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时间场下议论纷纷,饶是有过再多工作经验的司仪,也从没碰到过这样的情况,不停用手帕擦去额角的汗,牵强地笑着说:“诺德老爷和维塔斯老爷他们临时有事去忙了,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麻烦大家再耐心等一等。” 这句安抚没有起到丝毫作用,反而适得其反。 “有事,有事,到底什么事能比婚礼更重要?” “维斯塔老爷先是在敬酒的时候缺席,现在又把全部人叫走,该不会是真的准备坐实我们的猜测吧。” 此话一出,所有人深呼吸一口气,气氛安静了两分钟后,场面渐渐变得混乱起来。 司仪说不是,不说也不是,后背全是汗,强颜欢笑地打掩护。 何必为难他呢。 他不过是一个拿薪水办事的人,哪有资格知道主子的私事。 为了保密性,维斯塔老爷和诺德家族选在会议室进行,本就不算大的空间,因为一时间装下太多人,而显得压抑而凝重。 看到凯瑟琳也在会议室,莱利和她对视一眼,默契地移开视线,彼此心底渐渐有了答案。 维斯塔老爷看了一眼周围,问诺德老爷:“尤葵没有来吗?” 诺德老爷胸腔堵着一口气,说:“您不是没有叫他吗?” 维斯塔老爷叹了口气,点头:“也好,也好。” 诺德老爷越发猜不出他在卖什么关子,脸憋到红:“您找我们过来究竟想要说什么,这和我夫人的亲缘又有什么关系,需要您把他们一同叫来。” 维斯塔老爷看了一眼分别站在两边,装作和对方不熟的凯瑟琳和莱里,清了清嗓子,面色铁青地说:“首先,我跟你说一声抱歉,是我管教无方,才会导致凯瑟琳犯下这么大的错误。” “其次——”他把文件袋里的照片甩在桌上,“你们自己看吧。” 前半句听得诺德夫妇一头雾水,闻言看了看凯瑟琳,想不出她还能犯什么错,值得维斯塔老爷把这么多人叫过来,直到桌上的照片一张一张被他们拾起来,脸色骤变,比维斯塔老爷看起来还要糟糕。 “这……” 他们抬起头,难以言喻地看向照片里的主角,诺德夫人张了张嘴,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们两个都是Alpha……” “什么意思?”索尼夫妇愣了愣,抢过他们手里的照片,脸上渐渐失去血色,索尼夫人更是差点气晕过去。 “你们两个是什么情况?”索尼老爷一边扶住索尼夫人,一边把他们拥吻的照片放到他们眼前,说着络腮胡抖了两下。 莱里看到照片,阴郁地说:“这些照片是怎么来的。” 索尼夫人看到他还有心思关心照片,肺都要气炸了:“这些照片的来意重要吗,重要的是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背着你表哥搞在一起的!” 莱里瞄了一眼凯瑟琳从始至终都很镇定的侧脸,主动说:“跟凯瑟琳无关,是我主动勾引她,强迫她和我发生亲密接触。” “你、你还有脸说。”索尼夫人指着他的鼻子:“你这么做,对得起你的表哥吗!我是怎么教你做人的!” 莱里却轻声笑了笑:“凭什么?凡事都要讲究先来后到,是我先认识的凯瑟琳,他尤葵·诺德才是介入我和凯瑟琳关系之间的第三者。” “我凭什么要让给他。” 凯瑟琳皱了下眉,警告:“莱里·索尼。” 索尼老爷走过来,不等在场的人反应,亲手甩了莱里一巴掌,清脆响亮的耳光在会议室里格外清晰:“你是怎么说话的。” “不管你表哥有没有和凯瑟琳有没有联姻,我都绝不可能允许你们在一起。”他咬牙切齿地说:“你们两个Alpha在一起算怎么回事,这是同性恋你知不知道!传出去让我们家族的脸往哪搁,你考虑过我们的感受吗!” 索尼老爷教训儿子一点都没心软,不超过半分钟,莱里的脸就高高肿起,嘴角微微渗出血丝,本就苍白的脸色,看起来更虚弱了。 诺德夫妇和维斯塔夫妇没有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连忙出声阻止道:“索尼老爷,别太冲动。” 凯瑟琳看着莱里微垂下头,稍长的发丝遮去眼里的情绪,嘴唇发白,明知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却还是没忍住生出去扶他的冲动。 不过是被打一巴掌,怎么就看起来像是随时会晕过去一样。 听到众人的劝阻,索尼老爷慢慢沉静下心,说:“我在这里向你们大家说一声抱歉,没有想到莱里会做出这么有失道德的事情,日后一定会多加管教,既然是他主动靠近凯瑟琳,还希望没有影响到凯瑟琳和尤葵之间的感情。” 他的一番话也是在补救,只要凯瑟琳没有喜欢莱里,那么联姻一样能够继续。 何况他们心里也都清楚,联姻素来以两个家族的利益为主,情感又有几分值钱。 但表面功夫该做的还是不能少,诺德夫妇朝凯瑟琳期待地看去,似乎想从她口中听到对尤葵的忠诚。 凯瑟琳毫无知觉自己第一时间会看向莱里,然而到嘴边的话,还未完全吐出,就听到她的父亲沙哑地说:“这不能完全怪索尼少爷,我们凯瑟琳也有错,是她意志力不够坚定……” “最大的受害者还是尤葵,不是我们想得到原谅就能够原谅的。” “依我看,这次联姻就算了吧,后续我会对诺德家族进行相应的赔偿,实在抱歉。” * 尤葵浑然不觉外面发生了什么轩然大波,他全然溺毙在边尔若的信息素当中,瞳孔几度失去焦距。 出于药物发作,边尔若的信息素出现紊乱,浓度前所未有的高,连带尤葵也痛苦不已。 墙壁又冷又硬,边尔若靠着最后保留的意志力,连拖带抱地把尤葵放到被褥上。 彼时尤葵的状况已经达到一种惨烈的程度。 衣物被推到肩膀上,露出柔软的肚皮,在白皙的皮肤下,上面大大小小的指印和吻痕清晰可见,更可怜的还是他的腺体,被咬得不堪入目,淌出来的血都被边尔若舔净。 他微张着嘴喘着气,迷离地看着边尔若把手放他的腹部,一点一点移动。 忽的,他急促地哼了一声,意识到自己发出怎样羞耻的声音,他仓促地咬住嘴唇,又被边尔若灼热的指尖制止,唇瓣在外力的作用下一点一点脱离牙关,袒露出粉色的舌尖和干净整齐的牙齿,边尔若暗着眼眸,中指和食指刮过他的嘴唇,停留在口腔内。 “痛就咬我的手指。” 尤葵刚想摇头,就被一阵刺痛刺激到神经,蹙着眉,对着边尔若的手指咬了下去。 …… 这是尤葵事后最不愿意回忆的一个晚上。 明明痛到极致,也疲惫到极度,却还是没有忍住在欲\\望中浮浮沉沉,最后的时刻,嘴里倏忽间变空,他听见边尔若和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一个黑影覆下来,他微仰起脖子,看到边尔若登时放大的脸庞,感受到唇上滚烫的触感。 最后是如何昏睡过去的,尤葵自己也忘了。 再醒过来,身上已经被清理过,很是干爽,衣服也换了干净的。 只是眼睛睁开的时候,能感觉到明显肿了,伴随着干涩的痛,是哭的频率太高的缘故,嗓子也很疼。 回过神来,想到自己度过了多么疯狂的一晚,他慢慢吞吞地掀开被子,想走下床,就被一双猛地伸过来的手抓住胳膊。 “去哪。” 忽然出现的分外低沉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连忙转过头,才发觉边尔若竟然睡在他的旁边。 “你怎么还在这?”他一说话,嘶哑难听的声音好比一只乌鸦。 边尔若停了停,面无表情地说:“我不能在这么。”
第75章 (结尾有改)你的嘴真是无坚不摧 边尔若的手掌很大,很轻松就把尤葵胳膊圈住,热度很高,存在感难以忽视,让他想起昨晚强势地掐住他的腰,指腹摁在肚皮上的触感,脸一热,他匆匆转过头:“你不是一向都会回房间吗?” 说着,挣开了边尔若的手,脚刚一落地,作势要起来,不料动作牵动到伤处,腿也使不上力,瞬间跌回床上。 “……” “想去哪。”边尔若下了床,像抱娃娃一般把他腾空抱起,“卫生间?” “不要你,快放我下来,我要自己去。”尤葵嗓子干到冒烟,还要强行说很多字,手也没有力气,推不动边尔若的肩膀,就去推他的脸,掌心的肉都是软乎乎的,没有威胁。 边尔若没有躲开他的手,无动于衷地说:“你的嘴还真是无坚不摧。” “全身上下哪里我没看过。” “你就知道强迫我。”尤葵撇开脸。 边尔若停下脚步,看着他飘忽的眼神,半晌过去,继续接着走。 放完水,洗净手,尤葵被放回床被上,脸红得要滴血,骨碌一下就用被子团住自己,露出两双红通通的眼睛。 “饿不饿。”边尔若问他。 尤葵刚想说不饿,肚子就发出了抗议声,“……” 边尔若看着他埋在被子的动作,说:“在这等我。” 他把边尔若叫住:“现在吃了,等下爸爸妈妈那边怎么办?” 边尔若说:“我去跟他们说。” 具体怎么说,他没有解释,尤葵目视他离开房间,而后把门关上。 尤葵很喜欢吃甜食和点心。 边尔若拿了两块蛋糕和一杯牛奶上楼,回到房间后,看到尤葵趴在床上睡着了,把东西放在床头柜,随手帮他掖了掖被子。 昨天他们很早就回了房间,中途除了洛达西,没有人寻找过他们,可想而知底下有多混乱,才会连尤葵都顾不上。 所有事情都在边尔若的预料之内。 方才他下到餐厅,果不其然没有看到诺德夫妇的身影。 管家告诉他昨天晚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老爷夫人和维斯塔老爷夫人从会议室出来后,面色不佳地向众人宣布婚期延期,但几乎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婚礼不会再进行下去了,有些宾客本就眼红这场联姻,这下直接在老爷夫人阴阳怪气面前好一会儿才离开。 送走宾客后,老爷夫人清点礼品,打算如数退回,不料老爷突发心病,被送去了医院。 边尔若说:“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管家回答他:“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但情况仍然不好,夫人少爷和贝勒都在医院守着老爷。” “夫人今早吩咐主厨准备好餐食给您和尤葵少爷,我预备等会儿就让佣人上去提醒您们,没想到您先下来了。” 边尔若问:“他们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或许是今晚。” 边尔若沉默片刻,“如果他们今晚回来,麻烦你替我转告老爷和夫人,今天下午我回国家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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