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师尊成了修真界白月光 作者:夏川行舟 文案 自古名将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 修真界大乱时,林长辞身为一宗长老,救济天下,修补无数仙官魂魄,逆转战局。 待到四海平定,竟被人以魔族血脉,或为奸细的罪名锁入断魂塔,最后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 重生在某个小山村里,林长辞本以为魂飞魄散过一次后心如死灰,却意外救下一个被欺负的流浪儿。 被救后,这小崽子天天跟在他身后,像离不开窝的小狗,心心念念的都是他,明亮眼眸看得人心里一软。 在山里避世十余年,小崽子从流浪儿长成俊美温雅的翩翩公子,对他的依赖却有增无减,每天追在身后要摸头。 为了矫正小崽子的依赖,林长辞终于决定离开山间,入世一观。 却不想,离他魂飞魄散已十年之久,他的名头依然流传在修真界。 只是,从毁誉参半、勾结魔族的奸细称呼变成了……其他人求而不得、心怀天下的薄命白月光? 同宗小师弟:师兄一直善良正直,却遭奸佞所害。 被救过的仙君:林长老光风霁月,断然不可能是魔族奸细。 飞焱宗宗主:仰慕林长老已久,可惜斯人已逝,无处追忆。 大徒弟:师尊什么都好,就是去的太早。 跟随林长辞出山的小崽子:…… 整个修真界都是情敌?! 攻视角: 在温淮眼中,师尊便如山间明月,可望而不可得。 他守了林长辞九年,哪怕仅得沐浴分毫月光,心里渴慕仍一点点增长,竭尽疯狂。 想把师尊从至高之处拉下来,看他陷入泥泞人间,看他不得脱身,又怕把这轮月光抓疼了,揉碎了。 温淮一直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还能守他的师尊很久很久。 ——直到林长辞魂飞魄散。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温淮不信师尊就这样没了,疯了似的的寻找,为此不惜使用秘法,分出一缕魂魄去搜集林长辞散落在世间的残魂。 可是哪里都没有他,那轮月光碎得干干净净。 就在温淮想撕下平和的面具,将整个虚伪的正道搅得天翻地覆前,林长辞竟然活生生地回到了他面前。 并且带了一名新弟子。 那弟子比他年幼,比他活泼,比他更懂得如何讨师尊喜欢。 温淮看着这一切,目眦尽裂,简直要嫉妒到发疯。 结果到最后,他才知道,这名新弟子不是别人,正是他当年分出的残魂。 温淮:?! #情敌竟是我自己# 1.文案已于10.25wb存档 2.感情线主要为温淮x林长辞,不是文案里的小崽子x林长辞 3.封面是林长辞 4.去留随意,无须告知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仙侠修真 重生 正剧 白月光 主角:林长辞,温淮 ┃ 配角:鹤,李寻仙,白西棠,婉菁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情敌竟是我自己 立意:不要轻易气馁,黑暗之后终将迎来光明。
第1章 重生 是夜,春雨淅淅沥沥,顺着芭蕉叶落下。 蒙蒙烟雨,满地落花流水,可惜神机宗主峰上无人有闲情观景。 主峰地下,断魂塔中。 林长辞停下手中法诀,手腕微微颤抖,已是强弩之末。 他脸色惨白,目如寒星,发冠歪斜,长发凌乱披散下来,以手中长剑杵地,摇摇欲坠地支撑着。 他咳了几声,咳出满口血来,哑着嗓音一字一顿道:“道心未毁,天劫不渡,你们奈我如何?” 阵法之外,几名手持法器、穿不同品阶宗门服饰的人面露忌惮,不敢轻视。 不愧是有“天生剑心”之名的碧虚长老,林长辞此刻虽已穷途绝境,形容狼狈,仍如雪亮剑锋,气势凌厉逼人。 老者捻着胡须,慢悠悠道:“道心尚在又如何,难道你就不好奇,你身怀至宝玉镜台之事,是谁向我透的密?” 见林长辞冷淡而视,他抚掌大笑:“只怕你是到死都不知道啊,可笑,可笑……” 昔日清高的碧虚长老又如何,如今不也成了阶下囚? 若非他擅于补魂,宗门岂会容忍魔修的劣种爬上长老之位?好在,如今修正这个错误还不晚。 “今日,我等便替宗门清理门户。” 老者一抬手,不再同他客气。七星阵被启动,几人的灵气化作一柄柄长矛,悬在林长辞头顶,巨大的威压逼下来,将他的脊梁一寸寸压弯。 压迫之下,方才渐渐止血的伤口再度崩裂,直到苍白的身影摇摇欲坠,独木难支,最终倒在阵眼,再无声息。 …… 窗外下了一夜的雪,又细又密,还没落到地上就化开。 床上的人有一张白玉似的面容,眉目墨染般淡然,苍白清俊,鼻梁细而挺直,薄唇毫无血色,一看便是久病之人。 胸口忽的一阵疼,锥心刺骨,像谁放了一把刀子进去搅了几下。 屋内愈发冷了,林长辞睁眼,眉头微蹙。 十年……距离那件事发生已十年了,为何偏偏今日又梦见了? 肺腑涌起一阵烧灼之感,他捂着嘴低低咳嗽两声,指尖苍白得近乎透明。 屋内火盆毕毕剥剥地燃烧着,客栈没有地龙,难免挡不住寒意。 寒风透过没关紧的窗沿吹入屋内,把那点可怜的暖和也驱散了,林长辞披上外袍,下床推开窗。 他已有十年不曾下山,想不到第一次出来,仍是为除魔。 几天前,鹤带回檄文,说山下出了妖怪。仗着此地偏远,少有宗门修士驻守,便肆意兴风作浪,从出现到而今,数人受其杀害,邪气日盛。鹤曾是他的坐骑,本欲殉主,结果阴差阳错随他一同重生在此地。 重生之初,林长辞想过从此不问世事,然而听到山下远远的恸哭声时,他叹了口气。 山林安静了快十年,再次听到这样的声音恍若隔世。 若是普通妖怪作乱,只消灵鹤下山便足以解决,在他五百年道行面前,小妖属实不足为惧。 妖怪让民众慌乱,但林长辞注意的是檄文上不寻常的魔气。 ——修真界与魔修的大战才偃旗息鼓不过十年,人间便又有了魔修的踪迹? 或许,这也是他的命劫。 县令急病乱投医,广发请帖,盼望有高人前来相助。 这些请帖不仅送往各个名门大宗,就连稍有耳闻的隐士高人,他也不管真假,派人送了一份来。 “吱呀——” 隔壁房门打开,随后有人敲了敲他的房门:“公子,您醒了么?” 得到回应,外面的人推门而入,那是一名极其年轻的男子,身着广袖黑袍,身长玉立。他眉目温润,眸子狭长,鼻梁挺直,黑发用红绳整齐地束好,眉间一点竖红痕。 “如何?”林长辞问。 鹤上前一步,道:“已经打听好了,酉时前往县令府邸,只是……” 林长辞看向他,示意他说下去。 “只是小公子不依,认为此行危险,在闹呢。”鹤道。 林长辞微微摇头,难得有些无奈:“罢了,便让他留在客栈吧。” “小公子”并非哪家的大户公子,是他七年前在山中捡到的一个小孤儿,名为林容澄,这孩子有些痴傻,学艺倒是很快。 下山前,鹤先行打听了不少消息。此县地处南方边陲,行商甚少,只修了一条官路,因而不甚富裕。本任县令名为李怀麟,一年前携家小来此赴任,平日无功无过,只等着熬够资历调往富庶之地。 十分寻常的凡人生平,李怀麟无甚政敌,此县也无至宝,不大可能吸引魔修。 正是察觉到其中蹊跷,林长辞才决定亲自前来。 酉时将近,家家户户关门闭户,叫卖的人多收起铺子,贩夫走卒也不敢再在外面多待,街上一下冷清起来。 客栈倒是闹热不少,知晓修士大多颇有个性,自认不凡,县令派师爷专程来请。 师爷人精似的,见谁都不免恭维几句。一来二去耽搁了些功夫,等师爷将下榻在客栈里的修士尽数接到县令府邸时,天已擦黑了。 “我方才似乎见到了道木真人座下童子,可有其他人看见?” “我也看见了,怪事,区区小妖,竟能劳烦动道木真人出手?” “此次阵仗不一般,听说丹霄君也收了帖子。” 路上,修士们仗着凡人听不见,互相传音私语。他们来自附近宗门,赶路快,又彼此认得脸熟,聊天并不避讳。 这些人根基不深,修为浅薄,倒是被林长辞听个一清二楚。 看来,并非他一人察觉请帖附着的魔气,不过修士们提到的道号他未曾听过,或许是这几年新兴的后辈。 一行修士到的时候,前堂已经有许多人候着了,县令还有心思分了批次。林长辞扫了一眼,早已候在里面的多是普通道士和尚,金丝法衣上阵法密布,法器繁多,飘着浓浓檀香味,多是修习刚到家便想来捞个油水的。 修士地位比道士高很多,师爷领着一尊尊大佛进门时,里面的道士一面行礼,一面也在偷偷打量这些人,其中落在林长辞身上的目光最多。 这名白衣青年不过弱冠,面有病容,容貌倒是生得极好,眉目清冷,身形修长。可他身上白衣仅是普通布料,没有绘制哪怕一个法阵,也未携带法器。 看上去不像修士,更像位病入沉疴的贵族公子。 有人沉不住气,开口试探:“这位仙长有些面生,不知是哪宗弟子?” “无门无派,散修。”林长辞淡淡道。 他这样说,其他人更觉奇怪。散修没有宗门庇护,为获取更多修炼资源,要么实力强横,要么极其圆滑,长于人情世故。 可他看起来两样都不沾,没有法器便罢了,一点修为也探查不出,像是准备空手套白狼的江湖骗子。 修士们打量几眼,内心嘀咕,莫非县令当真急病乱投医,连病秧子都不放过? 师爷不知道他们嘀咕的点,却极有眼色地看出白衣仙长和其他人不对付。但白衣仙长的确有自家县令的手迹和请帖,为了避免多事,他忙道:“各位仙长,请恕我家老爷这几日急火攻心,卧病在床不便见客,若是有什么和妖怪有关的问题,只管问我便是。” 莫说修士,就是道士和尚也有自己卜算的法子,这里妖气萦绕,正方便了掐算。谁也不愿被小瞧,开口露怯,因此一时无人出声。 “妖怪每次逃往何处?可是同个方位?” 林长辞忽然开口。 终于有人说话了,师爷恭维道:“正是,妖怪每次都逃往东南方向,仙长真是神机妙算!” 话音未落,有人嗤笑一声,道:“算个方位又有何难,只会这点本事,还是莫要出来卖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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