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尤葵·诺德震惊到不可思议的神情,才是真正的乐趣。 尤葵不是没有察觉到异样,只不过认为是精神衰弱由此产生的错觉,便没有多加思考就走进了房间。 回到房间后,通讯录恰好震了一下。 尤葵拿起来看,内容——打开你的衣柜看一眼。 他不明所以地放下通讯录,走到衣柜前,两手一拉,一股雪松味的信息素顷刻间扑鼻而来。 浓度高到尤葵情不自禁往后退了几步,看清衣柜内塞得不留缝隙的衣物后,不禁张开嘴巴。 边尔若是把他衣柜里面的衣服全都搬进来了吗…… 好多啊。 作者有话说 后面两章应该会长一点,不然就是从三更变成四更。
第79章 咬锁骨 尤葵往喉咙咽了咽,这也太夸张了,问边尔若——你放的衣服会不会有点太多了。 他连换洗衣服都要没地方放了。 对此,边尔若没有给予正面回复,发来一条简短的提醒。 内容:记得随身携带通讯录。 尤葵盯着这几个字看了一分钟,吐了一口气,罕见地没有问为什么,而是很冰冷地回了一句“知道了”。 之后,通讯录那头便再没有回应,他关闭屏幕放在枕头旁边,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晨,诺德老爷住院,边尔若去了训练基地,餐厅里只有三个人用餐,气氛格外冷清。 刀口频频摩擦餐盘作出刺耳的声音,引得尤葵侧目,只见费斯下颌线紧绷,一副隐忍不发的模样。 从联姻那天晚上到现在,仍旧没有人告诉他婚礼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难道他们就打算让他一直蒙在鼓里吗。 说实话,尤葵丝毫不认为费斯会为他的事情费神,只能是发生了别的事情,才会导致费斯心情如此糟糕。 方才他还在为贝勒的不在场松一口气,可如果只是单纯留在医院照顾诺德老爷,费斯不可能是这样的态度。 费斯对贝勒是什么感情,他并非完全不清楚。 难道又是因为那件事吗。 想到这,尤葵瞄了一眼诺德夫人,对方脸色也不算好看,甚至一直在出神。 可能是察觉他的目光,诺德夫人抬起头来,对他扯出一个笑。 他眨了眨天真迷茫的眼睛,迟疑而求真地叫了一声:“妈妈。” 于是诺德夫人很快就知道他想问什么,到底是没长大,才会连最起码的心事都藏不住,她笑了笑:“宝贝怎么了,是担心爸爸吗?” 既然她都这么问,尤葵便顺从地应道:“嗯……” 诺德夫人闻言扫了一眼费斯,简洁地解释道:“爸爸没事,过几天就会回来。” 她明摆着不想多言,尤葵不可能再问下去,对她笑了笑:“爸爸没事就好。” 费斯看着他一脸纯真地被母亲糊弄过去,没有多余情绪地收回视线。 一顿早餐吃得乱七八糟,吃在嘴里的食物不仅没有味道,比蜡还要难以下咽。 用完餐,诺德夫人用手帕轻轻在嘴上拭了几下,骤然起身,看向尤葵有些不自然地说:“宝贝吃完了吗,妈妈现在送你上车。” 尤葵心里莫名地看着她,在这里生活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听到她想亲自送他上车。 这是突然抽什么风,犯病了? “好。”他淡淡地咧了下嘴角。 这是头一回,尤葵觉得从门口到车之间的距离这么漫长,诺德夫人的手指紧抓着他,冰凉的触感径直穿过他的手臂直至窜进大脑,大片大片鸡皮疙瘩冒出来,令他很是想立马挣开了,只能干巴巴地忍着,祈祷快点走到车上。 然而诺德夫人却故意在拖延时间似的,硬是慢悠悠地散着步消食,不容易走到车前,尤葵准备上车了,忽然听到很轻声的一句:“今天晚上到书房找妈妈。” 尤葵愣了一下,转过头去,看见她对自己温和地微笑着,仿佛那句话是脑海中凭空闪现的。 不等回答,诺德夫人就主动帮他拉上车门,站在车窗前,弯着眼睛说:“宝贝不跟妈妈说再见吗?” “妈妈再见。”尤葵才反应过来地说。 看着城堡渐渐消失不见,他的肩膀终于松懈下来。 莫名其妙。 殊不知接下来还有更莫名其妙的事情等着他——建议他随身携带通讯录绝不是边尔若随口一说。 来到科学部,埋头学习、与旁人说笑、吃干粮的同学全都停下来,纷纷朝他投来炙热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展现着饶有兴味的表情,就连艾伦也是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好似有着莫大的兴趣。 在尤葵的意料之中,一到下课时间,艾伦就直接来到他前方的空位,在他的注视下与他面对面坐下。 他们沉默地对视一会儿,艾伦倏然有些凝重地说:“你没事吧?” 没有料到艾伦第一句话是关心,不是八卦,尤葵真情实意地笑了笑:“我为什么会有事。” 不过是和边尔若滚到床上去罢了。 早在生日宴会那天晚上他就预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做足心理准备,真到这一天来临也不算那么难以接受。 听到他这么说,艾伦拍了拍胸膛,“你没事就好。”说完,他的表情变得分外严肃,张了张嘴,支支吾吾想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尤葵好笑地问他怎么了,他警惕环顾左右,两边座位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骂他是不是有病,他忽地泄气,“还是算了,这里不方便,等吃饭的时候我再告诉你吧。” 被他的举动和话弄得一头雾水的尤葵:“……好的。” 一旦对艾伦口中的事情产生好奇和期待,周围时不时递来探究的目光都变得没有那么困扰。 诺德家族在政界还是一个颇有名望的贵族,平时风光惯了,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故,自然有人想要探个究竟。 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在意的是,艾伦到底想要告诉他什么事情。 煎熬地度过漫长的上午,两人收拾好书,一起去餐厅吃饭,刚进到餐厅,尤葵的眼皮就开始狂跳,无奈只能用手控住,用力搓了几下。 艾伦侧过头,问他怎么了。 “可能是昨晚没有睡好。我们先去拿各自喜欢吃的吧,回头再集合。” 艾伦再三确认地看了他几下,确定没有事之后方才点头。 不清楚是不是和他想要说的事情有关,尤葵感觉艾伦今天也有点奇怪,像是生怕自己口中的没事不过是在安慰他一般。 尤葵一面思考,一面拿起工作人员准备的餐具,走到一个甜品区,便被一个猝不及防的力道拉进极其隐蔽的死角,这个地方几乎没有人会经过,也不会有人注意到。 后背扑通一声撞在墙壁上,冷不丁撞上一个死角,疼得他眼前一黑,没等他缓过劲,两只手就伸过来掐住他的脖子,窒息感如同潮水铺天盖地地涌上来,他半眯着眼睛,两只手扯着,抠弄着对方的手腕,艰难地呼吸。 “莱里,你、你在做什么。” “是不是你,那些照片是不是你偷拍的!”莱里彻底在愤怒迷失自我,眼里的怒意喷发恨不得要将他活活烧成灰烬,如果不是他,现在自己怎么可能被人时刻监视,要找时机才能逃脱别人的视线,被杜绝和凯瑟琳往来! 说好的为对方保守秘密,结果转身就把自己出卖,这样不守信用的人不配活在世上,就算是表哥又如何,没有凯瑟琳,他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今天一定要尝到尤葵·诺德体会到他所经受的痛苦不可! “不,不是我拍的……”尤葵的脸渐渐变紫,他困难地辩解,可惜莱里的大脑已经被怒火侵蚀,完全不可能相信他说的话。 就在莱里瞪大眼睛,亢奋地看着尤葵即将毁灭在自己手里之际,一个膝盖麻利狠厉地顶在他的腹部上,痛得他当场捂着肚子倒在地上打滚,尤葵得到解放,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而后脸色苍白地看着他。 语气中少许不易察觉的喘,每一个字都冷得像冰似的砸在莱里身上:“出了这样的事情,不应该第一时间反省自己吗,为什么会被人抓住把柄。” “难道不是因为你像狗、皮、膏、药一样对凯瑟琳死缠烂打,明知道对方对你不感兴趣,还硬生生往上凑,在校园这种神圣之地,做这些不齿的行为吗。你以为这些行为代表深情,实则不过是些自我感动的手段罢了。”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扎在莱里心上,滚烫的眼泪从眼尾滚落,莱里几近崩溃地说:“够了,不要再说了!” 尤葵冷眼旁观莱里的窘态,忽然,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尤葵……你在说些什么。” 他顿了顿,只见凯瑟琳走过来,脸色难言地说:“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你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即便看到那些照片,我也从未怀疑过是你做的,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这样的人?这样的人是哪样的人。 尤葵忍不住想笑。 事情本来就不是他做的,凭什么要扣到他头上。 看到凯瑟琳把莱里扶起来,他突然失去解释的力气。 凯瑟琳拂去莱里的眼泪,偏了下头,说:“你走吧,今天对莱里做的一切我就当作没有看见,希望以后不要再出现第二次,他毕竟还是你的表弟,没必要做得这么绝情。” 尤葵:“……” 听上去怎么那么可笑。 哪个表弟会对自己的表哥起杀心? 这个地方,尤葵也不想再待下去,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 回到与艾伦聚集的地方,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之后,在那之前,他还去了一趟洗手间,被莱里掐出来的红印还没褪去,太明显,只能用冷水敷一敷。 等到没那么红,尤葵才拿些吃的,来到艾伦面前。 “你去哪了,怎么……”艾伦边说着,边移动视线,看到他湿漉漉的脖子,被吓了一跳:“你的脖子怎么弄的!” “我记得前面明明还好好的呢!” 尤葵摇头说:“可能是过敏了,这是我自己挠的。” 艾伦犹豫地说:“但是它看上去很像被人掐的。” 尤葵轻声笑了笑:“怎么可能,谁会掐我?” 艾伦见他一脸轻松,觉得自己可能是多虑了,便点头:“说得也是。” 尤葵舀了一勺米饭进嘴里,边嚼边问:“你今天想跟我说什么事情?” 艾伦瞬间冷静下来,有些高深莫测地说:“你还记得……”说着,他顿了一下,“就是你办婚礼那一天,我不是当时和伊格汀教授坐在一起吗?” 尤葵记得这件事,问他:“怎么了?” “他只坐了不到十分钟就离场了,过后我就看见他的随从保镖在维斯塔老爷耳边说了什么,没过多久,维斯塔老爷就跟着他的保镖一起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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