞渐离近乎低吼,最后转身离去,快到纪砚白伸手都只拽住了他的衣角,全是因为没想到俞渐离竟然会这般灵活。 病重十八年,一朝被气得身轻如燕。 “阿离!”纪砚白急忙追出去,伸手拉住了俞渐离的手腕。 “纪小将军既然喜欢看,那就留下看好了,既然已经送到你的手上了,那便任由你处置。之前用你为原型写话本赚钱的确是我的不对,待他日我会将话本赚来的银两尽数交给你赔罪。” “我不是跟你要银两,我又不缺。” “告辞。”俞渐离完全不理他的话,继续朝院外而去,那愤怒的样子像一头倔强的小牛犊。 出了院子,纪砚白不好跟俞渐离拉扯。 俞渐离脸皮薄,让别人看见了,他一准更加生气。 纪砚白只能跟在他身边劝:“你别生气了,我只是在关心你的身体。” “不劳烦纪小将军挂念了。” “你……” 纪砚白还要说什么,却看到侍女提着小箱子走过来:“我来得巧了,大少夫人让奴婢给俞公子……呸呸呸,俞郎中送些补品来,我让昙回给俞郎中送到马车上去?” “正好我也要走了,我拿着就行。” “这大病初愈的,怎能让您亲自拿着,奴婢送您出去吧。” “劳烦了。” 来了旁人,纪砚白只能忍住,送俞渐离出院子。 他想扶着俞渐离上马车,俞渐离也没用他,独自上了马车后,收了小箱子便让车夫驾车离开了。 纪砚白站在门口看着马车离开,许久后才转身回到府上。 想不通。 真的想不通。 这时侍女提醒:“三少爷,有的时候已经惹生气了,就别继续硬劝了,容易火上浇油,您得想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对症下药才行。” 原来这侍女看出来了。 “行,我知道了。” * 施淮岐绝对不会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招待的客人会是纪砚白。 他们似乎从上次打了一架后,就此成了死对头。 之前虽然化解了误会,关系也没好起来,怎么纪砚白归京后倒是先来了他的府上? “我何德何能啊?”施淮岐自我怀疑着迎接纪砚白进入自己的院子,很快有侍女送来茶与点心,要比纪砚白院子里规矩多了。 纪砚白看着这一切,待侍女都走了,他才直接说道:“我来问你一个问题。” 施淮岐当即来了精神,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衣襟,认真地问:“军事上的?” 毕竟他们家里也算是涉及一些,他父亲跟国公爷还是曾经的战友。 “不是,我和我的一个朋友,吵架了,我百思不得其解。”纪砚白回答。 “呃……”施淮岐半晌没能反应过来,随后他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们的关系好到这种程度了,都可以聊这个了?” “除了你我不知道问谁了。” “问俞渐离啊!”施淮岐说完就反应了过来,“哦,和俞渐离吵架了?他脾气挺好的,能和他吵起来也不容易,怎么,你当他的面暴揍明知言和陆怀璟了?” “我在你的心里就是一个莽夫?” “嗯。”施淮岐直接点头认了,“没脑子的那种。” 纪砚白气得想此刻就跟施淮岐比划比划。 施淮岐见纪砚白气急败坏的模样,只能摆手示意:“行了,别气了,吃点糕点吧。” “不想吃。” “你不吃我吃。”施淮岐拿起了一块放在了嘴里吃了起来,“到底因为什么吵的?” “我说他小。” “……”施淮岐吃着糕点觉得有些噎,用茶水顺了顺后,也没想明白这个小指的是什么,“他年纪比你大吧?他不是回国子监重读的吗?和明知言一样都十八岁了。” “身体小。” 施淮岐喝的茶水险些喷出来,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思量了一会儿,道:“看着他的那个体格儿,应该确实……小。” “咝——你怎么一副嘲笑人的样子?” “你要是这么说我,我也生气,我可不小。”说着还活动了一下身体,“能甩起来。” “所以他生气是正常的?” “嗯,也就是打不过你,不然肯定打你,这可关乎男人的尊严。” “那怎么办?” “俞渐离就算如何脾气好,也是有尊严的,他一看脸皮就薄,不像我们皮糙肉厚的。我和贺楚他们一起洗澡的时候还比颜色呢,但是俞渐离明显不是这种性格的人,你就算说得没有恶意,也够让人羞恼的。” 纪砚白沉着脸不说话,似乎很是为难。 施淮岐再次提醒:“你最好也别告诉俞渐离你来问过我,不然他更气了,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不会说出去的,我也怕被你灭口了。” “那我该如何道歉才好?” “我劝你好好想想,你这张嘴啊,随便说两句都容易雪上加霜,正常发挥也会让人更加生气。” “那……那该怎么办?” “实在不行,你先送去一些他喜欢的东西,做个赔罪礼,第二日再去赔礼道歉。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俞渐离没那么小气。” “好,我知道了。” “说起来,我看过一些……书,上面的人和你有点像,就是有点啊……书里说你的大小很吓人,有多吓人?”施淮岐问得欲言又止的。 “你也看过?” “我就是听说了,一听居然是你的本子,一好奇吧,就看了点。这本子流传得广啊,你的风评不也是因为这本子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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